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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破穹-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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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的人们远远望见,登时惊呼起来——

“啊呀!这是佛光,佛祖显灵了!”

“天啦,真是太美了!今趟真是幸运,竟然可以看到这样神奇的景像!”

有缘目睹佛光的牧民,惊喜地虔诚膜拜,向天长呼:“佛祖呀,请保佑我们的生活安宁,家人无病无灾,牲口繁盛兴旺……”

旅游者则不约而同地举起各种长枪短炮,对着珠峰猛拍不止。直到虹光消失了很久,他们依然兴奋地聚在一起议论不休。那神奇美丽的一幕,将成为他们永生难忘的美好记忆。

来到珠峰脚下的白獒,感应到佛光的神秘力量,对着峰顶昂首长吠,雄浑悲切的吼声藉着笼罩住整座山峰的浩翰佛力依托,毫无滞碍地飞上峰顶,也飞进了宕冥的耳中。

宕冥正陶醉在神功大成的喜悦中,忽闻白獒悲吠,不禁一凛,心里惊疑不定:“这个声音……是伐折罗,它怎么从家里赶过来了?而且叫声这样令人不安。”

宕冥知道,在正常情况下,伐折罗绝对不会违背自己的命令离开冰窟,即便是死亡的力量也不能把它从岗位上逼离。藏獒就是这样忠诚的生物,而白獒伐折罗更是具有普通藏獒望尘莫及的灵性和力量,除了宕冥自己以外,惟一有能力让它服从的人就是身为宕冥授业恩师兼养父的安巴法王。

“这么说,是师父回来了。”

宕冥走到崖边,向冰窟方向极目眺望。功聚双目,他发现充满冰塔林的圣洁灵气受到了血腥的玷污,从那个方向刮来的风中,混杂了险恶的波动。显然在那座冰雪宫殿中发生了某种可怕的事。他的心狂跳起来。

“佛祖保佑!”

大感恐慌的宕冥纵身一跃,飞出了立足的平台,在惯性消失之前,运起“乘龙秘法”,发出一声呼啸,朝冰塔林飞射而去。正在山脚下焦急等待的白獒闻得啸声,立刻掉头往回狂奔。

宕冥不断催运功力,努力提升飞行速度,身周的风势越发凛冽强劲起来,生冷的空气进入鼻腔刺激鼻翼,风从耳畔鸣着尖哨掠过,时而沉寂时而长啸时而呜咽时而怒吼,仿佛一曲跌宕回旋的战歌,刺激得他全身血液沸腾。

随着越来越接近冰塔林,宕冥不知不觉地握紧了双拳,全身蓄满了爆炸性的力量,额头青筋显露,显出他内心的不安与紧张,在这段极短的旅程中已经累积到了顶点。

出现这种情况,对自幼修持密宗心法的宕冥来说极不寻常,而且危险。二十年来修清净心,方得证今朝的成就。但他毕竟年少,心性仍未完全固定。此时受到强烈危机感的刺激,不能收束心神,使得负面情绪恣意丛生,若再不加以压制或疏导,极易堕入魔障。

一头扎进冰塔林,宕冥立刻嗅到了荡漾在空气中的死亡气息,那是焚烧尸体所发出的特有焦臭味。他的一腔热血瞬间降至冰点,狂跳的心脏笔直向下沉去,整个人也像块石头一样从空中跌落,把死硬的冰川砸出一个两尺深浅的凹坑。他却仿佛没有知觉一样,大叫着从坑中跳起,连滚带爬地向着冰窟冲去。

冰窟中透出明亮的火光,映红了洞口的大片冰雪,仿佛一条血染的地毯延伸到宕冥脚下。

冲进冰窟的宕冥首先看见了一头恶魔,它全身包裹着一层厚厚的砖红色钢铁,连眼睛和嘴巴都被银白色的面具遮住,姿态狰狞可怖,手中放出炽热的火焰,正在吞噬安巴法王的身体。高温蒸发了尸体表面的冰霜,使僵硬的肌肉得到短暂的放松,在老喇嘛脸上形成一个奇异的表情,落在宕冥眼里,就是一个充满痛苦的表情。

“师父!”宕冥大叫一声,本能地冲上前去想扑熄火焰。那钢铁恶魔的动作更快,左手一挥,十三节长鞭如毒蛇出巢,发出嘶嘶的声音向他扑面击来。由于冲得太猛,宕冥措手不及,身上顿时着了一鞭,皮开肉绽,却无鲜血飞溅,只是腾起一股焦臭的青烟,原来那竟是一条电热鞭。

宕冥身形在空中一顿,满天鞭影接二连三地笞在他身上,却被一片金光震散。运起“天龙甲”护体,宕冥双臂轮转,劲力一旋一收,只见层层鞭影倏的合而为一,仿佛一条被抓住七寸的毒蛇般,软软躺在他的手中。

