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惊龙-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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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艳撩人,但气氛却极不调和……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忽听石室外传来了沈霞琳清脆的声音道:“你虽然是寰哥哥的朋友,但也不能进这石室。”
只听一个尖锐的声音,问道:“这为什么”
沈霞琳道:“因为我黛姊姊正在那石室中替寰哥哥疗治伤势,连我都不能进去,你自然是更不能进去了。”
朱若兰听得那尖锐声音之后,忽地心头一震,忘记了全身半裸,霍然一跃离榻,飞落门边,待她双足落着石地以后,才想起自己未穿衣服,急忙又跑回木榻。
忽听彭秀苇的声音,冷冷接道:“那石室之内,是我主人闺阁重地,岂是你能去得的?”
朱若兰听到三手罗刹声音之后心中略觉一宽,知她见多认广,深悉江湖阴诈,陶玉鬼计虽多,却不易逃过她一双眼睛。
只听沈霞琳叹道:“姊姊不要这样对他,他是我寰哥哥很好很好的朋友。”
陶玉格格一阵大笑,道:“你寰哥哥被什么人打伤了,不知他伤势如何?”
朱若兰听得暗暗骂道:“哼!好个阴险狡猾之徒……”
她心念初动,忽觉眼前寒光一闪,赵小蝶右手已抓起枕边匕首,对准梦寰前胸,眼神湛湛,逼视在梦寰脸上,但她左臂仍然紧抱着梦寰身子,半裸娇躯仍紧偎在梦寰怀中。
这陡然的变故,使朱若兰无暇再分心旁顾,急声问道:“蝶妹妹,是不是他有了侵犯你的举动?”
赵小蝶笑道:“没有,不过他人已快清醒了,待他清醒之时,看到我举着匕首,正触在他的你前,我想他一定要在吃一惊,他心存害怕,就不会侵犯我啦!”
朱若兰轻轻叹口气,道:“你如真要杀他之时,望能告诉姊姊一声,不要举刀就刺。”
赵小蝶还未答话,陶玉尖锐的声音,又从石室门外响起,道:“杨兄身受那等重伤,我这做兄弟的,如何能不入石室,探望一番?”
朱若兰听得暗暗叫糟,显然,沈霞琳已把杨梦寰惨重伤情,告诉了陶玉。
要知朱若兰在峨嵋山相救杨梦寰,关于陶玉用卵石活埋危难之事,一直未对霞琳说过,是以沈霞琳迄今不知那段经过。
只听沈霞琳长叹一口气道:“你是寰哥哥的朋友,看他自是应该,只是他疗伤正在紧要关头,什么人都不能进去打扰,黛姊姊告诉我说,这疗伤要费三日以上时间,你要看他,等明天三日夜期满之后,你再来吧!现在要见他,不但要害他伤势难愈,恐怕还要害我黛姊姊走火入魔……”
陶玉惊讶地啊了一声,道:“什么,他那样惨重内伤,还真有疗好之望不成?”
沈霞琳笑道:“我黛姊姊本领大极啦,什么困难之事,她都有办法解决……”
彭秀苇大概是看出了陶玉异常神情,截住了霞琳之言,冷冷接道:“你这人怎么这等不识抬举,人家已对你说得十分清楚了,还在喋喋不休地罗嗦什么。别说那石室中有人疗伤,就是没有人在室中疗伤,你也不能进去!”
陶玉冷笑一声,道:“姑娘这份尊容倒和说话一般,使人不敢恭维,如果我一定要进这石室,你又敢怎么样?”
彭秀苇道:“那就请试试我七步追魂沙味道如何?”
沈霞琳似是十分为难,幽幽劝道:“你们不要吵啦,惊扰了黛姊姊,怎么办呢?你一定要见寰哥哥,就请在这里住两天吧,待他伤势复元,再见也是一样。”
但闻步履之声,逐渐远去,几人似已离开石室门外。
朱若兰听霞琳作主留下陶玉,心中暗暗吃惊,忖道:此人个性阴毒,武功又高,此刻,陡然打上白云峡来,只怕不会怀着什么好意。沈姑娘无城府,留他住下,这无异开门缉盗。
她心中念头还未转完,忽听杨梦寰长长吁了一口气,倏然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情景,不禁一呆。
赵小蝶一扬手中匕首,在梦寰面上一晃,冷冷他说道:“你回聚丹田真气,尚未能完全隐固,快些运气调息,使气血运行于经脉之间,自行再回取丹田,然后,还要坐息四个时辰以上,才能算完全复元。”
这几句话,虽然指导杨梦寰疗伤之法,但因她声音冷峻,又满脸冷若冰霜的神情,虽是好话,但听上去,亦使人有极不受用之感。
朱若兰看得颦起眉头,暗自忖道:你这等冷漠的神态,哪里像替人疗伤的模样,手举匕首,倒像是逼问敌人一般。
杨梦寰缓缓转动眼睛,目光由赵小蝶脸上移注到朱若兰身上,嘴唇启动,微微一笑,正待说话,忽觉一般冷气,逼到胸前,赵小蝶娇脆冷漠的声音,重又响起,道:“快些闭上眼睛,运气行功,不许说话,也不许看来看去。”
他本有话要对朱若兰说,但闻得赵小蝶警告之言,又把目光缓缓转投到她的脸上。
赵小蝶陡然一扬黛眉,右手匕首在梦寰胸前一按,怒道:“你这人怎么搞的,瞧着我干什么?”
