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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残刀传奇-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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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独飞冷笑道:“想不到江湖赫赫有名的‘断魂索命手’常青,也加入了‘玄衣帮’,当了一名走狗!”

常青哼了一声,道:“常某只做喜欢做的事!”一顿,又道:“今天,‘万里独行’单独飞将插翅难飞!”

说完,轻轻拍了三下手掌!

掌声一落,桥的两端忽然出现了廿十名劲服大汉,每人手里握一张强弩,对准二人。

单独飞不禁惊出一身冷汗。他要走并不是很困难,但身边还有一个张翔。

常青淡淡道:“凭你还不值我出手!”

“抓住我!”张翔忽然轻声道:“这是唯一的机会!”

单独飞一怔,旋即明白了,不由暗自佩服张翔的机警聪明。边想边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软剑架在张翔的脖颈上,冷喝道:“常青!你有胆就下令放箭!不过,我们谁也得不到藏宝图!”

“傻二少”是唯一的线索!

这一点,常青很清楚。见状不由一阵慌乱,脸色变得铁青。

张翔的话虽然很轻,但他听得很清楚。

单独飞哈哈一阵大笑,道:“常青!乖乖让路!”

常青忽然一阵冷笑,道:“傻二少!想不到你居然与这个大盗串通一气。但是,你回头看看,岸边站的是谁?”

张翔不由回头去看,只见岸边有四个人,分别是李笑、钱丰沛、马昆仑、李晶菁。

只是四个人被捆绑着,且每个人身后都站着一个玄衣帮的大汉,钢刀压在脖子上。

张翔怔了一下,心道:李二叔父女有些古怪,但钱三叔、马四叔却不能不顾,遂转头低声对单独飞道:“单兄!看来此事很难善了。我不能不顾他们,你看——”

单独飞低声道:“小兄弟,你尽管放心!”一顿,提高声音道:“常青!他们四人和我没关系,你白费心机了!”

常青冷冷一笑,道:“江湖中多数人只知道你是一个飞贼,只有少数人知道你是一个侠盗!而我恰好是少数人之一。况且,傻二少替你解过一危,你也决不会令他为难!否则,你就不是单独飞!”

别人很清楚地了解自己!单独飞不由长叹一声,道:“看来,还是你赢了!”单独飞小声对张翔道:“小兄弟!你的刚强、侠义和应变之机智,令我佩服!放心,我一定会再找机会救你!”

就听常青道:“单独飞,这一回你是跑不掉了!”

单独飞忽然哈哈大笑,一顿道:“常青!你得意得太早,想捉住我,简直是做梦!”

“梦”字一出口,整个人突然横飘十丈,半空中扭身形,头下脚上“哧”的一声,入水不见了踪影。

这一变故太快!快到常青来不及命手下人放箭!常青怔了一下,心中不由大惊。他做梦也想不到,单独飞的轻功如此了得,且水中功夫也相当惊人。心中也大是佩服单独飞应变如此迅捷。

若是单靠轻功,再快也快不过强弩。但人一入水,强弩却毫无作用!

张翔忽然掏出靴筒之中的短匕,对准自己的咽喉,淡淡道:“常青,放人!”“你……”常青不禁呆住。

他知道,若是不放人,自己还是什么也得不到!

自己出手再快,也决无法击落五丈外的张翔手中的匕首!

只要“傻二少”在手中,目的也就达到了,所以,他很潇洒地挥挥手,示意放了李笑等四人。

张翔见四人已走出很远,才淡淡道:“常青,准备好酒了吗?”

常青冷冷地注视着他,道:“不但有酒,还有十二道大菜等你细细品尝呢!”说完一挥手,吩咐手下道:“带他走!”第一卷 第三章 笑对生死(2)

拥翠山庄。

原先是一隐退官员的别墅,后来卖给了一个土财主。但这个土财主并不是真正的财主,而是“玄衣帮”的师爷。

于是,拥翠山庄也就成了玄衣帮的汉水分舵。

天色渐渐昏暗。新月斜挂,清冷残淡。

单独飞藏身“拥翠山庄”不远的一株巨树上,注视着庄门。

他看到常青送李笑父女下了山。心中暗自感叹:张兄弟为了他们,甘愿被捉。却万万想不到,正是其父结义兄弟,人称“汉南四义”的老二李笑出卖了他!

