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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铁血侠情传-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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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寂静,在这一刻。

风拂过树梢,响起轻碎的簌簌之声,天色已有些昏暗下来,现在,已是快近黄昏的时分了,空气里却仍散放着一股挥不去的沉闷……。

终于,白杨树林子里,响起了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这是人体移动时衣抉的振动声音,这声音,连李映霞也可以察觉到。

她目光凝聚林坡,低促地道:“来了,有人来了……”闭着眼一笑,敖楚戈没有答腔。

突然间,十几个身影出现在林木的外面,他们出现得那么诡异而轻俏,以至叫人感到一种怪诞的突兀——就好像他们是林木的精灵气幻成了人形似的。

李映霞屏着道:“十五个人。敖楚戈,他们有十五个人!”

缓缓张开眼睛,敖楚戈静静地道:“不算多。”

觉得喉咙冷干,李映霞苦苦涩涩地说道:“他们正朝我们这边看望着,显然是来意不善,他们——”敖楚戈一笑道:“不用解释,我也在注意他们。”

李映霞咬紧下唇,美好的面庞微微有些苍白。

坡林上的十五个人穿着各异,形形色色,由这一点上。可以看出他们并不是一个有组织或者同属于某一个帮派的团体、但他们的动作十分老练,沉稳而谨慎地缓缓朝下围了过来。

十五个人当中,那满脸疙瘩的家伙赫然在焉,他失耳的地方贴着一大块膏药,颊颈肩额处,犹还沾着斑斑血迹,甚至连他的面部也像涂上一层灰青了!敖楚戈注视对方动作,他的钢铁棒子斜背身后,那斗大的黑布袋便平扁地悬挂于马首之侧,人在鞍上,他套着黑皮护臂的双臂环抱胸前。

十五个人分散开来,将敖楚戈与李映霞围在中间,这时,那缺了一耳的疙瘩汉子呵腰向正面对着敖楚戈的一个疤面人细声说话,同时伸手向敖楚戈指指点点。

疤面人的体魄强壮结实,黝黑的面孔充满的悍野之气,他的额头中间,清楚地浮凸着一个十字形的淡红色疤痕,看上去,便越发衬托得他那张脸是如此的凶狠与冷酷了。

疙瘩汉子在低声向他说话,但这疤面人的目光却并不投注在敖楚戈身上,他定定地望着敖楚戈身边的李映霞。不过。

他的眼神中并没有淫邪之意,却流露着一种疑惑及思索的表情。

疙瘩汉子说完了话,极为谨慎地退下几步,于是,疤面人的目光方始转到敖楚戈脸上,他微仰起头来,将束发的布带一抛至肩,冷硬地开口道:“杀人的就是你?”敖楚戈笑了笑,道:“我那缺了耳朵的伙计不是已经告诉你了?”疤面人厉声道:“不要在我面前耍俏皮!”

敖楚戈露齿笑道:“你在唬你那个亲爹?”疤面人目光锐利地盯视着敖楚戈,缓缓地道:“看来,你是有所倚仗的?’?”点点头,敖楚戈大刺刺地道:“不错,我是有所倚仗。”

疤面人暴烈的道:“报你的山门!”

唇角略动了一下,敖楚戈道:“用不着。我倚仗的不是我的山门,是我背上背的棒子与马侧挂的环子!”

疤面人恶毒地道:“你杀了我的手下,犹在我面前卖乖,今天我就势必要用你身上的每一块肉来祭奠我那手下的亡魂!”

敖楚戈笑吟吟地道:“你那手下的亡魂正在黄泉道上哼着窑于里姐儿们惯唱的小调往判官面前应卯,他乐着呢,你老哥也就无须多此一举了!”

疤面人冷冷一笑,道:“或者你有几下子,但你狂得离谱了,在你来说,是一件非常失策的事。”

敖楚戈无所谓地道:“你瞧,我这样子像是‘失策’的样子么:哈哈,我早成竹在胸,十掏八攒,不将列位尊兄置于眼内,列入小丑之属,至多,也不过就是能跳个梁而已。”

一侧,一个头大毛稀的黄脸大汉,猛然扬起手中大号的竹节铜鞭,气冲牛斗地大吼:“王八蛋,我们这就把你这只知夸口放屁的狗才砸进土里。”

眼皮子也不撩一下,敖楚戈淡淡地道:“就凭你这等卖像,要在这里叱喝,你还远着呢。”

头发疏的汉子咆哮如雷,怪叫道:“你他娘的就算个人王。

今天我们也要豁上这条命惦惦你的轻重。”

右手食指伸出,轻勾几下,敖楚戈以十分藐视的口气道:“我的儿,哪一个狗娘养的在拦着你呀?”沉重的竹节鞭凌空抖了个花,这位仁兄大叫:“好杂种,看我能不能捣你个骨碎肉成渣!”这人正待往前冲,疤面人已一举臂,冷叱道:“辛大脑袋,你给我站住!”

