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之大醉侠-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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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地板上,然后将书放于面前,从怀中掏出金龙壶廊了一大口酒。鸠摩智看他掏出一件自己从阑曾见过的明亮物什来,不由有些奇怪地向他手中的金龙壶多看了两眼。
“便请公子耐心等待吧,此时看来应是已至四更天了,离天亮便没有多久了!”鸠摩智看清楚沈醉手中的金龙壶后,又抬眼往窗外看了看天,向沈醉合什道了句,便即又转眼去看书。
他看书,沈醉却是无事可做,只一边喝着酒,一边随手翻着一本书。翻了一阵儿,喝了几口酒后,沈醉觉着实在是无聊得紧,便没话找话地向鸠摩智问道:“大师先前在楼下时,与在下对敌也是使出了少林无影腿的绝学。在下的这无影腿本是从大师所带往大理天龙寺的那三本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其中一本上学来的,大师那三本秘籍在身边已久,想必那少林七十二绝技已是被大师全部学会了吧?”
“小僧不才,只是均略知一二而已!”鸠摩智十分谦虚地说着,但脸上却是颇有自得之。
沈醉拱手道:“既是如此,在下有一言相问,还请大师莫怪!”
“公子请言!”鸠摩智一手执书,一手作请势道。
沈醉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裳,又向鸠摩智拱了拱手,这才道:“那少林七十二绝技既称绝技,便是每项均有独到不凡之处的,在下于大师的那一本少林绝技中却也是有学得两三项的,是以身有体会。这少林寺自从达摩祖师东渡到慢慢发展出这七十二项绝技后,几百年来,向执武林之牛耳,从此也可见这七十二绝技的不凡之处。普通人便是学得一门至精通,也足可横着行走武林了。这七十二绝技个个都是绝技,且又有七十二项之多,大师既已把这少林七十二绝技都已全部练会,为何却又要再来多求这些武学典籍呢?”
鸠摩智十分耐心地听着他的话,听他前面一直都是在夸赞少林七十二绝技,想不明白他到底要说什么,此时听到他这最后一句话一出。鸠摩智的脸不由变了变,虽即又恢复正常,然后笑道:“所谓艺多不压身,公子来这还施水阁,难道然是与小僧同等心思吗”
沈醉听着他的反问笑道:“确实是技多不压身,但如果尽是些烦琐甚或无用的技艺,尽皆压在身上那便是多余了,而且说不定还会造成害,反累了己身。在下来此的目的,确实是与大师相同的,但却是也有不同之处的!”
鸠摩智听着他的话心中略有所思,好一会儿后才回过神来问道:“公子与小僧的目的却是有何不同之处呢?”
沈醉道:“在下此来虽也是想来学习一些技艺,但更多的却是来做下参考,想与在下自创的一套拳法做些比较,好从中瞧出在下自己这套拳法的弱点与不足之处,以做改进。另就是希望搏采众家之长,揉合各门各派中的精华于其一,溶汇贯通于在下自己的拳法之中,以使之更加完善精妙。”
“哦!”鸠摩智听着他的话十分意外,而且意外中更是吃惊,显然是想不到他小小年纪就已能自创武功。不由心中好奇,想要见识一番,便道:“想不到沈公子如此年轻便已能自创武功,小僧实是佩服!然知公子的这套拳法如何,可否使得几招出来让小僧见识一番!”
沈醉微笑了下,道:“其实在下一直都以为,只有自己创造的武功才是最适合于自己的。别人家的武功创造时是创造者按照自身条件去创造的,而后世学习之人的自身条件却是不见得就能与当时的创造者一般吻合的,是以便不能学至精通。许多精妙武学,便也因此而渐渐失传。所以在下认为,要学得一门绝艺至精通,其实不见得要看这人的悟有多产,而是要看他的身体条件与当初的创造者是否最大程度上的接近。如果两者的身体条件完全一致吻合的话,那么这一门武艺,这后世学习之人便能够学的精通。反之,则不然!”
这话便让鸠摩智更加吃惊了,因为沈醉这全新的武学论点基本上已是完全颠覆了他心中的武学理论。一门武艺,学得好不好,不在于学习之人的根骨悟,而在于这学习之人与当时创造这门武功者的条件是否最大程度上吻合。这种观点是他以前闻未闻的,他一时间不由怔在了那里。好长时间后,方才长叹出一口气,向沈醉合什道:“公子的这番武学见解实是异于常人,但却又似大有道理,小僧一时之间,实是难于取舍!”
