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皇后-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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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多欢腾。”
没想到这贺珍儿变脸比六月天还快,跳着叫着招呼着羽彤过去。
羽彤迟疑了一下,久久未动。
“过来呀,难道陪本宫赏鱼你都不肯?”贺珍儿有些不耐烦了,厥着嘴,蹙着眉,很是不高兴,“快点呀!”她又急切地催促朝着羽彤招手。
“好。”羽彤撑着腰,缓步走过去。
就在这时,贺珍儿藏在袖中的小手偷偷地丢下一颗珠子,很圆很圆,圆得发亮,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羽彤的脚边。
她的欢叫声盖过了周围所有的杂声,包括珠子落地的声音,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觉。
羽彤的绣鞋一抬,刚好就踩到珠子上,身体整个儿的一个前窜。
贺珍儿见计谋得逞,正要闪身躲开,谁料臂上垂下的云锦不知何时被羽彤的脚踩了去。
想无可逃。
羽彤的身子猛烈地撞过来,不偏不倚就砸在她的身上,这股力量很强,远远超过了娇柔女子原本的冲撞力。
是的,羽彤早已提起内气,灌了满满的力量,就是撞向贺珍儿的,同时脚下一松她的挽臂云锦,整个身子弹飞出去,池中水花四溅,游鱼惊跳。
一切都没有逃过她欧阳羽彤的眼睛,即使不看脚下,也知道贺珍儿是动了手脚的,故意踩上珠子滑倒——
一切也都在她欧阳羽彤的预料当中。
第六十八章西陵宫夫妻重逢
“快来人啊,贵妃娘娘落水了,快来人啊……”一见贺珍儿落水,那个跟随她的侍婢慌了神,小手卷成喇叭状,开始大声疾呼,着实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
“救命——救命啊——”水花四溅,御池里是贺珍儿凌厉的求助声。
优雅的女子依然站在御池边上纹丝未动,她还是那样沉着冷静,漂亮的鹅子脸被雪白的狐皮裘衣衬得格外透亮,内衬是一团红色绣着牡丹的锦裙,飘长曳地,远远一看,仿佛神女若水,淡淡地看着落水的贺珍儿,只轻轻拂了拂袖,似乎没有半分怜意。
事情来得突然,连芳心都惊讶不小,知道那女人没安什么好心眼,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她怎么就掉水里了,而她的欧阳姐姐却是一脸平静,视若无物,好奇地追上前一步,忍不住一阵哈哈大笑。“救什么命啊,你还真会自欺欺人!”
御池水浅,恰逢冬干,清水不过才淹过成人膝而已。贺珍儿落水,狠狠栽下去,虽是整个身子栽坐在水里,却也刚好到她的颈处。
水花四溅是她害怕使劲地拍打水面溅飞起来的。
整个儿就是虚张声势,自乱阵脚,好像要淹死似的嘀哭。水是浅,淹不死人,但大冬天的,水寒如刺,彻人心骨,怕是这辈子都忘不跳吧。
芳心捂着嘴,笑得前仰后俯的时候,候在远处的宫女、太监们听到急呼赶紧地奔走过来,见是他们的贵妃娘娘落水,哪里敢怠慢,拉得拉,扯得扯,把那女人给弄上岸来。
刚才还是优雅高贵的金凤凰,经过凉水的洗礼,俨然是一只落汤鸡,狼狈不堪,冻得嘴唇发紫,浑身颤抖,一上岸,她就两腿一软,瘫坐到地上,恨恨地瞪着欧阳羽彤。
羽彤很坦然地与贺珍儿愤恨的眼神对上,一手抚上隆起的小腹,另一手搭上芳心的胳膊,缓缓走上前去。
若非她早有防备,落水的恐怕就是她。
她的身子经得起冻,但怕是经不起这一摔,一不小心腹中胎儿就——
“害人终害已,贵妃娘娘出自名门,这个道理应该懂。”羽彤的眉角轻轻一挑,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这个可恨又可怜的女子。
“欧阳羽彤,你以为你是谁,敢教训本宫,你当真活得不耐烦了?”即使是落了水,受了凉,这贺珍儿还是咬着牙关,将所有的愤恨发泄到底。
“谁推谁,贵妃娘娘心里是清楚的。”羽彤不紧不慢地回答,嘴角撇出一个优雅的笑容来,纤长的手又抚上小腹,“叫娘娘尝到冬水之寒的滋味的确是羽彤不对,但从前的有毒糕点和今日的恶毒心意,我也不再追究了。这并不代表我惧怕了娘娘,我是想为我的孩子积得德福而已。”
“你你你——”可能是太冷了,可能是气息郁结,贺珍儿瘫坐在地上,整个人几乎石化。
“娘娘,我们快些回去换了湿衣,小心冻坏了身子。”贺珍儿身边的侍婢开始小心地劝说着,同时几个人上前来正欲扶她,她却一个冷眼瞪回去,将她们都甩开在一边。
贺珍儿越是生气,羽彤显得愈是镇定,绕着对方左行三步,右行三步,将其上下左右皆一看清,末了,一个浅笑,“从前贵妃娘娘觉得我夺了皇上的宠爱,想要杀我,而如今我依然霸占着皇上的爱,相信贵妃娘娘心中的恨意不减,只是这次没有下毒,没有更狠厉的手段,只是想方设法叫我摔到御池当中去,目标不是对我,应该是对我腹中胎儿。孩子不是皇上的,按理来说,你犯不着如此,是不是有人指使你做的?”
