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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大明英烈传-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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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瘦高个儿突然两眼一睁,道:“我懂了,这首句日月坠就是说明朝要亡了,日月台起来不就是个明字么,本子升,就是说—个姓李的起来了,本子合起来不就是个‘李,字么,这四句韵谣的意思是先明当灭,李顺当兴,再有一个月的工夫天下底定,刀兵就要平了,是这样吧?”

老道没睁眼,也未置是否,道:“施主请回去吧!”

那黑衣瘦高个儿冲老道一抱拳,道:”多谢道长指点,在下这就回去静候改朝换代了。”

他转身挤了出去。

他出去了,李德威一步跨上前去,一抱拳,道:“道长道法无边,能上窥天机,令人好不钦佩。”

老道仍没睁眼,道:“施主夸奖了,出家人修的就是这个……”

这时候他身后那两个妙龄道姑一起抬了眼,那四道日光像铁,李德威的脸就像块吸铁石,当四道目光触及李德威那张脸的刹那间,马上就被李德威那张脸牢牢的吸住了,同时,那两张鲜红一点的檀口也微微地张开了。

旋即,那左边一名美道姑垂在下面的右手动了一动。

老道睁开了眼,当他看见李德威的时候,他脸—上的神色也有着一刹那间的错愕,可是那只是一刹那间,很快地他就恢复了平静。

李德威道:“适才听得道长四句蕴藏玄机的歌谣,心中全感敬佩,如今我也有几点疑虑请教,不知道长能否……”

老道道:“贫道已然泄了天机,不敢再多言招祸,还请施主原谅。”

李德威道:“道长请放心,道长日礼道祖,胸怀慈悲,教世救人,我不敢为道长招祸,我心中的几点疑虑全属人事,无关天机。”

老道深深看了李德威一眼道:“既如此施主请说吧,贫道有一句说一句就是。”

李德威道:“我先请教道长上下。”

老道道:“有劳施主动问,贫道法号玉虚,自号真道人。”

李德威道:“道长的修真处是在……”

真道人道:“贫道来自南诲‘篷莱’。”

李德威道:“难怪,‘篷莱’仙岛,千万年来一直在虚无飘渺之间,多少人修道求长生不老术,渡海往寻而不可能,道长来自‘篷莱’,那就难怪能上窥天机了……”

目光往他身后一扫,道:“这两位是……”

真道人道:“小徒无邪,无垢。”

两个妙龄道姑美目现奇光,含笑各一稽首。

李德威答了一礼,道:“原来是两位令高足,失敬……”

顿了顿,道:“道长此来中原是……”

真道人道:“贫道游方至此,本不欲多事停留,眼见兵刀四起,苍生遭难,却又不忍遽尔言去……”

李德威道:“道长悲天悯人,的确令人钦敬,但不知道长何以救世?”

真道人摇摇头道:“此乃天意,贫道无能为力。”

李德威道:“然则道长何以救人?”

真道人道:“贫道也不过指点迷津,教人趋吉避凶而已。”

李德威道:“那么请道长救救这京畿一带的百姓!”

真道人道:“贫道所以不忍遽而言去,为的就是这一块未见血迹十地上的众苍生,自当竭尽所能。”

李德威道:“请道长告诉我,闯贼何日犯京,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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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真道人一怔道:“施主怎么问这……”

李德威道:“道长不是教人趋吉避凶么,倘能预知闯贼犯京之日期,早作迁离,这不就是趋吉避凶么。”

真道人看子李德威一眼道:“施主,贫道自奉赠四个字,早作迁离。”

李德威道:“道长为什么不肯将闯贼犯京日期赐告?”

真道人道:“贫道不是不肯,而是不知道。”

李德威道:“道长客气了,道长既能上窥天机……”

真道人道:“施主,这是军机,兵家用兵,瞬息敷变……”

李德威道:“恐怕也难逃出仙家掌握。”

真道人道:“施主,贫道是人非仙。”

李德威淡然一笑道:“然则道长怎知占者之言绝非无稽之谈,又怎知朱明当灭,李顺当兴?”

真道人道:“这个……”

李德威道:“道长可知当前兵荒马乱,人心惶惶之际,散布流言,妖言惑众者该当何罪么?”

真道人脸色一变,站了起来,道:“贫道所以不忍遽尔言去,只为指点迷津,教人趋吉避凶,信与不信,全在各人,施主怎可说贫道散布流言,妖言惑众?”

