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女的秀色田园-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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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公主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你都看到了什么?”今日六公主不请自来,她本就起了怀疑之心。没想到,这里边果然有问题。
付影便把自己所知的讲了出来。
是香苹引来了古小姐。而后嬷嬷带着假宫女、假太监的五人组堵了古小姐的去路,并二话不说要把古小姐抓走。当时古小姐还喊那嬷嬷为容嬷嬷。她虽不知容嬷嬷是谁,也不知古小姐的身份,可看到小欢,她心里升起一个很荒谬的想法,那就是不能给这位古小姐留下不好的印象。因此,趁人不注意,本就躲在人后的她退开,藏了起来。
她和小欢是公子手下唯二的女护卫。对公子而言,唯有重要的人遇到麻烦,公子才会派她们出任务。而且,她和小欢不会同时出任务。一个被分派任务时,另一个肯定会守着山庄。如今,本该守着山庄的小欢出现在此地,明显是在保护古小姐。她虽被召回,可没有被派回山庄,而是召到了京城。这个古小姐,对公子而言不一般。这部分内容,她自是不会说给景阳公主听。朋友归朋友,她不会把主子的底细透露给朋友知道。
在她躲起来的时候,听从嬷嬷的命令,两个假宫女、两个假太监与古小姐的人动了手。之后来了公主府的六个护卫,他们把小欢和容嬷嬷放走了,其余人全部关了起来。门上了锁,奇怪的是六个护卫全都走了,没一个人留下来守着。
她觉得一切都蹊跷的厉害。堂堂公主府,此处本该当值的丫鬟、婆子都去了哪里?她犹豫着要不要把古小姐放出来的时候,就见古小姐和丫鬟开窗逃出来了。不过,中间有些惊险,这主仆二人是放倒了追击的一个假宫女才逃脱的。她见周围没人,便现身。来到打开的窗子前,她一下就闻出了迷香的气味,便立刻捂住口鼻,跟在了古小姐主仆的身后。古小姐躲进了废弃的院子里,不见出来。她忍了又忍,最终接近此院,并翻进了院里,准备表明身份,把古小姐带出来。
可她注意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那半开的门,自门中飘出的极淡的血腥味。她当时吓坏了,以为是古小姐出事了,这才不管不顾地取了藏在裙子里的剑闯了进去。地上倒着胸口插了匕首的男子,她与蒙了面纱的女刺客打了起来。关键时候有两支箭羽破窗射入,她打掉了一支箭,接了女刺客一剑,因而没能躲开另一支箭。
她追到院中,便见关古小姐她们的公主府的一名护卫赶来。她以为是帮手来了,没想到却是个助女刺客逃脱的叛徒。她受了伤,没办法以一敌二,让人给跑了。这就是她所知的全部。她原要跟着公子离开的,顾石头却告诉她,说是公子吩咐下了,她得留下将事情的经过禀明公主,而后才能去见公子。
听罢这些,景阳公主气的浑身哆嗦。有人把她的公主府当成杀人场地,又有人竟敢在她的公主府中试图抓走古青舒,岂有此理!
公子交待的事情已经办好,付影和顾石头告别了景阳公主,赶回舒苑。洪威正好护送青阳、青灏回来。顾石头丢下付影,跑到马车前要抱青阳青灏下来。
青阳鼓了小脸,“石头哥哥,小阳长大了,不能让人抱了,那样很丢脸。”
顾石头闻言,立刻一脸失望地蔫了。
青灏看他失望的样子,腼腆地一笑,伸了双手给他,“石头哥哥。”
顾石头见了,立刻笑咧了嘴,一把就把青灏抱下了马车。
青阳小大人地摇头,踩着小厮摆下的马凳下车。
顾石头笑的跟个傻子似的,“两位少爷这是去了哪里?”
青阳不答。
青灏则告诉他,“我们去长公主府玩儿了。周管家拿了好多好玩儿的东西给我们。对了,还有管事大娘,她做了好多点心给我们吃,还问姐姐的口味,然后做了一篮子的点心给姐姐。”
青阳回头,“我们站在秋千上,管家伯伯给我们推的高高的,跟飞起来了一样。”
顾石头忙道,“少爷喜欢站在秋千上玩儿,没问题。过会儿就做个秋千,石头给少爷推秋千,推的一定比管家还好。”
青阳和青灏闻言,立刻一左一右地围住了顾石头,并一脸崇拜地盯着他,“真的给我们做秋千?”
