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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古剑强龙-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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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下手为强,杀人的要诀就是出其不意行致命一击。

夜行人手一动,剑已一闪而出,铮一声斜拍攻下来的剑,裸女的一双惊心动魄玉腿,已向他的胸口踹落。

“不要脸!”夜行人忍不住出口大骂,左手轻轻一拨及物的美好小腿。

“砰!”裸女斜摔而落,跌落在壁根下。肢体尚未完全落实,一声急叱,手中剑已闪电似的脱手飞出,重心在后的长剑竟然以直线向夜行人的腹部飞射。

距离很近,这一剑也出其不意,化不可能为可能,按理必定剑到人倒。

夜行人没有倒。左手一沉,食中两指挟住了电射而来的剑尖,剑竟然发出嗡然震鸣。

几乎在同一瞬间、夜行人右手的剑尖,已抵住裸女的眉心前,右脚毫无顾忌地踏住裸女高耸的酥胸。

“你坐得很贱,难怪镇八方俯首帖耳受你们控制。”

镇八方仍然赖在床上,居然知道抓起薄衾掩住下体。

床前多了一个人,一个脸色黝黑的中年人。

“我,也是鬼,来自阴司的四恶鬼之一。”中年人双手叉腰,右手旁的腰带上有一卷拇指粗的九合金丝绳:“你的刀是不是藏在床底下?拿出来,我陪你玩玩。”

“你们是……”镇八方惊恐地大声问。

房门口,又出现了另一个褐色面膛的中年人,手中握了一根蛇头手杖。

“不要叫那么大声。”中年人轻拂着蛇首杖说:“全屋另有六个男女,全成了废物。邻居的人不敢起来查问,他们天胆也不敢过问你家的事。”

“你们到底……”

“取刀!死也要死得英雄些。”床前要他取刀的中年人不耐地叫:“你镇八方自然已是过了气的人,当年也曾是高手名家。”

“老大,分秒必争。”房门外的中年人催促。

金芒一闪,九合丝绳已缠住了镇八方的脖子,一拉之下,镇八方象死狗般被拖下床来。

这几天,姜公子姜元一直不敢住在城里的姜家大院,因为有人要他乖乖地呆在城外的田庄里,处理田庄的事务,人手、钱粮、田地、房舍整修……他这位花花公子,真该定下心来学习管理田庄的事了。

后在那一排房舍,正在加紧整修,原来的格局不合乎风水的票求,该改的要改,该加建的另外加建。新来的一位田庄管事主意特别多,花样百出,开出的材料单五花八门,皆表示出他是一位有经验的精明建筑行家。

三个黑影就是从这一面凌乱工地,进入姜家田庄的后庄,犬吠声立即打破夜空的沉寂。

几栋计划中加以保留的房舍前。那位巡夜的黑衣汉子相当机警,犬吠急骤,意味着发生了不寻常的变政,凭经验就知道庄中来了陌生人,决不是一两头野狐窜入所引起的群犬惊扰。

警号悄悄地发出了,汉子的手中多了一把沉重的刽刀。片刻工夫.他身旁多了另两个人

“有何发现?”一个挟了一对虎头钩的人问。

“庄里来了不速之客。汉子往前一指:“群犬惊吠向着我们这边后庄,人到了咱们附近了。”

“也许是派人来通知我们……”

“不可能的。我们的人不会从前面来……咦!那是一个人吗?”

“不错,是人。”挟虎头钩的人肯定地说。

三四丈外的一栋房屋墙角后,踱出一个黑影,步履从.客,背着手.象在漫步欣赏午夜的星空。

“你们都错了,我是鬼。”黑影向他们走来,语音奇特,尖亮阴森.真带了七八分鬼意。“阴司四恶鬼之一,来找白无常黑无常两个恶鬼朋友。喂!他们住那一间房子里?”

“你这家伙胡说八道……”

“见鬼说鬼话,不是胡说。劳驾,叫软玉观音和一个叫卓晓云的女人出来谈谈,当然软玉观音的每个护花使者,鬼丐南宫平。阴道玄鹤两个人。也应该在这里。镇八方说.软玉观音和卓晓云两个女人,迁来姜家田庄已经两天了,有人招供说,鬼丐与阴道,就是扮黑无常白无常的人,他们两人在江湖为非作歹时,经常扮黑无常白无常作案。”

“朋友,原来你是上门讨野火的。”

“怎么说.悉听尊便。”

“你们来了多少人?”

“你说呢?”

“你知道软玉观音的底细,还敢来?”

“我不是来了吗?”

“你知道软玉观音的主人是何来路?”

