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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玉连环-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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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摇头道:“要去你去,我是不去。”

老叫化沉声道:“为什么?”

胖子笑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上次南谷之失,怪我去晚了一步,事后你是怎么喧排我的?这一次,我是全看你的,恕不参与。”

老叫化双瞳一落,道:“你是料定老要饭办不妥当,存心想看我的笑话?”

胖子道:“打赌是你说的,事情也是你搅的,咱们早有约定,东庄南谷归我,西堡北宫归你,谈不上谁看谁的笑话,你请便吧!我还有我的事要办哩!”

老叫化负气地道:“好,咱们就各干各的,老要饭天生穷命硬骨头,你当我真会求你?”

声落,一探手,抄起席上酒葫芦,身形微仰,人已射出瓜棚外。

胖子沉声叫道:“假瞎子,慢着——”

那老叫化身形已单出十丈外,闻声一顿,空翻了个筋斗,一式“燕归巢”,掠飞而回,手串青竹杖向瓜棚前一插,全身如“卜”字般斜挂杖上,眯着眼问道:“还有什么话说?”

胖子笑道:“我想问问你,准备往哪里去?”

老叫化脸色一沉,道:“废话,当然是去燕京,这还用问?”

语毕,竹杖暴点,形复又冲天拔起,向西北驰去。

胖子耸耸肩,自语道:“我就猜到准有此失,假瞎子自负聪明,看来却傻得可怜,此时燕京有桑琼和四燕去又何益?换了我,一定先往崂山把人妖看住,别让那贱物坏了大事……”

他一面自言自语,一面注意老叫化的身影,果然,话声未落,那飞驰的人影已经改变了方向,绕过田垄,转向东南方去了。

胖子掩口一笑,缓缓站起身来,掸了掸尘土,跨出瓜棚,迈步经奔向西北。

口口口

每当写寅丑之交,曙色未露,长夜过半,也就是一夜里最黑暗的时候。

这一段时间中,夜已经将尽了,天色却没有亮,已睡的好梦正甜,未睡的也精疲力竭,无论精神和体力,都在最松的状态之下。

耸立在燕京郊外永定河畔的天寿宫,这时正灯熄人静,宫门前长夜高挑的两只号灯,也刚由一名阿欠连天的巡夜人摘取下来。

转眼就要天亮了,值夜弟子都暗自吁了一口气,等着交班下去睡回头党!

谁知就在这五鼓鸡鸣天未明的时候,宫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急剧的车轮声,一霎眼,由燕京城那一方,驶来了一辆双辕马车。

车上雨篷密垂,不知内载何物,驾车的是一个青衣壮汉,风帽低压,遮住大半个面孔,其余半张脸,也被汗渍尘土所掩,两匹套马通体大汗,就像刚从水里捞出米的一样。

显然,这辆马车是经过长途疾驶,连夜赶到天寿宫来的,如此急迫,自然是有紧急事故。

车到宫门前,那驾车大汉猛地勒住革缰,人未离座,就在车辕上以手拢唇,大声向门楼叫道:“开门!开门!请快些开门!”

门楼上值夜弟子刚坐下歇息,登时被呼叫之声惊起,扶着楼栏向下张望,黑黝黝又看不真切,心里都老大不悦。

其中一个厉声问道:“什么人?干什么的?”

驾车大汉答道:“小的是保定府源通车店的伙计,特地为大寿宫送两位客人连夜赶来,请开门接接手。”

值夜弟子喝道:“什么客人?怎不见下车答话?

驾车大汉答道:“两位客人都负了重伤,现在还昏迷未醒!”

值夜弟子本就一肚子不高兴,听了这话,勃然大怒,破口骂道:“瞎了狗眼的东西,这是什么所在?半夜弄来两个死人,你是存心触霉头是不?趁老子没开门,你他妈的能滚多远快滚多远,别叫老子捉住割了你的舌头。”

驾车大汉道:“小的说的是实情,这两位客人都是宫里的朋友,在保定府附近被人打成了重伤。”

门楼上叱道:“去你妈的蛋,没名没姓,咱们天寿宫没有这种脓包朋友,趁早拖回去!”

驾车大汉道:“客人在伤发之前,曾说过他姓桑……”

门楼上骂道:“姓柳也不中,咱们不认识这一号朋友——”

但旁边另一名弟子却忽然心中一动,连忙拦住道:“老林,先别急躁,既是姓桑,别是金陵卧龙庄来的,让我仔细问问他。”

先前一个晒笑道:“你甭听他胡诌,卧龙庄桑庄主是何等人物,会被人家打成重伤,还用马车送到燕京来,这话谁信?”

