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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幻剑情花-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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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今为止,他仍然认为怡平是拔山举鼎的密探,因为他不知道岳州风波的情形,对怡平的看法,皆是从女儿与公孙堡主那方面得来的印象,先入为主,注定怡平的命运。 

公孙堡主除了获得两家结亲的承诺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得到。 

两人都是豪霸,都是机谋超人一等的风云人物,同样有不达目的不肯罢手的霸才。 

现在,他们之间有了利害冲突,而且是相当严重的冲突。 

公孙堡主此来,目的并不单纯为了结亲,而在于结亲之后的两家联手合作大业。仅结亲而不联手合作,根本就没有结亲的必要。 

他的儿子公孙云长号称武林一公子,人才武功都是第一流的,还怕讨不到比高嫣兰才貌更佳的媳妇?何况那高嫣兰已经是败柳残花,这件事如果传出江湖,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呢! 

因利害而结合的婚姻,必定会因情势的转变而稳固或破裂。 

天色不早,石室已经挂起一盏灯笼。 

高谷主已不再浪费工夫检查怡平的情况,低声交代看守一些话便走了。 

两个看守进入住宿的小房间,不久,一个出室走了,一个出房坐在对面的监视位置,留意栅内的动静。 

纯纯泪流满面,利用栅外微弱的灯光,仔细地检查怡平的身躯。 

她从高谷主与看守的对话中,知道怡平是受到公孙堡主的暗算,受到断脉封经的歹毒手法所制。 

她顾不了男女之嫌,忘了自己创口的痛楚,解开怡平的上衣,逐条经脉找寻穴道检查。 

可是,她从来就不曾真正检查过真人的经穴,所有的知识皆来自父母的讲授。 

她这一辈子,还真没有接触过成年的异性身躯,现在要从大男人身上检查经穴的异状,可说与瞎子摸象相差不远,既然没有了解男性身躯的知识,更没有临床的经验,浪费工夫是必然的事。 

“庄哥哥,你……你醒一醒呀……”她酸楚地呼唤,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找出被制的经穴,必须靠怡平自己说出来。 

即使怡平说出被制的经穴,她也不知该如何施救。 

公孙堡主不会用普通手法暗算人,必定使用歹毒的独门手法,她怎能解得了? 

怡平毫无感觉,像个死人。 

“庄哥哥……”她哭倒在怡平健壮的胸膛上。 

蓦地,她听到熟悉的,令她兴奋的语音:“不要哭,不要移动。纯纯,仔细听我说。” 

是一种奇怪的声音,细、轻、小,但神韵不变,入耳清晰。 

是怡平用传音入密神技,正向她说话。 

她几乎兴奋激动得要跳起来,但总算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静静地伏在怡平的胸膛上凝神倾听。 

感觉中,她的心已经跳出了口腔,血液的流速加快了三倍。 

“我知道你受了伤。”怡平说:“如果伤得不重,可以行走,就捏我三把,否则捏我一把。” 

她捏了三把。 

石室仅丈六宽,两丈六长。前面有看守住的小房间。铁栅宽有八尺,囚室内大半空间可受到看守的监视。 

看守坐的地方,相距仅丈五六,任何人低声谈话,也难逃看守的耳目。 

她不会传音入密,所以得用信号表达。 

“你的髻环是金制的,捏我一把;铜制的,捏我两把。” 

她捏了两把。 

未嫁闺女通常梳三丫髻,就有三只髻环作饰,外面缠以丝线或花边,颇为美观。有钱人家当然用金银打制,但通常用铜,丝线一缠,谁知道是铜是金? 

“他们要下毒手,不是今晚就是明晚。灭口越早越好,这是江湖道的金科玉律。现在的困难是两个看守,必须将他们无声无息地击毙。你找机会给我三只发环,两个用来杀看守,一个用来开锁。我的任脉受损,但仍可一拼,所以必须装出受制的模样,以避免他们再下毒手制经脉。现在,你把我搬上小床,你我好好养精蓄锐,晚膳后不久便得等候机会了。” 

看守仍可看到床的一半。 

所谓床,只是两张小长凳加上几块木板,无衾无枕也无席。仅比躺在地上好一点而已,对囚犯已算仁慈的了。 

锁在手环脚环上,就得坐在石壁下睡觉,无法上床。 

晚膳并没送来。 

“他们不让我们做饱死鬼。”怡平在纯纯耳畔咬牙切齿说:“看来,他们要在今晚结果我们。” 

“我们有拼的机会吗?”纯纯附耳问。 

“没有。唯一的希望,是他们进栅来动手。但依我的估计,由于你受伤并不重,他们犯不着进来冒险,必定用暗器先将我们击毙。” 

“这些天杀的……” 

“咒骂没有用,天杀不了他们。如果我能出去,我杀。” 

“天!我们能出去吗?” 

