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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玉钗香-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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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亲王一怔,望着凌燕飞道:“燕飞,有这种事儿?孟兰……”

安贝勒怒笑一声道:“福康安,你妹妹孟兰,不是已让你活活烧死在净业寺了么,你那儿还来的妹妹?”

福康安冰冷一笑道:“安蒙,你要放明白点儿,今天我福康安不吃你这一套!”

安贝勒脸上变色,还待再说。

凌燕飞抬手拦住了他,上前一步道:“福贝子是听谁说令妹孟兰格格死在了孝王府?”

福康安道:“我妹妹昨儿晚上浑身鲜血淋漓给我托了个梦,说是让人害死在孝王府了,今天一早我听见乌鸦叫,右眼也跳了一整天,我越想越不对,特意跑来看看。”

凌燕飞笑道:“福贝子,托梦之说怎可轻信……”

福康安道:“这么说我妹妹安好无恙?”

凌燕飞道:“令妹本就安好无恙。”

福康安点点头道:“那最好,我妹妹在那儿,让我见见她。”

凌燕飞道:“福贝子请原谅,孟兰格格交待过,她这两天人有点不合适,遵医嘱静养,不能见任何人,十五阿哥跟安贝勒都是来探病的,也都被我挡驾了。”

福康安道:“你可以挡任何人,但却不能挡我,她是我的妹妹,今天我非见她不可。”

凌燕飞摇头说道:“福贝子原谅,我碍难从命。”

福康安霍地转望嘉亲王道:“王爷,今天您在这儿,我请您主持个公道,我先把话说在这儿,今天谁要不让我见孟兰,别怪我要大闹孝王府,我不惜流血五步也要见着孟兰。”

安贝勒勃然色变,厉喝道:“福康安,你……”

嘉亲王抬手拦住了他,望着凌燕飞道,“燕飞,福贝子说的对,孟兰是他的妹妹,别人都能拦,你不能拦他。”

凌燕飞皱了皱眉,迟疑了一下道:“王爷,我不敢瞒您,孟兰格格跟如龙已经离京他去了。”

嘉亲王一怔道:“孟兰跟马如龙已经离京他去了,这是怎么回事?”

福康安叫道;“凌燕飞,你少耍花枪……”

凌燕飞没理他,望着嘉亲王勉强笑笑道:“是这样的,如龙是个汉人,出身江湖,孟兰格格则为郡主,他们二位相爱至深,唯恐他日婚姻受阻,所以……”

话说到这儿他住口不言,没说下去。

嘉亲王眉锋一皱,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你怎么连我跟安蒙都瞒了。”

凌燕飞道:“事非得已,还要请您原谅。”

嘉亲王吁了一口气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国法不外人情,我总不能派人把他们俩追回来……”

抬眼望向福康安,道:“瑶林,你听见了……”

福康安冷笑一声道:“不错,我听见了,可是我不相信,我只有一句话,今天要不能让我见着我妹妹,我就指你们把我妹妹害了……”

安贝勒大叫道:“福康安,你……”

冯七突然从屋里站了出来,马宏要抓他没抓住,只听他带着醉意叫道:“好吧,我告诉你,孟兰格格跟马如龙都死了,是让赤魔教害死的,棺材就在屋里,冤有头,债有主,要找你找赤魔教……”

福康安怒声笑道:“好啊,你们听听……”

凌燕飞忙喝道:“七叔醉了,老弟扶他回屋歇息去。”

马宏硬把冯七给架走了,冯七边走边挥着手叫道:“我没醉,为什么不让我说,这有什么怕他知道的……”

马宏扶的是冯七的左胳膊,冯七挥动的是他那只没有手掌的右胳膊。

福康安一眼瞥见,先是一怔,继而两眼暴闪异采。

只听凌燕飞道:“福贝子,这位老人家喝醉了酒……”

福康安定过神来冷笑道:“酒后才能吐真言,要是没喝醉他还不会说呢!”

话落,他大踏步闯了过来。安贝勒一捺衣衫就要迎上去。

嘉亲王伸手拦住了他,望着福康安,神色极其凝重地点头说道:“瑶林,用不着这样,事到如今我不会再拦你的,屋里容不下这么些人,叫你的人在外头等着。”

福康安现在可是什么都不怕,就是龙潭虎穴他也敢单独去闯,他抬抬手拦住了身后的十几名护卫,独自一个人跟着嘉亲王、安贝勒、凌燕飞、怡宁进了屋。

李勇没跟进来,留在外头监视福康安的那些护卫。进屋绕过一重布幔就是灵堂,两具棺木并排放在两张长板凳上,桌子上点着一对白烛,灵堂很简陋。

绕过布幔,福康安脸上不由地就变了色,不知道他是心虚,还是毕竟仍顾念一点兄妹之情。

桌上连个灵位都没有,因之福康安问道:“那一具棺木是我妹妹的?”