夜色浓重。夜空里,自大宅中传来一阵阵非人的凄厉惨叫,如鬼哭狼嚎,很远都能听得到。

单独飞心如刀绞,暗自盘算:从时辰到现在惨叫声一直不停的响着,不知他能否挺受的住?我若不救他,谁还会救他?但玄衣帮内灯火通明,防守森严不说,且其中有几个高手,自己万万不是他们的对手!看来必须要找几个帮手!他打定主意,展身影隐入黑暗之中!

一天,二天……

第三天的夜里,大雨如注。

“玄衣帮”的牢房里,灯火通明。

灯光下,张翔被吊在支架上,上身精赤,布满了血污。

他的头低垂着,头发散乱的披下来,身子一动不动。

旁边,几个大汉赤着上身,正坐在一边大口的喘息。

其中一大汉道:“李老哥!这小子真有种!我活了三十多年,头一次见到如此的硬骨头!”

“张老弟!”另一大汉道:“我也没见过!想不到他瘦瘦小小的身体,能经受住八道大菜,连我都佩服!不过,也许是我们还没用到功夫。大牛,再加把劲吧!”

被称作大牛的年轻汉子,站了起来道:“老哥!他已经晕过去了。你看他身上全是伤口,我真不忍心再打了!”

那大汉道:“我也不忍心,可又有什么法子?三天时间,一句话也不说,唉!”说罢,叹了一口气。

正说着,牢门一响,常青走进来。

“参见舵主!”几个大汉一见忙起身施礼。

“嗯!”常青哼了一声,走上前看了看晕迷的张翔,道:“浇醒他!”

年长的汉子应了一声,提起一桶冷水浇了过去。

“啊……”张翔突然一声惨烈的大叫,从巨痛中醒过来。

血水流了下来,迷住他的眼睛,模糊中他看清面前的人!

张翔咧开嘴,笑了几声,沙哑地道:“谢谢你的盐水!啧!味道不错!”说完还故意砸了一下嘴,然后又是一阵大笑。

笑声已变得低沉、沙哑、无力。

常青又怒又气,咬牙切齿道:“好小子,真有种!我问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说!一定说!”张翔笑道。一顿又道:“我说过不说吗?”

“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吗!”常青大喜过望,忙吩咐道:“赶快把张少爷放下来!”

“是!”几个大汉忙应了一声,赶紧打开铁锁,解下铁链,将张翔放在地下,又架到椅子上。心中却暗自嘀咕,均想:这小子真傻!若早这样,何必挨这三天打呢?

巨痛使张翔的脸扭曲变形,他喘息道:“拿一只烧鹅、两只猪耳朵、二斤牛肉,还有一坛酒来,快点!”

常青满脸喜色,赶紧吩咐手下去办。

顷刻,酒菜端来,张翔二话没说,撕开烧鹅,拍开酒坛的泥封,风卷残云般大吃大喝起来。

他,已四天三夜没吃东西了。

终于,酒干菜尽。张翔打着饱嗝,道:“好了!我要睡一觉!”

“不行!”常青急忙道:“你说了再睡!”

张翔抬起头,一脸惊讶状,道:“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说完,眼睛眨了一下,露出一种古怪的笑意。

“什么?”常青奇道:“你几时说过了?”

张翔微微一笑,道:“刚才我不是说:拿一只烧鹅、两只猪耳朵、二斤牛肉,还有一坛酒来,快点儿,这些话么?”

常青勃然大怒,道:“我是问你藏宝图!”

“噢--”张翔做恍然在悟状,一顿又道:“你开始没问‘藏宝图’的事,而是问‘你说不说?’真想不到‘断魂索命手居然是个十足的蠢货,连句话也不会问’。令我怀疑,你这舵主是怎么当上的?”

常青的一张脸顿时气得煞白,咬牙一字一顿道:“好小子!我问你藏宝图在啊里?你说还是不说?!”

张翔艰难的动了一下身体,摇头叹道:“说你是个蠢货,果然蠢!居然我怎么教,你就怎么问,真想不到,你还是一个听话的蠢货!

顿时,几个大汉被逗乐了,猛烈醒悟过来,吓的赶紧闭嘴,神色惶恐的站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常青气地胸口一阵发闷,差点吐了血,瞪时眼眦欲裂,咬牙猛吼道:“张翔!你太不识抬举!现在,你只有半条命,还敢调笑你常爷!不让你尝尝“断魂索命手”的厉害,你也不知道马王爷长了三支眼睛!”说缓缓伸出右手。

这只手竟然比平时大了一倍多,且成了银白色。

常青狞笑着,道:“我要把你全身的骨头,一点一点的捏碎,最后捏断你的脖子!”