但被这么一阻,法王的身影已经在地狱火的包围圈灰飞烟散。宕冥心中悲恸,不觉流下两行热泪。忽见火焰中绽放出七色虹光,芳香四溢,把充斥大厅的恶臭味净化一空,虹光中隐现法王身影,面带微笑,射入宕冥眉心祖窍,透颅而过,飘出冰窟,飞升上西方极乐。

当虹光穿脑而过的那一瞬间,宕冥心生感应,对事件的前因后果了解得一清二楚。震撼未消,眼前又浮现诸天部众的法相,演示起他往昔学过的 “诸天九转印劫”神功,每一个手势和动作都被重新分解、组合,衍生出更神妙的技艺与更强大的威能。越往后去,诸天部众的动作越来越快,法相也越来越模糊,最后只剩二十来道色彩各异的光芒在他识海中往来盘旋,最后并作一团,变成大日如来形像,头顶金色发髻,手结法界定印,安坐于赤色莲台上,散发出令宕冥内心安定的祥和佛力……

第二回 醍醐灌顶

 阿月见宕冥忽然呆立不动,乘机抽回了电热鞭,却踌躇着没有马上发起新的攻击。因为机甲的仪器显示,方才火焰中产生了一股近似时空震的能量波动。令人奇怪的是,这场时空震走得竟然不是空间折叠或跳跃路线,而是以集束形态发射了出去。从能量运动轨迹上看,宕冥恰好处于这场时空震的运动路线上,应该是被这股穿透性能量打了个正着。他现在这样呆立不动,会不会已经被震死?外表虽然看起来没啥问题,内脏是不是已经都被震得四分五裂,化为了脓血?如果事实如同自己想像的一样,自己一鞭抽下去,场面定然会变得十分呕心。

想到这里,她决定还是先确定对手的生死再行动不迟。

就在阿月在目镜中忙着在切换监测工具的时候,宕冥已经回过神来,面泛微笑,迅速扫视了一下火堆。失去了燃烧物,方才还张牙舞扑的火焰已经变得有气无力,被安巴法王留下的舍利子散发的纯净佛光压得不断萎缩,眼看就要彻底熄灭。

虽然已经知道安巴法王是功德圆满,往登极乐,但二十二年来相依为命,宕冥内心早已经把法王视为自己的父亲,此刻看到这枚舍利子,不禁哀意复生,不过今次总算不失冷静。他马上想起还有强敌在侧,舍利子这样的佛门至宝万不可落妖魔之手,匆忙出手向舍利子抓去。

宕冥出手迅捷,对手的反应也绝不迟钝。斜刺里一道寒风袭来,把舍利子从他五指间生生卷走。刹那间,宕冥只觉指尖触感轻滑,不及思索的一紧手指,嘶啦一声轻响,手中已经多了一块白纱,上面幽香浮动,显是女子贴身之物。他脑袋嗡的一响,热血上冲,胀了个面红耳赤,只觉丢也不是,不丢更不妥。慌乱之下,他改用两根指头拎着白纱,高高举起,闭上眼睛,并用空着的那只手掌挡住面孔,低声叫道:“喂……姑娘你的、你的东西掉了。”

卷走舍利子的寒风停落在阿月身旁,变回丽人原形,只是披头散发,显得有些狼狈。丽人也不在意,抬起玉手把乱发收拢,动作优雅闲致,慵懒中透出迷人的魅力。只可惜宕冥双眼紧闭,看不到这幕动人的景像,白白浪费了丽人的一番表情。

不过,丽人也不是特意做给他看的就是了。

“贼大个,把我的头巾还过来。”丽人冷冷地命令道。

听到是头巾,宕冥才把眼睛张开一条缝,透过指缝小心翼翼地向对面探视了一番,才放心地睁大眼睛。手腕一抖,一股真气托着白纱慢慢地向丽人飘去。

这一手,看得丽人的瞳孔微微收缩。在这个武风大盛的动荡时代,就算是个乞丐,也是有几分眼力的。更遑论她这个拥有多种异能的奥罗帝国郡主,从对方显露的这一手中,看出的东西就更多。其它的方面不提,单纯功力这一项,丽人就看出对方的修为比方才离逝的老喇嘛只高不低。

想到过去三个月来万里追杀老喇嘛的辛苦,丽人就难捺恼怒。手指一弹,一点银焰飞出,把白纱冻结在空中,继而粉碎。小小地发泄一番后,丽人很清楚地了解到自己的心意——她不想把追杀老喇嘛的过程再重复一遍,而要让对方把钥匙乖乖地送上门来。

为了达到反客为主的目的,她首先要了解手上的这颗舍利子对宕冥有多重要,另外就是——宕冥对整个事件有多少了解?

