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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古剑歼情记-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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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少堡主虽未将她的底细向旁人透露,但他的父亲屠龙客包秋山,却早巳向书麒兄弟透露了消息。所以书麒一听包少堡主说许姑娘是心如师太的门人,脸色一变,狂喜的向上搜,志在必得。

书麒兄弟发现了泰山鬼王的尸体,大惊失色,追人之心更切,立即仰天长啸,召集附近的人,啸声引来了包少堡主,等兄弟俩追到山脊松林,包少堡主九人已越过山下小径,向山上急射。

书麒抢入松林,远远的,看见春虹双手叉腰屹立在林中,旁边是穿了破道袍的许姑娘,下身的白灯笼裤瞒不了行家,一看便知道换了春虹的道袍。

春虹里面穿的是蓝色直裰,绝尘慧剑插在腰带上,站在那儿纹风不动,冷然盯视着掠来的十个黑衣人。

近了,书麒兄弟的轻功如同流星移位,奇快无比,在十丈外双方已可见清面貌了。

唔!这两个年轻人仪表非凡,恍如玉树临风,可惜傲气凌人,确是美中不足。春虹暗想。

书麒举手一挥,八名手下,左右一分,片刻,便将林中包围,将春虹两人围在核心。

所有的人全站住了,八名黑衣大汉凛然站立,虎视眈耽。

春虹屹立如山,冷然注视着五丈外的书麒兄弟,姑娘手中持了一段松枝,缓缓转身向后戒备。

书麟看了春虹不惊的神情,也有点心凛,稍候,沉着的,极有风度地向春虹一步步走去。

气氛紧张,双方愈来愈近。

春虹仍然屹立如山岳,虎目不眨,注视着傲然走近的书麟。

书麒在丈余外止步,嘴角泛浮着傲然的微笑,俊目神光如电,也目不转瞬的盯视着春虹的眼神。

两人都不想开口,像两座石人。

许久许久,书麒终于不耐,脸上逐渐换了怒容,春虹那冷静的神情激怒了他。

“哼!勇气倒是够了。”

春虹没理他,只嘴角一牵动,脸上出现一丝冷傲的笑容,不回答对方的话。

书麒年少气盛,眼高于顶,目空一切,这时遇到沉静的春虹,他的怒火逐渐上升。

他跨近两步:冷冷地问:“尊驾高名大姓?“

春虹冷冷一笑,问:“你问谁?”

“自然是你们。”

“你很骄傲、自负,很不懂礼貌,年青人。”

书麒忍憋不住,大吼道:“小子无理!”

春虹手轻摇,笑道:“不必大惊小怪鬼叫连天。年青人,咱们似乎很面熟,你自己先通名再问岂不甚好?”

他对书麒确也有面熟的感觉,似乎曾在哪儿见过,至少这人与从前见过的某个脸貌相似,所以说面熟,可是,他却又想不起像谁。

书麒一怔,稍顿又狂怒地道:“我,宇文书麒!”

春虹脸色一驰,换上了笑脸,抢着道:“哦,宇文兄,有一位宇文书韵姑娘,可是兄台的姐妹?”

书麒愕然一怔,但脸色不变,仍然笑道:“天下间姓宇文的人,为数不少,阁下误会,在下不认识什么宇文书韵。”

春虹剑眉紧锁,道:“兄台的脸貌,确与宇文姑娘极为相像,贫道松明,但目下道装已卸,便叫……叫……?”他本想将姓名说出,但记起死去的疯丐叮咛,他不可乱通名号,吐到口边的话便咽了回去。

“阁下无名无姓?”书麒无礼地问。

“不是很好么?宇文兄,但不知兄台带着贵同道对贫道加以包围,请教所用何意?”

“下面的人可是尊驾所杀的?”

“请教,兄台与那人有亲?有故?”

书麒稍顿,哼了一声道:“无亲,无故。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杀人,身在侠义道门中,岂能不问?”

“峨!原来如此?那人叫泰山鬼王柳顺,一个江洋大盗,施主既然自认是侠义门人,也管这桩闲事?”

宇文书麒被春虹的语气所迫,有点难以抓牢春虹的错失,又一顿,片刻又道:“死无对证,在下不信任一面之词。”

春虹对书麒甚有好感,一是书麒人才出众,二是脸貌极像宇文姑娘。他对宇文姑娘在枫林村先救鄱阳渔隐,赶赴火场援手的事永铭于心,自然而然,对脸貌与姑娘相似,姓名中有三个字相同的宇文书麒,发生了好感乃是人之常情。他对书麒咄咄逼人的词锋一再退让,笑道:“兄台既然不信任一面之词,请教有何高见?”

“随在下前往找人对证。”书麒傲然地答。

“很难,很难,贫道有事在身,恕难从命。”

“你不肯?”

