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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以待天倾-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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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必将纵横天下!”

群雄听二人对话,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却不知二人适才比拼,实已各尽全力。孟如庭见对方拳法精湛,暗怪自己托大,只得铤而走险,身浮空中,按住戴之诚肩头,运劲猛压。他料戴之诚横拳击来,必将肾气遍布周身,此时下压,若不能将对方肾腰之力摧垮,不但那一拳势必打在面门,此番赌局也算输了。故此手上不留半分余力,将一股雄强无匹的大力直逼下来,侥幸又赢一局。

众人看不出半点新奇,只道戴之诚技艺平平,孟如庭夸他武功了得,也不过哄吓众人,抬高自己。但自忖难与他斗过三招,谁都不愿贸然上前。

忽听凌入精笑道:“孟大侠武艺绝伦,凌某是万万不敌的。但凌某若取些巧,或许能赢了孟大侠。”说罢越众而出。众人见他神情诡异,颇有些得意扬扬,不禁心生好奇。薛不坏叫道:“你有屁就放,放完了让孟大侠揍得你满地找牙便是!”凌入精也不生气,自怀中取出一根尺余长的细线,说道:“凌某画地为牢,孟大侠执住此线一头,凌某执住另一头。众位一起数二十个数,若凌某仍未将此线拉断,便算输了。”众人见这根线长不盈尺,细如发丝,凌入精出此难题,实在太过取巧。但想到今日无论如何要杀了这少年,管他甚么手段,只要赢了孟如庭便好,当时便有四五百人鼓起掌来。

孟如庭心道:“今日如不能技压群雄,恐怕终无了局。”笑道:“凌掌门这个法子不伤和气,大是可行。便请划地为界。”凌入精哈哈一笑,从一人手中要过长剑,身子飕的蹿出,剑尖轻划台面,弧形向前飘去。蓦地里剑身一折,身子向回弹来,飘旋之间,已回到原地。众人见地上已被他划了一个径约两丈的大圆,无不称奇:“若划个大圆,我亦能够,但若身浮空中,而又能划得如此之圆,却是万难做到。此人身法怪异,行此诡计,或许真能胜了孟如庭。”

当下众人闪在一旁,孟凌二人一同步入圈内。凌入精将细线一头交到孟如庭手上,不待孟如庭说话,突然向前蹿去。孟如庭觉手中细线一紧,哈哈一笑,紧随其后。凌入精身形飘忽,转折不定,顷刻间连变数种诡异身法,及见孟如庭不即不离,始终距己一尺远近,猛然扑倒在地,向旁滚滑,拼命抻拉细线。孟如庭见状,倒立而起,左臂支在地上,右手握住细线,随着对方抻拉之势敏感应合,竟是灵动之极。凌入精滚出数尺,见孟如庭掌拍台面,仍是如蛆附骨,紧随不放,心中大急。耳听圈外众人虽缓缓数来,也已数“十五”,一时心念电闪,手足微一撑地,身子陡然弹向半空。他一纵之间用上全力,心想只要比孟如庭纵高尺余,细线立断,此番便算赢了。那知孟如庭突然抓住他腰带,借其蹿纵之力,一齐飞上半空。

此时众人已数“十九”,凌入精身在空中,也已力尽势竭。他眼见取胜无望,忽生歹意,暗暗运劲于指,欲将细线捻断。用力之下,那线过于细软,竟是浑不着力。二人堪堪落地,众人正好数到“二十”。凌入精长叹一声,无可奈何。众人更是沮丧。孟如庭笑道:“古人说千里姻缘,尚有一线相牵。孟某与凌掌门乃一尺之缘,那是更加纠缠难断了!”说罢纵声大笑,声震山谷。

众人见他如此手段,均知要在他手上走过三招,势比登天,大庭广众之下,又何必出丑?但若就此放那少年远去,确是心有不甘。

却听徐不清道:“孟大侠技艺超群,徐某是万万接不下三招的。但台上台下这么多朋友,若一一向孟大侠讨教,孟大侠恐怕也应付不了。徐某出个主意,只需这少年接下我三招,我等便再不知趣,也必放他下山。”众人乍听此言,都觉这法子太过无赖,但事已至此,又无良策。梁九等人低头不语,薛不坏和郑之达却高声叫好。孟如庭虽知此言极不合理,但一时无话可驳,竟被这主意难住。

忽听周四哭道:“大哥,我从小无父无母,只有你和周老伯、王三哥真心对我好。周老伯和王三哥都已死了,刚才那位老伯伯也丢下我走了。我……我也不想活了。”言罢泪如雨下,呜咽声哀。他生性本纯朴善良,凡事从不与人争竞,今日无缘无故,便有这么多人想要杀他,他自是觉出了人世间从未有过的残酷凄凉,不由生出弃世之意。

