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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豪门游龙-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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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云摇头道:“难,难,难,这鱼老前辈姓鱼名跃龙,自号太湖渔隐,看去是个打渔的,其实也是武当名宿之一,又精于水性,喜穿一身特制鱼皮水靠,出入波涛,活似一条大鱼,因之有鱼壳之称。他那女儿名翠娘,外号带刺水仙花,长得绝俊,更生性风流,所到之处,纨绔少年趋之若骛。可是只略一近身无礼,必将来人杀死,死状又极异,不是四肢瘫痪,头骨折断,就是眉心现出一点红斑,其他绝无伤痕,便老仵作也验不出是什么伤来,端的厉害已极。但她却好济困扶危、不怕是个极坏的人,只一善可取,如果遇上必加援手,尤其对于女人谓着屈事,她稍稍得讯,更非驰救不可。但这父女二人,均身怀绝技,人却非常孤僻,最恶与官场往来,更不喜无故受人之惠。王爷虽然极为礼贤下士,适犯他的大忌,如何肯来受聘?俺相信俺如果与李大嫂去,只一开口,便再厚交情也必因之反脸,所以我只好违命咧!”

允禵笑向桂香道:“李大嫂,您看如何咧,如能请来,我是不吝重赏的。”

桂香也摇头道:“他父女脾气真个古怪,不但非利禄之所能动,只一触其所忌,说不定便视若敌人,这如何可以下得说词?不但程师爷无法,我也只好敬谢不敏呢!”

允禵不禁怅然若失,半晌方道:“六阿哥处,只要李大嫂愿往不妨。但程老夫子与你夫妇二人,江湖上均有不少熟人,难道就不能为我再物色一二出色人物吗?”

程子云笑道:“此事实非晚生不为,但是身怀绝艺的,大抵不受羁勒,可遇而不可求,这决不是一朝一夕可以随便聘来的。只好容俺慢慢再为物色了。”

桂香也笑道:“如果王爷真正好客,将来我夫妇少不得有以报命。如果立刻招之便来,恐怕便不是出色人物咧。”

说着又向程子云一笑道:“程师爷,您说对吗?”

程子云把大腿一拍道:“照哇,您这话说得真对。俺早对王爷说过了,王爷只要肯拿我做一个求贤若渴的榜样,少不得慢慢的便有人来咧。真是随便找人,那便显得太滥了,豪士将反因之裹足咧。”

允禵把眉头一皱道:“那四阿哥门下怎么一天兴旺似一天咧?”

程子云把脑袋一晃道:“这又不同了,雍邸他本人既有一身功夫,又肯亲入江湖,自为罗致,所以觉得人多。其实荐的人才也寥寥得很。只那年双峰真确实是个奇才,将来也许是淮阴侯一流人物,可惜已被雍邸争了先着,结成姻亲,不过王爷,您放心,俺终有一日把他弄过来的。”

允禵笑道:“但愿如此才好。”

一面命人置酒小饮。

席至半酣方才散去。那桂香独自回到赐书楼上,不禁又惊又喜,方待卸妆就寝,忽然楼下报道:“李大奶奶还不快些迎接,王爷来咧。”

连忙迎下楼来一看,只见允禵已经换上一身便服,由两个短僮掌着一双金丝灯笼走来,正待就门前跪拜下去,允禵连忙止住道:“大嫂何必行此大礼?我因晚间谈及礼贤下士之说,所以打算来捡几本书看看,你且随我上楼来查一查目录吧。”

说着喝退两僮,大踏步上了楼却不立刻检书,转先就桂香房中坐下来。桂香连忙取过书目呈上,允禵接过却也不翻阅,转笑道:“大嫂且慢检书,日间所谈未尽,我们且再稍微聊一会儿好吗?”

桂香连忙打起精神,媚笑道:“但凭王爷所命,不过这里设备简陋,比不上福晋和各位娘娘房里,王爷却不便久坐呢。”

说着连忙又取上茶来,允禵接过茶,又笑道:“我就为她们各人房中,竟事豪华,住得腻了,所以才来寻大嫂聊聊,你为什么说起这话来?”

说着四面略一瞻顾笑道:“我今夜打算来一个‘红袖添香伴读书’咧,大嫂能为我辛苦一点吗?”

桂香闻言,面泛桃花,回眸一笑道:“王爷取笑了,贱妾是一个何等人,怎么能伺候王爷咧?您不嫌有辱自己的身份吗?”

允禵一把捉着她的手腕带着笑容道:“我闻大嫂素有玉面仙狐之称,今夕能容我一试吗?”

桂香不禁粉颊低垂道:“那是江湖上一般混帐行子的胡说,怎么王爷也相信起来?”

