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剑狂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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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见对方瞪着大眼瞧着自己,不禁嫣然一笑,倏然止步。
余梦秋一见对方是个少女时,不由心里忖道:“这女子实在有点奇怪!不知她笑什么?”
但见人家目盯着自己,不由喝问道:“你看着我干什么呀?”
那少女忽的惊声一笑,道:“奇怪!你不看我,怎知我看你呢?”
余梦秋剑眉一扬,道:“哼!岂有此理!”
紫衣少女突地笑容一敛,道:“你才岂有此理?我看你好像有点毛病!”
余梦秋本要发作,但心念一转,冷笑道:“我乃堂堂大丈夫岂跟你这女孩子家逗气。”
说罢,正待向峡谷里走去。
忽见紫影一闪,那少女面罩寒霜,挡在自己的身前,娇声道:“慢走!你把话说清楚点!”
余梦秋冷峭的一笑,道:“我没时间和你罗嗦!”
少女见他这等冷漠更是紧跟不舍!
余梦秋心中大感奇怪,暗道:“她这样讨厌的跟着我,岂不耽搁我的大事……”
心念之间,回眸一瞥,只见俏立在数尺之外,不禁突然停步转身,冷冷笑道:“你老是跟着我做什么?哼!真是讨厌!”
说完纵身一跃,消失在峡谷尽端!
他这等态度,顿使这美貌少女面色陡然大变!
但她……却没有即刻发作。
因为……她看到梦秋的项下挂着信物……翠玉如意。
这“翠玉如意”,怎么会到了他的身上呢?她默默的想着:“我一定要把它弄个清楚……”
这时——余梦秋已飞掠到密林之中,只见那少女没有跟来,倏地身形连闪,穿出密林,向清心寺奔去。
他此时的功力,异常深厚,起落之间,就有七八丈远近!
不大工夫,人便奔到清心寺前。
“当”的一声钟响,划破了寂静的长空!
余梦秋冷峭的一笑,暗道:“丧门钟已经响了,庙里的秃驴,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心里想着,缓缓向寺院走去!
蓦地!
一声佛号传入耳中,一个灰衣僧人,朗声叫道:“小施主,驾临寒寺,有什么事吗?”
余梦秋剑眉一扬,冷声说道:“余某要会见主持方丈!”
灰袍僧人诧异问道:“施主要见寒寺主持,有何见教吗?”
余梦秋冷声一笑,道:“余某要报三年前的凌辱之仇!”
灰袍憎人闻言吃了一惊,道:“你就是那个……”
话未说完,梦秋冷声一笑接道:“不错,我就是那个衣衫褴褛,满身血迹,跪了四天四夜,被你们主持方丈赶出来的幼童!”
陡听一声断喝,道:“什么人这样大胆,敢跑到清心寺撒野!”
人随话声,一个身披黄色袈裟的和尚,手持方便铲,走了过来!
余梦秋心中大怒,冷喝一声,道:“好大的口气,余某先会会高人!”
呼的一掌,直向黄袍和尚猛劈而去,同时左手也顺势向前一推。
势如山崩海啸,汹涌而至。
他盛怒之下,潜运两极神功猛击而去,威力之强,足可碎石如粉,撼动山岳!
黄袍僧人未料到这少年人出手的威力这等强猛,正待闪让,身子已被一股暗劲卷起,人连哼都没有哼出来,便向峰下摔去!
灰袍僧人也不虞有此,不禁大吃一惊!
第二章
他这一掌,乃是潜运“三阳六阴两极神功”施为,“用了八成功力击出。这种功力,是聚阴阳两极之大成,威力之大,可碎石如粉,伤敌于不知觉中。黄袍僧人根本就没有把余梦秋看在眼里,自然更不知道他身负这等旷世神功。
正待举手硬接来掌之际!
一股暗劲,陡然击中前胸,连哼都没有哼出声来,人便被梦秋的掌力卷起,直向峰下摔去。
这突然大变,只看得灰袍僧人,猛吃一惊,料不到这位英挺的少年,抬手投足之间,便把护法大师,震落峰下,可见其武功之高,真是匪夷所思了。
正想潜运功力,暗施偷袭之时!
忽见余梦秋双目神光一闪,说道:“尊驾若不转告贵寺的主持方丈,休怪余某心狠手辣,出手无情了!”
灰袍僧人心头又是一震,道:“施主一定要见主持方丈,先接我几招试试!”话声未落,呼的一掌,猛劈而出。
他因早生戒惧之心,是以出手一击,威猛无畴,掌势劈到,凌厉的掌风,已逼到梦秋的身前。
余梦秋冷喝一声,道:“不知死活的秃驴,你大概是不想活啦!”