“正是此意。施主请匆强人所难,还有折衷的办法么?”

书麟冷笑着举步走近:“在下言出必行,除了缴出兵刃跟在下走之外,免谈。”

春虹渐渐不耐,对书麒的好感逐渐消失,剑眉一轩,语气变硬了:“阁下,不必枉费心机。”

“你说什么?”

“贫道说,滚你的蛋!少管道爷的闲事,要不要贫道再说一遍?”

书麒大怒,手按剑把迫近至八尺内,大吼道:“拔剑,在下只好制住你带走。”

春虹屹立不动,将姑娘推开,冷冷地道:“你上吧!等什么?”

书麒忍无可忍,哼了一声,电芒耀目,他手中的古剑已指在春虹身前,剑尖距春虹的胸口只两尺,剑身光华闪耀,冷气森森迫人肤发,好一把价值连城的宝剑!他目空一切,并未立即进招,傲然地道:“一比一,接剑!”

按规矩,只消春虹的手触剑把,便可以抢攻,两尺距离只消送出剑尖,春虹决难拔剑出鞘招架,春虹不上当,开始向左徐移,一面道:“一比一,可能你占不了便宜。那一位兄台像貌与你相差无几,定然是你的兄弟,何不叫他一起上?”

书麒的剑尖,随着春虹移动,紧迫不放,一面道:“胜得在下手中神剑,你足以在江湖横行用不着别人!”

“呔!”春虹沉喝,绝尘慧剑倏然出鞘,快逾电光石火,猛拂而出。

快!快得令人肉眼难辨,但见光华疾闪,人影突然分开,“铮”一声暴响,接着传出云山虎啸沧海龙吟似的震耳声,两人挨了一剑。

书麒向左飘出丈外,脸色倏变,凛然惊叫道:“像是传说中的绝尘慧剑?你是在云嵝山获剑的葛春虹?”

春虹退了两步,举剑的手稳定似铁铸,说道:“好剑!砍不损,振不折,锋刃毫丝未损,你的剑值得喝采,谁告诉你贫道叫葛春虹?”

“遁客孤独余在云嵝山和你交手,他已传说江湖你是此剑的新主人。“

春虹略一沉吟,道:“不错,区区正是葛春虹。”

书麒逐步迫近,冷笑道:“你我手中都有神刃,正好放手一拚。”

“才一招,你已输了五分。”

“不见得!”

春虹神目如电,紧盯住对方的眼神。书麒声出剑到,剑上光华形成一张网,迎面罩来,无数虚虚实实难以判断的对对剑影,像是千百颗亮晶晶的星星飞射而至,彻骨奇寒气流直迫出五尺外、迫得他护身的无量神罡似要溃散飞逸,同时,风雷之声震耳,划空突破气流所发的尖锐刺耳异啸令人闻之,心向下沉,不寒而栗。

这才是出神入化的剑道奇学,一剑赶一剑奇快绝伦,凶猛,狂野、神奥、辛辣,每一剑皆注入雄浑无比的内家真力,每一剑皆从难以预测的方向攻到,如同迅雷倏震,恍若惊电施威,似乎没有春虹还手余地,狂风暴雨似的凶泼野攻势主宰了全局。

春虹暗暗心惊,对方疯狂的抢攻,每一剑似乎都要制他以死命,对方分明欲置他于死地而甘心,为什么?这岂是为伸张武林道义的行径?

同时,他对书麒快速狂攻的神奥剑法,感到心惊,这种剑法配上无坚不摧的神刃,威力更平空增了三成,即使修为超尘拔俗的高手名宿,也难以支持招架,所以横行天下称著江湖。

他凛然进攻,攻势太猛太快,甚至没有让他左右闪让的余地,只能直线的后退,即使直向后退,亮晶晶的寒星,连续飞来,似乎每一颗都直逼脸面胸腹,稍慢便会贯入体内,危机时现,情势险恶。

他狂野的封剑,但封不住,连退三丈余,只感到彻体生寒,难以看出对方神奥而凶猛的剑路。总算不错,有惊无险,这三丈距离,似乎每一寸都是生死关头,每一寸都是入鬼分途的分界点。

书麒疯狂进招,连攻十二招三十六剑之多。

一旁的许姑娘大惊失色,不住发出她自己虚脱绝望的呻吟和尖叫。她看不见春虹如何运剑自保,只看到满天遍地的光华巳将春虹罩住,惊得浑身都软。

另一青年脸上笑容然然,一步步走近,远远地便向随着春虹移动,脸无人色地向许姑娘叫道:“在下宇文书麟,可爱的姑娘,你可姓许吗?”

