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皇后-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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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对了,你既来了平川城,来了这幽云茶馆,你以为你还出得去吗?”木清菲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眉眸一挑,露出一抹阴狠,朝着楼梯口瞧了一眼,拍了拍手,“二嫂、三嫂——”
音落,登登登,一阵脚步声响起,两条熟悉的身影出现眼前,一个清冷的段紫菌,一个颇显焦躁的离雅慧。
比起从前,她们脸上的那份温婉少了许多,反之多了一股凌厉干练。二人步行之快,很快踱步到羽彤身前,微微弯身,似是福拜。
“二嫂、三嫂,你们不必给她行礼。”木清菲一扬长袖,满面不悦。
“清菲妹妹,马上就要晌午了,你来了刚好,帮我跟二嫂招呼下客人。”离雅慧的眼神掠过羽彤,似有几分闪烁,随即落到木清菲的身上,似是有意岔开了话题。
原来幽云馆的主人是段紫菌和离雅慧,怪不得这里会有上好的碧螺春,这两二位都是自小在东楚长大,所开茶馆确实也少不了东楚特色。
“三嫂,你发什么糊涂,忘记我娘跟你说的话。”木清菲冷冷地瞪了一眼离雅慧,顺势瞍了一眼羽彤,狭长的眸子泛起腾腾杀气。
“是呢,雅慧,你这急性子总是忘记办正事儿。”段紫菌还是一张冷清清的脸,不过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微微泛起一丝笑意,“婆婆交待了,我们要好好招呼辽王妃,直到辽王顺利入宫为止。”
羽彤并不惊慌,只是微微离座,拂袖起身,这会儿仔细打量了一番段紫菌和离雅慧,身上并无太多杀气,只是脸上也并无友好之色,“怎么?你们是想杀本宫呢?还是囚禁本宫?还是想等王爷做上帝位,扶持你们的小姑妹坐上皇后位,再把本宫杀了?”
说罢,随即又端起香茗轻抿一口,朝着段紫菌和离雅慧笑笑,“你们的茶道学得不错,尤其是这东楚有名的碧螺春,泡得极好。二位嫂嫂真是能人,出得厅堂,入了厨堂,叫本宫佩服。”
“娘娘果然极聪明,任何点滴都瞒不过娘娘的眼。”离雅慧淡淡夸上一句。
“过奖了。”羽彤莞尔一笑,又抿一口。
亦瑶和胜男在旁急了一身冷汗,明摆着这仨人是一伙的,尤其是木清菲,恨不得要吃了她们家小姐的血肉才甘心。
不过再瞧小姐,一脸镇定,天塌下来,她都一副不惊不慌的模样。
“二嫂,三嫂,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木清菲急得一叉小腰,指手划脚地开始吩咐道:“我娘说了,绝不能叫她踏入皇宫半步,你们还不快动手!
“清菲妹妹,我们自有分寸。”段紫菌眯着眸微微瞪了一眼木清菲,同时给身侧的离雅慧递了个眼色。
也就在那刻,二人长袖一挥,两枚飞镖如同一条长蛇似的从衣袖里飞驰而出,径直射向羽彤。
好快好猛,袭来的阵风似利箭一般扫割而来,还有阵阵刺痛。若没有深厚内力,绝不可能有如此排山倒海之势。
没想到段紫菌和离雅慧会有如此高深的功夫,先前在辽宫时候,却是半点都看不出来,隐藏的极好。
说来亦有几分奇怪,二人下手之时留了余地,飞镖没有对准她的心脏,而且半路之中有收官之势。
羽彤暗暗提起一股内力,正欲迎掌反击。
忽得一条亮光划过眼前,只听到咔咔声响,两枚飞镖被一枚玉簪击中,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紧接着一条玄影划过,横空出世一般的潇洒,绝世的容颜依然那般清晰,仿佛踏着流云而来的天神,长袖一挥,轻盈落地,大手一揽已将羽彤带入怀中,迎上那双冰冷却又极是妖娆的蓝眸。
“辽王——”
“表哥——”
段紫菌、离雅慧、木清菲皆是目瞪口呆,没想到南宫云轩会突然出现。
“怎么?想乘着本王不在,想谋杀本王的夫人吗?”南宫云轩的冷眸一抬,嗜血的蓝光横扫过去,几乎能把对方石化。
段紫菌和离雅慧浑身一个冷噤,扑通跪下,“王爷恕罪,妾身逼不得已。”这几年,她们跟随南宫琴久居辽宫,也多少也知道南宫辽王的残暴性子,一旦激怒了他,怕是一转间就是丧命黄泉。
“恕罪?”南宫云轩冷声低问,却也叫人听着心颤如麻,“若是放在从前,你们俩死一百次都不够,不过本王今日留着你们俩。”
“谢王爷。”段紫菌和离雅慧赶紧叩头谢恩。
以南宫云轩的功夫造诣,定能看出二人并无杀她之意,或许这二人还隐藏着别的什么?
