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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一吻江湖-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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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出一看,见是一个通体碧绿的小瓶,瓶上贴着一张红笺,上面用绳头小楷写着一行字:“每一对时服此一粒,可抵任何剧毒。”

逍遥客猛然想起,这瓶御毒药丸是“七毒公主”雷苹赠给他的,想必是慕容寒去抬行装时暗暗放进了行囊。

逍遥客略一思忖,向邯郸兄弟道:“你我相交不过半日,不知二位可信得在下?”

二人齐声抢道:“兄台何出此言?”

逍遥客道:“江湖上险诈甚多,我等不可不防,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少时入官饮宴难免,如对方在食物中掺毒,可说防不胜防,在下有瓶抗毒药丸,以在下之意,你我先各吞食一粒,以防不测。”

邯郸雄不加思索地回道:“兄台所言有理,我等不得不防,快将药丸取出吧!”

逍遥客拔开药塞,倒出三粒药丸,每人分食一粒,逍遥客复将药丸放回行囊中去。

蓦在此时,一条明灯高照的彩船自远而近,到了迎宾亭前约距四五丈的地方停下,既不系缆,也不拢边。

上官英锦衣华服,外披大衫,隐见剑柄隆起。

上官英站在船头,朝三人一拱手,朗声道:“闻听三位驾到,特来迓迎,就请落舟!”

原来“双剑霸王”上官英有意将彩船停于湖心,存心要试一试三人的轻功如何?三人相对一视,逍遥客轻声道:“二位可能一跃五夫?”

邯郸冷哼一声道:“既是那厮存心要试试咱们腾挪之术,不防叫他再退十丈!”

逍遥客轻笑道:“旋兄少字勿躁!在下先行,二位随后来!”

说着,一抱拳,朝上官英朗声发话道:“在下不揣冒昧前来拜访,蒙尊驾亲自迓迎,在下先行谢过!”

语音一,躬身便拜。

谴遥客就在弯腰之际,暗运内力,两脚陡地腾空,身形竟然倒飞而出。只见他空中轻轻一折,轻落船道。

真所谓“船不摇幌,水不兴波!”

邯郸兄弟二人也紧随纵出,几乎与逍遥客同时落船。

上官英正在惊异逍遥客的身法,想不到来人一落,竟是三个,当下心中一凛,暗道:“这两个八成也是会家子!”

上官英一面礼让三人进舵,一面吩咐催舟!

只见桨齐飞彩,船橹如离弦之箭,直向“血剑宫”驶去。

逍遥客放眼望去,操舟之人俱皆少女,着一色彩衣,不禁暗暗称奇,暗道:“难道上官英是个好之色徒?”

进入舱中,分宾主坐定,上官英手指邯郸兄弟问道:“这二位是……?”

逍遥客怕邯郸说不出不好听的话来,立即抢答道:“这二位是邯郸雄,邯郸旋二昆仲……。”

不待逍遥客说完,上官笑呵何笑道:“原来是‘软剑双侠’真是失敬,失敬!令尊可好?”

邯郸雄笑道:“托福朗健,不过,已很久不碰剑了!”

上官英笑道:“听说二位目前在西南武林中,执剑术之牛耳,想必一定造诣不浅!”

邯郸雄廉虚道:“浪得虚名,比起上官宫主的双剑,可可还差得远哩!”

邯郸旋在旁插口道:“听说‘血剑宫’剑术高超,席卷北地剑国,在下颇想讨教几招!”

销遥客和邯郸雄二人想不到邯郸旋一见竟然就指名掠言阵,不由大骇!

邯郸雄连忙接口道:“舍弟年少不懂事,又复拙于出辞,请宫主恕其粗鲁之罪。”

谁料上官英却哈哈大笑道:“邯郸兄说那里话!”身为武林中人,以武会友乃正当途径,切磋,观摩,才能使艺事致人化境,不过……。”

说到此处,话声一顿,笑了笑,又道:“‘血剑宫’的剑术无甚出奇之处,二位此来可能会大失所望!”

想不到上官英竟如此虚怀若谷,三人倒真的有些大失听望了!

当下,三人不由齐声道:“上官英宫主真是太谦了!”

迎宾亭与“血剑宫”所在地不过半里之遥,言谈之间,已然来到。

彩船一靠岸,船女即打起抓住手,宾主四人下得船来,直往自中行去。

那“血剑宫”建设至为堂皇,不亚于皇宫内庭。

宫门处,一方横匾,草书“血剑宫”三字,笔力苍劲,宛如陕或银钩。

朱门旁有一副封联,三人一读那副对联,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原来那付对联写着:“血流五洲,方奠定江湖基业。”

“剑纵七海,才统一武林江山。”

联语对仗工稳,并暗嵌“血剑”二字。

佳构固属佳构,口气却未免太狂妄了!