“慢——着——!”,张翔喊道。

“傻小子!你怕了吗?”,常青咬牙道:“可惜已经晚了。”

“不晚!”张翔摇头道:“你看看身后!”

常青猛地回头,不由脸色大变。

只见牢房外,已是火光冲天。隐约传来刀剑撞击金铁交呜声和阵阵撕杀声。不好!常青心中暗惊,知道有人杀进了分舵,急忙吩咐手下看好张翔,然后冲了出去。

几名大汉面面相觑,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张翔忽然道:“你们几个笨蛋,再不逃走的话,马上边命都会送到这里!”

“小子!别吓我们!”,三十来岁的汉子道:“这场面我见多了。”

“我敢打赌:这将是你最后一次见到我了!”张翔淡然道。一顿又道:“别人一定是我,才攻打此处,也一定是了解你们实力后。才动的手!”

“那又怎么样”,年长大汉问道。

张翔道:“这里将不会留下一个活口!”

“为什么?”年青汉子问道。

张翔叹了口气,道:“因为不能走漏消息!”

江湖中,为了隐藏行常会发生杀人灭口的事!

年青汉子脸色一阵大变,扭头向牢外跑去。

“李老哥!帮中戒律森严,刑法毒辣。大牛会不会再回来?”张姓汉子问道。李姓汉子叹道:“大牛家上有老下有小,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回来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帮规再严,他也不会!除非让他倒着走回来!”

话音刚落,“嘭”的一声巨响,对面牢房的墙壁突然被撞破了一个大洞。

洞口处,尘土飞扬,只见尘土中,一人倒立着,双手撑地“走”了五尺,身体才轰然倒下。

那人正是刚刚逃出去的大牛。

李姓缓缓坐起,喉咙里一阵‘咯咯’作响,喃喃道:“果然……晚了!”,一口血喷出七尺多远,倒地而亡。

紧接着,破洞处四个黑衣蒙面人鱼贯面入,一言不发挥剑斩杀了其余几名大汉。

其中一个黑衣人背起张翔,转身出了地牢。

大院中火光熊熊,一群黑衣人有的在包扎伤口,有的则在搜索财物。

“唉!”,张翔伏在那人背上,叹道:“刚离龙潭——”

“你说什么?”黑衣人奇道:“离了龙潭是好事,你叹什么气?”

话语轻柔悦耳,竟是女子声音。

张翔怔了一下,笑道:“后面那句是又入虎穴啊!”

黑衣人大怒,猛得将他扔在地上,劈手就是一个耳光,怒道:“臭小子!我们冒死前来救你,想不到不说谢字,反而说这种伤人的话来!”

“对不起!”,张翔艰难地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慢慢道:“在下说错了话,请你原谅!”

黑衣人不由气消。

忽听张翔接着道:“在下不应该说‘又入虎穴’,而是:我被母老虎救了!”

黑衣人被气地哭笑不得,扬手又要打!

“七妹,别闹了!速速撤离此地!”,另一黑衣蒙面人见状忙道。

被称为“七妹”的黑衣蒙面女子应了一声,一把抓住张翔的腰带,提起出了“拥翠山庄”。

四匹马拉着,车厢用厚厚的布帘挡着,气派、豪华。

此时,张翔坐在柔软的车厢里,还有人为他清洗伤口、敷药。

黑衣人个个体型玲珑,身影婀娜。但张翔却只看了一眼,头一歪就睡着了。经受了数天的疲劳审问,终于可以睡一觉了。

一队人马悄悄向南行去。

黑暗,掩盖了一切。第一卷 第四章 拘魂令(1)

一家小酒店,就在这路口挑着酒幌。

现在,只有一位客人独酌。

他已喝了不少酒,有了八分醉意。但还是不停的喝酒,似乎要灌醉自己。

酒店老板,是个上年纪的老头,六十来岁的样子,慈眉善目,一脸和气。

老板姓孙,与老伴在这里开店多年。

枫林集与姜家集的人出外时,都到这里打尖,喝几杯再走。

附近的人都叫他:孙老头!

孙老头饱经世故的眼光看着这位客人,凭经验,他看出这人不但是个江湖人,而且还是位伤心人。

因为他很憔悴,也很孤独!

孤独的人特别容易醉!

于是,孙老头拿了一壶酒走过去。

“客官!”,孙老头笑眯眯地道:“一个人喝酒没味道!小老儿陪您两杯,如何?”

客人生的眉清眼秀,三络胡须修剪地整整齐齐,不长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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