“真的,真的,石头这就去做。”看着他们闪亮的眼,顾石头早把向公子汇报的事情给忘了。他乐颠颠地带着青阳和青灏找做秋千的材料去了。
付影看的下巴差点掉了地。她从不知道,除了公子以外,世上还有人能让顾石头如此卖力讨好的。她张嘴要喊顾石头回来。
洪威却道,“别喊了。这个时候,除了公子,谁也别想叫回他。”“对了,你是?”她见付影穿着宫中三等宫女的衣裳,可是又突兀地出现在舒苑门口,有些奇怪。
付影忙说道,“我姓付,是跟着顾大人来见公子的。”
洪威看了眼已经走远的顾石头的背影,“付姑娘,请跟我来。”
当了娘的付影也不解释,道了谢,跟着洪威去见周伯彥。
周伯彥的书房之中,付影将昨日无意中发现的事,因关心景阳公主的安危而混进对方之中,之后到达景阳公主府后发生的一切,一一向周伯彥禀明。
周伯彥面色深沉地问付影,“你确定那嬷嬷叫容嬷嬷?”
付影忙道,“古小姐当时喊的便是容嬷嬷。”
周伯彥又问,“死者的面容,你可看清了?”
“属下进门便与蒙了面纱的女子交了手,来不及看死者的长相。”
周伯彥一脸平淡地说道,“那是平伯侯。朝廷派出的官兵将平伯侯府围的水泄不通,任何人不得出入。本该困在府中的平伯侯出现在了景阳公主府,还被人给杀了。景阳公主遇上大麻烦了。”
付影一惊,一时无言。
周伯彥缓了脸色,“你的伤势如何?”
付影忙答,“没伤到骨头,只是伤了皮肉,将养几日便可痊愈。”
周伯彥点了点头,起身,“跟我来。”他带着付影出了书房,背了手不紧不慢地走着。走了一段路,他迈步走入秋院。
小欢正在院中练剑。自从护卫身份公开后,她有空便在院中练剑,不再躲到别处去偷偷练了。当然了,她这样,也有自己的一点小心思。是希望小姐能看到她的实力,然后带她离京。能够早早地跟在未来主母的身边,挺好。她以前疑惑过,公子为什么要培养女护卫?并且只培养两个?
她听人说过,有些权贵也会培养女护卫,但护卫之名只是个幌子,最后那些女护卫全成了主子的女人,还是没名没份的那种。公子培养她们的目的明显不同。公子一直严格要求她们、训练她们,看她们的眼光和看男护卫没什么不同。
公子看着冰冷,但对她们姐妹一直很好,她们二人的待遇和其他男护卫无二。她十二三岁的年纪上曾对公子有过幻想。付影姐姐察觉了,警告她早死了那份心思。付影姐姐说,她们只能是护卫,绝不会成为公子的女人。她有些不信。后来,付影姐姐到了婚嫁年龄,有了心上人。公子二话不说成全了付影姐姐,允许她嫁人生子。那时,她终于明白,付影姐姐的话是对的,再不敢妄想。
那天,公子叫她过去说话。问她,若是古小姐选中了她,她愿不愿意随古小姐回乡。又说,付影也一样。若是古小姐选中的是付影,他同样会这样问。那时她明白了,她和付影姐姐存在的原因。公子培养她们多年,就是为了今天。她们要保护的人,只是公子要娶的女子。
此刻,见到公子走进秋院,她立刻收剑问安。
周伯彥看了她一眼,“小姐可是醒着?”从公主府回来,青舒沐浴过后,躺着躺着便睡着了。因这他才会如此问。
小欢忙答,“醒着,此刻正在屋中做女红。”
周伯彥颔首,“带路。”
屋中外厅,青舒一手拿了绣花绷子,一手拿着绣花针,坐在软榻上出神。她的脚下,摆着取暖用的火盆。
小鱼连唤几声,青舒都没能回神。
周伯彥示意小鱼退下,然后走至软榻前,坐到了青舒身侧。他伸手,把青舒手中的绣花针和绣花绷子取了,递给了小欢。
青舒这才回神,只是有些不在状况内。她侧过脸盯着他,慢了好几拍问道,“你怎么来了?”
周伯彥示意付影上前,然后对青舒说道,“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付影。”
“付影见过古小姐。”
青舒一脸歉意地笑了一下,这才打量付影。此刻的付影还没擦掉脸上点的黑痣,如此突兀的存在,让她呆了一下。
小欢背过身去,捂嘴偷笑。
周伯彥握着青舒的手,也没有点破的意思。
☆、No。321睹泪思人
付影感觉到屋中的气氛有些古怪。古小姐的神情更是奇怪。先是看她看呆了,紧接着眼中透出歉意之色来。这是怎么回事?