允禵哈哈大笑道:“名至实归,这个外号既然蜚声江湖,焉有完全胡说之理?”

说着竟然有点不老成起来,桂香只索性半推半就,这一夜允禵便被桂香用一缕情丝深深绾住,直到第二天傍午方才起来。那到六王允祀处一行的计划,也在枕边做了一个决定。

第十六章 红衣喇嘛

到了晚上,桂香先在床上小睡了—觉,然后起来,着意的打扮了一会,把浑身扎好了,先在院子里,试行趋纵了一会,—跃上了房,便如一溜轻烟也似的从民房上飞纵过去。但她却不往六王府,转向雍邸而来,一路上便似蜻蜓点水一般,但见一轻似燕,屋瓦无声,不一会便到了雍王府。这是她功夫恢复以后第一次施展夜行术,虽然微觉吃力,额角上已经沁出香汗来,心中仍不由得高兴异常,尤其渴急和雍王一叙衷情,但又不知雍王今夜宿在什么地方,不由反在府外民房上踟蹰起来。足下方略一停,忽在府中大厅院落里一根高杆上,倏然扯起一盏红灯来,接着嗤的一声,放起一个火旗小爆竹,红色火花一闪,直向自己这一面飞来。心方诧异,倏又见两条黑影,一南一北从围墙上疾驰而来,一式全是黑纱缠头,黑纱罩脸,一身玄色衣裤,浑身上下一黑如墨,心才一怔,那北边来的一条黑影已先赶到面前,大喝道:“你是什么人,胆敢向这府中窥探?再不说明,对不起俺就要动手咧!”

桂香忙道:“我乃血滴子第十队,提调兼领队张桂香,现在有机密大事要见王爷!”

那人又喝道:“你既是领队为什么不穿本队服色,先递暗号向俺提调报到引见,反在这里窥探起来?现在没有什么别的说的,任凭你是谁,先随俺见俺提调去听候发落便罢,只要敢强一强,先教你尝尝俺这铁家伙的滋味。”

说罢,霍然从腰间摘下一柄铁杵,扬在手中。桂香忙道:“都是自己人,你且慢动手,快告诉我,你们提调是谁,我们一齐前去便了。”

那人又喝道:“你既是自己人,为什么不懂规矩?俺提调是谁,能告诉你吗?”

接着又道:“要去就去,哪有这么罗唆?俺因为你说自己是第十队的领队兼提调才客气一点,要不然早把你拿下呢!”

张桂香一听来人竟是一个妇人口音,说话又那么硬邦邦的,毫无通融余地,心中也有怒意,但不知来者是谁,深恐发生误会,只有忍着气道:“好吧!如此就请你引路,我们一同前去便了。”

那人不依道:“你倒说得好,教俺引路,让你在后面跟着,老实说,俺只上得墙,却跳不得房子,你要一下子跑了,教俺拿什么向提调交差去?”

张桂香不由心中好笑,忙又道:“方才不是你教我随你走吗?怎么又怪起我来?”

说着一赌气,索性在前面围墙上走去,那人又扬着铁杵高听道:“慢些,一快俺可跟不上咧!”

接着那南边的一条黑影也已纵到,高声道:“第二队上是哪位值更?人已拿住了吗?今天才第一天上夜,可不要让这小子跑了呢!要我帮着您料理吗?”

那人应声道:“俺是二队三号,人是已经钉上了,可是她也是个母的。据她自己说,也是俺队上一份提调兼领队呢,您是前面第几号咧?”

南来的黑影,跟着道:“我是第八队二号。”

接着又笑了一声道:“孙三奶奶,您说话可得留神,照这么一说,恐怕真是自己人,也许是那位李大嫂子来呢。您这么吆吆喝喝的可不大好,依我说您先请她见过你们提调再说罢,可别轻易得罪人。”

原来,那来的果是孙三奶奶,因为中凤担任了血滴子第二队的提调。雍王和羹尧有意专门成立一队女队员,由她统领,但女人当中能够当队员的却很少,所以连香红、玉英、剑奴侍琴二婢、和孙三奶奶全算了数。近日因恐有人前来窥探,又将府中分成三段,自后房至后园这一段由中凤带的第二队防守。自上房至前厅这—段由张杰所带的第八队防守。每夜轮流派人值更,又在前厅大槐树上立了一根高杆子,派人在树巅了望,只一有动静,立将红灯扯起,用火旗花爆向来人落脚之处放去,守夜的人,便可以径向所指目标查讯。今夜恰好是实行的第一天,这时候又该孙三奶奶轮值,她高兴得跳起来,将事前由血滴子总队做好发下来的那套服装兴冲冲的打扮起来,平日所用的那把铁杵也磨洗干净,把来在腰间软带上插定,掇张椅子在院落里大马金刀的一坐向外面天上目不转珠的四面看着。剑奴见状不由笑道:“孙三奶奶,您这是做什么?愣看着天上,是跟小姐学,想看出什么黄赤道九州分野吗?”

