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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鸣楼雨-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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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学却道:“剑?什么剑?”

柳夕梦道:“蓝亿夕梦剑。”

姜学愕然道:“这不是当年柳飞大侠的---等等,你叫柳夕梦,你姐叫柳蓝亿,难道---”

柳夕梦接道:“我们是他的女儿。我爹不让我们习武而让我们从商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它。”

语落,柳蓝亿醒过来了。

柳夕梦扶起了她,道:“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蓝亿道:“我不知道。”

娄童道:“柳姑娘,你好好休息吧。我们先走了。”

柳蓝亿却问:“你—真有办法吗?”

娄童只道:“柳姑娘,我只能对你说,我们不会让另一个荷兰国把宝岛台湾占去半个世纪之久的,甚至更久的!你多休息吧。”

出府后,九娘道:“娄兄,艾姑娘,我该告辞了。”

娄童道:“可今日一别,你我还要何时才能相聚,痛饮一场呢?不如这样,凰兄,今日我作东,我们回楼喝个痛快,如何?”

九娘道:“娄兄盛情,那我—从命吧。”

楼中,家封一个人打理着。

此时,正值午时,天气有些炎热了。九娘与娄童各喝了一大坛。九娘毕竟是女儿身,若再喝下去,只有用功力泄酒了。可是这样,很容易被发现的。怎么办?

听她道:“实在没有娄兄酒力,若再喝下去,恐怕真要醉了。”

娄童接道:“喝醉了好啊!”

九娘道:“听娄兄言语,心中似有烦愁之事,不妨说出来吧。”

娄童只道:“伊人不在,再言…无意。”摇起了头。

九娘没有再说什么,但也没再多喝。

娄童到底愁醉了。

艾素把他扶回了房间。九娘也有些醉意,但还能撑下。当艾素下来后,她道:“娄兄还真能喝啊!”

艾素见道:“凰大哥,你还好吧?”

九娘道:“艾姑娘,这楼,人手好像少了些。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就帮一忙吧,如何?”

艾素道:“凰大哥,这楼并不是我的。我做不了主。不过,凰大哥愿意,可以和柳姑娘去说说。”

说柳夕梦,柳夕梦就来了。

艾素上前与她说了一会儿。就听柳夕梦道:“凰公子,既然肯帮忙,那当然行啊!”

九娘道:“柳姑娘,你—脸色看上去不怎么好啊。”

柳夕梦道:“我没事。”语罢,家封从楼上下来了。

柳夕梦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家封这时变成了从前的王庄--低着头,只顾干活。

谁知………

那寒搀着一个乱发蓬蓬,容貌难辨的瞎子走进来。

九娘正准备上前招呼。却让她—震惊!

这个瞎子—凤兮鸣!!

他俩怎么在一块?怎么在一块?

九娘想不出答案。且听姜学道:“又是阁下啊!”

那寒没理会,姜学目光转盯兮鸣,道:“这位…好像在哪儿见过啊!”

那寒道:“箭神,想说什么?”

四昼夜

 四昼夜

姜学道:“我都不知道阁下如何称呼,怎么说呢?”

那寒回答了他的姓名。

姜学道:“那兄,你与焦巴是什么关系?”

那寒道:“阁下又说错话了。老板娘,给我两间住房。”

柳夕梦对那寒没有多大好意,轻冷道:“先交十两银子。”

那寒走过去交银两时,兮鸣疯了起来:“我要离开这儿……离开这儿……离开这儿……”气势好像累了下来。

最后,憔悴极了,昏了过去。

那寒赶忙扶他上楼。这时,艾素道:“这位大哥,你朋友怎么了?”

那寒似乎没有听见,只管扶兮鸣上楼。

姜学不禁道:“这人也太过分了吧!”

艾素道:“你别生事了。我上去看看。”

房中,那寒把兮鸣放好,欲出门,艾素就走进问道:“大哥,你朋友好像有病在身?”

那寒问:“姑娘--是大夫吗?”

艾素道:“略通,能让我看看吗?”

那寒道:“姑娘,请!”

艾素把着脉,神色异常。最后她又来回踱了几步,看着兮鸣。

那寒见道:“姑娘,有话直说吧。”

艾素没有转身,道:“他这种情况…罕见。”

那寒道:“姑娘,你在说什么?”

艾素回身,道:“我是说---你没听见我说的话?”