沈醉还礼道:“大师请不必过于苦恼,在下只是阐述了下自己的观点而已,是对是错,便是连在下也不敢去妄言的。其实说这么多,在下只是想要让大师知道,只有自己按照己身的各种条件去创造的武艺才是最适合于自己的,也才是最能在自己的手中发挥威力的。便如大师自研所创的火焰刀,以在下看来,便觉着不会输于那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去!”
鸠摩智又怔住了,沈醉说了什么,说他自创的火焰刀便不会输了六脉神剑去。既如此,那自己又何必辛辛苦苦煞费心思地要去学那六脉神剑,只要把自己的火焰刀精研透彻了便是了。自己忙来忙去,总是想要把天下的各种绝技弄到手中,为此不惜犯了许多佛家戒律。但到头来,眼前这人却告诉他说,你自己的就已很厉害了,为何却还要舍本逐末地去学别人的呢!这真的是完全的颠覆了他心中的所有理论,总是认为前辈高人所创下的绝技才是最好的最厉害的,殊不知自己所创的却也不差了他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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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三章 砌磋请教
鸠摩智听到沈醉的话后便怔在了原地,一时间脑内思绪翻滚,想及平生所作所为,为了追求至高武学而几乎不择手段,犯了佛家大戒。现在得到沈醉点醒,他只觉自己实是可悲可叹可笑可恨。自己忙忙碌碌,四处奔波,到头来所寻找的却就在自己的身上。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长叹出一口气。然后合什躬身恭敬地向沈醉行礼道:“听公子一席话,实是胜读十年佛经。小僧虽在佛门,但自从练了武后,却是争强好胜之心日盛,因武成痴,总是想要去追寻前辈高人所创绝技,要将他们一一尽学在手。实已犯了我佛门贪、嗔、痴三大戒律,今日听公子一席话后,小僧才猛然惊醒。只觉往事不堪回首,一错再错,便如泥足深陷一般。今日若不是得公子点化,小僧然知还要错到何时。大恩大德实是无以言谢,但小僧却还是先要在此拜谢过公子,日后定当图谋报答!”他终究是一代高僧,乃是有大智慧之人,大喜大悲之后,终于得以大彻大悟。
沈醉其实最初并没有想要点化鸠摩智的意思,而且他也并不认为自己有仅用间话就能够点化鸠摩智的本事。他最初确实只是无聊想跟他随便聊两句打发下时间而已,间中说了一下自己多年看武侠小说所得出的独特观点,但却没想到这些话竟然能够引发鸠摩智的深思省悟。这可真是无心插柳之举了,不过既然引发了鸠摩智的深思省悟,却也是他所欣见的。因此当鸠摩智呆在那里沉思悔悟之时,他便静静的默立一旁,并不打扰。此时见鸠摩智省悟道谢,他连忙拱手道:“大师实是言重了,在下却是没有这般本领的。只是间无心之言而已,能够帮助到大师,却也是在下的福份!”
鸠摩智又合什道:“公子不必过谦,不管有心还是无心,总是公子的这间话点醒了小僧,小僧心中是万分感谢的。只是空表谢意,甚是惭愧。不知公子有何愿望,还请说与小僧知道,小僧定会尽己所能帮助公子!”
“大师这句话可真的是言重了,在下实是不抚领!”沈醉又拱手还了一礼,转移话题道:“大师刚才不是想要见识在下所自创的拳法吗,在下这便使出来让大师指点指点!”
鸠摩智见沈醉转移了话题,知道他是不在自己想要报恩的事上多做纠缠,心中不由佩服他的施恩不图报之举。既然他不想说,那自己便也不再提就是了,只不过日后有机会自己却是还要报答这番大恩的。打定主意后,当下便又合什道:“公子请!”
沈醉走到了那没有放书架的宽敞处,刚想着要使两招出来。却觉着自己这醉拳光是看实是没有什看的,便又向鸠摩智拱手道:“在下自创的这路拳法实是有些怪的,独自施展怕是大师会有些炕明白。不如便请大师过来跟在下过上两招,大师亲身体会一下,如此更能够瞧出在下这路拳法的弱点,也好请大师指教!”