凌燕飞抬手指了指右边那一具。福康安没再说话,迈步走了过去。凌燕飞紧跟在他身后,到了右边那具棺木前,福康安的身躯忽然起了颤抖,脸也有点发白,道:“你们告诉我,我妹妹是怎么死的?”

凌燕飞道:“遭了赤魔教的毒手,被赤魔教人以龙涎香害死的。”

福康安道;“我妹妹跟赤魔教有什么仇,什么怨,他们为什么毒害我的妹妹?”

凌燕飞道;“福贝子是孟兰格格的兄长,这个,福贝子应该比我们更清楚。”

福康安脸色为之一变。

安贝勒冷笑一声道:“不管怎么说,你福康安不该怨赤魔教,他们杀害了孟兰,等于帮了你福康安的忙,救了你福康安。”

福康安脸色大变,厉声说道:“安蒙,你……”

一咬牙道,“好吧,安蒙,我现在不跟你计较,咱们这笔帐有机会算。”

突然伸手搭上了棺材盖。

凌燕飞眼明手快,伸手按住了棺材盖,道:“福贝子要干什么?”

福康安厉声说道:“我不信你们那套鬼话,说不定我妹妹是让你们害死的,我要开棺验尸。”

“好嘛,”安贝勒冰冷说道:“做贼的喊拿贼,反咬别人一口。”

福康安道:“安蒙,你怎么说。”

安贝勒道:“我说孟兰是你派人灭口的。”

“好哇,安蒙。”福康安脸色大变,道:“你们害了我的妹妹还这样,安蒙,我刚说过,现在,我不跟你计较,咱们这笔帐有机会算。”

转眼望向凌燕飞:“凌燕飞,把手拿开。”

凌燕飞道:“福贝子,人已经死了……”

福康安道;“你不让我开棺验尸,我就认定孟兰是你们害死的。”

凌燕飞双眉陡地一扬道:“福贝子,你真要验尸?”

福康安道:“废话,当然是真的。”

凌燕飞道:“福贝子带仵作了没有?”

福康安道:“不用仵作,我也会验尸,怎么死的我也看得出来。”

凌燕飞道:“福贝子也知道被龙涎香毒死的人是什么样儿?”

福康安道:“当然知道。”

话说出口,他就后悔了,可是现在他什么都不怕了。事实上他要不说知道,凌燕飞恐怕也不会让他开棺验尸。他这里为这句话而后悔,刚一怔。

凌燕飞那里已一点头道:“好,那么你看。”

他的手抬了起来,那块既厚又重的棺材盖就像黏在了他的手上似的,跟着掀了起来。凌燕飞的手停在半空中纹风不动。那块既厚又重的棺材盖也停在半空中纹风不动。这儿的任何一个人,包括一身神力的安贝勒在内,也没法儿这样。

福康安惊得往后退了一步,可是同时他也把目光投向棺中,他看见孟兰了,盂兰穿的是一身旗装,脸上没有血色,很白,白里微微地泛着青,嘴唇儿有点发紫。

只听凌燕飞道:“福贝子看清楚了没有?”

福康安一定神,霍地转过脸来道:“我妹妹是什么时候死的?”

凌燕飞轻轻地把棺材盖放了下来,道:“请福贝子先告诉我,令妹是不是被龙涎香毒死的?”

福康安道:“你不用拿这话难我,我看不出来,不过我看得出她是中毒死的。”

安贝勒冷冷一笑道:“来不及了,福康安。”

福康安转过脸去道:“安蒙,你这是什么意思?”

安贝勒一咬牙道:“你自己明白,为了灭口,你不惜勾结赤魔教杀害自己的胞妹,你把这儿的人都当成了三岁孩童,不要以为我们没了孟兰就奈何不得你了,我现在就杀了你为孟兰报仇。”

他迈步就要逼过来。

福康安道:“安蒙,你,你敢无中生有,含血喷人……”

嘉亲王横身过去挡住了安贝勒,道:“安蒙,不许胡来。”

安贝勒跺脚说道:“十五阿哥,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怕事……”

福康安道:“安蒙,你有什么证据指我勾结赤魔教杀人,孟兰是我的妹妹,现在她死在孝王府,我还说是你们害的呢。”

安贝勒指着福康安道:“福康安,你还算人么,不错,我没证据,可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孟兰她也知道,我们虽奈何不了你,孟兰她不会饶了你,你小心遭报应。”

福康安莫名其妙地机伶一颤,一时没有说上话来。

嘉亲王道:“好了,好了,安蒙,说这个有什么用?”

