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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情天炼狱 (铁胆兰心)-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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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劲装大汉似乎等得不耐烦,说:“好,进去弄些食物充饥也好,鲁兄弟,你在外面留心些。”

四个人入屋,留下一个鲁兄弟在外面监视。

四人在厅堂落坐,村夫站在廊口向里叫:“娘子,快取些酒菜出来,与诸位爷……”

“不要酒。”为首的劲装大汉叫。

“这……小的这里没有米面。”

“有些什么?”

“只有小米饭,棒子粥,菜倒是现成的煮兔肉。”

“弄些小米饭好了。”

不久,里面出来了一个中年村妇,青帕包头,荆钗布裙,脸色苍白,像是营养不良健康状况不佳,五官倒还清秀,端着一个托盘,上面盛着黄澄澄的小米饭,两盘野菜一盆煮兔肉,六七副碗筷,慢斯条理地将饭菜一一放上八仙桌。

为首的劲装大汉含笑称谢,说:“有劳大嫂了,等会儿咱们离开时,自当厚谢。”

村夫呵呵笑,说:“大爷客气了,山居小民,食物粗涩,大爷们别见怪,请勿见笑。”

“大哥客气,咱们这些粗人,什么都能吃,不瞒你说,在咱们故乡,碰上大荒年,啃草根树皮平常得很。”为首大汉笑答。

“大哥何不同进食。”另一名大汉含笑招呼。

“不了,小的已经吃过了。”村夫笑容满脸地说。

四大汉匆匆进食,不久,门外一声唿哨,进来了一个中年佩剑大汉,笑道:“诸位贤弟这时才进食呀?”

为首大汉离座而起,笑道:“二哥这时才来?葛前辈何时可到?”

二哥走近,摇头道:“葛前辈不来了,到谷口去啦!”

“哦!这……”

“业已传下后来,要咱们往后山,听雷老前辈差遣,也许这两天便可攻入谷中去了。”

“好,且唤他们进来用食,食罢动身到后山。”

村夫突然脸色一沉,走近食桌,一把抓起肉盆,信手一丢,肉盆“啪”一声掼碎在壁角,一盆兔肉撒了一地,吃不成了。

众人一惊,莫名其妙。

村妇出现在堂口,冷然袖手旁观。

二哥一怔,讶然问:“这位大哥是怎么回事?”

村夫哼了一声,双手抱胸冷笑道:“你们的人不来,在下不供给你们任何食物。”

“你……”

“老娘要等你们的火灵官葛一德前来送死,他不来,老娘的食物岂不是白替你们弄了?”村妇乖戾地接口。

众人都是老江湖,一听口气不对,纷纷离座戒备。

二哥如坠五里雾中,但也知大事不妙,沉声问:“你们是……”

“老娘程凤,寨主无盐魔女的堂姐。”

二哥大骇,伸手拔剑。

程凤一声冷笑,双手疾扬,银芒脱手而飞,打出了二十余枚肉眼难辨的银莲子,中间更有数枚令人难觉的细小毛银针。

一名大汉手疾眼快,一脚踢翻了食桌,灯火倏灭,碗盘乱飞轰隆暴响中,厅中伸手不见五指了。

“啊……”惨叫声乍起。

一条黑影飞射门外,是村夫,刀光一闪,在外面把守的大汉人头落地,做了枉死冤魂。

村失身形再起,直射屋后。

把守后门的两名大汉刚听到惨叫声,发觉有警,正想入屋,便看到飞射而来的村夫,黑夜中看不清人的相貌,本能地叫问:“前面是怎么回事?”

“前面的人都死了。”村夫叫,人已射到。

“你说什么?”

“你两人也得死……杀!”

杀字出口,刀光一闪,最近一名大汉脑袋已经分家。

另一人刚拔出剑,一技袖剑已射入咽喉,叫不出声,仰面便倒。

村夫回到厅堂,厅中的恶斗已止,五个人没有一个活的,全倒了,灯已重新点亮,五具尸体仍在抽搐。

程凤拔出一名大汉的钢刀,向奔回的村夫叫:“快把他们的脑袋全砍下,带回谷中复命,快呀!”

她自己亲自动手,砍下了三颗脑袋提在手中,正待砍下第四颗脑袋,村夫突然叫:“这位二哥尚未死。”

“未死你砍不下他的脑袋?”程凤扭头不悦地问。

“何不留个活口?”

“根本用不着留活口,快砍!”

“嘭”一声大震,大门被踢开了,柏青山疯子般抢入,死盯住程凤手上提着的三颗血淋淋脑袋,厉声问:“住手!你们是怎么一回事?”

程凤火速丢下手上的三颗脑袋,戒备着问:“你是什么人?”