朱若兰看她神态越来越凶,忍不住低声劝道:“蝶妹妹,他已晕迷过去两旬之久,现下人虽清醒过来,只怕神智还未恢复。你这般神情对他,叫他如何能安心运气?”
赵小蝶对朱若兰劝解之言,恍如未闻一般,对梦寰反而更凶起来,手中匕首挥动之间,带起一阵冷风,罩住了他前胸小腹,擦触杨梦寰前胸,划破一道寸许长的口子,鲜血汨汨而出。
朱若兰只看得心头泛上来一股寒意,右手疾伸而出,擒拿赵小蝶右腕,想把她手中匕首夺下。那知手指还未触到赵小蝶右腕上,忽见赵小蝶右臂飘飞而起,心头一凛,赶忙把右手缩回。
再看杨梦寰时,已闭上双目,胸前起伏不定,全身肌肉都微微抖动,原来他已遵照赵小蝶吩咐之言,运气行功起来。
只见赵小蝶慢慢坐了起来,把匕首放在枕边,望着朱若兰微微一笑,低声说道:
“他要一说话,或是贪看姊姊的冰肌玉体,分了心神,恐怕会使他尚未引为己用的真气,散滞于经脉之中,要是那样,不但我们白费两昼夜替他疗伤之功,而且他也将落得残废之身。”
朱若兰看着梦寰前胸泪泪出血伤口,道:“这么说来,他胸前伤口,也是妹妹故意划破的了。”
赵小蝶点点头,笑道:“我要不故意伤他,只怕他还不会这样听话,不过姊姊尽管放心他这点皮肤之伤,不致影响他运气行功。”
朱若兰轻轻叹息一声,不再追问,目光凝注梦寰身上,静观变化。
但见他胸前起伏加速,全身波动也越来越大,气息转重,脸上泛现出一片艳红之色。
赵小蝶忽然轻颦起黛眉道:“唉!以他个人之力,是无法重把那畅行全身经脉的真气,重新纳归丹田,看来我是还得帮助他了。”
她声音中,微带着一种幽怨,似是对朱若兰说,也似是自言自语……
只见赵小蝶把娇躯移近梦寰,慢慢地伸出右掌,按在他“玄机穴”上,片刻之后,杨梦寰鼻息转匀,身上波动,也逐渐平息下来。
忽听他长吁了一口气,倏然挺身坐起,俊目圆睁,盯注在赵小蝶半裸的玉体之上,眼光中放射出强烈的情焰,忽的一举右手,搭在她皓腕上面……
这一次,赵小蝶没有挣动,闭着眼盘膝而坐,让梦寰握着她滑腻的玉腕。
朱若兰初见梦寰眼神情态,心中甚是担心,更是大吃一惊,本欲伸手相阻,但又怕在这紧要关头之间,惊扰他走火入魔,就这一犹豫间,已被他握住了赵小蝶的右腕。
出于意外的,赵小蝶并没有出手反抗挣动,这使朱若兰安心不少……
但她哪里知道赵小蝶。杨梦寰都已陷入极危险的情态困扰之中……
忽见杨梦寰紧握赵小蝶的右手,向怀中一带,赵小蝶轻轻地哼了一声,娇躯尽投入梦寰怀中……
她闭着的星目并未睁开,脸上红晕似火,情态极尽娇柔,玉颊依偎在梦寰胸前,半启樱唇,不停娇喘……
朱若兰本对赵小蝶的定力,有着很深的信心,何况她一直在留心警戒着杨梦寰相犯举动,是以虽然看出有异,但并未出手相阻,那知越看越觉情势不对,赵小蝶不但没有挣脱梦寰拥抱之意,反而婉转相就,张臂反抱梦寰……
杨梦寰脸上神情,也是愈来愈见激动,双手也逐渐放荡起来,不停在赵小蝶玉体上移动,几乎遍及她全身各处……
不知是妒意,还是羞忿,气得朱若兰一纵身跃下木榻,她迅快地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转脸望去,两人已相拥倒在榻上,对她跃下木榻之事,视若无睹。
这一瞬间,她忽觉心被剑穿一般,忍不住两行热泪夺眶而出,一咬牙,转身向室外走去,她走的很慢,好像每一举步,都要用尽她全身气力。
好不容易,走到门边,正待举手拉开石门,忽的心念一动,暗道:蝶妹妹处处戒备,担心他醒来相犯,杨梦寰亦是心地磊落之人,别说两人之间素无情意,纵然有心,也不致当我之面,表演出这般缠绵举动。
