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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少年铁手-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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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仇夷然道:“我会听他的话?”

艳芳大师道:“你要得到大快人参。”

唐仇轻松地笑:“我用得着怕他?”

艳芳大师道:“他确是个可怕的对手。”

唐仇叹了一口气,哀怨地道:“看来,你真的是抓准了对付我的窍妙。”

艳芳大师平静地说:“一个人吃亏多了,对不吃亏的方法,总会有些把持。”

唐仇索性拉下了脸,寒起了容色,道:“那你想怎样?”

只是这么一句,就充分地闪露着剑气与英气来。

艳芳大师神色不变:“放了小相公。”

唐仇哂然道:“你们是找麻烦上身,赵好会跟你们以血洗地。”

艳芳大师道:“我们自有办法对付他。”

唐仇蔑然道:“就凭你们?”

艳芳大师:“袁天王就够了,祖贤二弟正在米铺里困住了他。”

唐仇这下倒不敢造次——赵好自入米铺后仍全无动静,已显得十分不寻常:“你又凭什么对付我?我可不入布庄。”

艳芳:“放人吧。”

唐仇:“不放。”

艳:“那我就不客气了。”

唐:“我可不要动手——”

——话未说完:

她的后发忽然竖起——

千万道发丝夹杂着暗器在黑夜里如密雨急袭艳芳大师!

说不动手,却已动手。

———动手,就是蜀中唐门的:“发雨”!

发雨急射艳芳大师。

还暴射其他“天机”的高手。

连旁观的一向只讲实效不大理会手段的凤姑,吃了一惊,骂了一句。

“卑鄙!”

可是艳芳大师似早已有了防备。

他突把袈裟一脱。

一甩。

虎的一声,罩住了暗器,裹住了发雨。

袈裟所卷起的旋风,蓦把所有的火把都摧熄了。

场中一点灯光也无。

黑。

全黑。

实体的黑。

一一在火光熄灭之前,铁手已及时瞥见,哈佛挥手正令那一干“天机”子弟及时退了开去。

静悄悄地退了开去。

看来,一切都早有布署。

黑里,什么都看不到。

夜里,正有一场舍死忘生的决斗。

一一而且还不止一场。

大家屏息以待。

黑夜里的格斗因为看不见,所以比看得见的更分外惊心。

——何况,这些人要对付的是武林中两大凶徒:一个心狠,一个手辣。

余国情不禁有点耽心:“假如老三真的是在米铺里,不知会不会有危险?”

凤姑道:“国花是在米店里。赵好闻出了他着了‘冰’的伤口,唐仇也没更正,他们那时已在同一阵线对敌中,看来国花真的是在里面的。”

宋国旗大感不愤:“那姓哈的要出卖三弟?!”

凤姑道:“哈佛是只老狐狸。他这样做无非是要把赵好引入屋里,但我想不透他如何对付这人魔!”

铁手忽道:“他还有另一个用意:把赵好和唐仇这两大敌手的力量分开。”

余国情更是大惑不解:“何不让唐仇和赵好自己打起来更好!”

铁手道:“其实,当时他们俩已交手数招,各讨不了好,他们也不是蠢人,已不准备打下去了。哈佛一出来,使赵好进入屋里杀害情敌,并明知赵好会用话兑住唐仇,然后他们再来收拾唐仇。”

宋国旗也有着许多迷惑:“就算屋里布了机关,赵好入易出难,但艳芳大师收拾得了唐仇吗?”

铁手沉吟了一阵子,轻吟道:“‘四日壹女,三天哈佛,两晚祖贤,一夜艳芳’。”

凤姑接道:“两晚祖贤,我还弄不清楚他的出处。但‘天机’组织第一好手:艳芳大师,他的武功非同小可,更可怕的是到了晚上,尤其是乌灯黑火、不能视物的夜里,他的武功,更能提高三至五倍以上!”

宋国旗恍然道:“啊,现在岂不正是……”

余国情也悄声道:“就算有灯火,也给他全弄黑了。”

宋国旗喜道:“这样说来,唐仇只怕不易讨得了好。”

余国情这才明白:“难怪艳芳大师的外号是‘一夜艳芳’了。这个‘夜’是‘黑’字的意思吧……”

凤姑喃喃道:“却不知‘两晚祖贤’的‘两晚’又是何意?袁天王是不是可以制得住并疯半癫的赵好呢?”