那人道:“无论是不是,问问总不要紧。”

两人正议论着,身后突有人冷冷叱道:“什么事在这儿争论喧嚷?”

两名值夜弟子回头一看,都不禁打个寒噤,原来墙垛上不知何时挺立着一条纤细人影,紫衫飘扬,背插长剑,竟是素以御下严峻出名的紫燕欧阳情。

两人亡魂出窍,急忙抱拳躬身道:“回姑娘的话,宫外来了一辆马车,声称是载送两位重伤客人而来,并且说其中一位客姓桑,小的们不敢遽信,正在盘问。”

欧阳倩轻“哦”一声,“人呢?”

值夜弟子答道:“现在门外车上。”

欧阳倩娇躯微闪,掠至前楼,俯首向下一望,略为沉吟,便挥手道:“亮灯!开门。”

刹时间,号灯复明,宫门也缓缓启开,紫燕欧阳倩亲持一盏夜明灯,侧身立在门旁。

那驾车大汉抖动长鞭,一声吆喝,驱车直冲了进来。

欧阳情纤手一探,迎头挽住马口环,娇喝道:“站住!”

香肩微沉,真力遽发,两匹健马竟被他硬生生扯得停了下来,空自扬蹄嘶鸣,无法移动半分。

驾车大汉暗暗咋舌,低声道:“姑娘,救人要紧,两位客人都快咽气了。”

欧阳倩充耳不闻,自顾凝目问喝道:“车由何处来?你怎知道负伤客人是天寿宫的朋友?是谁雇你载送到这儿来的?”

驾车大汉答道:“小的是保定府源通车店的把式,因为送一车货物去石家庄,回程时发现两位重伤客人倒卧路边,客人说:“他们是燕京天寿宫的朋友,嘱咐小的将他们送到燕京来,小的就连夜赶来了。”

欧阳情听罢,黛眉微皱,低喝道:“挑起车帘,让我看看。”

一名弟子应声上前掀开车帘,另一名掌灯凑近,紫燕门目向车中一望,花容顿变……

那车把式说得一点也不错,车内果然蜷卧着两人,其中一个用厚毯紧紧裹着身躯,蜷曲在角落里,人貌无法分辨,但紫燕却一眼认出那仰卧着的一人,正是桑琼。

这时,桑琼双目紧闭,面如死灰,灯光照射在他的脸上,苍白中又透着乌青,气息微弱,几不可辨。

紫燕欧阳倩心里一阵惊颤,急忙回对一名值夜弟子吩咐道:“掩门,不许声张,赶快飞报各位姑娘和于总管,请他们尽速到练功室来。”

说完,垂下车帘,向驾车大汉招招手,亲自领路奔向二进院落的练功密室。

马车循着园中小径,越过几道月洞门,便是桑琼初入大寿宫,由欧阳天寿为他“移血疗伤”所住过的那座国形练功密室,此地位于全宫中枢,不仅屋宇建筑特殊,戒备亦最严密,四周警卫弟子见倩姑娘亲领一辆马车深夜驶人机密要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故,纷纷现身听候差遣。

欧阳倩一概挥退,亲自启开室门,命那驾车大汉协助,将桑琼和另一个重伤之人先后负进了密室。

刚安置妥当,宫中总管八卦掌于清兆首先闻讯赶到。

欧阳倩凝容说道:“东在庄主桑公子与友人北来途中,不知被谁所伤,此事十分严重,在桑公子未清醒前,千万不能让风声泄露,请于叔叔另选精壮高手护守练功室,任何人未得允准擅自进人练功室者,格杀勿论。”

八卦掌于清兆骇然一惊,道:“桑公子伤得可重?”

欧阳倩道:“我刚试过脉息,气血尚称平稳,只是脸色很难看,也许是一时真力枯竭的现象,前些日子不是有人送过一枝珍贵的雪参吗?还在不在?”

于清兆连连点头道:“还在某房中,我这就去取来。”

八卦掌刚刚离去,墨黄二燕和欧阳王儿也匆匆赶到。

欧阳玉儿早已花容失色,飞步抢进练功室,张惶叫道:“桑哥哥!桑哥哥怎么样了?”

紫燕连忙安慰道:“五妹先别急,桑公子他——”

一语未毕,桑琼忽然张目坐起,沉声道:“各位不必惊慌,我很好!”

三燕和欧阳玉儿都吓了一跳,失声叫道:“这——究竟是一回事?”

桑琼未及回答,却向那驾车大汉挥手道:“何兄请去室外守望,有人走近就咳嗽一声。”何冲应声而去。

桑琼又回顾身侧用厚毡掩裹着头脸的飞天鼠李明道:“刚才离去的总管八卦掌于清兆,李兄可认识他?”

