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无敌-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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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从他们踏入江湖这一天,就已经命中注定。
杨云聪回头看了看韩道,对原鹿平说道:“那么你先写遗书。”
似乎猜到了原鹿平会愤怒,杨云聪微笑起来:“我们用不着签什么协议的,所以如果你有放不下的,还是先交待好。至于我,就不用你操心了。”
原鹿平的神色平和下来,脸上却露出了悲怆之情,看着余东轻轻放到桌边的纸笔,惨然一笑。
“我没什么交待的,我老家还有个寡嫂,她带着我的侄子,全靠着我每月寄钱过活。如果…我死了,请根本我身份证的地址,把我卡里所有的钱都送到她手里。”
原鹿平在纸上写上了银行卡密码,慢慢把银行卡放到桌上,想了一会儿,抬起头来,对吴铁男友好地点了点头。
“你是位高手,可惜我没有机会和你打一场。”
“原鹿平!”
杨云聪大喝一声。看着原鹿平有点不解地目光,怒气勃发:“你现在的心态,是武者之心吗?虽然你曾经想杀我,但是人在江湖,你为别人做事,我也不来怪你。今天你找上门,难道就是要送死的嘛?”
原鹿平心里感动起来,张了张嘴,又听杨云聪骂道:“男人,尤其是我们这样的男人,死在强劲的对手面前,是一种宿命!既然选择了,就不要后悔。你的家人,由我负责,我若死了,你只管走!”
“呛!”的一声,杨云聪脚尖一垫,飞身扑向右侧墙壁,手一勾摘下一杆长枪。
“好!”原鹿平只觉一股豪气喷薄而出,大步踏向前,左手一挥,怀中的军刀“夺”的一声钉在墙上,大脚一踢,一柄单刀激射而出,伸手抄起。
其实本来原鹿平是想与杨云聪比拳脚,但是见杨云聪先擎了杆枪,不愿示弱,也就挑了把刀。反正决斗怎么打不是打?
吴铁男与韩道对视一眼,上前推着他走向角落。
单刀破枪,原鹿平在参军前练得无比娴熟,无论是破双枪、花枪,还是大枪,而且他对杨家枪、罗家枪、太极枪都有涉猎,原鹿平自忖不会有失。
但见场上一条亮银枪如同蛟龙出水,夭矫灵动,一柄环首刀似雪花片片,激起一团光晕。两人进击退让均有章法。
吴铁男和韩道看了一会儿,不由得惊讶起来。
两个人绝对是仅差一线的高手,无论是谁都可能在下一秒倒下。不仅是韩道,就连吴铁男都觉得两人决斗有点可惜,但是现在的局面,根本是不容打搅的。
枪是断魂枪,刀是断门刀!
“呛呛呛呛!”一连串刀枪相交之声爆出,两人乍分乍合,翻翻滚滚在场中斗得紧,蓦然两人刀枪相撞,发出一声巨响。
两个影子向两旁弹开,杨云聪倒提长枪,原鹿平单腿跪地,拄着刀,两人均是气喘如牛,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哈哈大笑起来。
“换着玩!”杨云聪手一抖,长枪箭射而出,原鹿平长身而起,闪电般在已经追身而至的枪尾一拍,已经持枪在手。同时掌中大刀打着旋飞向杨云聪。
二番再战,两人却没了决斗之心。这次较艺,很多杀人的狠辣绝招都被双方默契地放弃不用,杨云聪的太极刀同样炉火纯青,而原鹿平长枪在手,左手虚搭,向前一刺,竟然隐隐有雷鸣之声。
华丽,而又花团锦簇。吴铁男在两人比赛后简单地评价了句:“卖弄!”
杨云聪脸上起了黑线,原鹿平却惶恐不已地对吴铁男道歉。吴铁男意外之余,也没再板着脸。
韩道对于这场决斗的结果,自然是喜出望外。虽然在精武拳馆,每周都要通过特殊渠道悄悄处理几具尸体,但是能够收服一名绝对高手,并且解了怨仇,总算比杀了人家,然后再天天提防着还有人来寻仇要好。
两人洗澡后,分别换上了训练服,坐到了会议室。
原鹿平颇有点不好意思的将“遗书”撕碎,长长地叹了口气:“杨云聪,我想通了。我的几个兄弟,虽然死在你的手上,但是却不能怪你,毕竟是我们主动攻击,而且是四对一!”