凌燕飞道:“福贝子,令妹是今天早上遭人毒手的,你听清楚了么?这会儿大家心情都不怎么好,为免再起冲突,我看福贝子还是早点儿请吧。”

福康安道:“我这就走,我要把孟兰带走。”

凌燕飞一摇头道:“抱歉,福贝子,这一点我绝难从命,老实说孟兰格格已经不是你府里的人了,今天我让你进来看看她,那是因为嘉亲王爷有了话,要不然我都不让你进来……”

福康安道:“凌燕飞,你这是跟谁说话,你还这么横?”

凌燕飞道:“福贝子,刚才安贝勒话说得很清楚,孟兰格格已死,也许我们一时不能奈何你了,可是举头三尺有神明,天理饶不了你。”

福康安哈哈一阵长笑道:“你们这些人什么时代学起女人来了,左一个报应,右一个天理的,你们不让我带走孟兰是不是,好,我就把孟兰交给你们,到时候咱们再一块儿算总帐。”

他二声没说,转身行了出去。安贝勒要跟出去,嘉亲王没让他出去。

李勇进来了,道:“走了!”

嘉亲王道:“门口儿看着点儿。”

李勇转身又行了出去。

怡宁忙道:“燕飞,快给他们俩那个醒过来的药吧。”

凌燕飞笑笑说道:“不要紧,让他们多睡会儿吧,那种药是驼老亲手配制的,绝不伤身子,走吧,咱们外边说去。”

几个人到了外头,安贝勒道:“现在是不是已证明他跟亦魔教有勾结了。”

嘉亲王脸色很凝重,没说话。

凌燕飞道:“这已经够明显的了,他为什么非开棺看看不可?那是因为他得到了指示,看看孟兰是不是真死了。”

安贝勒道:“他亲眼看见了,现在他可以放心了,哼,哼,咱们等他派人催驾回京吧。”

凌燕飞转望嘉亲王,道:“王爷,有一点不知道您想到没有。”

嘉亲王道:“你是指……”

凌燕飞道:“赤魔教所以要救福康安,很明显的,那是因为福康安有他们利用的价值,他们将怎么样利用福康安,这是一件值得注意的事情。”

嘉亲王瞿然一惊道:“燕飞,你是说……”

他没说下去。

凌燕飞道:“赤魔教不是一个等闲的组合,他们不会做没把握的事,也就是说他们要是没确定福康安确实可以利用,福康安确实可以给他们什么帮助,他们是不会冒这个险伸手拉福康安一把的,他们既然伸手拉了。那就表示他们有把握,他们凭什么这么有把握?这也是一件值得注意的事。”

安贝勒猛击一掌道:“福康安一定有什么把柄在他们手里。”

凌燕飞道:“大哥,福康安是个聪明人,以咱们跟他周旋的经验看,他不会轻易就让把柄落在人手里的。”

安贝勒呆了一呆道:“这么说他没有……”

“不,”凌燕飞道:“照实际情形看,他还是有把柄落在赤魔教手里,这种把柄是他不得不交在人家手里,我打个比方,就拿眼前这件事来说,赤魔教可以派人跟他谈条件:我们帮你福康安灭口,保住你福康安性命、地位、权势,往后你得为我们做些什么。福康安衡量缓急轻重,他不能不答应……”

嘉亲王道,“别说什么比方了,恐怕实情就是这样。”

安贝勒道:“要是这样的话,恐怕赤魔教就上了福康安的当了,福康安权势两大,握有重兵,骄狂跋扈是实,可是他还不至于走上那条路,再说他是个聪明人,以他现有的一切,简直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什么有什么,他也不会冒这个险。”

凌燕飞淡然一笑道:“大哥您小看赤魔教了,不见兔子岂会撒鹰,赤魔教不会做这种没把握收回代价的事,就算福康安自己不愿走上那条路,恐怕他现在已经身不由主了,何况并不见得他自己不愿意。像福康安这种人是永不会知足的,虽在万人之上,毕竟还在一人之下。”

安贝勒两眼猛睁,道:“这么说他真要造反?”

嘉亲王望着凌燕飞道:“兄弟,你看一定是这样么?”

凌燕飞道;“王爷,这是我的看法,可是一定两个字我不敢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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