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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大风歌 第一部-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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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冲进了敌群之中。虽然他立刻就陷入了包围,但此时弓箭对他已经是毫无威胁了,除非那些弓箭手能够不顾同袍的死活。
  一卷入敌群之中,张淮深立刻来了个扫堂腿,在他近前的那些刚举起兵器的军卒猝不及防纷纷被绊倒在地,更有人被踢断了脚骨。蹲下去的他马上又跳了起来,捡起地上的一把刀,一式“横扫六合”,将袭来的兵器尽数磕开,紧接着一个箭步扎入了前面的人群,扬起手中雪亮的利刃,一场激烈的肉搏就此开始了。
  挡开左侧一名军士砍来的刀势,顺势一冲,张淮深一抬手,雪亮的横刀斜斜地砍在了这军士的头颈之上。一收手,军士软软地倒下,头颈中鲜血急速地向外喷射,只溅得张淮深满身满脸都是,身上朱衣显得越发凄艳。
  这已经是死在他手下的第二十一人了。不过短短一盏茶的时刻,这场厮杀已经惨烈的天翻地覆,血流遍地,尸体好似阡陌纵横。
  拔出刀,张淮深大大地喘了口气,这极短时光内,他已经竭尽了全力,不顾其他,一力向外冲去,但前面的人似乎越来越多,原先包围在小阁四周的神策军如今已集中在了他身遭的数十丈内,密密麻麻,在黑夜之中似乎见不到头,只杀的手软刀折,张淮深也只是向外冲出了百多步而已。
  深吸一口气,真气在体内流转,疲惫的身体似乎添加了一股力量,张淮深再度奋勇向前冲去。一名悍不惧死的军卒呐喊着迎面而来,当头就是一刀。为了节省力气,张淮深没有硬挡,反而矮下身子,一个大马跨,在刀光闪闪之下抢到了这军卒的身前,扬起刀向前突刺,只听得“噗”的一声,半截横刀已然扎入此人的小腹。
  那军卒疼痛已极,松手扔掉了手中的刀,但在负痛之余,他双手回收,将小腹上的利刃死死地握住,直是双手流血都不肯放松。
  张淮深用力向后一收却没能收回,正待再度用力,可身后突显剧变,只听得身后金刃风声大作,浑身上下顿时笼罩在一股寒意之中。他大惊,立刻意识到身后有高手来袭,电光火石之间已是明白豆卢著已从远处赶来,趁着他后背空门大开的时候挥刃相袭。
  此刻已是来不及抽回刀,甚至来不及转身了,在这极为不利的情况下张淮深急中生智,身子向前一扑,左手推右手带,奋起神力,竟然将面前的那军卒举了起来,一转手腕一借力,那军卒腾地一声从他肩上飞了出去,直飞向从他身后袭来的豆卢著。
  豆卢著虽然为人阴骘横暴,但对于手下的士卒却颇为爱护,见那军卒迎着自己的长剑扑来,匆忙间只得撤回攻势,左手迎上,接住那军卒的身子,不过因为冲来的势子太猛,他一接之下不得不连着后退几步,借以消去余力,但下盘不免因此露出了空门。
  见有此良机,张淮深怎肯错过,他前扑的同时眼角余光已经将这情况看到,借着向前倒下的势子,双手在地上一借力,身子向后一窜,一式“暴雨连环脚”如疾风骤雨般向着豆卢著的下盘攻去,在短短的数息之内竟然踢出了二十多脚。
  因为双手触地可以借力,这连环脚的去势又狠又快,豆卢著要想扔开手上的累赘已是来不及了,不得已只得连连后退,不断地向后跳跃以其避开。
  张淮深这时暂时抢到了先手,只是身在虎穴之中,不敢恋战,豆卢著既然连连躲避,他就见好就收,立刻后退脱离了接触,转身又向原先的方向突围。
  这一次冲过去他没有猛砍硬劈而是多用巧法,每当面前的神策军向他或刺或砍的时候,他大多是侧身矮身避开,用尽身法抢入内圈,用擒拿手捉住对手的手腕或是胸口,然后就是把整个人拎起来当成兵器抡个圈子,先把身边的那些军士逼开,再将这人对着身后的豆卢著一抛,迟滞他的追赶,自己则紧接着再向前冲,再拿住一名军士,抡圆了向身后扔去。
  这方法相当有效,那些包围的神策军还有豆卢著都顾忌被拿住那人的死活,不得不避开或接住。张淮深一路突围,越冲越远,从开始到现在不过一炷香的时候已经冲出了数十丈了。