这时候,那米铺前黑夜里传来了声响。

一些动作的声音。

开始时,声音很小。

渐渐,声音大了。

到后来,声音极大。

——那就像是一万只棱子,正在织布机上急旋着、猛拧着、并划着绷紧的丝而发出尖锐的嘶鸣。

就在这时,米店里传出来密集的微光,同时也传出了声音。

先是啸声。

而后是歌声。

那是赵好的歌声。

歌声疯狂且乱。

扰乱了琴声。

——只是,这琴、歌和嘶鸣却同样使人毛骨悚然:

为什么赵好竟会此时此境唱起歌来了!?

哥舒夜带刀

真正的英雄除了像常人一般享受愉悦之外,还得要享受痛苦。

家天下

赵好进入了米铺。

他的鼻子很灵。

胆子很大。

恨意很深。

一一这几样加起来:使赵好不惜冒险进入这家米铺。

他恨李国花。他认为始终没获李镜花芳心之故,全因为这位大相公。所以他要杀他。他胆大。他不认为袁祖贤是他之敌,所以直闯米铺。他闻到仇人身上的味道,尤其是着了“冰”的味道,使“冰”毒的是唐仇,唐仇是他的师妹。他当然熟悉“冰”的味道。

进入了米铺,四周当然都是米,一袋袋的米,一包包的米。

他闻到米香味。

当然他还发现了一件事:

这米店里奉拜着很多的灵位。

很多很多很多很多的灵牌。

——至少有百多个。

他忽然感到不适。

他觉得有很多“人”都在米铺里。

——很多“人”,轻功比他好,内息比他高,所以比他更无声无息、莫测高深。

这使赵好很震讶。

——因为以他的功力,居然还使他摸不准的高手竟有这么多,而且都悄没声息地会集在这儿,事前他竟一无所知,那是比白天亮的是月亮更令人诧异。

他心中震动。

他开始有点后悔:

———为什么要贸贸然进来闯这一阵?

幸好,这时,一个声音响起:

“放下大快人参,你可以安然步出此门。”

赵好第一个反应就是:

他试图闯出去。

可是没有用。

出不去。

———种巨大、无形、奇异、前所未遇的力量,正在左右着他、左右包围了他,使他左冲右突甚至闹得个左支右绌都闯不出路向来。

他从未遇过这样的事。

他也从未遇过这样的高手。

一一而今,他竟连“敌人”都没看见!

“敌人”也根本没“现身”!

他解开赤色头巾,他抹去了额上的汗,第一句话就问:“袁二,你布的是什么阵!?”

袁祖贤答:“这不是阵,所以你破不了。”

——有阵,才有破阵。

——天下最高明的阵也有其破解之法。

——无阵,便不可破。

赵好为这一句而顿悟。

他再问:“你请了什么人来!?”

袁祖贤:“我没有请人来。我就一个人,加上国花负毒为我抚琴对付你已绰绰有余。”

赵好不信。

因为他就折在这里。

——可怕是这屋子里的“人”简直不是“人”,而纯粹是一种“高人”的压力!

所以他厉声道:“你说谎!”

袁祖贤语气坚定而高傲:“我不必对你说话。你承受的压力,不是人为的。这儿有我历代祖先九十八人的灵位,这儿是我的家。我天天奉拜他们,依时上香,初一十五,斋戒沐浴,念经祈祷。先祖先宗已自成一股力量,你既然闯入我的家,就自然为先祖先宗所制。你等于是一个人跟我全部祖先为敌,我的祖先多是名臣勇将,英雄烈士,你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抵挡得住我们全部!你错进这儿了!”

赵好怒道:“你说鬼话!”

袁祖贤道:“不是鬼话。人是父母生出来的,父母也有父母所生。一旦先人死去,既不拜祭,即是忘了生你育你之因,背了生你育你之恩,其灵必生不安。要是把这些先人的灵力都聚合起来,与所习武功配合运使,武功自然更加高强。不过,这种功力穷你一辈子之力,也练不成。”

赵好忍不住问:“为啥?”

袁祖贤道:“因为你的人狠毒,作恶无算,嗜杀如狂,早已羞见祖宗。”

赵好怒叱:“我呸!”袁祖贤重复那一句:“放下人参,放你出门!”

赵好突叱:“好!”

