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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虎子雄心-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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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愈加证实他的判断不错,蓝世玉的内功至少已有十年火候。

他的丑恶脸面孔上,再度露出一抹杀机,心想——这个小祸根,万万留他不得。

他看到地石下是一个乌光发亮的大钢环,平贴的安置在地上。

只见蓝世玉双手握环,蹲身用劲儿,一声低喝,铁环应声而起,一道粗大铁索,紧跟而出。

就听——一阵“轧轧”响声起自地下。

紧接着古坟的高大铁门,缓缓的退向两边,发出一阵沉重的吱吱咯咯声。

缺耳老人立即感到有一股子砭骨的寒流,竟由门内外出来,因而身不由己的打了一个冷颤。

忙举目一看。

门内竟是一道长约两丈的通道,通道尽头,是一座迎壁,上面正中嵌着一排拳大的雪白宝石。光华四射,明如白昼。

这时铁门已经大开,蓝世玉也由石屋内走了出来,对缺耳老人恭声说:“老伯伯,我们进去吧!”

说着,当先向门内走去。

缺耳老人连连颔首,立即运功抗拒寒气,紧紧跟在蓝世玉身后。

走至迎壁前,但见左右各有一座单扇铁门。

蓝世玉走至左侧单门,两手平贴门上,用力一推,铁门慢而沉重的开了。

由坟内流出的寒气,更加凛厉了。

缺耳老人虽然运功相抗,但仍感到有如置身冰窟中,心想,听说古坟内有寒冰穴,尸体百年不腐,看来江湖所传果然不虚。

进入门内,绕过迎壁,即是一道深厚的绒幕。

蓝世玉两手用力掀开绒幕的一角,立即低声说:“老伯伯,你先进去!”

缺耳老人毫不迟疑,略一躬腰、侧身托着蓝康泰的尸体走了进去。

坟内光线暗淡,仅正中坟顶上嵌着一颗鹅卵大小的红色明珠,乍然之间,尚看不清坟内情形。

缺耳老人只觉坟内寒气逼人,手脸痛如刀割,由于视觉未复,是以不敢冒然举步前进。

蓝世玉谨慎的放下绒幕,低声说:“老伯伯,稍时就看清楚。”

缺耳老人久闻灵王古墓中奇珍异宝,不计其数,只是假坟太多,且墓中危险重重,是以无人敢轻易进入。

如今竟轻而易举的进来,这的确是他未曾料及的事……

在他眼前一丈处,现出两道交叉的隐约光点。

凝目一看,竟是两柄罩有黄布的交叉长剑。

两柄长剑立放在石案上的小铜鼎上,小鼎的两边各有一个金质的精致小匣。

缺耳老人一见,邪眼再度放光,贪婪之心顿起,竟忘了手中托着的蓝康泰,举步就待走去。

蓦闻身边的蓝世玉低声说:“老伯伯,由左边第三座铜棺的右侧过去。”

说着,当先向前走去。

缺耳老人顿时惊觉,转首一看,这才发现宝剑石案的左右,各排着数列铜棺,于是举步跟在蓝世玉身后走去。

这时缺耳老人视线业已恢复正常,再看石案后面,竟是一座水晶雕刻而成的巨棺。

蓝世玉见缺耳老人进得坟来,东瞧西看。似乎已经忘了进坟来的目的,心中虽然不悦,但也并未在意。

因为——他仍记得父亲第一次带他进来时,他那时的惊异和好奇心,毫不逊于这位缺耳伯伯。

他首先看了铜棺内母亲的遗容一眼,立即流着泪痛心的说:“妈,爹也来陪您了……”

缺耳老人一听,立即收回视线,低头一看,已经到了一个可容放两人的巨大铜棺前。

铜棺的盖子亦是用水晶制成,因而仰面放在棺内右侧的一个中年妇人的面目,依然清晰可见。

这时,蓝世玉已呜咽着,将水晶棺盖缓缓移开,棺内中年妇人的面目,看得更加清楚了。

柳眉微蹙,凤目暗闭,琼鼻樱唇,面如寒玉,一身淡紫罗衫长裙,依然如新,宛如熟睡的美人。

他发觉蓝世玉的面貌,和棺中的中年妇人,毫无二致。

蓝世玉一见,不由悲从心起,立即嘶哑的喊了声:“娘!”