孟如庭心中一酸,待要好言相慰,又不知从何说起。徐不清冷笑道:“他既然不想活了,孟大侠还救他做甚么?”突然双钺平推,击向周四头颅。周四泪眼模糊,恍觉有物向头上扫来,不自觉地向后退去。恰巧地上微凸起一个小包,扑通一声,将他绊倒在地。随觉头顶劲风袭过,居然躲过了致命的一击。

徐不清一招落空,双钺余势不尽,顺势下划。他经验极丰,知常人如被击倒,必向两旁滚爬,故双钺分劈左右两路,不留生机。岂料到周四倒在地上,万念俱灰,并不滚闪,噗噗两声,双钺齐插入他两耳旁的石土中。徐不清微吃一惊,拔出双钺,又劈向周四前胸。众人知这少年再难幸免,莫不欢欣。谁想双钺触及周四胸口,猛地一滑,大半力道竟被卸去。虽则如此,仍将周四前胸划出两条半寸多深的血口。

徐不清正待挥钺再击,双手忽被一人攥住,两膀登时酸软无力,双钺掉在地上。定睛看时,来人正是孟如庭。

孟如庭放脱徐不清,俯身抱起周四,怒目四望道:“此子命系于天,非尔等所能加害!三招已过,谁敢再行阻拦,孟某必教他人头落地!”说罢圆睁虎目,向周遭扫了一眼,抱着周四,大步下坡去了……

第五章 南行

大明崇祯元年,新帝登基之初,虽赐死魏忠贤,清除阉党余孽,但深感数年来阉宦窃据国柄,专制朝权,已腐空社稷,不免忧心忡忡。帝少年时,博览群书,久有强国之志,知必得励精图治,任用贤能,方可清除内忧外患,遂起用宁远参事袁崇焕为兵部尚书,督师蓟辽,以御东虏。

崇焕至都,帝急召,入见平台。帝咨及平辽方略,崇焕对曰:“愿陛下假臣便宜,五年可复全辽。”帝大喜,又问数语,入内少憩。给事中许誉卿问崇焕曰:“五年之期,果可践言?”崇焕曰:“皇上为了辽事,未免焦劳,故特作慰语。”誉卿曰:“主上英明,岂可漫对?倘五年责效,如何复命?”崇焕不语。后帝出,复问平辽之事,崇焕支吾不言。帝心甚为不快。

时下臣来报:“云贵乱民奢崇明、安邦彦聚众做乱。”崇焕见机告退。帝责其即日赴辽,执掌边关重权,心却甚疑之。复下旨命兵部侍郎朱燮元统兵剿灭云贵叛乱。

后崇焕赴辽,见东江巡抚毛文龙势大官尊,不服节制,乃施计将文龙斩首。帝知悉,心下更疑,多次催崇焕与满洲开战。崇焕因形势不利而不出,帝遂生戒备之心……

却说孟如庭抱着周四,快步不得坡来,恐众人食言来追,于是弃了山道,只捡崎岖的小路下山。周四伤得不轻,神志却在,想到孟如庭两次救了自己性命,心下感激,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他与萧问道上山时,一路走走停停,费时较长,这时孟如庭健步如飞,不到半个时辰,已到山下。

孟如庭缓下脚步,举目望向峰顶道:“此番中原你是呆不得了!前时听得讯息,我两位朋友奢崇明、安邦彦在云贵起事。我二人不如去那里暂避一时,等过了几年,各派淡忘此事,那时回来不迟。”周四躺在他宽阔的怀中,只觉便是跟他走到天涯海角,也是情愿,手臂紧紧搂住他腰身,将头贴在他心口,却不吭声。

孟如庭见他对己如此依恋,心中发热。他素日行侠仗义,但性情孤傲,寻常人物都不放在眼中,因此少有知心朋友,这时不由将怀中少年当做了至亲的兄弟,低头问道:“闹了半天,孟某还不知兄弟名姓。”周四道:“我叫周四。”孟如庭皱眉道:“那是随了周应扬的姓氏?”周四默默点头。孟如庭眉锋一展道:“也好!听说这位周老前辈当年任达不拘,心高气傲,倒深合孟某的脾气。可惜孟某晚生了几十年,不曾与他结纳。孟某平生并无几个至友,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四弟;若有人再敢欺负你,大哥绝不饶他。”

周四初见他时,已生亲近之感,听他将自已当成兄弟,喜道:“日后谁要想杀大哥,我也绝不容他!”孟如庭见他脸上稚气未脱,口气却异常坚决,笑道:“庸庸群丑,岂能害了孟某性命?”言说至此,又椰榆道:“那日在酒楼上,有位算卦先生说我会被朋友所害。你已是我的兄弟,日后会不会杀我?”