那寒道:“姑娘,在下全凭口形辨音,请见谅。”

原来他耳聋。唉,这么一个出色的男人!

艾素道:“你朋友的病极其罕见。他脉象不是一般的时有时无,它间隔的时间很长。也许因为练功…走火。对不起,我没办法。”

那寒道:“和姑娘没关系。谢谢你。”

艾素道:“我叫艾素。你别称我姑娘了。”

那寒道:“在下那寒。他的病还能医吗?”

艾素道:“我医术尚浅,恐怕--”

门外的姜学走进来,道:“你都是‘医神’了,还浅啊?”

那寒没“看见”姜学的话,听他道:“艾姑娘,你们应该认识他啊!”

艾素愣了愣。

姜学道:“他叫王庄,曾经是这儿的伙计。”

那寒道:“我也是看他迷迷糊糊说起这儿,才把他带到这儿来的。至于他叫什么,我就不知了。”

艾素道:“是这样……那寒大哥,你打算怎么办?”

那寒道:“反正我也没其他事。就看着他,再找大夫吧。”

艾素道:“可你一个大男人总会比较粗心。不如让我来吧。”

那寒欲推辞时,,艾素又已道:“放心吧。”

那寒只得道:“谢谢了。”

楼下忙来忙去的九娘有些心不在焉。

与回房的那寒没聊几句的姜学,这时下楼来了。

柳夕梦走近姜学,道:“那人真是王庄?”

姜学点头,道:“柳姑娘,你还是回去照顾你姐姐吧。这儿我会帮你看着。”

柳夕梦犹豫了一会儿,道:“好,那这儿就交给你了。”

离去时,她又驻足了片刻,目光在寻着什么。

不过,她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黄昏时分,楼中添了几分夕阳的伤感。

九娘一个人守在窗边。

那天际美丽的云霞多姿多彩,就如生活,亦如人生!

星空夜幕拉下来时,月华如水。

繁星躲在宇宙深处。孤单的月儿想起了往日迷人的景象。人们没有多余的烦恼,没有多余的忧伤,没有多余的思恋。

夜窗前,花香在散步,岁月在沉眠,九娘在守望。

最后,她在艾素离开房间后进了这房间。

兮鸣眉宇深皱,哪怕现在昏睡着。

九年来,他没有像今天这样不堪。当然以前也好不到哪儿去。

九娘深深清楚自己陷入了这个沼泽。

虽然,这十年中,她没有原谅他对她的一切所为,也没有去戳穿这一切;但是,她却明白,这个人影响了也似乎决定了她这一生,这痛苦快乐的一生,这幸福悲伤的一生。

兮鸣啊,兮鸣,你的生命真就如此下去了吗?

你十年的付出,真就这样付诸东流了吗?

你十年的偿还,真就这样泥牛入海了吗?

你十年的自毁,真就这样无情无义了吗?

换回容貌的九娘守在床边。

他看起来很累,很紧张。迷迷糊糊中仍在呢喃:“奶奶…奶奶…奶奶…”

他既如此想念他的奶奶,为什么九年中不去找她?

难道就因为他奶奶赶他走吗?

正想着,他又变得激动起来:“我不要看见你,我不要看见你!你走!!你走!!!”

他的声音很可能惊醒别人。九娘不得不离开。

果然,艾素还有姜学一同闯了进来。

听艾素道:“他满头大汗,你拿条面巾来。”

姜学却愣在那儿,鼻子在嗅着。

艾素催道:“你怎么了?”

姜学道:“你闻到一股淡香没有?”

艾素一听,也闻到了,道:“是有一股。”

姜学道:“这香气与你身上的不同。看来有个—女人来过这房间。”

艾素道:“先别管这个了,快去拿面巾吧。”

姜学去后,艾素欲替兮鸣理理散乱的头发。谁知,兮鸣反映很大,一挥手,就把艾素推倒了,并还语:“走开!走开…”

艾素有些惊疑。他出手不仅很重,而且又是在昏睡中。

艾素轻吟着。姜学取来面巾,一见便问:“你--怎么了?你—谁伤的你?”

艾素只是看着缓和下来的兮鸣,不语。

姜学道:“是他?他太过分了!”欲修理兮鸣。

艾素忙道:“别去吵他了,他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

姜学道:“你手没事吧?”

艾素用面巾替兮鸣拭着汗水,道:“你去吧,我没事。”

姜学却道:“不行,我得守在这儿!”