然而还不等丽人展开刺探,宕冥就傻乎乎地主动奉上了情报。

“天娜小姐,那块头巾是你的,可以随你处置。但法王的舍利子不属于你,请把它还给我。”

丽人在心里偷偷笑了,面上仍然是冷冰冰的,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你又凭什么说这颗舍利子不属于我?”

宕冥一滞,前一个问题很简单,但他不知道怎么向一个外行人说明。后一个问题则完全是强辞夺理,但要辩个清楚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看见他苦恼的表情,天娜脸色没什么变化,声音却透出几分得意。

“我听说密宗有一种醍醐灌顶大法,能自由转嫁一个人的六识意念——”丽人拖长声音,如愿看见宕冥脸色再变,便用一声冷笑收了话尾。

宕冥虽然继承了安巴法王所知的一切,知道对面的女子十分狡猾,但他本人却没有应付这类人的经验。过去二十二年,他一直随安巴法王在荒山野地隐居修炼,平时只和野兽打交道。偶尔随法王外出巡礼,出寺入庙,接触的也都是有道高僧,根本不懂得世俗间勾心斗角的把戏,更不知道什么叫语言陷阱和心理战,如何能够和天娜做口舌较量。

他一听天娜竟知道什么是醍醐灌顶大法,不由松了口气,道:“你既能说得出醍醐灌顶大法的名字,应该也是个有功德的人。刚才法王为我灌顶的景像,想必你也都看见了。那么我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你手上的舍利子究竟属于谁,答案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

“答案确实很清楚。”

天娜微笑着伸出右手,摊开手掌,一颗鸡卵大小、晶莹透亮的舍利子在她洁白无暇的掌心滴溜溜地转动,绽放出柔和的光芒。吸引宕冥向前走去。天娜的表情忽然转冷,一缕缕寒烟从指尖腾起,如五条毒蛇般绕着舍利子上下盘旋,逐渐夺走舍利子的光芒,自身却不断壮大。

宕冥大惊,连忙止步,举起双手叫道:“有问题可以商量,请手下留情!”

天娜原意也只是试他一下,并不想真的毁掉自己手上的惟一筹码。宕冥一出声,她就停止了吸蚀舍利子的动作,但仍没有散去手上的寒烟。

“这颗舍利子确实属于你,你要想拿回去没有问题。但你也得把那件不属于你的东西给我吐出来!”天娜盯着发愣的宕冥,一字一句地说道:“不要给我装傻,你知道那件东西是什么。”

“把星空之钥交出来!”一旁的机甲少女早已经忍耐不住,现在主子终于和对方摊牌,她也跟着大声叫起来。

首先对主仆二人做出回应的,是一声雄壮的犬吠,几如狮吼,吓得少女藏在面具后的脸蛋血色尽褪,忘记了自己身披装甲,一闪身躲到了天娜身后。紧接着一大团白影虎地从洞口跳入,刚一落地,张口又是一通狂吼,巨大的声音在洞内不断回荡,把悬挂在顶上的冰棱也给震得松脱,呼得栽下地面,尖端撞得粉碎,粗壮的柱身斜斜倾倒,正好摔在双方人马之间,断成数截,溅起数不清的冰屑碎片,隔断了两边的视线。

躲在天娜身后的阿月迅速绕到主子身前,摆出防御架势。天娜也缩回右手,握紧舍利子,提防宕冥乘机发起偷袭。主仆二人竖耳聆听,果然捕捉到一缕几不可闻的破空之声,透过冰雾传来。令她们感到奇怪的是,根据声音的传导方向显示,宕冥竟不是向前冲锋,而是向后退了几步,与白獒站在了一起。

“那小子也害怕我们偷袭他。这是为什么?”

天娜心念急转,想到了几种可能。她俯下身,在阿月耳旁低声做出指示,然后目不转睛地望着冰雾对面显出的模糊人影。

虽然在交谈中把宕冥玩弄于股掌之上,天娜却绝对没有轻视对方实力的思想。由于身体结构与常人迥异,绝大多数变种人不能够修练内功,天生的精神力虽然强大,战斗时耗损也快,比不得人类武者内息悠长,能够持久作战。如果要变种人与人类武者作一对一的较量,变种人总能在战斗之初占尽优势,但战斗结束时,站着的往往是人类武者。

而根据她的观察,宕冥实力又远远凌驾于一般的人类高手之上,极有可能是一个突破了人体潜能极限,达到“超凡”境界的新人类,也是变种人的天敌。

新人类。一想到这个字眼,天娜就感到一阵揪心的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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