“你们为何在此地杀人?”他反问,向前迫进。

村夫闪身挡往,大喝道:“你也是狐群狗党,杀!”

喝声中,也丢下手上的一颗人头,人似狂风,单刀一闪,火杂杂地扑上,“力劈华山”疾劈而下,突下杀手刀下绝情。

柏青山忍无可忍,不退反进,左手闪电似的架住了对方的操刀右小臂,贴身抢入右肘撞出,“噗”一声正中对方的左肋。

村夫“嗯”了一声,踉跄急退。

他的右小臂跟进反拍,“啪”一声掌背击在村夫的眼鼻上,奇快绝伦。

村夫仍向后退,左手绝望地急封。

但封不住柏青山凌厉快速的急袭,柏青山已经两击皆中,掌下沉反转,身形仍然健进,“噗”一声掌力骤吐,按在村夫的胸口发力一登。

三记狂野的打击快捷绝伦,紧迫急袭一气呵成,肘撞,掌背下击,翻掌登吐。中肋,中面部中胸口势如风卷残云,一招三变防不胜防,村夫毫无闪避的机会。

“嗯……”村夫闷声叫,向后便倒。

程凤救应不及,这时方行扑到,一声娇叱,手中的单刀势如长虹而至,狂风暴雨似的连攻五刀,将柏青山迫退两步换了三次方位。

柏青山知道遇上了高手,沉静地闪避,避过五刀,他闪至程凤身后,探手便抓对方的肩颈,喝道:“你得招供。”

程凤侧闪旋身,一刀后截,反应奇快,脱离危境避开一抓。

双方拉开至丈外,柏青山作势上扑,厉声问:“你这人心如禽兽,人性全失,为何要砍下死人的首级?这些人是你两人杀的?”

“你是什么人?”程凤反问。

“你还没回答。”

“本姑娘谅你也不配问。”

“在下只好擒下你再问了。”

“哼!凭你一个小辈,竟敢在炼狱寨的人面前夸此海口,该死!”

“哦!原来你是炼狱谷的人,你们这种杀人的手段,未免太毒辣了,人死了,一死百了,何必再砍下他们的头?难道说,你们就忘了你们也是人吗?”他激愤地说。

程凤阴森森地怪笑,笑完说:“你以为炼狱寨的名头,是随随便便得来的?哼!对付入侵的人,手段必须毒辣,不然何以做效尤?砍下他们的头,已经是天大的便宜了,假使他们侵入谷中被擒,死状之惨,将千百倍于砍头,抽筋剥皮上火坑下油锅,还是最痛快的死刑呢?”

“你这畜生不如的女妖……”

“住口!本姑娘要擒住你,押回谷中处治,那时,你将跪下来哀求本姑娘赐你速死……”

他勃然大怒,一声低吼,疾冲而上,“金雕献爪”闪电似的急抓。

程凤冷哼一声,一刀拂向他抓来的手。

手是诱招,脚方是进攻的主力,“啪”一声响,他一脚踢中程凤持刀的右手小臂。

程凤飞退八尺,左手一扬,方换手握刀,这一脚似乎未起多大作用。

他飞跃而起,喝声“打!”

“嗤嗤嗤……”无数银针从他的脚下飞过,全部落空。

他打出的三枚制钱,也被程凤全部躲开了,双方都是暗器大行家,在幽暗的灯光下各怀戒心全力闪避,因此双方俱未得手。

他的身法快得不可思议,“饥鹰搏兔”向下猛扑,半空中撤下了辟邪剑,“铮”一声震开程凤上封的一刀,人已如雷霆下搏,左手与双足,全部落在程凤的身上。

程凤一声惊叫,砰然倒地。

这瞬间,门口一声怒吼,罡风来势如潮,一名和尚与一名花甲老人鬼魅似的抢入,不问情由两双肉掌齐出,行雷霆一击,用的是内家掌力中最霸道的风雷神掌,风雷声入耳,掌力已及体。

柏青山背向外,人刚下搏,双脚尚未沾地,也没料到有不速之客光临,更未料到来人的艺业已臻化境,等发现有警,掌力已经及体,来不及了。

两位不速之客只看到满地尸骸,看到放在一处的成堆人头,也仅看到村妇打扮的程凤遇险,而柏青山却是背了包裹的劲装大汉,一眼便认为凶手定是柏青山,因此一时激愤,情急救人,不问情由不约而同抢入出掌救人,铸下了大错。