 第十章  酒过三巡论血剑

上官英笑道:“这副对联乃先父遗作,请勿见笑!”

逍遥客心念电转,一收愕色,放下笑道:“这副对联在文字上说,可谓气势磅薄,对仗工稳,毫不瑕疵,真是豪气干云,替贵宫巍峨门墙,倒是增色不少!”

上官英象是很高兴,连连笑道:“过奖,过奖!”

三人踏进宫中,不禁又为之一楞!

原来在“血剑宫”内,除了上官英之外,没有看到半个男人!

宫门守卫,内外迎接,以及那些在宫中穿棱不停的都是美貌少女,而且一个个都是妙龄之年也!

不过,他们服饰方面,却有显然地不同,逍遥客心想,服饰可能是代表她们在宫中的地位。

进入宫中正厅,早有青衣小婢过来接过三人行装。

大厅正中,酒宴早巳摆下。

上官英手臂一扬,含笑让礼道:“三位请入席!”

三人落座巳定,忽听上官英低叱道:“速传十二剑妃侍客。”

一语方落,只听环佩叮当,十二个美艳绝伦,珠光宝气的锦衣少女自帘幕后蜂涌而出。

美女纷纷插身座间,举壶斟酒,一时香气袭人,中人欲碎。

逍遥客在寒云庄中,与慕容寒云耳鬓厮磨几将一月,日下尚能力持镇定,而邯郸兄弟几曾经过这等阵仗,一时手足无措。

上官英将面前酒杯一举,扬声道:“人生短促,如不尽情欢乐,枉为世人一场,所谓‘入境随俗’,请各位不必拘泥,开怀享受,‘血剑宫’别无所有,唯美人与醇酒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来!奉敬一杯!”

三人相对一视,暗中留意,且巳事先吞下药丸,也就装模作样,调笑豪饮,逍遥客倒是极其自然,那邯郸兄弟可就不相同,仍显得忸怩不安。

洒过三巡,上官英问道:“几位到沧州地面上有事?”

逍遥客抢先答道:“在下专程拜访。”

邯郸雄也道:“我等也是专程拜访。”

上官英哈哈笑道:“北地武林中人皆道我上官英是一个酒色之徒,而三位却看得起在下,移玉来此,令在下高兴万分。”

逍遥客猛然省悟,难怪今天未见半个男仆,原来是上官英有意使人误认他仅是一个酒色之徒而摆出的姿态。

上官英为何要摆出这种纵情酒色的姿态呢?莫非他其有什么野心?所以才故意用此方法疏忽武林中的注意。

逍遥客名心念电转,扬声笑道:“北地武林认为上官兄不过是一个酒色之徒,那他们可算有眼无珠。”

上官英微微一怔,双眉一挑:“兄台是在讽刺在下么?”

逍遥客笑道:“兄台那日在洛阳露出的那一手快剑,恐怕剑国中不作第二人想,北地武林中误以为你不过是酒色之徒,岂不是天大的冤枉!”

上官英淡淡笑道:“经兄台这么一说,在下日后倒要发奋图强一番才是。”

逍遥客纵声笑道:“上官兄过迂谦虚了!”

这时,邯郸旋忽然插口道:“上官宫主执掌‘血剑宫’数年以来,可说是名震武林,但毁誉参半,正邪莫辨。今日我兄弟二人有幸随逍遥少侠登门拜访,见尊驾平易近人,并不如传言那么危言耸听,这点颇使小弟壮胆,想请教一件事情。”

上官英先是一怔,接呵呵大笑道:“这位邯郸少侠必是急性情之人,直言快语,颇令在下爽心悦耳,行道江湖,毁誉无法计较,只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少侠说有事讨教那可不敢当,不防说出来大家听听。”

这一顶高帽子往邯郸旋头一套,刹时使他不分南北西东,得意地笑了笑,道:“上官宫主可曾听说过那块玉佩和那把名剑的事么?实不相瞒,我兄弟二人是为此事出来走动,小弟想请教上官宫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邯郸雄想不到他的混帐弟弟竟会泄漏了此行的目的,不由中大骇,连忙从桌下伸出手来,想扯一下乃弟的衣袖,加以示警。

谁知,手伸出去碰到一只软绵绵手,忙待抽回,又被那只手紧紧握住,心中暗惊,暗运内力,才将手挣脱!心想,原来这十二剑妃并非单纯以声色娱人的,自己倒要多加小心才是。

逍遥客听到邯郸旋说完后,暗忖:这二兄弟的意图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因此,注意上官英,看他如何答复。

不料,对上官英毫无惊愕之色,淡淡一笑道:“这件事情倒斯说过,不过,在下对此事,并不感觉兴趣。”

邯郸旋对这答复是似也感意外,微微一愕,道:“难道上官宫主不曾听说这把名剑可算得上古珍?”