身子闪电一掠,已到了灰袍僧人的左侧,右手伸处,一把扣住了对方的左腕!灰袍僧人本想一击不中之后,借势而退,哪知对方的身法诡异无比,掌势尚未收回,左腕已被人家扣住。
但他——乃是久经大敌之人,虽然暗自心惊,仍留作困兽之斗,大喝一声,向余梦秋的天灵盖猛劈一掌。
余梦秋冷喝一声,道:“死到临头,尚不自知!”
身于一转一带,灰袍憎人如同断线风筝般,向一块巨石之上栽去。
但听他“啊呀!”一声厉叫,脑浆四飞,横尸当场!
余梦秋连葬两僧,豪气大发,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凭你们这些不中用的秃驴,还不配在我余梦秋的面前现丑,真是不知好歹!”一语方了,蓦地里——一阵惊急的“当,当”钟声,划空传来!
随着钟声,四个身穿黄色袈裟的和尚,电射扑奔而来!
余梦秋一看之下,心头冒火,冷喝一声,道:“不知死活的秃驴,还不给我站住!”人随话声,迎扑过去。
四僧闻听喝声,心头各自一震,倏地稳住身形。
循声一瞧——只见一个面色冷峭的少年,跃落当前。
四僧都是清心寺的一等高手,见梦秋来的身法快捷,不禁看的怔了一怔。
忽听其中一个身材高大浓眉大眼的僧人,喝问道:“施主何人,是你连伤了本寺中两名高手吗?”
余梦秋冷笑一声,暗然说道:“我是什么人,你们这般秃驴还不配问,只要能胜了我一双肉掌,就告诉你们!”
这身材高大的僧人,怒喝一声,道:“好大的口气,先接佛爷一掌尝尝味道!”人随话声,欺身而上,右手疾出如电,猛劈一掌。
余梦秋冷喝一声:“滚回去!”
霍地左手一翻,随手卷出一股奇劲的掌力,迎击过去。
但听“砰”的一声暴响,两股掌力接实!
那身材高大的僧人,立时被震跌出一丈多远,七窍流血,昏死地上。
其他的三人,不禁猛吃惊,纷纷大喝一声,扑击而上。
余梦秋冷笑一声,喝道:“这是你们自己找死可怪不得人!”
身子倏地一飘,让过三僧的一击,接着滑步旋身,向三僧各攻一掌。
他出手一击,诡异无比,三僧的掌势还没有收回,一股暗劲已逼到胸前。
三僧心头大骇,要想躲避,已来不及,硬着头皮挥掌硬接。
要知余梦秋这种奇特的“三阳六阴两极神功”,阻力越大,弹震之力越强,三僧奋力一接之下,立时被一股强大的反弹之力,震弹出七八尺远,口吐鲜血,摔倒一旁。
这不过是刹那间的事情,清心寺的六名高手,都被重创当场了。
余梦秋以“三环飞手”震退三僧以后,冷笑一声,说道:“没有用的东西,也敢在我面前逞强,真是岂有此理!”
人随话声,倏地双肩微晃,凌空而起,有如天马行空一般,向清心寺飞扑过去。这时—
—清心寺的和尚们,早已闻惊知变!
上下两院的弟子,都手执拂尘、戒刀,卓立在佛堂之前。
主持方丈、慈元大师和同门师弟法慈、悟远,以及上院方丈海心、下院主持一通大师等人,盘膝静坐,严阵以待。
突然……一阵厉峭的笑声,传入佛堂之中。
笑声刺耳惊心,听得慈元大师几人,心头猛的一震!
一通大师性情最是急暴,听到笑声,霍地一跃而起,身子一晃,倏地掠至院中。眸目瞧去!
只见两院弟子,分列两旁,个个面生惊讶之色,看着自己,除此之外,一无所见。
一通大师心中又是一惊,暗道:“刚才的笑声,分明是起自院中,为何看不到可疑的人影呢?难道此人会‘移形遁影’之术不成……”
忖思之间,忽听一阵朗朗笑声,起自身后。
一通大师不由大吃一惊,霍地一转身,凝目望去!
只见一个剑眉虎目,面色冷峭的少年,卓立数尺以外。
这少年,正是含愤前来湔雪三年前凌辱之仇的余梦秋。
他以“遁影身法”在清心寺巡视了一遍之后,才冷峭的一笑,倏忽现身而出。一通大师虽是见识广博,胸藏万机之得道高僧,也不禁看的暗自心惊!