缺耳老人知道棺内的中年妇人,就是蓝世玉的生母——燕赵侠女白素卿。

蓝世玉伸手抱住父亲的头。

顿时心痛如割,接着与缺耳伯伯将父亲的尸体,放在母亲尸体的旁边。

缺耳老人一心想着石案上的两柄长剑和两个精致小匣。

因而,匆匆将蓝康泰的尸体极快的放进棺里。

于是乘蓝世玉扶棺跪在地上,望着棺内父母哽咽痛哭之际,悄悄离开铜棺,直向石案走去。

他经过数座铜棺,里面多是檀木精刻的童男童女,衣着华丽,栩栩如生。

但,水晶巨棺的左右四具铜棺内,却俱是肉身的少年少女。

缺耳老人走至水晶巨棺跟前,发现里面竟然是“灵王”和王妃。

灵王头戴王冠,身穿滚龙黄袍,横紫玉带,足登乌缎粉底朝靴,头枕金砖,足踏银板,五柳如墨长须,仍平顺的置在胸上。

王妃看来很年轻,最多二十六七岁,弯眉细目,轻展笑靥,状至安祥,显然是被逼陪葬的。

一顶凤冠,缀满珍珠,身着霞佩,项环坠玉,一袭长裙,尽将莲足遮住,身上仍散发着珠光宝气。

缺耳老人看罢,望着棺内“灵王”的尸体,不由嘿嘿一阵狞笑,接着心中说:“一旦老夫自知将死,那时就要请你将这个位置让给老夫了。”

心念之间。

折身转至案前,正待伸手去揭罩在双剑上的黄布。

就听——蓝世玉失声哭道:“爹,娘,你们安息吧!玉儿虽粉身碎骨,也要手刃凶手为您报仇,爹,请保佑玉儿吧!如果玉儿将来能手刃亲仇,就请您老人家将怒睁的眼睛闭上吧……”

蓝世玉突然不哭了,但是缺耳老人的脸上,却掠过一丝轻蔑的冷笑。

于是,他继续举手去揭那方黄布……

黄布一启,光华大放,全坟生辉……

蓝世玉顿时大惊,立即匆匆奔过来,带着满脸泪痕焦急的说:“老伯伯千万不要动,我爹曾说过:”两剑动位,举世血腥‘,这两柄剑千万动不得!“

缺耳老人立即冷冷一笑,不屑的说:“简直是欺人之谈!”

他不听蓝世玉劝告,他伸手取下其中一柄!

蓝世玉见缺耳老人如此蛮横,心中非常后悔,觉得实在不该带他进来,如果他不是父亲的好友,定要将他赶出坟去。

缺耳老人袭着剑柄、剑鞘上的各颜各色的珍珠宝石的毫光,凝目一看,只见剑鞘中间的一轮红日,两端衬着祥云。

再看剑柄上,两面俱用极小的宝石嵌成两个古形篆字。

缺耳老人紧紧皱着秃眉头,久久沉思不语,似乎不认得那两个古形篆字是何什么。

蓝世玉究竟是个孩子,虽然知道不该动,但缺耳伯伯既然拿下来了,索性也凑上看个清楚。

他一看缺耳老人久久不语,立即问道:“老伯伯,这柄剑可是‘日华’?”

缺耳老人眉头一展,立即兴奋的问:“不错,正是‘日华’,玉儿,你怎么知道?”

蓝世玉立即回答说:“是父亲告诉我的。”

缺耳老人兴奋的“嗯”了一声,接着手按哑簧,“卡登”一声,立即发出一阵隐约龙吟。

继而微一用力,剑身突然撤出数寸,寒芒飞射,侵肤刺目,令人不敢逼视。

缺耳老人心情激动,腮肉曲扭,紧张的浑身索索直抖……

卡——的一声,又将剑阖起,依然放回石案上,又去拿另一柄。

蓝世玉立即阻止他说:“老伯伯,不要看了,两柄型式一样……”

缺耳老人哪里肯听,蓝世玉的话尚未完,另一柄剑已经取到手了。

俯首一看,除了剑鞘上是一弯明月,衬着两片彩云外,型式大小果然与‘日华剑’毫无二致。

他看了剑柄上的两个古形篆字,依然不识,秃眉一皱,只好红着脸佯装考问的口吻说道:“玉儿,你可知这一柄剑的名称?”

蓝世玉毫不迟疑的说:“这柄是‘月辉剑’!”

缺耳老人立即老气横秋的点了点头,赞许的说:“唔,你说的不错,这两柄剑正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日华’和‘月辉’双剑……”

说着,卡登一声,龙吟声中,露出数寸微泛金色的阴寒剑芒。

蓝世玉不解的说:“老伯伯,家父说这两柄剑是日月同光剑,武林中人极少知道,虽然它已有近千年历史,但却绝少在世间展露……”

缺耳老人的丑脸顿时通红,立即瞪着蓝世玉问道:“你父亲又是听谁说的?”

说着卡的一声,将“月辉”剑剑身送进鞘内。

蓝世玉立即回答说:“家父是读了两剑秘笈的沿革史才知道的。”

缺耳老人轻轻“噢”了一声,心中一动,一双邪眼,膘了小鼎两边那两个精致小匣子一眼。

蓝世玉仍记得以前叮嘱自己时的郑重神色,这时眼看缺耳老人仍迟迟不肯将宝剑放回原处,立即焦急的催促他说:“老伯伯,快些放好吧!”