“也许。” 

“这……” 

“等他们走近栅发射暗器,我就可以用发环换他们三条人命。” 

“庄哥哥……”纯纯凄然哀唤,突然抱住他,冰凉的粉颊贴在他的脸上厮磨,泪水湿透了他俩的脸颊。 

“冷静些,纯纯,不要失去信心。”他用稳定的嗓音在纯纯耳畔说。 

“我……我不甘心啊!庄哥哥。”纯纯饮泣着:“我……我以为我可以帮助你追求高嫣兰,没料到她竟然这样对待你……” 

“傻小妹!这不关高嫣兰的事……” 

“是她,是她!”纯纯几乎要高叫:“我见到她了,她和公孙云长……” 

“不要说了,纯纯。” 

“我……我好恨。”纯纯咬着银牙说。 

先前出室的看守回来了,将食盒交给原来的看守提入房间进食自己坐在凳上换班监视。 

“等下一班,换班时设法把他们两个都引过来。”怡平悄悄地说:“越早逃走越好,这也是江湖道的金科玉律,不能等他们先动手杀我们。现在,好好养神。” 

同一期间,几个黑影到了庄左山峰的高崖上,利用缒绳下降,慢慢地降下百丈高的陡崖,逐渐接近了谷底。 

宏大的食厅中,筵开八桌。 

这场宴会从天黑开始,二更正盛宴尚未结束,主客双方一面喝酒,一面畅谈江湖大局,谈话的时候比吃喝的时间还多。 

其实,谈来谈去,公孙堡主始终盯紧主题不放,主要仍是劝高谷主合作,而高谷主却始终不肯联手。 

万花山庄的子弟如果出山,合作的对象是常北岳而非公孙堡主。双方分析利害,唇枪舌剑各逞口舌之能。 

石室在东庄的崖根下,倚崖壁而筑,与最近的房舍相距不足百步,呼应十分方便。除了石室内每天派两名看守之外,外面则由另一批人担任室外的警戒。 

如果室中没有人囚禁,内外警戒都不派。 

两个警哨把守在紧闭的石室铁叶门外,一左一右监视着三方,后方是陡崖不用顾虑,要接近真不容易。 

不容易,并非不可能。 

万花山庄有石室囚入,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地处山崖下,室前花圃连着东庄的房舍。 

要到石室,须经过那一座座经常有人活动与警戒的房屋,外人进入山庄已经十分困难,接近石室更是免谈。 

而且,知道有石室的人不多。 

由于顾虑纯纯真有朋友在谷外等候消息,因此石室的警戒加强了。 

但派出搜索的人,根本不曾发现陌生人的踪迹。 

府城方面返庄的人,也肯定地表示府城没有岔眼人物出现,猜想纯纯必定是在唬人的。 

警戒虽然表面上是加强了,其实谁也知道不可能有人敢大胆入侵。 

更没有人想到,会有熟悉万花山庄内外地形情势的人,利用危崖从不可能接近的方向接近。 

共有六个黑影,在用崖间生长的树木石角,以一段段粗绳,逐段缒下那些无法攀援的危险地段,悄然降下百丈绝崖,无声无息地降落在石室左方的山崖下,距石室不足百步。 

石室中不知时辰,但从那盏小灯笼中火焰沉落的高度,概略可以估计过了多少时光。 

“我们必须在他们三更天派人下毒手之前,设法逃出去。”怡平附耳向纯纯说:“二更天快过了,准备动手,迟恐不及。” 

“哥,能射得中那看守吗?”纯纯问。她把惯常称呼中的庄字去掉了,去得十分自然,因此显得极为亲昵而不牵强。 

“他的坐姿对我不利,不易射到咽喉要害,必须把他诱过来。”怡平说:“我耽心的不是两个看守,而是外面的人,不知外面的警戒情形如何。外面的人听到声息进入,我们就完了。” 

“他们送我来,我看到外面有两个警卫。” 

“不必管外面的人了,反正我们非出去不可。记得引诱的步骤吗?可别心一慌就乱了。” 

“你要我用美人计诱毒僧,不比现在危险百倍?我可曾慌乱了?”纯纯居然脸红红地说。 

“我知道你静得下心。” 

“对你我……” 

“纯纯我……” 

“哥,准备。”纯纯毅然说,她知道怡平想说些什么,心里面在转什么念头:高嫣兰! 