周四诧然道:“我怎会杀大哥?”孟如庭见他傻呆呆甚是可爱,哈哈大笑道:“你胸无成府,率真轻信,若真随萧问道等人去了,难保不学坏。”周四道:“我和周老伯,还有领我上山的那位萧老伯在一起时,觉得他们对我都好,便与大哥对我一样。”孟如庭想了一想,说道:“也好,你心无成见,善恶之间便看得开,日后说不定大有出息。”

周四听他夸奖自己,心中欢喜,问道:“大哥你说,为甚么许多人都说周老伯不好呢?”孟如庭举目望向群峰,缓声道:“一个人若站得比众人高些,有人便会敬仰你,有人也会嫉妒你、诋毁你。但你若站到极峰之上,众人对你来说虽已渺小,可你在众人眼中也似星辰般渺不可及了。常人对不解之事,要么敬如神明,要么便是极力污蔑诽谤。当年周应扬自律不严,更兼纵容下属胡为,当然要受万夫所指了。”轻叹一声,又道:“世人以为常理之事,其中多半都是荒谬不经,何况江湖上本多是非,有些事哪能说得清楚?”言罢迈开大步,向南行去。

二人一路行来,走出几十里路,才见前面有一处小镇。孟如庭知此处仍是泰安地界,只恐众人追来滋事,本不欲停,但见周四前襟处殷红一片,面色惨白,已然昏昏睡去,心道:“今日便在此偷偷住上一宿,包扎好四弟伤口再说。”迈步进镇,在街上打了几个转折,见迎面有一家小客栈,门前冷冷清清,于是大步走进门来。

店中伙计见有人来,忙上前招呼。孟如庭道:“烦店家给我二人找间上房,再拿些干净的布来。”伙计见他相貌威武,口气却甚谦和,忙扫出一间客房,领二人进屋。

孟如庭见乡间客馆虽然简陋,倒还干净,从怀中取出些碎银,交给伙计道:“弄些好酒好菜送到屋来,对旁人切不可说我二人在此。”伙计见他出手大方,连声答应,少时端来一盆热水和几块白布,反手带上房门,忙着点火起灶去了。

孟如庭将周四放在床上,伸手解开衣衫,“当”地一声,一物从周四怀中滑落。孟如庭拾起此物端详,见上面刻了些古怪图案,背面四周雕花,中间写着一个“明”字,心道:“适才山上众人说四弟曾与周应扬久处,莫非这便是明教的明尊圣牌?”禁不住向熟睡中的周四瞥去,寻思:“看来众人所虑果是不错,四弟若被明教中人掳去,江湖上只怕真的要乱。四弟年幼无知,日后我须时时护着他,可不能让明教中人再与他接近。”想罢将圣牌又放回周四怀中。他解开周四内衣,见前胸伤口虽深,也不过皮肉受损,并无大碍,当即用心擦洗上药。待包扎完毕,伙计已推门将酒菜送了进来。

此时周四已醒,孟如庭搀他坐到桌前,见他受伤之后,看到桌上饭菜仍是口水直咽,笑道:“多吃些东西,伤好的便快。等你好了,大哥再与你痛痛快快喝一顿酒。”说罢将一碗酒一口喝干。周四问道:“大哥,酒是甚么滋味?”孟如庭笑道:“此乃君子寂寞之友,小人无行之胆,古今一大祸首。你尝一口便知其味。”斟了杯酒,递到周四手上。

周四长在寺院,只知师傅们不准饮酒,这时好奇心起,一口将杯中酒饮下,只觉嗓子、胸口两处一阵火辣,霎时间伤口也不似前时那般痛楚难忍,不禁叫道:“大哥,这东西倒是真好!”孟如庭又斟满一杯递了过去,见他仍是一口喝干,神色不变,鼓掌笑道:“真是酒有别肠,不必长大!等你伤好之后,大哥定要与你畅饮一番。此时你有伤在身,不可多饮。”

二人说说笑笑,一会儿酒足饭饱。周四道:“大哥,这酒和肉既是这么好的东西,为何我在寺中却不让吃喝?”孟如庭道:“酒能乱性,肉可生欲。你寺中僧侣修行浅薄,自然不敢稍动。”说着似想起甚么,又道:“你如何会与周应扬等明教人物搅在一起?”周四便将如何遇到周应杨及近日来诸多事情讲了一遍。

孟如庭听后,陷入沉思,自语道:“南北少林本是一家,为何天恕要将许多事公诸于世?”问道:“杀天恕之人你可看清他面目?”周四摇头道:“那人在台上一闪便不见了,大伙好像都没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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