孙三奶奶笑道:“俺不懂那个,可是小姐不早对俺这几个人说过,只一有歹人来,前面便竖起红灯,发出火旗花爆吗?要不看着,怎么会知道咧?”

剑奴平日本极怕她,并不敢再说什么,只看她那仰着一张大胖脸,圆睁着一双母狗眼的傻劲,不由掩口葫芦,要笑又不敢笑。就正在这个时候,忽然看见天空红灯高高扯起,哔噗连响之后,又飞起一串火花,直向上房西民房上射去,正在一惊,孙三奶奶已经把椅子一推道:“算俺走运,第一天开张就发利市,现在买卖上门咧。”

说着便向所指地点奔去,只可惜她轻身工夫太不高明,又人胖身沉,窜了几窜却无法上房,但浑人却有浑主意,正好那园子里的花儿匠白天里有一张梯子放在院墙下面,她一想:“上房也许要把瓦踏碎,那围墙又宽又稳,全是实胚胚的,墙顶最狭也有尺把宽。这较之山宅里的石梁还只有更平稳些,何不就在这个上面赶去咧?”

想罢,也不亲禀中凤,更不和剑奴侍琴二婢商量,径自爬上竹梯,上了墙便像走田岸那样一路飞奔过去。前面从房上纵来的张杰反而闹了个瞠乎其后,偏偏桂香又因实系府中的人,一点也没有闪避,所以轻轻易易便被她遇上,正在得意洋洋的将人解走,忽听张杰的话不由一愣。忙向桂香道:“您真是李大奶奶吗?”

桂香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掉头道:“我怎么不是?这还能冒充吗?”

孙三奶奶睁大了眼睛看着她道:“阿弥陀佛,您为什么不早说咧?要不是张杰这么一说,您只稍微走差一点,俺真打算教这铁杵发个利市咧,那可怎么好?”

桂香不由暗笑道:“凭这份德行,要不看在是自己人又在这府里,不把你宰了才怪,还轮到你拿那铁杵揍我吗?”

但是嘴里却不好意思和一个浑人一般见识,连忙笑道:“那也许不至于,我既是自己人,还打算走吗?不过你到底是谁咧,一回生,二回熟,能把姓名告诉我,咱们以后便不妨交个朋友咧!”

孙三奶奶不由把脸上黑纱一揭笑道:“您问俺吗?中凤小姐是俺奶大的,如今又是这血滴子第二队的三号队员。俺小姐本不许对别个队里的人说,可是谁让俺先得罪了您,您又逼着问俺咧。”

桂香见她怪模怪样,不由更加好笑道:“原来您是云小姐的乳母,我倒失敬咧,既如此说,快走罢,我见过你们小姐,还有机密大事,要禀王爷咧。”

孙三奶奶这才将那柄铁杵插好,在后方跟着,张杰一见,果然是张桂香,便不再问什么,也懒得上前见礼,径自回向前面去。那张桂香,一心忙着要见雍王,一经把话向孙三奶奶说明之后,又问明中凤现住园中借荫楼,那个院子她是认得的,便似弩箭离匣一般,只见人影一闪,立刻出去老远,孙三奶奶哪里赶得上,正高叫道:“李大奶奶,您稍微慢些儿,这高来高去的本领,俺可不行咧。”

忽见园中黑影连闪,又窜上两个人来,当头一人,掣着一口宝剑先娇喝道:“是谁大胆,竟敢夤夜前来王府窥探,还不束手就缚,听候发落吗?”

桂香一听中凤口音,忙道:“我是张桂香,因有机密大事,要禀明王爷,所以乘着深夜前来,还望云小姐勿罪。”

中凤闻言,将剑入鞘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李大嫂,快请先到我住的地方歇一会吧,果真有机密大事,王爷现宿年妃处,容我差人去禀报便了,”

后面的那人,也将刀子入匣笑道:“大嫂子,你为什么这个时候跑来,倒吓了我一大跳,你没有和孙三奶奶交手吗?”

桂香一看却是玉英,不由说道:“姑娘您好,咱们好久不见咧,一切等到房内再说吧,那孙三奶奶也来咧,您请想,我回到这儿来能冒昧跟人动手吗?”

说着三人鱼贯而行,仍从院墙上向后园走去,原来中凤因为第一天上夜,正在和玉英在房中着棋,忽听剑奴来报,外面有了动静,孙三奶奶已经从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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