艾素道:“你明天还要干活,你不怕没精力吗?”

姜学回道:“我说格格,姜学好歹是一代箭神啊!你别这么--”

艾素正色道:“你刚才说什么?”

姜学道:“我住口,行了吧。”

艾素道:“好了,我们先出去吧。”

九娘没有再进房间。她知道姜学会一直看着。

天亮时分。

娄童醒了。他一走出房,就碰到了姜学。

听姜学道:“娄兄,醒了啊!”

娄童道:“找我什么事?”平常他是不会先找自己的。

姜学微微正色,道:“进屋在说。”两人进了房间。

听娄童道:“好久没有看到箭神这样正儿八经了。说吧,想问什么?”

姜学笑道:“娄兄,可认识九娘?”

娄童道:“她救过我一次。”

姜学道:“能具体说说吗?”

娄童道:“五年前,我与那女人交手时,梅弄花突然出现,伤了我。当时我勉强逃了去。后来,被九娘所救,就这样。”

姜学道:“那你认为她是怎样的人?”

娄童道:“从相处的时间来说,我看不出她是一个怎样的人。不过,她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也绝不是一个坏女人!”

姜学道:“你知道她会武功吗?”

娄童道:“有,但不知道深浅。”

姜学道:“这个老板娘,让我越来越感兴趣了!”

娄童道:“你知道些什么?”

姜学道:“昨晚,有一个女人散发出来的香与…老板娘身上的是一味。”

不愧是神捕!

娄童道:“昨晚发生什么了?”

姜学便将兮鸣及那寒二人的事细说了一番。

听后的娄童道:“我倒也认识这么一个凭口形辨音的人。”

姜学道:“那出去看看那位吧。”

那寒正巧要下楼去,此刻。

姜学快步拦住,道:“那兄,给你介绍一个人。”

娄童却道:“不用了。寒兄,对吗?”

那寒变了变脸色,不语。

这时,艾素也从房中下来,道:“你俩认识?”

娄童道:“我没干这一行之前,在江湖上总有些恩怨。”

那寒只道:“艾姑娘,王兄醒来了吗?”

艾素回:“他还没醒。”

那寒道:“我去看看。”便去了。

姜学道:“娄兄,你那些恩怨都了结了吗?”

娄童道:“都过去了。对了,六妹,凰兄呢?”

九娘这时刚好从梯而上,道:“娄兄醒了啊!”

娄童见九娘模样,讶色道:“凰兄,怎么当起了店小二?”

九娘道:“娄兄感到意外?”

娄童道:“确实。不过,凰兄干这活倒挺在行似的。”

九娘道:“看娄兄表情,心情好多了吧?”

娄童道:“唉,对了,六妹,我也去看看那位王兄吧。”去了。

九娘一见,对艾素道:“这是你要的汤。”

艾素道:“谢谢,凰大哥!”接过来,端进去了。

九娘又道:“昨晚,我听到了很大叫声,像是从那位王兄房里传出来的。”

姜学道:“噢?凰兄也听见了啊?”

九娘道:“姜兄,是不是又想说我什么?”

姜学道:“怎敢,不如我们也去看看这位王兄吧?”

九娘道:“恐怕不行,我还要忙活。”

姜学道:“凰兄,你说这死人能不能复活呢?”

九娘道:“天下奇事何其多,姜兄此言未免差矣!”回视他。

姜学道:“听凰兄如此一说,莫非凰兄你---亲眼目睹过或是---亲身经历过啊?”

九娘道:“姜兄此言又差矣。世上之奇者,又岂是你我能参透的!”说完,欲去忙。

姜学最后一句:“凰兄昨晚睡得香吗?”

九娘道:“托姜兄之福,香。”

一会儿后,那寒从楼上下来,象是要走。

姜学见道:“那兄,何去?”

那寒道:“哪儿来,哪儿去。再见。”欲走。

姜学又道:“出什么事了吗?”往后退了一步。

那寒只道:“再见。”简单的字语,常常难以阻拦。

姜学让开了道。那寒一走,娄童从房中出来了。

姜学问道:“他为什么要急着走?”

娄童道:“不想看到我吧。”

姜学道:“那王庄交给了…”传来艾素惊慌的声音。

娄、姜二人急忙闯进房去。

九娘知道他又发作了,一定是,一定是。

一进去,艾素呆若木人。而床上的兮鸣时有时无,变化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简直伤人眼睛!

姜学道:“这--这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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