“没,没人指使。”贺珍儿一声嘶吼,腾得从地上坐起身来,指着羽彤的鼻子狠狠说道:“我就是见不得皇上对你这么好,连别人的孩子都肯养。
“是么?”羽彤不动声色地一个反问,“若我是你,我就不来这一招,直接一尸两命更好。叫我猜猜,是谁对我肚子里的孩子这么怨恨的?皇后?她是我的亲妹妹,就算再怎么不好也不会下这样的毒手,难道是太后?”
末了一句,故意地提高了嗓音。
贺珍儿听得浑身一颤,脸色发白。
“若是我猜得没错,定是太后娘娘送了你龙凤玉佩,跟你约定,只要你除掉我肚子里的孩子,或者说连同除掉我,她老人家就会让你坐上皇后的位子?”羽彤的清眸微微一眨,大胆地分析着。
以白初雪的性格这种事情她的确做得出来,要知道贺珍儿她是一向不喜欢,贺家也是她的眼中钉。
若是借贺珍儿之手将她欧阳羽彤除死,东方璃追究起来,贺氏定当入罪。既除了南宫云轩的血亲,又拔出了她的眼中钉。
这个妇人即使是大去之期不远,也不忘大谋后策,若是生得男儿,恐怕是不得了。
“皇后位本来就是我的!”贺珍儿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气冲冲地吼出一句来。
“是谁的对我来说不重要。”羽彤一脸恬淡,这里的风起云涌她一点不想关心,她只想孩子平安出世,好早点去找他,“其实娘娘约我赏鱼,无非就是想乘机推我入水,想害我滑胎。若娘娘当真得了手,这事儿被皇上知道,贵妃娘娘逃不了干系,再加之贺家与太后的关系恶劣,你若帮她办了事,她会信守承诺扶你做皇后吗?”
羽彤分析得头头是理,叫贺珍儿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她似乎恍然大悟,浑身一个冷噤,眸子猛得一抬,冷冷地瞍一眼远处,那是荣章宫的方向,“欧阳羽彤,今天算你命大!”
“过奖。”羽彤微微福身,笑意仍在,高贵优雅,全然不失姿态。
偷鸡不成蚀把米,怕就是这个道理。
风呼呼地吹起,贺珍儿一阵哆嗦,冷意浸骨,终于知道大冬天全身湿透是个什么滋味。
漂亮的脸蛋青紫得跟拳头打过似的,恨恨地灼了一眼欧阳羽彤,一个转身疾风似的想要逃开。
亦或许说是想赶找一处温暖的地方,把那该死的湿衣给换下来。
所谓祸不单行,她冲得太快,连后边的宫婢都没跟上,一不小心撞上什么硬物,一个反弹跌倒在上。
“是谁走路不长眼的!”贺珍儿一声高斥,捂着被撞疼的脑门,猛得一抬头,嘴角皆是不屑的笑容,“当是谁了,原来是你!”
与此同时,跟上来的宫婢们又急急忙忙地将她扶起来,左拥右呼,场面壮观,虽不得帝宠,但她的待遇还是不错的。
而在对面的,是人不是物。羽彤比谁都熟悉她,一袭白衣宛如惊鸿仙子,只是初见她时那种清纯与美好再也没有了。
欧阳明珠,曾经名闻燕京城的才女,如今只是深宫里一个郁郁的女子,她迎着冬天的冷风亭亭而立,眼中的冰冷将所有的温婉清纯都扫除的一干二净,尤其是那双清明的眸子,此刻怎么看都觉得有几分空洞。
自从西郎回来以后,明珠就被东方璃安排在西暖阁住下了,她很少离开自己的苑子,弹琴度日,与其他人几乎没有交集。
即使是这样,羽彤再看到她时,还是能从她的身上嗅到一股戾气,甚至是杀气。
如今宫里人大多也知道她是皇帝派去南宫云轩身边的细作,当初被指为辽王侧妃不过是一纸空谈,没有正式的入册宗籍,亦没有行过夫妻拜礼,故而她执行任务归来,依然是待嫁的欧阳府十二小姐。
镇南王府,她死活不愿回去,东方璃就让她住到了宫里。吃的、喝的、赏赐样样不少,待她倒是不薄,只是去看她的机会却是很少很少。
“不好好待在西暖阁弹琴绣花,跑到这里做甚?难不成想偶遇一回皇上?”贺珍儿回眸瞥了一眼欧阳羽彤,恨意未消,一转脸又冷冷扫过欧阳明珠,嘴角的嘲讽愈深,大约把刚才的怒气都发泄到她身上了,“听说你的那把十三弦琴是皇上送给你的?”