缺耳老人听了,丑脸上立即泛起一丝怒意。

但,他的邪眼一转,面色顿时又恢复平静。

于是,微一颔首,将双剑放回原处,仍用黄布覆上。

蓝世玉看了很满意,接着催促他说。“老伯伯,我们快将棺盖盖好吧!”

说着,当先向父亲的棺前走去。

缺可老人随在蓝世玉身后,迈步走至棺前,低头一看,面色突然大变,不由惊出一身冷汗来。

只见“金锥银弹”蓝康泰的暴睁两眼,不知何时阖上了。

于是,一定神,惊恐的望着蓝世玉。不由急声问:“你父亲的眼睛是何时闭上的?”

只见他邪眼惶急,一脸恐怖之色,虽然他不相信有鬼,但是在这阴森森的死人坟内,也不禁悚然惊心。

蓝世玉俯首望着父母的遗容,恨声说:“是我发誓定要手刃原凶的时候闭上的。”

缺耳老人神色再度一变,嘴角立即掠过一丝狞笑,接着一声不吭,默默协助蓝世玉将棺盖盖上。

蓝世玉将棺盖盖好,跪在地上叩了几个头,毅然立起身来说:“老伯伯,我们走吧!”

说罢,两人即向出口的绒幕走去。

缺耳老人走至绒幕处,转首又向石案上的“日华月辉剑‘贪婪的看了一眼,才闪身走出绒幕。

两人走出古坟铁门,缺耳老人依然走进左侧石室中。

缺耳老人立在门口一看,只见那个大钢环正挂在地石底面的一个钢钩上,拖出来的那段钢索,足有一尺多长:只见蓝世玉两手提起钢环,极小心的轻轻放了下去。

紧接着古坟的大铁门依然缓缓阖上了。

再看蓝世玉,已将地石恢复原状,走出石室来。

两人沿着原路走回大圆室中,蓝世玉立即开始整理他的日用品和随身衣物,以及父亲仗以成名的“银弹子”。

缺耳老人一看,神色显得有些焦急,但也有一丝欣喜。

于是,灵机一动,以慈祥的声音说:“玉儿,弄些吃的东西为老伯伯充饥吧,我想你自己恐怕也有些饿了。”

蓝世玉一听,果然感到有些饥饿,即至另一间石室内取来一些食物,父亲剩的一瓶酒,也一并拿来给缺耳老人喝。

缺耳老人觑目望着蓝世玉准备进食,一双邪眼不时的烁烁闪动。

稍倾。

端起酒来喝了一口,佯装的黯然一叹说:“玉儿,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像你父亲昨日又何曾想到今天呢?还有馨媛妹妹又怎么知道她的康泰哥哥已经与世长辞了呢?……”

蓝世玉一听,心头不禁猛然一震,不由脱口问:“老伯伯说的可是玉儿的馨媛姑姑?”

缺耳老人见问,毫不动容,依然一脸戚色的颔首说:“不错,正是媛姑姑!”

蓝世玉正想知道这个问题,于是不解的问:“老伯伯,媛姑姑可是我父亲的胞妹?”

缺耳老人略微一顿。

邪眼看了桌上的酒杯一眼,不答反问道:“你怎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呢?莫非你媛姑姑不疼爱你?”

蓝世玉毫不迟疑的正色说:“不,媛姑姑待我很好,只是我一直猜不透,以前我为何从来没有听家父说过……”

说此一顿。

片刻——又茫然不解的说:“如果说媛姑姑是家父的胞妹,为什么家父姓蓝,而我媛姑姑不姓蓝呢?而她丈夫又姓韩……”

缺耳老人一直静听,似乎不敢随便表示意见。

蓝世玉边说边将剑眉一展,接着问:“老伯伯,你可曾见过我媛姑姑?”

缺耳老人被他问得一楞,他的确没料到蓝世玉会有此一问,于是强自一定神,赶紧说:“当然见过啦!”

说着,端起酒杯饮了一大口,显然他是在藉饮酒的时间,思付如何回答蓝世玉。

片刻——继续说:“不过,那时他还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

蓝世玉一听十五六岁的少女,倩姐姐贤淑端庄的倩影,立即浮上他的心头,因而情不由己的脱口说:“现媛姑姑的女儿,倩姐姐都十六岁了。”

缺耳老人一听,立即故意的轻轻“噢”了一声,接着含笑说:“这么说他和你珠姐姐同岁喽!”

蓝世玉听得一楞,不解的问:“谁是珠姐姐……”

缺耳老人仰面哈哈笑道:“傻孩子,你珠姐姐就是伯伯的女儿嘛!”

蓝世玉脸上微微一红,低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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