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浪子痴情侠-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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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颤颤巍巍地走出池水,站在岸边沙地上,身子摇晃,好似随时都能倒下,一双深邃的眼睛直视赵观,说道:“阁下是谁?”
赵观道:“你爷爷正是你隐身人的大克星,百花门主赵观。”
女人嘿了一声,说道:“百花门?赵观?没听说过。嘿,没想到我加贺奈子会栽在一个汉人手上!”
公主低呼一声,说道:“加贺奈子?原来是你!东瀛海盗的女老大,天下第一女杀手!宣后重金雇用的,就是你和你的手下了!”
加贺奈子哈哈一笑,说道:“不错!公主殿下,贵国皇太后出手阔绰,我怎能拒绝这笔大生意?我今日虽败在这小子手下,至少完成了任务,抓住了小皇子!我虽没能将你们一网打尽,这笔钱仍旧能够到手。哈哈,哈哈!”尖笑不绝,极为刺耳。
赵观方才与她相斗,直使出浑身解数,才小胜一筹,这场比斗为时虽短,却是他一生中最惊险的一场打斗。他自知内力消耗极大,扶着公主的肩头暗自调息,略略缓过气来,听加贺奈子提起小皇子,又尖声大笑,显然想让自己分散心神,好趁机脱身,当下暗运内力,喝道:“你将小皇子关在何处,快快说出!”
加贺奈子听出他说话中蕴含内力,笑声顿止,狠狠地瞪着他,说道:“你能打败我,却不能逼我说出小皇子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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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冰窖绝境
赵观嘿了一声,走上前去,从怀中掏出一粒丸子,拿在手中,说道:“这是甚麽,你认得麽?”
加贺奈子脸色微变,随即镇定下来,说道:“这是隐身人的万蝎丸子。你是从我在中土失手的手下处取得的,是麽?”
赵观道:“不错。你知道你手下为何毒不死我?因为我的毒术比你们高明太多。你或许在想,你刚才使出的迷香和毒雾丸子怎地对我不起作用?因为我从小就在毒物之中打滚,甚麽毒药都能探知,甚麽毒药都能克制。你见到这针麽?”说着举起左手,指间夹着一枚银色细针。
加贺奈子冷笑道:“你要折磨我,便请动手。我们隐身人连死都不怕,怎怕折磨?”
赵观道:“我不折磨你,只要告诉你一件事。这是本门秘传的穿心针,针尖入体,三个时辰不得解药,便会毒发攻心而死,死状惨不堪言,比你这万蝎丸子还要痛苦十倍。你刚才在水中中的就是这毒。你若乖乖听话,立即带我们去见小皇子,我就给你解药。”
加贺奈子望着那针,感到右肩中针处毫无知觉,好似整个肩膀都没了也似,她知道最厉害的毒药往往让人筋肉全然痲痹,药效深入骨骼之後,便再无救药。这人毒术超凡入圣,自不是虚言恫喝自己,她想到此处,虽在冰天冻地中,额头仍不禁出汗,脸色变幻莫定,过了好一阵,才咬牙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里的事我不能作主,左右是个死,你杀了我罢!”
赵观摇头道:“我不杀女人。你是这儿的头子,如何做不得主?”
公主哼了一声,接口说道:“她不过是这个海寨的头子,若擅自放走了小皇子,她的主子绝不会放过她的。她上面这位大有来头的主子,便是伊贺隐身人的大头子、号称天下第一杀手的伊贺武尊。你们伊贺一流亲附於权势薰天的织田信长,助他成为东瀛霸主不够,还有野心来干预我朝鲜国政。加贺奈子,我今日总算找出了你,正好除去一个祸根!”
加贺奈子冷笑道:“公主殿下,你知道得未免太多了。宣后急着捕杀你,果然是有原因的。你死心罢!小皇子早就被遣送回汉京,被宣后秘密处死了!”