这番话实是有些不妥之处的,他说怕鸠摩智有些炕明白,那不是说鸠摩智不如他吗?但鸠摩智经大彻大悟之后心境已是平静无波,因此听着这话却也并不生气,只是微笑了下,向沈醉道:“如此甚好!”然后将手中的那卷书放到书架上,便抬步走了过去。看来他也确是彻悟了,这话若是搁以前,他必定早就勃然大怒了。
而沈醉说这一番话却是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他确是怕鸠摩智有些炕明白,并不是小看他。那句话说出后,心中也略觉有些不妥,因此后面又说了些补救的话。此时见得鸠摩智并未生气,他心里却也松了口气,又向着已站在他三步外的鸠摩智拱了拱手,笑道:“在下自知武功不如大师,因此过招之时还请大师手下留情一些!”
鸠摩智合什含笑道:“公子便请进招吧!”
沈醉点了点头,吸了一口气,便即端开了架势,身子摇摇晃晃,随后脚下一跌,手握持杯拳向着鸠摩智攻了过去。鸠摩智听他那番话心中虽说并不生气,但却也还是有那么一丝不服气的。此时见得他一施展出来,才知他这套自创的拳法果然是怪的很,竟是摇晃着身子来攻敌的。世上武学,不论高下,大部分都是要先稳自身,然后再求出招伤敌的,但他的这套拳法却是反其道而行。当下见得沈醉攻来,却是也不容多想,便即把握控制好了力度伸臂架了过去。
沈醉知鸠摩智所学甚博甚广,招数更是又多又奇,便也有意用醉拳与鸠摩智好好砌磋一番,以求精进。因此虽刚才嘴上说的是过上两招,但现下却是从头到尾地将所有招数都使了一遍方才停手。他此时虽不是鸠摩智的对手,但仗着以凌波微步结合醉拳身法步法而创的醉梦逍遥步的巧妙,这其间却也是没有被鸠摩智伤到的。但以他的本事,却自也是伤不了鸠摩智分毫的。
醉八仙所有的招数一过,沈醉便即退开,收手站定,然后向着鸠摩智拱手道:“请大师指点!”
他一退开,鸠摩智自也停手不进,此时见他相问,略作沉吟后才道:“公租套拳法确是十分奇特,实是出人意料,攻敌不备,公子能自创出这么一套拳法来,足见公子之聪颖才智。然知公租套拳法有何名称,还请赐告!”
沈醉笑答道:“在下这套拳法叫做醉拳,乃是从醉酒之中领悟出来的!”
鸠摩智恍然道:“难怪了,小僧便瞧着这拳法的身形步法有些眼熟,却是原来如此。公子竟然能从醉酒中领悟出这么一套拳法来,小僧心中实是佩服不已。”
“哪里哪里,大师过誉了!”沈醉口里道着“哪里”,心里却道:“你个老和尚,我叫你指点来着,你却竟跟我说这些可有可无的废话!”
鸠摩智又合什欠了欠身,看着沈醉道:“公子的这套醉拳,招式十分精妙,尤其是步法与身法更是巧妙无比,但却似嫌有些攻击不足,不知公子以为然否?”
沈醉点了点头,心道了句“这才像话”,然后便向鸠摩智拱手道:“大师真知灼见,还请不吝赐教!”
鸠摩智却苦笑了下,道:“公租赐教小僧实是不敢当,小僧乃是僧侣,佛家有戒酒的律条,因此小僧平生是从稳醉过酒的。公租拳法既从醉酒中所创,所以小僧实是做不出什么具体的指点来的,一切还是只能靠公子自己了!”他见沈醉脸上略有些失望之,因此顿了下,便又接着道:“公子先前说来此的目的时不是便说要博采众家流派之所长,溶于这套醉拳中的吗,因此公子便还是从此处着手吧。公子若是遇到什么难处,小僧倒是可以帮忙共同研讨!”
沈醉再次拱手道:“那在下就先谢过大师了!”
鸠摩智还礼道:“哪里,公子对于小僧有大恩在先,小僧既能帮上公子的一点儿忙,心中实是欣慰,不敢领公子之谢!”
沈醉笑了笑,也不在跟他客气。转头往窗外望了望,却是发现天竟已有些微亮了。不由心中大喜,与鸠摩智告罪了一声,便坐到地下去看书了。鸠摩智此时却是有些不知该干什么了,他既已得沈醉点醒,便觉着再没必要去看这些秘籍了。往窗外瞧了瞧,又瞧了眼沈醉,便即盘膝于地,闭眼入定打起了坐。
沈醉借着天将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