杨云聪看着原鹿平感慨万千的样式,摆了摆手制止了他:“原大哥,这事以后不说了,过去了的事,再提也没意思了。”
“好,不说了。”原鹿平双手按膝,表情极其认真。杨云聪心里一动:“原大哥,你是部队出身的吗?”
“是,我是侦察兵出身,我的部队涉密,不能说。”
杨云聪理解的拍了拍原鹿平的肩膀,又问道:“你以后怎么办?”
“怎么办?”原鹿平的眼中露出悲凉之色,随即又紧紧闭住了眼睛,再睁开时已是一脸坚毅果决:“我回家,先把我嫂子和侄子安置好,然后南下。”
“南下?”
“对,我去深圳,或者广州,找个地方当保镖,我也只能做这个。”
原鹿平说的轻松,杨云聪却看出了一丝味道来,却未再说,只是以馆主的身份,邀请原鹿平共进晚餐。
离晚饭时间还早,杨云聪就陪着原鹿平参观拳馆,原鹿平不擅言辞,不过总比吴铁男这样的铁板要强,两人说说聊聊,时间倒也过得很快。
晚餐的时候,吴铁男陪着原鹿平喝酒,而杨云聪在一边饮料相陪。原鹿平虽然觉得有点古怪,倒也没好意思劝酒。
事实上,杨云聪接触黑拳前,偶尔会抽烟、喝酒,自从决定踏入黑拳这个世界后,就断了烟酒。
海登堡曾经给杨云聪看过权威数据,坚持每天饮用50克30度以上酒精饮料的人,半年后,出拳速度和反应会下降6%-8%,而抽烟,带来的直接损害就是心肺功能下降,更是拳手的大忌。
很冷酷的数字,其中掩藏着无数条生命。
当晚宴结束,原鹿平要告辞时,杨云聪笑着掏出了四张现金支票,宁静地看着一脸不解的原鹿平。
“原大哥,请不要推辞,这是给你的三个兄弟。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他们的家庭,需要抚慰!”
原鹿平一下子楞住了,这个铁汉突然觉得眼睛湿了起来,手一紧,掌中已经攥着几张硬挺的支票。
“每张30万元。其中有一张是给你的安家费。”
什么话都不用说了!原鹿平本来回去就准备把自己这几年赚的钱分给三个兄弟,然后回家将嫂子和侄子接走,随便找个地方过活。
现在杨云聪却早猜到自己的想法,原鹿平不能拒绝。
“云聪,我一个月后回来!”
夜色下,原鹿平的眼睛含着幽幽的光,重重和两人握手后,迅速消失在街头。
一滴冰珠落入杨云聪的后颈,杨云聪哈出一口白气,抬眼看了看欲雪的天空,朔风吹得脸上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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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 阴谋
“哈”,一声短促的发力声,五寸榆木桩应声而断。杨云聪赤着上身,浑身上下汗珠滚动,古铜色的身体里,隆起的肌肉越来越坚实。更让吴铁男暗中称喜的中,在海登堡不断进行微调和优化的体力训练下,杨云聪全身的肌肉群组不仅雄壮,而且极其灵活。
杨云两脚分开,一前一后,不停地颠着。这是一种迅速变换重心,寻找战机的步法,从正规拳赛,到跆拳道、空手道、散打中都被广泛运用,其优点是攻防兼备,并且可以在一瞬间就能够完成转换,追击和闪避也相当方便。
两个彪形大汉上身穿着到裆的护具,两臂间套着护垫,扎着马步,脸憋得通红,瞪着眼睛,大叫一声:“好了!”。
杨云聪小腿一绷,象弹簧一样小步跃起,左脚借力在地板上重重一蹬,右腿闪电般飞起。
“嗵、嗵”两声闷响,不到半秒之内杨云聪已经发踢出两脚,两名大汉吃不住大力,登登登退后七八步,终于一屁股坐倒在地,胸口被自己的手臂撞得剧痛无比。
两名大汉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了一会儿气,揉胸搓臂,不约而同的哀号起来。
杨云聪拿起一块毛巾擦了擦汗,不屑地摇了摇手指:“你们别装啦,每天一小时逃也逃不了!不过可以考虑给你们再加点陪训费。”
两名大汉面露喜色,跳起来叫道:“谢谢馆长!”
杨云聪哼了一声,回头看着吴铁男,竟然发现这个家伙铁板似的脸上也挂着一丝――微笑?
“喂,你刚刚笑了?”
“没有!”
“我明明看见的!”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吴铁男紧紧抿着嘴,转身,离开。
杨云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了没有,就是没有,这么鸡婆?