姑娘大吃一惊,但凤目不敢离开在极险中后退的春虹,不敢回答,也不敢向书鳞分神注目。

书麟继续往前走近,又道:“姑娘的芳名可是上静下雯?许姑娘,别闲着,你我也来松松手脚,丢下那松枝儿,在下陪你玩玩手脚,请教姑娘的绝学。姑娘家学渊源,相信决不会令在下失望的啦!”

姑娘无暇理睬他,心惊胆跳地随春虹的退势移动。

激斗中的一对,快退到外侧一名大汉的身前。

春虹稳了下来,总算摸清了中麒的剑路,开始找空隙切入反击。脚下的退势,逐渐的缓慢,了解对方的剑路他已逐渐把握取胜的时机。

局面逐渐改观,书麒已失去了绝对优势,狂攻四十二剑,只在春虹的右胯骨外侧和右肩外侧,留下两条仅裂衣衫的剑痕,制死春虹的机会消失了,他自已也知道。

距身后大汉还有丈余,大汉叉腰的手放了下来,大眼中冷电四射,右手徐徐伸向剑把。

姑娘不理会书麟,她见大汉的脚移动了,尖叫道:“大哥,小心身后。”

书麟突然一声长笑,飞射而至,叫声入耳,道:“许姑娘,在下领教。”

声到人到,大手伸出五指如钩,劈面便抓。

姑娘一声娇叱,树枝猛挥,一招“罡风扫云”击出,猛砸伸来的手肘,同时向左急闪。

绝尘慧剑突然涌起一道剑墙,他回敬书麒。

同一瞬间,身后大汉的喝声震耳:“退回去! 此路不通!”

三个人影乍合,绝尘慧剑用上狂涛八剑,“惊涛裂岸”出手,从先前布出的剑墙中吐出,击猛的向外卷,招出,春虹的身形同时右闪。

“铮铮铮!”龙吟震耳,剑气飞腾,人影分三方飘开,地下的松针枯叶似被狂风所刮,八方激射。

书麒飘退丈二,辛辛苦苦迫进的三丈余,只刹那间便退出丈二左右,突来的变化,令他吃惊,止住退势,他额上掉下了几颗汗珠。

春虹在他的左方,站在那儿深深吸入一口长气,古铜色的俊面上泛上了怒容,手中的绝尘慧剑斜垂身侧,虎目中神光湛湛,沉静地,一字一吐地道:“再迫人太甚,必剑尖沥血。”

以后扑上的大汉退出丈外,手中长剑短了两寸,剑尖秃秃的,两寸剑尖不知掉到何处去了。他不知厉害,一声怒啸,身剑合一飞射春虹,断剑化一道长虹,射向春虹的胸口。

“不可!”书麒吃惊地喝止,也向春虹扑去。

晚了,春虹屹立如山,大汉已经递出了断剑,春虹等着大汉扑来,残剑递到,他淡然地一笑,“哧”地一声轻响,他向剑下挥出绝尘慧剑。

大汉的剑被搭开,一声大吼,全力绞剑反震。

剑影一闪,人影错肩而过。

春虹的上身向右略一晃动,大汉巳冲过他的身左,传出一声闷哼。

大汉冲到春虹身后,上身向上一挺,脚下徐慢,“当”一声残剑坠地,右手不住颤抖,突然下垂,口中一声闷哼,刹住脚步,跄踉站稳,然后转身,想说话,但语不成声,左手按在右肩窝上,鲜血像泉水般向外涌。

“这……这是什么剑……剑法?”他吐出这句话,“砰”倒在地上挣扎。

春虹仍站在原地,虎目中神光似电,盯紧扑来的书麒。手中的绝尘慧剑徐徐下降,剑尖前,几颗小血珠向剑尖峰顶中集,终于凝结成一颗大血珠,滴落地下的松叶里不见,剑尖前不见丝毫血影。

扑来的书麒到丈余左右,突然站住了,春虹那冷静神秘的神情,将他镇住,抽口冷气问:“你杀了他?”

春虹目不稍瞬,冷冷地道:“不!刺了他一剑,右肩井穴已毁,施救及时便可谋命,但右手这一辈子巳没有舞刀抓剑的机会了,叫你的兄弟住手,不必在一个姑娘面前卖弄。”

书麟虽明知姑娘家学渊源决非凡手,但太过自信,且以为一个女娃娃练得再好也是枉然,所以敢赤手空拳和姑娘的小树枝对阵,满以为不消三两照面姑娘必将手忙脚乱束手就擒。岂知他攻了十来招,姑娘不但不乱,小树枝反而威风,,应付自如。他拳掌上所发的浑雄内家真力,攻不破姑娘树枝布上的铜墙铁壁,游走了五六回,姑娘不但足以应付而且攻多守少,用不着担心。一名大汉入春虹及书麒间,向其兄弟瞥了一眼,将受伤的兄弟救走一旁疗伤。

书麒瞥了兄弟一眼,他恶毒的盯着春虹,狠狠地打量,他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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