  见屡屡无功,此时的豆卢著心中郁闷难当,在他看来,前面虽然有这么多军士层层包围着张淮深,但能动上手的只不过是他身边的三两个人,其余只能干看着着急,而这些军士的武功和张淮深相差太多,除了当作活动的障碍外根本派不上用场,反而挡住了自己的去路,想到大明宫那里结局未卜,想到此处决不能有失,他忍不住焦躁了起来,第十七次接住飞过来的军士后,他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吼道:“你们这群废物,全都给我闪开。”
  听到将令,人群如潮水一般翻滚,纷纷向四周退去,拉开了同张淮深的距离。张淮深无暇理会,乘机向外冲去,此刻拦阻的军士稀少了许多,倒是更方便了他的举动,又冲出去了十来丈远,把面前最后一名神策军给收拾之后,张淮深愕然地看着面前的高墙停住了脚步,原来,他已经冲到了这所宫院的边墙了。
  稳住身子,调息了一下呼吸,张淮深缓缓地转过了身子,离他二十多步远的地方,豆卢著提着剑,脸上露出得意的狞笑,慢慢地走了过来。
  走到了近前,他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张淮深,这次看你还往哪里逃。”
  张淮深急速地向四周巡睃了一遍,除了身后的高墙,左边、右边、前边,密密麻麻的都是神策军的军士,一个个如狼似虎,手执长枪大刀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而自己最大的对手――豆卢著,则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他苦笑一声,一个闪身到了旁侧的一具尸体边,脚尖一点,一柄遗落在地上的钢刀跳了起来落在了他的手中,“来吧。”一声大喝,张淮深手握利刃,斜斜地向天空劈了一记,身上顿时杀气弥漫,睨视着面前的敌人,不屑地说道。
  见他这副横刀立马的样子,豆卢著倒也不敢小视,哼了一声,舞了个剑花,拉开式子,小心翼翼地向前踱去。当年他虽然败在张淮深的手下,但心中一直不服气,总认为不是自己技不如人只是对手太狡猾而已,所以当此刻再度交手之时,忍不住就想独力擒住对手以泄心头之愤。虽然这事关重大,但一想到对手早已是疲惫之师,难以是自己的对手,想到外面还有层层的包围,就算自己失手,只要一声令下,张淮深还是难以逃脱,他也就放心地上前了。
  一步,两步,显然是吸取两年前比武时轻敌的教训,他的步子踏得极稳,身上几乎没有什么空门。张淮深虽然紧紧地盯着豆卢著的一举一动,但还是没能找出破绽,颇有些无计可施的感觉。
  两人之间只剩下八九步远了,张淮深突然断喝一声,转身就向身后的高墙跑去,这举动毫无章法,豆卢著不禁一怔,还没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时早已经蓄好的气势就已经被牵动了,他不由自主地向前大步迈去,原先谨守的门户此时也不得不放开。
  张淮深连跨三步到了宫墙边,腾空跃起,人在半空之中时脚尖一点墙面,再一个轻巧的转身,手中的钢刀寒光闪闪,卷起层层刀浪,挟着居高临下的地利和气势,如下山猛虎一般回身扑向冲过来的豆卢著。
  豆卢著虽是猝不及防,但也临危不惧,在这刀光剑影之中竟然是逆势前冲,一个箭步从张淮深的身下穿过,反而躲过了最凌厉的刀气,非但如此,他还趁着对手师老无功三竭而衰的那一刻,长剑如流星一般疾刺向对手。
  张淮深一击不中之后不敢停步,反手一刀,劈向刺来的长剑,刀剑相交,只听得一声巨响,火光四溅,豆卢著踉跄了两步,跌到了宫墙脚下,张淮深则是从空中落下,脚步凌乱,靠着钢刀点地的借力才稳住了身子。
  两人这一次交手都没有占到对方的便宜。看起来似乎是平分秋色,但其实张淮深已经是输了一招。因为他本就占了先机,又是居高临下借了地利,却只是打个平手,那至少在内力方面明显比对手差了一筹。
  所以两人在交换了方位,各自调息准备下一轮交手时,豆卢著脸上浮现的是胸有成竹的冷笑,而张淮深脸色则是显得越发的凝重了。
  围在周边的神策军们并没有看出其中的奥妙,但豆卢著没有落下风他们还是明白的,于是都高声呐喊,为自己的主将助威,此时上百枝火把已经点燃,将方圆数十丈内照得如同白昼般明亮,照出了正在对峙的两人的紧张和不安,照出了场中那沉重的气氛。