李明掀开厚毡,神色凝重地道:“此人姓于是不错,名字却并不叫于清兆,他原名于寿臣,人称断碑手,本是武当派俗家弟子,后因杀兄淫嫂,被武当派驱出门墙,就投人阿儿汗宫了。”

三燕和欧阳倩儿都听得惊诧莫名,欧阳玉儿轻问道:“桑哥哥,这位是谁?

桑琼肃容道:“他姓李名明,不久前,还是曹老魔派在五台第三分宫的护法,如今已弃暗投明,愚兄特地邀请李兄假扮受伤,暗人天寿宫,准备助你们清除官中潜伏魔党。”

紫燕等骇然道:“天寿宫还有魔党潜伏么?

桑琼点头道:‘不仅有,而且不止于清兆一人,咱们假扮受伤进宫,目的正为掩人耳目。”

欧阳玉儿困惑地道:“若说天寿宫有魔党潜伏,也许可能,但八卦掌于清兆却是宫中元老,从甘叔叔在世的时候,就深获信任,担任全宫副总管,现在升任总管,事事尽心尽力,他怎么也会是魔宫派来的呢?”

桑琼凛然道:“魔宫行事严密无比,对四大世家早已处心积虑,玉妹难道忘了,当初变故未发生前,谁又会疑心到一名诗婢艳琴身上?”

李明凝容道:“在下与于寿臣无怨无仇,更受桑庄主错爱,敢对天盟誓,句句实言,绝不会诬陷无辜。”

四燕面面相觑,神色间仍有些犹豫不决。

桑琼见此情形,正色又道:“李兄指正之言,我可以保证绝无虚假,姑娘们务必记取惨痛教训,万万不可因循迟疑。”

黄燕欧阳兰暗暗溜了三位姊姊一眼,轻声道:“桑公子的话很对,姊姊们想想看,那艳琴贱婢当初就是于清兆转介人宫的

三燕同时一怔,墨燕欧阳珍接口道:“不错,贼子狡诈百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等他回来时,先将他擒下了再说!”

紫燕欧阳情却道:“这件事系太大,鲁莽不得,最好能设法试探他一下,有了证据再下手。”

欧阳玉儿毅然道:“桑哥哥既然指他是奸细,何须另求证据,还是早些下手的好!

桑琼连忙摇手说道:“我只是指证,但并不赞成现在就动手。”

欧阳王儿道:“为什么呢?”

桑琼道:“宫中潜伏魔党,不仅于某一人,咱们必须争取时间,请李兄—一将他们指认出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一网打尽贼党,此时遽然动手,纵能擒获姓于的一人,打草惊蛇,反而不好。”

欧阳玉儿道:“依你应该怎么办?”

桑琼道:“目下咱们只能暗监视,对他保持戒心,表面上不可露出痕迹,时机成熟之后,再收网捕鱼。”

欧阳工儿道:“但他已经知道你们抵达的消息,这段时间内只怕又会发生意外变故。”

桑琼笑道:“不妨,咱们正可将计就计,使他自己露出狐狸尾巴,或许更因而查获其他余党。”

三燕齐声道:“愿闻公子妙计!”

桑琼微笑道:“妙计不敢当,我说出来,大家参酌参酌。”于是,便压低了声音,把自己心里的安排,详细说了一遍。

三燕和欧阳玉儿都欣然大喜,道:“好!咱们就依计行事。”

商议定妥,紫黄二燕立即退出练功室,站在门外故作焦急守候着。

不一会儿,八卦掌手捧参盒匆匆而至,一见二燕都在门前,连忙止步,躬身说道:“桑公子的伤势如何?雪参已经取到,另选的警戒弟子也分派妥当了。”

紫燕接过参盒,神色凝重地道:“刚才咱们详细查验桑公子的伤势,竟是被人用淬毒暗器所伤,现在正由二妹和五妹替他们助力逼毒,还不知有效没有效呢!”

八卦掌于清兆失惊道:“既是中了淬毒暗器,若无解药,恐难治愈。”

黄燕接口道:“可不是吗,咱们正盘算着该到哪儿去弄解药哩!”

于清兆沉吟了一下,问道:“不知是被什么样的暗器所伤?”

紫燕从袖中取出一物,道:“喏!就是这根骨针。”

于清兆一见,眼中突然一亮,脱口道:“原来是——”但话未说完,却连忙顿住。

黄燕接口问道:“于叔叔知道这毒针的来历吗?”

于清兆怔了怔,忙堆笑道:“看形状,颇像传说中的犀骨天狼针,但于某并未亲眼见过,不知是否就是这种形状。”

紫燕立即追问道:“犀骨天狼针是什么人使用的暗器?”

于清兆呐呐半晌,才笑道:“这个……于某也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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