怡平突然叫了一声,手脚一阵痉挛,接着痛苦地呻吟,砰一声滚落在床下。 

“哎呀!庄哥哥,不要……不要……”纯纯拼命地阻止怡平挣扎。 

两人都倒了,缠在一起滚到室中心。 

坐着的看守一怔,本能地走近,站在栅外讶然注视两人在地上挣扎。 

“这小子经脉快崩裂了。韦姑娘,不要管他。”看守好意地说:“断脉崩裂死得很惨的,他会先撕裂了你,你……嗯……” 

扳直了的发环长有六寸四分,从结喉上方贯穿喉头卡在口中,斜穿入颅内部,人扭曲着摔倒。 

纯纯虎跳而起,伸手出栅要将尸体拖入。 

“钥匙不在他身上,他也没有兵器,拖来何用?”怡平一面说,一面用发环改制的开锁器,探手外出开始定下心拨锁。 

纯纯不管,将仍在抽搐的尸体拖近。 

在生死关头,她变得出奇的勇敢,先在尸体的头部劈了两掌,震死脑部让尸体加速死亡,方拔出尸体喉下的发环。 

“我也可以赚回一个。”她咬牙说:“这些天杀的狗东西!他们必须付出代价。” 

六寸四的钢技,在她手中真可以成为杀人的利器。 

她的注意力,完全放在小房的门口。 

里面还有一个睡觉的看守,很可能是牢头,只要那家伙一出房门,她就会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同时,她也紧张地等候怡平将锁拨开,如果开不了,那……她不敢想象。 

怡平如果没有把握,就不会用发环制钥匙他早已看清钥匙的形状,对这种将军型半月大锁构造也熟悉。 

铜枝性软,手扳牙咬与床缝夹扭,便制成一枝代用钥匙。 

喀嚓两声,大锁被拨开了。 

他们渡过了第一重险阻,还有第二重,第三重…… 

两人将看守的尸体拖入,放在小床上,锁上铁栅,小心地到了室门。 

铁叶门有两道闩,粗如门柱。 

拔闩试推,怡平暗暗叫苦,大事不妙。 

“哥,怎么啦?”纯纯看到他懔然的脸色。 

“门内外都有管制。”他叹口气说:“内用闩,外用锁,双重管制。没有万斤神力,休想将门拉开。” 

“哎呀……” 

“找那个看守设法。”怡平向小房间一指。 

小门没上闩,应手缓缓而开。 

真是无巧不成书,应该正在沉睡的看守,鬼使神差恰好午夜梦回,大概是作恶梦,突然怪叫一声,狂乱地急急挺身而起。 

不能让叫喊声惊动外面的人。 

两人不约而同,不假思索地射出铜枝。 

怡平的反应更是敏捷,随铜枝飞扑入室。 

两根铜枝已经要了看守大半条命了。 

怡平的掌接着如巨斧下劈,重重地光临脑门。 

“没救了。”怡平抓住重新躺下的看守,就灯下瞥了一眼,颓然放手。” 

“哥,怎……怎办?”纯纯显得六神无主。 

“还有希望,纯纯,沉住气。” 

“怎么希望?” 

“派来杀我们火口的人,应该快到了;” 

“但……双重管制……” 

“这两个看守的嗓音,我都可以模仿,至少可以有七成酷似。” 

“骗他们?” 

“是的,快找兵刃。” 

两个看守的剑,都藏在枕下,一找便着。 

现在,他们出了囚牢,手中有了剑。 

怡平剥下尸体的上衣穿上。 

万花山庄设有囚人的石室,可惜负责人经验不够。对付怡平,知道搜光他身上的物品,甚至除掉他的上衣,撕开他快靴的内皮。 

但对付韦纯纯,却没有搜除她的发环。 

谁知道发环可以拉直来作致命武器?甚至可以用来造钥匙? 

准备停当,现在只有一件事好做了:等待、等待派来灭口的人前来。 

怡平刚踏出小房门,突然愣住了。 

“哎呀!卓姐姐……”他后面的纯纯欣然叫:“是卓大姐……” 

铁叶门不知何时推开了,迎门站着一脸惊讶的卓梅英,穿一身曲线玲珑的墨绿色夜行衣,狭锋刀握在手中。 

“你……你们出来了?”卓梅英讶然叫。 

“卓姑娘。谢谢你。”怡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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