上官英剑眉一扬,笑道:“名剑‘血剑宫’甚多,算不得什么稀罕之物!”

邯郸旋心中大不是滋味,冷笑一声道:“这‘血剑宫’看起来倒象是一座山剑库,可能天下名剑尽出于地,否则,尊驾也不敢夸此海口了!”

上官英万想不到邯郸旋貌似乎文静,性却火烈,竟然出言相识,大为不快,—沉脸色道:“‘血剑宫’虽非剑山剑库,却有一把举世难求的‘沧……。’”

说着,上官英倏地禁口不言。

这“沦”这一人道遥客耳中,紧接着一道灵光也自他脑际闪过,他不由自主地脱口道:“上官兄所言,莫非是那昔日威震武林的‘沧浪剑’?”

上官英面部木呐地毫无反映,缓缓一摇头道:“沧浪剑在下倒不曾听人说过,不过,敝宫目下有一把沧州府内唯一无二的利剑!”

若说上官项发现自己说溜了嘴,连忙改口的话,那未免也改得太巧了!

邯郸旋冷哼道:“想不到尊驾这里真有宝物!可否让在下等瞻仰瞻仰?”

邯郸旋声势汹汹,颇有逼得上官英拿出这把宝剑势不甘休的样子!

谁知,上官英喟叹一声道:“不瞒几位说,利剑在手,伤人难免,为恐结怨江湖,在下巳将此剑封存不用,不看也罢!”

邯郸旋冷笑道:“原来尊驾封剑是为了一仁之念,这倒是难得,不过尊驾的如此作为,好象与贵宫的门规不相经庭,因为,若不血流五洲,这江湖基业纵何奠定,若不剑纵七海,这武林江山凭何统一?”

好个邯郸旋!竟然搬出了“血剑宫”的门联,把个“双剑霸天”上官贡抢白得说不出话来。

良久,上官英方沉声道:“邯郸少侠竟然将本宫的门联背得滚瓜烂熟,真是难得,不过,尊驾却忽略了本宫为客的规矩了!”

邯郸旋彬彬有礼地道:“愿领教!”

上官英道:“‘血剑宫’中最忌论剑,除非……。”

邯郸旋丝毫不让,接问道:“除非怎样?”

上官英修地脸色一寒,沉声道:“除非在手上论剑!”

邯郸旋一声冷笑,倏地长身而起,扬声道:“原来还有这个规矩!小弟少不得要‘人境随俗’,在下与尊驾论剑一番,不知尊驾肯否赏脸?”

邯郸雄不由大骇,修地起立,大喊一声道:“旋弟!不得无礼!”

接着,又向上官英抱拳一礼道:“舍弟性格粗鲁,且拙于言醉,请恕冒犯之罪!”

上官英道:“那里,那里!舍弟的言辞倒是伶俐得很嘿!。

邯郸雄恭声道:“请上官宫主务必海涵!”

上官英将手一摆,笑道:“二位请复坐!”

邯郸雄连忙向乃弟瞪了一眼,逍遥客也向他罢了个眼色,邯郸旋这才悻悻然重归座位。

上官英又道:“邯郸少侠豪气干云,想必剑术自是不凡。”

邯郸雄正想答话却又听上官英接道:“请恕在下大放厥词,软剑难算剑道中正路兵器,在下不敢恭维。”

这话狂得可以,把个涵养颇深的邯郸雄也不禁逗得冒火,冷哼一声道:“在下愿闻其详!”

上官英谈笑道:“无磅薄之剑势,却有取巧之嫌!”

邯郸雄能够忍受,邯郸旋却再也不能忍受,手搭腰际,眼看就要亮剑。

蓦然,逍遥客左手倏伸,一把将邯郸旋手背按往,同时,眼光向邯郸雄投一以瞥!

同时间,逍遥客右腕虚空一抓,只见微微闪过一道红光。

上官英大惑不解,疾声问道:“兄台所抓何物?”

逍遥客淡淡一笑道:“一只飞娥!”

蓦在此时,一个青衣少婢自帘幕后疾奔而出。

那女婢附在上官英耳边低语—阵,只见上官英面色瞬间数变,这情影颇使邯郸兄弟俩深为迷惑!

而逍遥客却与旁剑妃纵情交谈,旁若无事。这时,上官英冲着逍遥客一笑道:“兄台适才在迎宾亭露了一手倒拔腾空,如今又露了一手隔空取物,在下真是大开眼界了!”

逍遥客含笑不语,邯郸兄弟却象被浇上满头雾水!

邯郸雄茫然地问道:“上官宫主此语何意?”

上官英道:“在下有一小妹,单名一个风字,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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