公主冷然望着她,用东瀛语言说了一句话。加贺奈子双眼圆睁,摇头尖声说了一句甚麽,似乎听到了世上最稀奇、最不可置信的言语。公主不再看她,转向赵观道:“小皇子不在此处。杀了她罢,我们快离开这儿。”
加贺奈子尖声道:“慢着!你们不识得出去的道路,我这屋中处处是陷阱,你们饶过我性命,我便领你们出去。”
赵观和公主对望一眼,赵观道:“好,你在前带路,别玩甚麽花样!”加贺奈子点了点头,当先向一扇门走去。
赵观押着加贺奈子往前走出,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看她踏上无事才跟上。三人转过几个回廊,穿过两个庭院,终於来到先前进来的玄关。
公主心中一喜,上前去推门,忽觉脚下一松,一块竹铺地板翻了过来,底下竟是个陷阱。这陷阱竟设在最让人料想不到的地方,公主惊呼一声,不由自主地向下跌去。赵观连忙俯身伸手,刚刚抓住了她的手腕。便在此时,加贺奈子伸脚踢上赵观的肩头,赵观重心不稳,跟着向下跌去,他急中生智,扬手甩出蜈蚣索,索尖如蛇信般卷出,围在加贺奈子的左手臂上,登时阻住了下跌之势。赵观知道机不可失,拉起公主,让她抱着自己的腰,缓出双手急急顺着蜈蚣索向上攀去。加贺奈子怒骂一声,急着想解开手臂上的蜈蚣索,但那索缠得极紧,她右臂又中毒无力,眼见赵观就将攀爬上来,忽然矮下身去,将左手臂凑在一旁的武士刀之上,擦的一声,砍断了自己的左手臂。
赵观没想到这女人硬气如此,竟狠心砍断自己的手臂,惊诧之馀,身子已连同加贺奈子的左手臂一起向下跌落。他在半空中伸手抱住了公主,低头望去,隐约能看到地面,当下施展轻功,落地时提了一口气,双足一触地便打了个滚,卸去下跌的力道。地面极为粗糙,凹凸不平,他跌得全身疼痛,勉力撑着坐起身来,但听头上加贺奈子尖声笑道:“我就算死了,也不会独自死去!你们也要跟我一起死!主子知道我替他杀了朝鲜公主,也算是给了宣后一个交代!”狂笑声中,砰一声倒在地上,再无声响。
赵观吸了一口气,抬头望去,但见那洞口离地总有十来丈,其下空无一物,无从借力,更难攀爬上去。
公主低声问道:“你没事麽?”赵观道:“我没事。殿下,你没跌伤罢?”公主道:“我没事,多谢你护着我,才没跌伤了。我们…我们能逃出去麽?”
赵观从怀中摸出火摺子打起,抬头向地洞四周望去,这一望,二人都不由得呆了;却见洞中石柱林立,有的从地下长出,有的从顶壁上垂下,有的接连成柱,色做淡白,在火光下却显得颜色各异,五彩缤纷,莫可名状。
公主揉了揉眼睛,说道:“这是甚麽地方?我从没看过这般的景象!”
赵观自也没有见过,心下惊异,口里却说道:“你真没见识。这不就是地底老仙的住所麽?这人为老不尊,将自己的家弄得坑坑洞洞,花花绿绿的,简直胡闹。”公主听了也不禁莞尔。却不知这地洞乃是个天然形成的钟乳石洞,那小岛原本是个火山岛,千百年来的火山石灰渗入地中,才形成了洞中瑰丽奇特的景象。
二人惊叹了一阵,公主走前一步,脚下踩到了甚麽,低头看去,惊叫一声,紧紧抓住了赵观的手。赵观低头去看,但见脚旁横七竖八都是死人的白骨,显然都是被加贺奈子推落陷阱而跌死的冤魂。
赵观心中一寒,吸了口气,说道:“原来地底老仙喜欢吃人。咱们快去看看这地洞有没有别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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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拥炉取暖
赵观和公主在洞中摸索走出数十步,只觉洞中奇寒彻骨,四周黑暗已极,寂静无声,只偶尔有一两声水滴的声响,二人每走出一步,便听得四周传来回音。赵观感到身上寒冷,想起公主上床前已脱下狐裘外衣,便停下步,脱下身上皮裘披在公主身上。公主低声道:“你不冷麽?”赵观道:“我不要紧。”
便在此时,一阵寒风吹过,赵观手中火摺熄灭。公主啊了一声,抓住赵观的手臂,靠在他身边。赵观忽然咦了一声,说道:“你看,前面是不是有光亮?”