柏青山骤不及防,虽已运功护体,但一僧一俗修为精纯,功力浑厚,在毫无防备之下,想得到要糟。

“砰啪!”浑雄的掌力,在他的背部汇集。

他只觉浑身一震,眼前一黑,未沾地的身躯向前飞,“嘭”一声大震,撞倒了堂壁,烟尘滚滚,势如山崩。

仅受了轻伤的程凤,也被凶猛可怖的掌风所波及,滚了两匝,爬起便往内堂一钻,溜之大吉了。

壁角受了针伤的二哥,在砰然大震中踉跄站起,吃力地大叫道:“两位前辈打……打错人了啦……”说完,再次摔倒。

花甲老人一跃而上,扶起二哥急叫:“你……你是高贤侄……”

“我……我中了妖妇的绝脉牛……牛毛针,救……救我……”

烟雾弥漫中,柏青山脸色苍白,摇摇晃晃地站起,他背上的小包裹,已完全粉碎无影无踪。

他倒提着辟邪剑,脸上冷汗如雨,颤抖着说:“你……你们是谁?亮……亮名号。”

和尚神色肃穆,讶然地叫:“你……你依然无恙?”

“亮名号。”他大叫。

“中州双奇,贫僧释心如,施主……”

“我,山东柏青山,好……好一双武林奇侠,你……你们的偷袭本领好……好高明。”

“这……”

“柏某记下了,后会有期。”

他一咬牙,向后急急撤走。

心如大师还来不及阻止,门口又抢入三个人,惶然大叫道:“这里是怎么回事?”

和尚不知来人是敌是友,回身应变,暂且放下柏青山的事,沉声道:“天地?你们……”

“玄黄,在下临潼三英余宏谋,咦!是心如大师吗?这里……”

“不知道,咱们的人死伤惨重。”

中州双奇,是大河南北的武林耆宿,在武林声誉甚隆,颇受各方人士尊敬,他们的名号是大悲佛心如,和无尘居士皇甫云深。

无尘居士正替叫高二哥的人取针服药,扭头叫:“刚才那村妇是不归谷的人,快搜附近。”

高二哥不住战抖,叫道:“刚才那位柏兄擒……擒住了一……一个凶手……就……就是那位村……村夫。”

“你们是怎么回事?”无尘居上紧张地问。

“咱们在……在此等候火灵官葛前辈,葛前辈却到……到后谷会……会晤风雷剑客雷前辈去了,这两个恶贼男女,听说葛前辈不……不来,即突起袭击,把我们全部击倒,再砍咱们的脑……脑袋要带回……不归谷,恰好那位柏……柏兄到来,哎……唉……”高二哥话未说完,痛昏了呢。

大悲佛只感到心中一凉,倒抽一口凉气说:“老衲该死,竟用风雷神掌打他。”

无尘居士直流冷汗,苦笑道:“咱们中州双奇闯了一辈子江湖,今晚却恩将仇报,用风雷神掌偷袭一个晚辈,惭愧。”

临潼三英不久返回,老大余宏谋说:“附近鬼影俱无,后房有四具尸体,是一双村妇与一男一女两个小娃儿,皆被一刀杀死藏尸床下,可能是此屋的主人。”

大悲僧已将假扮村夫的人弄醒,沉声叫:“你,从实招来。”

村夫嘿嘿笑,骂道:“秃驴,你少做梦,不归谷炼狱寨的英雄,每个人都是玩命的好汉,要杀就杀,你们这些狗王八反正死期将至,太爷认了,你瞧着办啦!”

“老衲不信你会不招。”

“哈哈哈哈!要命,你拿去,要口供,没有。”

“好,咱们看谁狠。”余宏谋沉声叫,上前从大悲僧手中将人接过。

柏青山挨了四记风雷神掌,受伤不轻,但他居然撑住了,他急急离开了山坡,昏昏沉沉地举步前行,不分东南西北,硬撑着能走就走。

不知走了多久,他感到委实难以支持了。坐倒在一处山崖下,忖道:“让他们追来吧,在他们追及之前,我必须看看是否可用真气疗伤术自救。”

包裹已被击散遗失了,里面的一些救伤药物自然也化为乌有,目下,他只能倚靠真气疗伤术了,真气疗伤术如无药力相助,效果大打折扣,但他已别无选择,必须在可能被人追及而岔气伤身的危险中疗伤自救,死中求活不得不孤注一掷。

他恨透了中州双奇,两个老贼是不该悄然在后面猝然偷袭的,尽管对方可能认为偷袭自有道理,但他这受害者却认为是不可原恕的罪行。

很幸运,几经挣扎,他终于将真气凝聚了,气机总算未损生机未绝。

半个时辰过去了,先天真气从尾闾攻上了督脉,开始排出淤血,真气每攻入一穴,他像是经历了一次可怕的磨难,出入一次鬼门关,痛苦不可名状。

他浑身冷汗彻体,进入了紧要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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