就凭人家无声无息的到了自己身后的奇绝轻功,自己就自叹不如,由此可见对方的功力,已到了如何高深的地步。
他尽管暗自心惊,仍然装作若无其事一般,朗声高念了一声佛号:“施主何人?驾临我清心寺,有什么见教么?”
余梦秋倏地笑容一敛,问道:“你能做主吗?”
一通大师闻言一怔,道:“只要老衲能力所及,当然能够做主!”
“既然能做主,余某就告诉你。”余梦秋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我要你主持方丈肩上的人头!”
此言一出,不但一通大师面色陡然大变,就是分列在佛堂外的两院弟子和佛堂中的慈元大师等人,也自面孔变色。
忽然,余梦秋一声冷笑道:“你既然不能做主,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快滚回去吧!”
一通大师乃是极受敬仰之人,几曾受过这等凌辱,闻言心中大怒,冷笑一声,说道:
“老衲有生以来,就没有见过像你这等大言不惭之人,难道老地还怕你不成!”“成”字方自脱口,呼的一掌,当头劈下。
余梦秋突地哼了一声,道:“很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你们清心寺的秃驴,到底有什么本领!”
他冷峭的望着对方的浑猛掌势,卓立如山,一步也没有移动!
一通大师大喝一声,道:“好狂的娃儿,这是你自己找死,也怨不得别人!”
随着话声,下击之势,突地又加了两成真力,速度也自加快了一倍。
分列两端的僧人,只看的心中大感凛骇,暗道:“这小娃儿,真的有点奇怪,不知他用什么方法,接过一通大师这开山碎石的威猛一掌……”
突然一声厉叫,只见一通大师口角流血,踉跄退出七八尺远,摔倒地上。
这突然的变故……顿使群僧大吃一惊!一声暴喝,纷纷把余梦秋围用在当中。
余梦秋双眸神光电闪,冷笑一声,道:“就凭你们这些不中用的秃驴,也想把余某困住吗?哼!哼!真是梦想!”
随着话声,双掌突地滚扫而出。
他这一扫之势,劲力威猛无比,早有数僧被卷飞出一丈多远,摔死地上。
突然——佛堂之中响起一声宏亮的佛号,五个身穿灰色袈裟的年迈僧人,先后飞跃而出。余梦秋目光何等锐利,一看之下,只见为首的一人,正是三年前凌辱自己的主持方丈,不由冷峭的一笑,道:“老和尚,你还认识我吗?”
慈元大师向余梦秋打量了一阵,朗声念了声佛号,肃然说道:“请恕老衲眼拙,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余梦秋一晒说道:“你还记得三年前。一个衣衫褴褛,血迹斑斑,孤苦伶仃的小童吗?”
慈元大师听得心中一震,突地想起了三年前有个幼童恳求自己收留的一幕……但是那小童杀情两孽过重,自己拒予收留,就在这佛堂之前,跪了四天四夜,含愤而去……他这样一想,忽的心中一震,暗道:“难道这位少年人,就是那个小童吗?”
这些念头,在他脑海中电掣般一闪而退,当即敛容说道:“不错!三年前,确曾有过这样一位幼童,来到本寺,但他不是佛门中人,老衲无法收留,便含愤而去,如今事过数年,不是施主提起,老衲久已忘记此事了!”余梦秋冷哼一声,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慈元大师面色微微一变,道:“请恕老衲不知。”
余梦秋突地面呈杀机,剑眉一扬,怒道:“余某便是那衣衫褴褛,遭受凌辱之人……”
慈元大师面色陡然大变,心知他是含愤复仇而来,不用问派出的五名护法弟子,已毁在他的手中,不待对方说完,朗声宣了一声佛号,说道:“如此说来,施主是……”余梦秋冷哼一声,道:“是要你肩上的脑袋,并把你们外貌慈悲,内心狠毒的佛门败类,完全杀光,清心寺也夷为平地!”
慈元大师不但辈分高崇,而且是极受武林同道敬仰之人,哪里受过这等凌辱,不由一股怒火冲上心头,冷笑一声,道:“如果你能胜了老衲一双肉掌,项上的人头你便可以取去,如若不然……”
余梦秋仰脸大笑一声,道:“如若不然,你便取我项上的人头。”
慈元大师见对方在层层包围之下,仍然谈笑自若,从容不迫,就凭这分超人的胆识,使素性冷傲的他,心中油然生敬不禁笑了一笑,道:“很好很好!施主就请发招吧!”
话声甫落,突听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