“她是四海堂的人……不,她是血鸳鸯令主的亲信,可以指挥四海堂的重要人物,没错吧?”

“既然知道血鸳鸯令主,你居然还敢来撒野,你想必是活腻了;咱们成全你,亮名号。”

“我不是说过了吗?阴司四恶鬼之一。”

“胡说八道!你是……”

“是什么鬼。对不对?阴司有许多许多鬼.有各式各样的鬼,无常鬼和牛头马面,其实不是恶鬼,他们只是吃阴司公门饭的鬼差,可以称得上恶鬼的是吸血鬼、冤死鬼、索命鬼……”

“你知道阁下的处境吗?朋友。”

“四周大包围,高手都出来了。我,你们就叫我索命鬼好了”

两个黑影从他身后接近.突然飞扑而上。

“老四,杀!”他大喝,站在原地点尘不惊。

灰影从屋顶闪电似的下掠,剑气啸风声令人闻之毛骨悚然,自天而降一沾即起,腾跃翻滚凌空上升,回到屋顶一闪即逝。

发生得快,结束也快,甚至在对面打交道的两个人,还分辨不出到底发生了何种变故。

“砰卟!”两个人几乎同时仆倒,向前滑,滑近索命鬼身后不足一尺方行停止,然后抽搐扭曲挣扎。两人的咽喉皆被割开了,所以叫不出声音,只从创口猛冒血泡,死得干净俐落。

握剑刀的汉子突然鹤冲天扶摇直上,轻功身法迅捷绝伦,登上瓦面大喝一声,一刀向另一个长身而起的黑影劈去。

“厉害!”黑影叫,突然下滑躺倒,贴着瓦栊下滑,刽刀间不容发掠顶而过,生死间不容发。

滑势太快,竟然从汉子的右脚外侧过,手中的蛇首杖就在滑过的瞬间,蛇首插入汉子的小腹。

两个人体与怪响着的刽刀向下滑,出了檐口下飞坠,鲜血飞溅。

蛇首一搭檐口,人体立即向上翻升,一窜一闪蓦尔失踪。”下面的则砰然大震,汉子重重地跌得腰折手断。

“干得好,老二。”下面的索命鬼大声喝彩。

“运气不差!”屋顶传出老二王二爷的语音,但闻声不见人影:“那位仁兄的刽刀又快又利,险些砍掉我半个脑袋。小心了,此间不乏高手。”

两侧先后门出六个高矮不等的人影,四男两女。

“朋友,你来了不少人。挟虎头钩的人咬牙说:“眨眼间毁了咱们三个人,为何还不把阁下的来意说出。”

“在下已经说出了不要给我索命鬼打哈哈。”索命鬼冷冷地说。“你以为在下毫无准备,就来找你们拼老命?你的人更多呢,我要四个人,软玉观音和姓卓的女人,鬼丐和阴道。唔!好象在下所要的四个人,都才曾现身呢,是不是在下找错了地方?”

“敝令主与阁下……”

“不要抬出你们的令主来唬人。”索命鬼截住对方的话:“不错,血鸳鸯令可以吓唬许多高手名宿,但吓不倒阴司四恶鬼。来者不善。善着不来;在下敢来,定然不善。阁下,贵令主在何处?”

“你还不配,你不够份量。”

“那就先把你这处龟窝捣烂,贵令主就会来找咱们四恶鬼了。老兄,你是一个一个上逞英雄呢,抑或一涌而上乱打乱杀不死不休?如果逞英雄,我索命鬼单挑你老兄一决生死,你就别客气啦!抡钩上!”

“在下……”

“我不需要知道你是那座庙的大菩萨,胜负一次便知底细,来吧!”

一声怪叫,七八人同时猛扑而上,刀光霍霍,剑发如潮,同展所学冲进,刀网封山一合。

双钩迎面卷到,上取颈下钩膝,风雷乍起势如山崩海裂。

索命鬼一声狂笑,身形骤然上升,蜷缩如猬,滚转加轮,狂风似的翻越对方的顶门上空,一道淡淡金虹吞吐如电,拂过对方的顶门。

同一刹那,老二的蛇首枚与老四的长剑,宛如流星飞坠,带着隐隐风雷。飘落外图向内狂卷。

杀气弥漫,狂野的刀光剑影中,迸发出死亡的惨号与血腥,利刃割裂人体的嘶鸣惊心动魄。

菩萨的手并不慈悲,救不了罪孽深重投向死亡的人,死神伸出的手却是慷慨海涵,无物不包,来者不拒。

暴乱的人影在极短暂的时刻里静止,时光似乎突然凝结了,刺鼻的血腥向四面八方扩散,四散的躯体在血泊中抽搐、呻吟、扭动、撑爬……第十三章

能站立的只有三个人,索命鬼张大爷,使用蛇首杖的王二爷,用剑的老四。

三个人并肩而立,象三个石人。

“救我……”一个双手撑起上体的人虚脱地叫号。

“软玉观音在何处?”