辛大脑袋猛然停住,气吼吼地道:“头子,这王八蛋简直要蹋上天了,让我砸他个四仰八叉再捆起来由你整治!”疤面人的眼角微微地抽掂,阴沉地道:“没有叫你动手,你就不要轻举妄动,凭这小子的模样。你估量着行么?”有些不大服气.但辛大脑袋却不敢再说什么了,他嘴巴张了几张,终于—脸不高兴地退了回去。

敖楚戈吃吃笑道:“对了,干瓢把子的到底有几分眼力,瞧着人,心里也多少有个数。辛大脑袋。你们头儿说得不错,就凭我这模样,你估量着,行么?”满口牙挫得咯咯直响,辛大脑袋的两眼全发了红。

点了点四周的敌人,敖楚戈又道:“别尽在磨你那口狗牙,不想开一点?你们总共有十五个人,你无须抢着第一个送命!”疤面人愤怒地道,“你既然如此从容镇定,嘻笑怒骂于重围之中,想必也见过阵仗,是个人物,留下你的万儿,好歹我们也能够瞻仰瞻仰!”

敖楚戈温柔地道:“老哥,强宾不压主,你老哥的尊万还是请先露一露吧!”

疤面人冷峻地道:“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外号‘三命勾魂’,我姓童名宗义!”

嘿嘿一笑,敖楚戈道:“原来你就是那个飘浮不定,流窜两河附近专门打家劫舍的童宗义。听说你四处啸聚人马,又时而化整为零,忽大忽校忽众忽寡,搞得想对付你的那些人都捉摸不定,十分头痛.看样子,你还颇有几下子!”

哼了哼,童宗义道:“对我,你似乎知道得不少!”

敖楚戈道:“也并不多,昭,难怪我一时竟然认你不出,姓童的,我可没听说过你脑门子上有这么一块十字疤痕,最近怎么才弄上的?”童宗义沉着脸道:“这不关你的事!”

叹了口气,敖楚戈道:“想必你也不喜欢在脑门子上留下这么个记号,你的尊荣虽不算俊,却也可以凑合,一旦刻上这块十字疤,未免破坏了和谐。还痛吧?”童宗义粗暴地叱道:“你是在找死2n—敖楚戈道:“难道说,关心——个人也错了么?”童宗义大喝:“少在我面前装疯卖傻,对你这狂夫,我已忍够了,今天我看你拿什么本事逃出生天。”

敖楚戈大马金刀地道:“童宗义,你这—套吓不住我。没有三分三,岂敢上梁山?各位—起上吧,热闹点,也免得我零碎打发太费事,来来来……”四周包围的人们立时往中间聚拢,各式各样的家伙也寒闪闪地亮了出来,眼看着,又是—场无可避免的血雨腥风要起了!”童宗义大喝道:“且慢!”

正在蓄势待扑的这些凶神闻声之下,全都迷惑了,他们不解地望向童宗义,搞不清他们这位头儿又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童宗义踏前—步,气涌如山地道:“你到底是谁?姓童的光明磊落,绝对以你的份量来侍候你。你若真是个人物,就不该打这糊涂仗,这不是江湖汉子的风范。”

敖楚戈一笑道:“如此说来。我是非要漏个名姓不可了?”童宗义硬板板地道:“有这个种么?”敖楚戈一耸肩道:“你算看透了我这人的弱点,我最禁受不起的,便是这‘激将法’。好,待我也亮个万儿,和各位攀攀道。就是死在这里,也好让各位尽尽心给我立块碑!”说着,他一伸手抽出背后斜背的那只纯钢棒子一一那只是—只外丧看去笨拙又沉重的纯钢棒子而已,他双手分握首尾,用力—拔。刹那间,—溜蓝森森的光芒秋水也似泓闪波颤,他手中,已出现了一柄寒气袭人的窄剑,这柄窄剑只有一指半的宽度,通体流烁着一种冰凉的光彩。不须挥动,即已冷电伸缩。惊人肤体,他那柄剑,远远看去,便彷佛是笼罩在一片晶莹透明的云雾中了……有时候,利器是不须要亲自体会过才明白那是利器的,如同敖楚戈手中这把纯钢棒的上端五寸为柄,以钢棒的中心做鞘的窄剑,只要人们打上眼一看,便立即会明白那是一件要命的玩意,用不着尝试,也能够十分深刻地想象到当那锋利的刀口切入人肉中的时候,将会是一种何等的滋味!