“你们真是没用!”木清菲低低一声咒骂,段紫菌、离雅慧在她眼里似乎只是仅供驱唤的奴才,哪里像是对兄嫂说话的,“表哥,你当真要护着她!”一转眸,怒瞪一眼羽彤。
“她是本王的夫人,本王自然要保护她!”南宫云轩冰冷的脸上愈来愈多的杀气,揽在羽彤腰上的手愈是用紧了力,似乎怕她突然会消失似的。
“表哥,你若护她,我娘是决不会叫你坐上皇位的。”木清菲几乎威胁的口吻,眸眯得愈细。
“是吗?”南宫云轩冷哼一声,“本王想要的,从来没人阻拦得了。”音刚落,登登登一阵响,楼梯口出了刑杰的身影,他朝这边瞄了一眼,赶紧地迎上前来,低身一拜,“王爷,南宫长公主弑君改诏,企图将南岳江山易主郡王木氏,洛将军已带付丞相将她擒住!”
第三十八章后宫之主
一切的发生都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木清菲、段紫菌、离雅慧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已被刑杰的人团团围住,就算她们功夫再高,面对如此人墙突袭,她们也得乖乖束手就擒。
“南宫琴弑君改诏”,“洛将军”,“付丞相”
只是一句简单的话,羽彤便已读明其中含义。南宫云轩的身世在南岳皇朝所知者甚少,估计除了他所谓的“生母”,就剩下南岳皇帝南宫萧本人和他的亲妹妹南宫琴知道了。
“生母”已矣,已不用再去理会。他有意夺位,定不会叫南宫萧和南宫琴开口的,如今刑杰口里所说的“弑君改诏”是真是假还有待定夺,然,可以肯定的是洛将军定是洛凡,看来他早已秘密来了平川城,不知斩龙可否跟随?
再者“付丞相”,他是南岳国最刚正不阿的丞相,以他的品行,定会竭力站在南宫云轩这边的。
一来,他定不知南宫云轩的真实身份,二来,皇太子南宫云启病逝,皇二子南宫云尚失踪,目前唯一有资格继承帝位的就是从小为质子的南宫云轩呢。做为一国辅臣,性情刚真,他定会扶持正统。
付丞相又是三朝老臣,在南岳朝廷地位显赫,一呼百应,有了他的支持,南宫云轩定是如鱼得水。
这个看似冷酷无情的男人,才智果真是天下无双。一回城,就已立即控制了局面。
看来早在来平川的路上,他已做好了万全准备,洛凡能在平川城出现,也就证明了一切。
羽彤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地上折断的玉簪,再抬眸时与南宫云轩的视线相遇,他还是那样一脸冰冷,笃定自信。
刑杰的秉报,无疑成了木氏一族的催命符,南宫琴犯下大罪,木清菲、段紫菌、离雅慧是一个也逃不过。
南宫云轩冰眸里闪着的幽蓝愈是浓烈,犀利的目光扫向已被束住的三人,“把她们押下去,听候发落。”
冷冷的字眼,霸气横生,没有半丝回转的余地。
“是,王爷。”刑杰一声响应,一挥袖,示意属下把这姑嫂三人押下楼梯。
“表哥,不可能的,我娘根本不可能会对皇上不利。”木清菲顿时慌了神,嘶喊着想要解释,早已来不及。
她说什么,南宫云轩就那样冷冷的,一言不发,就仿如一阵风吹过,就一丝痕迹都未留下。
相反段紫菌和离雅慧却格外平静,轻轻而来,悠悠而去,几乎是视死如归,她们的淡定太出乎意料之外。
幽云馆静了,静得只能听到外面街道上行人来往的脚步声。忽而一阵风来,给这酷热的平川城带来了一丝凉意。
南宫云轩依然揽她在怀,没有一丝想要松开的意思。
她感觉得到,刚才他揽她的时候,用力很猛,很紧张。羽彤心里悄然地淌过一抹温流,危险的第一刻,他护得是她。
只是不知他的那颗心,到底有多少的真,多少的假?如此周密的安排,她竟一点不知。
也许并不是不知,而是把自己的心锁了起来,不想太多的理会吧。轻轻挣开他的怀,弯腰,拾了地上的两截簪子,亦同时拾起了那两枚飞镖,镖形很普通,看不出是哪门哪派的,不过可以肯定一点儿,就是段、离二人的武功套路是出自同一门派。
“夫人,可还好?”南宫云轩转向羽彤的时候,眼里又生起平常惯有的柔意,嘴角含笑,温情之至,仿佛刚才在这里并未出现过任何惊险。