青舒会有歉意之色,是在怪自己见到人家脸上有难看的黑痣时呆住了。她觉得,这样很不礼貌,于是忙打招呼道,“你好!我叫古青舒。”
付影愣了。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小姐。见到她的第一句是你好,然后是报上自己的名字,很奇怪,有点像是地位平等的两个人在对话一样,。
周伯彥淡淡一笑,对付影说道,“你下去吧!好好养伤。”然后对小欢说道,“给她安排房间。过后去趟客栈,帮她把行装取回来。”
付影和小欢应了,双双退下。
青舒的眉宇间染上轻愁之色,又开始出神。
看她这样,本要离去的周伯彥放心不下,“阿舒,你有心事?”
青舒闻声转过脸,“你……”她话说一半,咬唇不语。
周伯彥也不催她,默默地看着她。
须臾,青舒再次开口,对跟前伺候的小鱼说道,“守住门,别让任何人进来,我与公子有要事相谈。”
小鱼答应一声,忙出去守门。
青舒从软榻上起身,“进里边说话。”等两个人进了里间,她站在他面前,并抬头盯着他的脸低声问道,“你还在查你爹娘的事,是不是?”
周伯彥觉得意外,说道,“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做你喜欢做的事就成。其他的,不要担心,我会看着办的。景阳公主府发生的事,我自会查明,给你讨个说法。”
她摇了摇头,偎在他身前,双手环在他的腰上,“我很害怕。”
他眼中闪过心疼之色,搂紧她,“阿舒,别怕。以后,我谁也不信了。”他信任十三王爷,因此想在十三王府弄个诗会让阿舒高兴,可他办砸了。他信任景阳公主,所以带阿舒参加景阳公主府的全鱼宴。同样的,他又办砸了。“以后,我会紧紧盯着你,再不让你遇上这种事了。若我有事必须走开,我会让付影和付欢寸步不离地跟着你。”一个女护卫不够,他要把付影、付欢都放到阿舒身边。
“听我说。躲起来之后,我,我无意间听到隔壁有一男一女正在争执。男的叫女人紫衣,问主子何时救他这样的话。女的喊男的平伯侯,说是主子让等,不能急这样的。他们说到什么黎妃的,至于是哪个黎,我也不确定。”
他大惊,“你说什么?”
她吸了吸鼻子,“听那意思,争执中的男人是平伯侯,而女子叫紫衣。那紫衣指责平伯侯,说是平伯侯勾结皇后,把黎妃弄出宫之类的,还有就是平伯侯和黎妃之间有那种关系。平伯侯就说,若是主子不救他全府老小性命,便要公开周驸马、长公主之死的真相,还提到一个楚丞相。紫衣不受威胁,应该是当场杀人灭口了。”
到了此时,他终于明白阿舒为什么那么害怕了。女子之中,阿舒算是胆大的。今日见到他的那一刻,她却哭了。她哭,原来是太过害怕所致。他轻拍她的背,“阿舒,别想这事,忘掉它,通通忘掉它。”
“我忘不掉,根本忘不掉。你赶紧查,查那个叫紫衣的。紫衣的主子估计就是害死你爹娘的元凶。平伯侯还说,他们的主子还派人追杀过你。他死前说的话断断续续的,大概意思是他留了后手,提到了你,还提到一句忠武将军的女儿这样的话。我想听清楚,可他,他话说一半,没了动静。他到底想说忠武将军的女儿什么?我没能听到。你说,他到底想说我什么?为何会提到我爹和我?”
“阿舒,别想了,不要再想了。他会提到你,因为你是我重视的女子,仅此而已。”
她泪眼朦胧地仰脸看他,“真的?”
“真的。很明显的事,你是被我连累的,才会被人提到。”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谁让你是我重视的女子呢!既是我的敌人,一定会关注我的一举一动,自然会知道你。”
她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于是不好意思地抹着眼泪,低语,“对不起,是我想太多了。”
他忙拿出自己的手帕,“我来。”
她轻轻说了句不用,接过他的手帕,退开几步,低头擦眼泪。
他有意转移她的注意力,于是打趣道,“在我面前眼泪鼻涕的哭,若是我嫌弃你了可怎么办?”
她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