于是,人们这才晓得敖楚戈手上这只棒子,原来却是内藏利器的机关,它不仅是可以当做武器的另一种——棍棒使用,同时,也是窄剑的鞘与柄,最不另人注意的障眼掩饰。

每一双眼睛全瞪在敖楚戈手中的窄剑上,每一张面孔的表情也都是大同小异的,先是惊讶,继而省悟,再则转向平静——因为他们已看清了这柄剑虽然犀利而装设巧妙,却也不过只是柄上佳的好剑而已,他们至今仍并不知道这剑的主人是谁!

当然,敖楚戈明白他们的心理。

斜斜伸出执剑的右手,敖楚戈微一晃闪,极轻极轻的“挣”声脆响传来,就像魔术一样,敖楚戈手中原只一柄的剑,倏忽变成了两柄一式一样的利刃,交叉闪耀于人眼!

那是两柄剑贴合在一起的原因,剑柄是那圆形钢棒上端齐剖的一半,削薄的剑刃与半圆的剑柄合在一起,看上去,便只是圆柄把子的一柄剑了。

这一显露,立时引起了一阵骚动,童宗义猛的脱口惊叫:“‘一笑见煞’!”

那辛大脑袋也心惊胆颤地喃喃自语:“天哪……竟是‘毒尊’……”五指轻放,“锵”声两剑又拼一剑,往后倒翻笔废描入钢棒之内,敖楚戈笑容可掏地道:“敖楚戈拜见各位大哥了!”十几个人面面相觑,表情都是狼狈又加上惶惊的,他们业已有些失措了,眼前这个烂摊子,如此一来,又该怎生收拾是好?用力咽了口涎沫,童宗义强颜一笑:“不见‘无双剑’,真想不到会是你敖楚戈……”敖楚戈安详地道:“‘人抬人是无价宝,姓敖的浪得虚名,不过道上兄弟大伙瞎起哄而已。‘无双剑’是‘无双剑’了,使这剑的主子却稀松平常得很!”

童宗义心里那股滋味可真够瞧的了,他十分窘迫地道:“谁也知道你是武林中最为霸道歹毒的角儿之一,敖楚戈,不必当着真人面前说这些虚套话!”吃吃笑了,敖楚戈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单刀直入,摆明了吧!”

半眯着眼,他接着道:“现在,你们也知道我是谁,我亦晓得了列位是何方神圣。人,我已宰了;列位又把我圈在此地,请问,下一个场面是什么?”童宗义又咽了口唾沫,艰辛地道:“你也明白。敖楚戈,武林道上规矩,遇着这种事该要怎么办?”微微颔首,敖楚戈道:“我明白。那么,就再不必划道了,列位一涌而上吧。我呢,好歹舍命陪君子,同列位印证印证,向列位请教请教!”童宗义进退维谷地道:“你这是在逼我们——”偏腿下马,敖楚戈皮笑肉不动地道:“然则列位又能放我一马乎?”围立在周遭的十多名大汉,个个屏息无声,喋若寒蝉;当他们突然洞悉了他们堵截的对象竟是武林中最为冷酷的刽子手,黑道上横吃十八方的老祖宗时,再也没有哪个人胆敢往前伸头充好汉了。

面颊的肌肉往上一扯,童宗义吃力地道:“敖楚戈,我们都听过你的名声,也知道你那一身又精又狠的本事,不到必要,没有人愿意招惹你。但是,眼前这档小事情形又自不同;我们以后还要在场面上混,在圈子里讨生活,设若我的手下被人生宰了而我却畏缩不前,任由人家扬长而去,将来,我们的日子就不能过了……”敖楚戈同情地道:“我很了解。但我却也无法把自己的老命双手奉上由各位宰割。所以,我要看我们彼此的运道如何了。”

猛一咬牙,童宗义道:“这样吧,敖楚戈,我们先做个商量,希望能够达成一个两全其美的协议,大家就都可以下台阶了……”敖楚戈颇有兴趣地道:“好极了,愿闻其详。”

目光又转到一边的李映霞脸上,当童宗义的视线接触到映霞面庞的一刹间,这位‘三命勾魂’眼中的神韵立时变得酷厉又恶毒了,宛同两把刀子剜向了李映霞的心扉!

敖楚戈暗里纳罕,口中却道:“咋么着?童宗义,莫非你也认为这位姑娘生得标致?”童宗义冷硬地道:“不错,是生得标致。”

觉得对方话中有刺,另含他意,但敖楚戈又打了个哈哈,道:“人的喜好差不多是大同小异的,老朋友,对一件美好的事,无论它是哪一种性质,只要够美,便能够引起人们的欣赏与共鸣。”

突然,童宗义好像全末闻及敖楚戈的话一样,出口问道:“这女子是否姓李?”敖楚戈戒备地道:“百家姓上总沾得上边——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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