李德威淡然一笑道:“据我所知,闯贼虽未至,却已先派细作潜来京畿,或明火执杖,烧杀劫掠,四处窜扰,或扮各色人深人民间散流言打击民心士气……”

真道人脸色又变了—变,道:“施主言重了,贫道三清弟子出家人,清静无为,与世无争,游方至此,留而不去,只为救人教世,今施主既不相容,贫道这就回转‘篷莱’……”

他转身带着两个美貌的女子要走。

李德威伸手一拦,道:“道长慢走一步,让我看看道长那道袍之内穿的是什么衣衫再走不迟。”

真道人一惊而退,他那两名女弟子一起跨步上前把他挡在了身后,双双稽首说道:“施主不可刁难三清弟子出家人,虽属兵荒马乱之际,到底还有王法。”

李德威淡然一笑道:“三位也服王法么,要服王法的话,也不会在此散布流言,打击民心土气了,‘宛平县’近在咫尺,谁是谁非,自有官判,三位请跟我到县城走一趟去吧。”

左边那美道姑微一摇头道:“施主原谅,出家人向不见官。”

她两人挡住李德威,那真道人却转身要走。

李德威一笑说道:“道长怎么不要两位高徒了!”

侧身滑步,便要越过两名道姑去拦。

道姑也侧身滑上,而且双双身子一倾,一起往李德威身上撞去。

李德威道:“两位,男女授受不亲,请后退。”

他翻腕一掌便要拍出,哪知忽然“嘶”地一声,左边那美道姑的一只左衣袖突然破裂,齐肩落下,一条晶莹圆润,欺雪赛霜的粉臂立刻露了出来。

李德威刚一怔,两个美道姑脸上变了色:“施主对出家人怎么这般无礼,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要知道这是光天化日之下,眼下还有这么多位施主在……”

人群马上起了骚动,不知谁叫了一声。

“揍他,这家伙看起来一表斯文的,居然对出家人也施轻薄,揍他。”

这一嚷嚷,马上乱了,人群刹时围向了李德威。

敢情是激起了公愤。

李德威笑了,望着两个美道姑道:“二位好不厉害;”

说话间人群已然围了上来,一名壮汉于一步跨到李德威与两个美道姑之间,道:“两位仙姑走吧,这小于让我们大伙儿来收拾。”

两个美道姑一退,马上就没人人群中。

李德威望着眼前壮汉子道:“阁下放走了贼党了。”

“放你的屁,”那壮汉子破口大骂道:“你才是贼党呢。”

李德威双眉一扬,刚要说话,只听——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敢在这里滋事,闪开!

闪开!”

随着这话声,两前一‘后走进三个人来,前头两个一看就知道是“宛干县”衙门里的差役,后头那人是个瘦瘦的中年汉子,穿着相当不错,也挺有派头的。

再狠的百姓也怕这个,人群马上往后退去。

两前一后三个人走到了近前,左边—‘名差役眼一瞪道:“你们这是于什么,打架滋事?

瞎了眼了,不想衙门里呆着就给我都回家去,去。”

那壮汉子还有点不服,指手划脚硬指李德威光天化日下轻薄出家人。

两个差役听得不耐烦了,一瞪眼齐喝道:“去,再罗嗦拿你进衙门去。”

那壮汉子狠狠蹬了李德威一眼,乖乖的走了。

吃公事饭的眼睛雪亮,李德威人品轩昂,气宇超人,他两个却不敢瞪眼叱喝,看了李德威一眼,左边一名道:“我说你这位小老弟也真是的,天底下多少女人,要什么样的没有,你怎么偏偏……”

李德威截住了他的话,道:“阁下误会了,那三个出家人是潜来京畿散布流言,煽动人心的贼党!”

两个差役为之—怔,道:“三个出家人是贼党? 你怎么知道?”

李德威刚要说话,后头那瘦汉子走了上来:“没凭汲据别乱指人,这儿那来的贼党,开玩笑,我们是干什么吃的,你这不是给我们找麻烦么,贼党要摸到了这儿来,京城不就完蛋了么,兵荒马乱的时候没事儿别到处逛了,快回家去吧。”

李德威直觉地觉得这个人不像小衙门里的差役,可是看他的打扮,一时间却又难看出他是干什么的。

他当即问道:“阁下是……”

那瘦汉子大刺刺地道:“京里来的,怎么样,不服气么!”