“好”字一出,凌空掠起,一拳往发声之处击去。

剧战一开始,赵好就觉得很不对劲。

他竟听到琴声。

而他打出去的拳风全不见了。

他立刻补上了掌。

——老拳少掌。

他很少拳掌齐用。

——就算刚才在对付唐仇的时候,也只施拳而没使掌。

但掌风也失去了声音。

他的拳和掌,都似给一种神奇诡秘的力量所吞噬了。

泥牛入海。

他立刻找到了目标。

他去攻击那些灵牌。

果然,他一动手,袁祖贤就出现了,他出手相拦。

他立即全力发动攻袭,要把这个人一举击倒。

他有信心能击倒这个人。

——可是击不倒。

因为这不止“一个人”。

他感觉到对方的力量绝对不止是一个人的。

而是一大群人。

还有那琴声使他心烦意躁,无法左右顾应。

而且对方已作出了反击。

也绝对不只是一个人。

而是无数的“力量”。

对这种诡异的力量,赵好无法招架。

一一他想退走也为这种奇特的“力量”所阻。

可是他又不认输。

他在此时反而更战出了战力。

斗出了斗志。

他一个人跟一群“不是人的人”格斗。

他心里明白:

这是袁祖贤的家。

袁家。

他在跟历来姓袁的决斗。

——这是一场必败的决战。

他身经百战,但却从来没有打过这样的仗。

他是不该进来的。

这是间米铺。

同时也是袁祖贤的天下。

——他的“家天下”!

突然,他长啸,高歌不已。

尖啸截断了琴声。

歌声搞乱了琴意。

袁祖贤在黑暗中的力量骤灭。

可是这时灵位前的油灯一齐陡亮,补白天王的功力也立即骤增!

赵好马上做了一件事:

他一面唱歌一面格杀。

袁祖贤虽乱而不败。

一一一杀不了。

——而且杀力加倍回挫。

赵好立即撒手。

飞退。

倒撞破墙而出!

“砰”的一声,他终于回到了外面。

这时,外面的天空,苍穹溟溟,正有一丝月华破云而出!

雨,是下不成了。

赵好生平只在战斗中听人求饶哀号,可是他这次得以脱困,得见月华,几乎感动得跪下来向上苍欢呼。

虽然他没有死。

也不算败。

他刚才只算是被困于米铺。

——而“大快人参”仍在他怀里。

黑天下

唐仇一向比较喜欢晚上。

她开始行事狠辣,就是因为吃过亏。

——在江湖上,如果你不够毒,别人就会来毒你。

所以她以恶制恶。

不过恶到头来,她聪敏惕悟,加上天赋的美丽和难得的武功,谁都不够她恶。

这时候,她的恶毒已无法节制了。

——一旦不够狠毒,可能就会让人报仇、暗算、取代、消灭掉了。

所以必须更狠毒。

何况狠毒已成为一种习性了。

这时候,狠毒已不是她求生的一种手段了,而是狠毒使她生存下去,她自己成为狠毒的手段。

她自从把自己从“好人”、“坏人”和“良善”、“奸恶”划分为“坏”和“奸”的那一面时,她就比较喜欢晚上,不大喜欢白天了。

这是一种对自我的放弃。

可是她不能放弃毒。

——没有毒,她已活不下去了。

反正自己已恶名昭彰,再歹毒下去,也无所谓了。今生就这样吧。她是这样想的。到头来,谁都只是来世间一道,人走灯灭。反正遗臭万年的人谁都不会去想什么千古青史,只有斤斤计较流芳百世的人才把自己这仅有的一生搞得凄凄惨惨戚戚。

不过她总觉得自己一生会有些转变。

超乎寻常的钜变。

——迄今她虽仍未知是凶是吉,但她总可以感受到那伟大、巨大、浩大得几乎连她都可以肯定自己承受不起的变化,必然会来!

她怕变化。

她更怕这种变化。

——她虽然狠,虽然毒,但眼见物是人非,听到天荒地老,觉得海枯石烂,感受沧海桑田,她已认为不如死了好了。

(那实在太令人伤感了。)

虽然她一直不承认自己是个容易感伤的人。

——笑话,我身为“四大凶徒”之一,而且还是唯一的“女凶徒”,居然还会多愁善感,谁信!

可是她有时候看见太阳下山的绚丽都会忍不住流泪。

——这种情形太幼稚,决不能让人知道!

她怕年老。

她不许人唤她作“姊”。

她甚至要杀了称她为姊的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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