“我……我不……不知道……”

“那我为何救你?”

“我……呃……呃……”双手一软,重新伏下去了。下去就起不来了。

张大爷走近一个肩胸裂开:浑身是血,屈一腿吃力地跪起上身的人。

“我要知道软玉观音在何处,或者贵令主在何处。”他沉声说。

“他……他们到……到凤……凤凰山……”那人支撑不住,再向下跪伏。

“凤凰山的什么所在?”

“不……不知道。”

“他们为何不在城里?”

“他们去……去按……搜捕李……李公子,和……个救走他叫……叫小柳的人…嗯…”

“老四,替他裹伤,要快。”

“好的,他死不了。”

三匹健马放蹄狂奔,绕过北城,沿黄河西岸飞驰南下,蹄声连城内都可以隐隐入耳。

要往凤凰山,唯一的桥梁是东门外的跨潢桥,因此他们必须绕城大半圈。

明知对方的高手已全部在城外;三个人前往凶多吉少,但义无反顾,抱必死的决心与勇气勇往直前。

从凤凰山撤回的高手们。大部留在桥东一带,一部份潜伏在桥头两侧,一部份在荒野里露宿,布下了天罗地网。

救李蛟的人必定潜匿在城外,城内有镇八方的三教九流爪牙清查;有公门人公然查问,有仕绅们被迫派出的家丁打手满街走,所以绝对无法藏身。

由于李蛟身受重伤,并且中了软骨奇药,救他的小柳须带人夜间潜入城中就医。或者孤身入城到药肆里偷药。不敢公然找郎中,只有夜间偷药一条路可走。因此,夜间在城外唯一的桥梁附近埋伏,必有所获。

凡是夜间出人偷越城关的人都有问题,不论何人,捉住或格杀绝对错不了。

天一亮如果仍然落空,便要大举搜索凤凰山。

已经是三更末四更初,斗转星移。

蹄声如雷,三匹健马狂风似的飞上了跨潢桥。。

桥东岸两侧露宿的人,早已被守哨的人所唤醒,健马还在两里外奔驰,守哨的人已经发现了。

张大爷第一匹马刚过桥头,便看到三十步外官道两侧的两排行道树中,踱出四个黑影。迅即一字排开,劈面拦住去

站在路当中拦阻奔马,不啻自杀。但这些人既然敢挡路,当然有不怕奔马的能耐。

“下马!不然将人马遭殃!”有人用打雷似的大嗓门沉喝,声如石洞里响起焦雷,震得三十步外的人耳中轰鸣,头部如被巨锤撞击,真有楚霸王垓下突围,大喝一声上万人马辟易的声威。

没料到桥头有人阻路,黑夜中难以分辨是何许人,说不定是兵勇设卡盘查呢,可不能纵马误伤了无辜。

三匹马在十步外勤住了,三人提高警觉扳鞍下马。

“干什么的?”张大爷首先牵着坐骑趋前问:“半夜三更拦路有何贵干?咱们要赶路呢!”

说完,发出一声呼哨暗号。

双方已接近至丈余,他便知道有点不对了。四个拦路人既不是兵勇,也不是乡团,而是穿劲装佩刀佩剑的武林人。闯天下的江湖客。

黑道朋友说:那活儿来了;或者说:碰上了正主儿。因此,他发出了准备动手的暗号。

老二老四牵着坐骑,在后面相距约一乘止步,人紧靠在马颈侧,有意隐起身形。

“奉命盘查奸宄宵小。”为首的人不住打量张大爷全身上下,看不见兵刃:“你们干什么的?”

“赶夜路的。”

“报上姓名,住址。往何处去……”

“且慢,你们奉谁之命盘查?”

“不但要盘查,还要搜查。后面的两个人往前来,躲不住的,大爷看到你们腰带上携有兵器……”

“你管不着,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张大爷沉声问:“你们既没穿公服,也没穿丁勇的号衣……”

“混徽……呃……”

九合金丝绳突然飞出,太快了,对方又太大意,即使看出危机,也来不及有所反应。

已经知道对方是冒充盘查的歹徒,又从先前震耳欲聋的喝声中,估计出气功的根底,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出手抢攻,必定用了全力志在必得。

九合金丝绳缠住了对方的脖子。全力一抽一带,人头突然脱颈飞出。

“速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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