“没事儿。”羽彤淡淡应道,将断掉的玉簪递起,“玉簪断了。”盯着他精美的脸颊,看着那双幽蓝的眸,眸底藏着的是满满的霸气。
“夫人有话想说?”南宫云轩接了羽彤手里的断簪,紧紧地握起,她愈是平静愈叫他有些不安。
“王爷刚才去见洛将军呢?”羽彤低眉一笑,黑亮的眸子里涌起一抹晶亮,一切已在她预料之中。
只是先前,她不想去想而已。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夫人。”南宫云轩抿起性感的薄唇,轻轻一笑,像一朵春天的暖阳滑过。“夫人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斩龙来了吗?”羽彤抬眸望了一眼窗外,其他的细节她想知道,但却不想问。
斩龙,是她想关心的人。这一问,似乎有些避重就轻。
南宫云轩的脸色有些黯淡了,羽彤的漠不关心叫他有些失落,一扬袖,冷冷地一喝,“你们先退下。”
“是。”亦瑶和胜男,还有刑杰和余下的侍卫都很识趣的退下了。
二楼里空荡荡的,愈是宁静。
南宫云轩的蓝眸微微一眯,深沉的目光在羽彤的脸上扫量了许久,“夫人不想知道到底发生何事?”
“臣妾想知道,不过臣妾大约也猜到些许。”欧阳羽彤轻轻一拂袖,神态淡然,说道:“王爷应该早在南岳帝的身边安插了眼线才是,王爷刚才不仅去见了洛将军,应该还去了趟南岳皇宫才是。”
“是。”南宫云轩没有丝毫犹。
“南宫长公主是真的弑君改诏?”羽彤看似轻描淡写,心头却有些凌乱,到底是南宫琴弑君改诏,还是他?
“是。”南宫云轩的回答冷灼而平静,“当时本王就在寝殿之外,本王可以救他的,却没有。”他的声音有些沉重,深深的蓝眸里不经意地划过一抹晶莹,很快又稍纵退逝。
“其实诏书上的皇位继续人应该就是王爷吧,南宫长公主知道王爷的身世,对此诏该是不服才是。”羽彤从南宫云轩的眼神里读到了内疚的涌动。
南宫云轩负起手来,朝窗户挪了几步,那步子听着愈是沉重,“是不是觉得本王很冷血?”
“世上没有后悔药,父皇也算是一代明君,弥留之际把帝位传于王爷,自是有他的道理。”羽彤踱步上前,平静地相劝。
有很多东西,不能用对错来衡量的。
南宫萧曾经救他,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如今召他回来继承帝位,同样也是为了他南岳日后的繁荣。
就当彼此利用吧。
“父皇?”南宫云轩听着冷冷地一声抽笑。唤南宫萧为“父皇”的确对于他来说是多么的陌生。
“王爷是被仇恨折磨的太久,也许王爷不是天纵英才,就不会知道真相,亦不会有这么多苦恼。”羽彤又补了一句,看着那个坚实而冰冷的背影,却觉得有些凄凉。
在南岳,做为南宫萧的养子,他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在东楚,他是先皇后嫡出,却隐姓埋名多年,不得认祖归宗。
那种内心的隐忍,不知在心里像毒虫一般噬咬了多少年,怪不得天生这样一副冰山面孔。
“觉得我是不择手段吗?”南宫云轩缓缓地转身,蓝眸里的冰冷有了些许的退却,渐渐泛起一丝红润,还有半点无奈。
看着眼前的女子,愈是在乎她如何想的。
对与错,没有硬性的标准。看着他,羽彤也记起曾在商界驰骋的风光,那时她是不是也不对手段过,罢了,过多的计较,只会带来愈多的烦恼,“臣妾只是觉得,王爷应该马上回宫主持大局。南岳子民还指望王爷为他们造福呢。”
说罢,莞尔一笑,“王爷现在该告诉臣妾,斩龙是否也来了平川吧?”
听到此问,南宫云轩似有几分不悦,长眉一蹙,一个箭步走至羽彤跟前,俯目凝望淡定的小女人,为何她对他的事儿竟是一点儿不上心的样子,“斩龙,斩龙!难道本王的事情就抵不过一个毛头小子?”
“王爷是吃醋呢?”羽彤微微一愣,还是第一次看到南宫云轩这般焦急无措,好似被人泼了瓢冷水似的有些狼狈。
“是呢,本王吃醋!”南宫云轩袖中的拳头捏得愈紧,双眸瞪得老大,恨不得把眼前的小女人撕碎吃掉。
“这样?”羽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