公主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果然见到远处隐约有淡青色的光线,说道:“好像是的。”赵观喜道:“既然有光亮,就一定有出路。”
二人摸黑向着光亮走去,走出十多丈,感觉地势渐高,似乎已来到了平地。又走出一段,二人终於来到了光线的源头,赵观和公主都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却见那确是一个出口,但洞口早被丈许厚的坚冰封住,清淡的月光透过冰层传入,才令洞中有些许光亮。赵观走上前,伸手去敲那冰壁,只觉触手寒冷,冰壁坚硬非常,他敲了几下,便知无法破冰而出,怒骂一声,颓然坐倒在地。公主看在眼中,身上一颤,一股寒意直透背心。
此时夜色已深,洞中寒冷非常,地上结起坚冰。赵观已知事情不妙,在洞中来回走了几圈,急思对策,只觉身上一阵阵透骨的寒冷,他越走越快,却如何驱得去那刺骨的寒气?他见公主缩在角落,全身颤抖,嘴唇发青,便将身上外袍也脱下了,递过去给公主,说道:“快穿上了。”公主见他身上只剩一件单衣,摇头道:“你…你自己穿着。我撑得住。”
赵观道:“我抵受得住。你嘴唇都白了,快穿上。”公主接过了他的衣服,披在身上,感觉稍稍暖和了些,但在这等酷寒之下,多一件外衣也无多大助益,她暖了没有多久,牙齿又开始打战。
赵观在洞中来回走了一阵,感觉手脚渐渐失去知觉,心中暗骂:“他妈的,那女人临死还有这一手,将我们推下这冰窖里活活冷死。海灵儿去接朴老大他们,总要到明日午後才会到,但我们又怎能撑到天明?要是有木柴能生起火就好了。但这石洞里哪来的木柴?”想到生火,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替自己接续肋骨的那位藏医曾教给他的拙火无上定内功,喃喃道:“拙火,拙火。”
他当时为了治疗内伤,日夜练习提升拙火的内功,内伤好後便停下没有再练。此时情况危急,他连忙盘膝坐下,依照引动拙火的秘诀运功,不到一盏茶时分,便觉一股暖气从海底轮升起,直上丹田轮、脐轮、心轮、喉轮、天目轮、顶轮,体内有如烈火燃烧,不多时皮肤便渗出汗滴,身下的冰也渐渐溶化。公主见赵观身上竟冒出阵阵蒸气,大为惊奇,开口道:“你…你怎麽冒烟了?”
赵观心中得意,睁眼微笑道:“公主殿下,我替你弄来了个火炉,快过来取暖罢!”公主已冷得身上僵硬,颤声道:“我…我动不了。”
赵观笑道:“你不能动,火炉却可以动。”说着便站起身走过去,在公主身边坐下,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公主感到他身上果然如火炉般发出阵阵暖气,此时性命交关,哪里还顾得矜持,连忙投入他怀中取暖,身子犹自簌簌发抖。
赵观紧紧抱着她,待她身上暖和了,又持起她的双手,在掌中缓缓抚摸取暖。他感到她的纤手柔腻滑润,有若无骨,若不是冻得发僵,真是世上最美的一双手,低头在她耳边轻笑道:“金枝玉叶的手,果然与众不同。”
公主脸上一红,想将手抽回,但实在冷得受不了,只能低下头去,任由他握着自己的双手。
赵观原本便对公主怀有无限遐想,此时抓着机会怀抱温香软玉,不禁心中大动,暗想:“公主平时高不可攀,此时不多加轻薄,更待何时?”轻轻放下她的玉手,伸手抬起她的下颏,想藉机吻她。
却不知公主心中也颇觉异样,一颗心怦怦乱跳,脸上不自禁飞上一片红霞。她自幼生长在深宫之中,除了读书识字、熟习礼仪之外,便跟随着母后学习种种待人接物、察言观色之道,因此练得人情通熟,处世圆融。她在朝鲜国中地位尊贵,加上性格冷静自持,因此十八年来从未有机缘坠入情网,更不曾与一个男子如此近身相拥。此时她依偎在赵观怀中,感到身上不再寒冷,并且渐渐热了起来,似乎盼望他能永远这麽抱着自己,再也不要松手。然而这念头太过荒唐,她严谨的教养和矜持的性格都告诉她这念头十分不妥,但偏又压抑不下去,心中挣扎不已,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赵观在微光下凝视着她的如山秀眉和漆黑双目,她的一颦一蹙,那分娇俏羞涩实在美得难描难画,忍不住赞道:“公主,你可知道你有多美?”
公主不料他会说出这麽一句,微微一怔,说道:“我们陷身絶境,差点儿冻僵了,你还有心情看我美不美?”
赵观笑道:“我就算一脚已踏入了棺材,还是不忘多看美女几眼。”
公主忍不住噗嗤一笑,说道:“我从没见过你这般不要命的风流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