  夜空之中,寒星数点,除了这方圆数十丈之外尽是漆黑一片,张淮深就好似黑夜怒海之中的一叶小舟,随时可能覆灭。自觉胜券在握,豆卢著倒也不急于求成了。因为谁都知道困兽犹斗,既已掌控了大局,他就不觉得有这冒险的必要,所以斟酌良久,他还是决定以守为攻、稳扎稳打,等到对手筋疲力尽的时候再将之一鼓成擒。
  他这打算在此时可以说是完全正确,但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他没想到这一策略给了对手一个喘息的机会。本来张淮深在先前的厮杀中耗力甚多,所以适才不得已才奋起雷霆一击以求速战速决,此刻却因为对手的持重意外地得到了恢复的良机。表面上看来他虎视眈眈地看着对手,踩着七星步,蓄着势子,似乎正在寻觅下一轮攻击的机会,其实这只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不过不管他是真的还是假的,对面的豆卢著就是不为所动,他只是严守门户,打定了主意要拖死对手。
  战局出人意料地变成了这等情况,张淮深也就改变了主意,调息得差不多了之后,还是左踏一步又踏一步,不急于上前寻战,只是左右打量,看似在寻找机会,其实眼角余光在观察四周的情况,盘算着如何脱身。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刻,场中的气氛愈加沉闷,张淮深忽然断喝一声,双手持刀,大跨步地向前冲去,对着豆卢著当头就是一刀,豆卢著一斜身,长剑侧着迎上,卸去一部分力量,轻松地挡住了攻势,张淮深并不罢休,紧接着又是拦腰横扫,豆卢著飘身后撤,剑尖点击袭来的钢刀,再次将来招卸开,两人就这么一来一往,张淮深频频地横劈直砍,豆卢著见招拆招避免正面交锋,这情景似乎成了当年比武的再现,只是双方心里都明白,一个是再也不会上当,一个是再也没有出奇制胜的机会。
  “当、当、当。”金铁交击之声不断地在场中响彻,几乎每一次响起时都可以见到四溅的火星。不断互斫的刀剑终于经受不住如此的冲力,堪堪交手到了四十多招,忽然听到一声巨响,正在做第四十三次亲密接触的刀剑同时从中折断,交锋中的这两人都是冷不防,煞不住身子向前冲去,危机之中,两人几乎同时左手握拳击出,也都狠狠地击中了对方,然后各自踉跄着跌了出去。
  豆卢著连跌出五六步才稳住了身子,边上的军士赶紧上前扶住,他不以为意,接过递来的钢刀,然后挥挥手让他们下去。
  张淮深可没有这么好运,他跌出去后几乎是倒在了地上,连着在地上借了几次力后才稳住去势,跳了起来,不过手上已经多了一柄红缨长枪,那是在倒地时顺手捡起来的。
  豆卢著望着抛在地上的断剑嘿嘿冷笑,剑薄刀厚,本该是自己吃亏,但此刻同时折断,显然对手已经力不能支了,所以他觉得很得意。再看看对面的张淮深,虽然还紧握着长枪恶狠狠地看着自己,但那双手已经微微地不停地颤抖,连着整个身子都不能完全稳下来,见此情况,他不禁笑得更得意了。
  此时豆卢著还是背对宫墙,处于守势,张淮深也不知在想什么,只不过喘了几口气,还来不及调匀体内杂乱的真气,已是鼓起余勇再度猛攻了上去,一丈多长的铁枪舞起漫天的枪花,红缨散乱其中,好似一条出水的蛟龙。
  枪号称百兵之祖,从军两年以来,张淮深时常同军卒们一同操练,对枪法一道已是非常娴熟,如今在这紧要关头更是将浑身的解数施展开来,当真是威风凛凛、气势如虹。
  豆卢著断喝一声,手中钢刀挥舞,将全身护得是密不透风。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他以短击长本是极为不利,自然不敢怠慢,不过在他的心中,其实是巴不得张淮深如此,因为舞动长兵器比起用短刃只有更费内力。
  两人再度交手,翻翻滚滚又是二十多招,豆卢著不贪功不冒进,只是将身遭两尺之地守得如铁桶一般,张淮深攻势虽然凶猛却也屡屡无功而返。
  再过了十多招,战局还是僵持着,张淮深似乎焦躁了起来,枪法越来越快,但劲力却是越来越弱。豆卢著立刻感觉到了,心中窃喜,知道对手的内力已经开始转弱,他本来是只守不攻的,渐渐地也开始有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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