念转慧生,立时感觉到事情不好,反身一跃,重回木榻,举手一掌,轻击在赵小蝶“命门穴”上。
这一掌拍的正是时候,赵小蝶忽地打了一个哆嚏,睁开了星目,啊地惊叫一声,玉臂一挥,推开梦寰低头一看,羞得她粉脸色变,呜咽出声。
原来,她遮蔽胸腹的一件玫瑰色兜胸,不知何时已被撕破,仅掩胯臀的短裤,亦被撕破,如果,朱若兰负气而去,或是晚回来一步,后果就不堪想象……
再看杨梦寰时,已被赵小蝶推到木榻边缘,脸上艳红未退,心情仍甚激动,目光烁烁,盯着她几乎全裸的身躯,嘴角间似笑非笑,呼吸急促,神态极是怪异。
赵小蝶略一定神,举手拭去脸上泪痕,探臂抓过枕边匕首,冷喝了一声,猛向杨梦寰前胸刺去。
朱若兰举臂一挡,想把她握着匕首的右臂架开,那知双臂一触之下,只觉赵小蝶右臂光溜无比,娇躯直向两人之间撞去。
赵小蝶寒森森的刀锋,已触及梦寰前胸,听得朱若兰急促的叫喊之声,不觉间往后一缓。
就这微一缓冲,朱若兰已到两入之间,就榻一滚,挡住了杨梦寰身子,举手把赵小蝶右臂推开。
赵小蝶气得星目热泪泉涌而出,怒道:“姊姊已答应过我,他若有犯我之外,允许我把他杀掉,你这样护着他,是何居心?”
朱若兰叹道:“他虽有犯你之外,但不能完全怪他,你先把衣服穿上,咱们再慢慢的谈,如果错在他一人身上,我决不阻拦妹妹杀他。”
赵小蝶心中虽气,但却不好大使朱若兰难看,依言穿好衣服,握着匕着,道:“我肯替他疗伤,完全是看在姊姊面上,妈妈遗言说得不错,世间男人,没有一个好的。”
朱若兰趁赵小蝶穿衣之时,暗运功力,拍了杨梦寰“天灵”、“玄机”两大要穴,使他安静下来,其实杨梦寰全身经脉已通,伤势已好了大半,再经朱若兰拍中两个要穴,神智逐渐由高烧的欲念中清醒过来,听得赵小蝶责问之言,心头顿生感愧,忽的一跃下榻,急向室外奔去。
这一下,大出两人意外,朱若兰顾不得回答赵小蝶的问话纵身一掠,从梦寰头上飞过,翻身拦住他,问道:“你要到哪里去?”
杨梦寰神智虽已清醒,记忆尚未全复,恍恍惚惚中,似乎记得刚才紧拥着赵小蝶并卧榻上之事,听了朱若兰问话,仰面思索一阵,答道:“我要出去,找一处静静地方,一个人想想看,我做了些什么事情?”
朱若兰看他神态,已知他神智还未完全恢复,微微一笑,道:“你大伤初愈,精神体力均未复原,哪里能随便乱跑……”她声音忽然低得只可对面相闻,接道:“木榻上那位姑娘,就是疗救你伤势之人,快些过去说几句感谢之话,人家为救你性命,忍受了无限委屈,如果言语间对你有什么刺伤之外,也要忍耐下去,决不可反唇相激。”说完,举起皓腕,拉着他一双手走回木榻。
赵小蝶满脸嗔怒之色,手握匕着,目光盯注梦寰,一语不发。
朱若兰替他取过衣服,先让他穿好衣服,才对赵小蝶道:“蝶妹妹!翠姨活在世上时,对我爱护如自己女儿一般,这十几年来,我一直在想着翠姨对我养育恩情,过几天,咱们一起到你们住的百花谷去,也让我奠拜翠姨坟墓,聊尽一点孝心。”
赵小蝶一怔神,忽然抛下手中匕首,垂首闭目,两行泪水,缓缓由眼角流下,低声答道:“小婢知罪了,但请公主责罪就是。”说完话,一跃下榻,盈盈跪拜下去。
朱若兰急忙伸出双手,扶起赵小蝶娇躯,道:“翠姨对我的养育之恩,重如再生父母,咱们以后还是以姊姊相称的好,我比你大上几岁,就算姊姊吧!再说妹妹的父亲,又是我授业恩师,不管怎么算,咱们都是姊妹,以后千万不要再这般对我,你这样,反使人心中不安了。”
她侧目望了梦寰一眼,接道:“你这人怎么啦!我蝶妹妹为救你性命,不知道忍受了多大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