李德威心里一动,道:“阁下是‘东厂’的吧!”

瘦汉一怔道:“看不出你还挺有眼光的,不错,怎么样?”

李德威什么也没说,抱拳一声:“失敬。”

马上转身走开了。

只听那瘦汉子在他身后说道:“这小子怕不是什么好来路,留神盯着他点儿。”

李德威装作没听见,径自走他的,边走心里边想:官家派得有人在这儿,足见官家也想到了这一层,也有所防范,只是,既然官家派得有人在这儿,为甚么贼党明目张胆地散布流言,妖言惑众,他们却视若不见,不闻不问,难道说派得人少,照顾不过来?

正走着想着,眼前传来一个话声:“李兄,许久不见了,好吧,什么时候回京里来的?”

李德威一怔抬眼,等他看清楚眼前那人又复一怔:“凌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眼前可不正是凌风!

凌风是凌风,可比以前瘦多了,而且也改了行头,穿的是一件天蓝色的长袍。

凌风一欠身递了个眼色,道:“回您,总堂已迁出京城,把所有的实力用来对付外围,令主还在京里,这一阵子心情很不好……”

李德威微一点头道:“我知道了,你怎么这身……”

浚风道:“为便于行动,总堂上下都改了装束。”

李德威道:“原来如此,好些日子不见了,咱们找个地儿聊聊。”

他转身要走。

凌风伸手拦住了他,道:“卖吃卖喝的地儿耳目杂,还是在这儿谈吧。”

李德威只有打消了移地聊聊的念头,道:“京里这两天很吃紧,是不?”

凌风道:“是的,朝廷打算南迁,船都预备好了,只是以我看恐怕来不及了。”

李德威双眉一扬,道:“贼近了么?”

凌风道:“那是自然,四下里都告了急,恐怕要不了多少日于就会到了,您应该已经闻见到处是贼味儿了。”

李德威道:“情势让人担心,李自成在哪儿?”

凌风道:“正在打听。”

李德威道:“打听着之后告诉我一声。”

凌风恭应了一声道:“从这儿往西去,里许之处有座‘纯阳观’刚才那三个就在那儿,那瘦高个儿跟那要动粗的壮汉子跟他们是一条路上来的。”

李德威双眉一插,道:“怪不得。”

迈步就要走。

凌风伸手又一拦道:“还有,这儿派的有‘东厂’密探,可是他们好像睁眼瞎子不管事儿,您得留点儿神。”

李德威若有所悟,一点头,道:“谢谢你,多跟我联络。”

他迈步走了。

凌风追上一步叫道:“李兄,既然回来了,明儿个有空就到我那儿坐坐去,咱们好好喝一盅”

李德威明白凌风是为掩人耳目,当即回身含笑答应了一声!

口口口

“宛平”城西有座“纯阳观”,观不怎么大,可是修得相当堂皇,画栋雕梁,飞檐狼牙,观前还有座石牌楼。

两扇观门紧紧的关闭着,李德威没上前敲门,他绕向后头,他从后墙翻进了“纯阳观”!

刚进“纯阳观”他便听见了一阵银铃也般的嬉笑:“那个小伙子长得真俊,只是让你这—下整惨了,大姐,你可真忍心啊。”

“小鬼头,别这儿嚼舌头了,要让老头子听见,他的酷劲儿不就大了!”

“大姐,老头子可比不上小伙子啁。”

“那当然,差远了,要能把他弄到这儿来玩儿玩儿……”

“哎哟,说着说着就来了,干吗这么馋呢,又不是多少年没吃过肉了,这你就不怕老头子听见了!”

“小鬼头,你敢说我……你不馋!”

接下去是一阵格格格,吃吃吃的笑,笑得人耳热心跳,想必地两个己扭成一团。

李德威听得直皱眉,他听出笑声是从左边一排三间云房把头那间传出,他向那儿走了过去。

他并没有蹑手蹑脚的,走得也不怎么快,当然,刚近那间云就让人听见了。

笑声停了,紧接着有人脆生生地问了一句:“谁呀,别过来,我们姐妹俩在换衣裳呢。”

李德威停了步,因为他看见那间云房门开着,他要是不停地走去,非撞个正着不可。

旋即,那脆生生的话声又传了过来:“谁呀,也不答应一声,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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