韩道对于杨云聪两周来的突飞猛进显然有点不适应。
自从杨云聪成功的把太极缠丝劲与“寸劲”有效的结合起来后,发力在原先的变幻莫测中又增加了干脆和突然的特点,直接感受就是杨云聪的腿劲较之于以前,不是大了很多,而是毒了很多。出腿如电倒不是特别吓人,出腿断桩,而且能够在任意角度出腿,这就很有实用价值了。杨云聪甚至可以做到用勾踢的脚法踢断七寸的桩子,这就让韩道觉得不可思议了。
韩道知道,杨云聪的进步是滴水石穿引发的爆发式质变,光凭这份脚力,在B级拳市上已经可以所向无敌了。如果再加上杨云聪的重拳的鬼魅般的步法,那么他在A级拳市也完全可以做到如鱼得水。
“怎么样?”韩道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慢条丝理地伺候着一盆墨兰。
时近年关,北京已经连续下了好几场雪,静室内的温室高得杨云聪都有点不适应。
重重打了个喷嚏,杨云聪扯过一张纸巾揉了揉鼻子,从鼻腔里发出几个音节:“太香了!”
“墨兰还未开花,哪里会香?”
“我是说香炉的香,恶心!”杨云聪坐在沙发上,没理会韩道的白眼,自顾自地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捧着茶杯望着韩道。
墨兰的叶片肥厚而又油亮,被韩道伺候得舒舒展展,在柔和的冬阳下显得优雅富态。
“我说,老道儿,你整天的弄这个,就没个其他追求了?”
韩道的背微微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常态,手里的小毛刷轻轻地刷着叶片上的灰,凑过头轻轻呵了一口气。
“我从小就爱这个,不过那时候种花是为了卖钱。四岁的时候就跟在我父亲身后拔草除虫,大了一点,就开始分辨草花,育种培苗,再大一点儿,就要每天挑着十几盆花去赶早集。”
韩道突然发现自己有点失态,猛的停止了说话,只是拿着一块白布轻轻拭着紫砂盆。
杨云聪并未在意,此时他正盯着窗外。楼下的停车场,有一辆红色的莲花跑车。在晃眼的白色中,那一抹未被侵蚀的红,艳丽而又惊人。
“咣”的一声,韩道浑身一哆嗦,一阵冷风灌了进来,杨云聪已经无影无踪。
轻轻一扫,雪块簌簌而落,车牌号不对!杨云聪拍了拍手上的雪,咯吱咯吱地踩着雪回到训练场,背后雪花飞扬,很快将莲花跑车的车牌又柔柔的盖住,狂风呼号,雪花乱卷,连脚印都没有留下来,似乎这一切从未发生过。
丰婉清坐在休息室,看着手里的豹形风筝面具,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地凝视着前方雪白的墙壁。
他的一切,她都在暗中观察。他在成长,在进步,只是自己的心依然痛得抽搐。
当初的离开,原因说不清道不明。也许是一时之气,也许是再也不敢看到生离死别。丰婉清如今已经记不起当初自己为自己找的借口。
她知道自己的实力,事实上丰婉清的水平在B级拳市也只能勉强达到中流。虽然她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训练上,虽然她打败了五名强横的对手,但是她的心里仍然是空荡荡。
这样做一点意义都没有,既不能阻止他的脚步,也挽留不住他那颗自由的心!
她就象一片树叶,当初的飘零是自己的选择,但是当她落入这汪洋大海中的时候,她已经身不由己。命运的牵引之下,她唯一的出路就是不停的战斗,直到自己倒在对手的脚下。
突然有一天,老板递上一份拳手资料,要求她进行挑战。她只看了一眼就签了字。
死在最爱的人的手下,是不是一件冷酷到残忍的事呢?
当他发现,他杀死的人是我,会不会为我流泪呢?会不会离开这个吃人的舞台呢?
丰婉清神经质的笑了笑,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何三槐为她配了一名助手,是一个敦实的年青人,叫汪德,她喜欢叫他德子。
汪德轻轻地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个运动包。
“清姐,休息一会吧,我喊刘医生来给你做个按摩。”
“算了。”丰婉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好看的眼睛半眯着,慵懒而的身子斜斜靠在宽大的休息椅里,成熟而性感的味道让汪德不由得暗暗咽了吐沫。
“清姐,你最近是不是精神…有点不好?”
汪德其实对训练一窍不通,他只不过橡树健身馆的一个普通员工,跟着丰婉清做助理,替她处理训练外的所有事务,一般想出人头地的年青人不愿意,但是汪德却甘之如饴。虽然知道自己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