欧阳明珠似乎并不想答理贺珍儿,眼中的凌厉化成利箭似的光芒扫射过去,冷瞄一眼,一摇轻袖,正欲绕道离开。
谁料那贺珍儿还来了兴致,全然不顾浑身湿透的狼狈和冷意,只身过去拦下了她的去路,“怎么?跟本宫就是这副态度吗?”
欧阳明珠秀长的眉微微一挑,一个冷眼扫过来,一声低哼,全然不把这位贵妃娘娘放在眼里。
的确,她再不是曾经温婉贤淑十二小姐。
东方璃身边的女人,她该都是充满了敌意。
“少在本宫面前装清高!”贺珍儿一甩长袖,水渍几乎溅了欧阳明珠满脸,她只是微微闭了闭眼,脸上冰冷依在。
“告诉你,不要以为皇上送你把破琴,你就以为是他的什么人,说明白点吧,你不过跟你的那位十三妹妹一样是只破鞋,嫁过一道的二手货!”
贺珍儿的嘴的确狠毒,人家哪里痛,她就往哪里撒盐,不畏冬日冷寒也要将心头的恶气出上一出。
“你再说一遍!”欧阳明珠低沉的声音像一股刺风似的吹刮开来,阵阵内力推涌而起,站在数丈之外的欧阳羽彤也感受到了她的戾气。
贺珍儿不通武学,自然不知。而欧阳明珠的那张清美的脸上已有了特殊的反应,唇渐渐变得妖红起来,就连眼角眉梢之处亦有青紫之色,愈生可怕
羽彤记得斩龙曾夜探倾兰殿,据他所讲,欧阳明珠有过此种反应,该是练了邪门武功所致。
贺珍儿的话定是激怒了她。
斩龙也说过,欧阳明珠发起狂来,出手异常狠毒。以贺珍儿的娇弱,定是抵挡不过的。
如此一来,怕是会闹出人命。
羽彤下意识地咳嗽了一声,这一声她特地催动了内力,远远传开,估计明珠亦有觉察,整个身子颤了一下,唇上的妖红缓缓散去,眉眼之间也恢复常色。
显然,她从焦躁与愤恨的情绪中挣脱出来,瞄了一眼羽彤,再迎上贺珍儿,那股憎恨依然没有散开。
而刚才明珠的脸色变化,贺珍儿亦是看在眼里的,心中虽有惧怕,但还是嘴不饶人,“本宫就再说一遍,你就是只破鞋,皇上送你的就是破琴!还当个宝呢!什么京城第一才女,你这一辈子就是没人要没有疼没人爱的二手货!”
这一次,欧阳明珠深深地吸了一口长气,将所有的情绪都压制下去,清亮的眸子缓缓地眯起,朝着贺珍儿踱了两步,袖中的拳头捏得啪啪直响,“你会为你今天所说付出代价的。”
“怎么?你还想杀了本宫不成?”贺珍儿明显有些慌了,对方的杀气愈来愈重,尤其是那冷眸子扫过来让她连喘息都急了点,只是碍于面子,她的张嘴就是不肯认输。
祸从口出,贺珍儿怕是永远不会明白这个道理了
“娘娘,您衣服都湿透了,快些回宫吧,小心着凉。”还是旁边的宫女识趣,眼见着战火即将爆发,赶紧地催促。
“走!”宫女的话算是她的“救命绳”了,顺手抓住,还是佯装着高贵,狠瞪了一眼欧阳明珠,趾高气扬地从她身边走过,还故意撞了下她的肩膀
欧阳明珠动也没动,依然立在原处,只有眉宇间的冷漠愈是加深了一分
“姐姐,外面冷,我们也早点回屋吧。”芳心搀紧了羽彤的胳膊,刚刚的一场争执,她和羽彤都看在眼里。
在西郎的时候,芳心就知道欧阳明珠是个不好相处的人,甚至很危险,此刻催促着,是想避其锋芒。
“好。”羽彤清澈的眸光缓缓地收回,点头应下,不想与欧阳明珠有太多交集,她身上的戾气不是一般人治得了的,随时发作,她,当真是个随时可以爆发的炸弹,如今有孕在身,避得越远越好。
“十三妹妹是怕我吗?”欧阳明珠的嘴角一勾,笑得有几丝诡异,一个闪身拦下了羽彤的去路。
“你要干什么?”芳心有些慌怕,捞紧了羽彤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