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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女帝奇英传-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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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啸声,两枝剑都给对方荡了开去,不过武玄霜的剑上却多添了一处缺口,武玄霜吃 
了一惊,心道:“这老匹夫的功力果然是远胜于我! 
  武玄霜固然力惊,但谷神翁的惊诧,亦不在她之下。他本以为这一下定能将武玄霜 
的长剑震飞,那知还是给她挡住了,两人催紧剑法,又个了十余廿招,武玄霜机灵之极, 
剑势虚多实少,一沾即走,瞬即百变,避免和谷神翁硬打硬拼,这样游斗的结果,虽然 
仍是谷神翁占上风,但看这情形,谷伸翁亦自心知,非斗到一千招之外,只怕难分胜败。 
  激战中忽然听得导声曳空,仿若尤吟虎啸,谷伸翁心头一凛,但听得有人哈哈笑道: 
“谷老弟,十年未见,你的剑法进境如何?小兄来看你了。”声到人到,场上群雄,骇 
然注目,只见来的人一袭青巾,身上的一件青色长衫,脸上也透出一层青气,不知怎的, 
一见之下,就令人觉碍惴惴不安,而且,这人的相貌看来还未到五十年纪,劾下有几根 
长髯,状如落拓不羁的名士,论相貌,似比谷神翁年轻得多,但他却叫谷神翁做“老弟!” 
  群雄注目之下,只见谷禅翁的面色白里透红,剑招渐见凌乱,那青衣人看了片刻, 
摇了摇头,朗声吟道:“神翁自负蹑云剑,金顶争雄得胜无?只怕虚名真误你,平添笑 
话落江湖!” 
  谷种翁面色越发涨红,原来这人名叫符不疑,乃是武林中的一个隐士,行事颇为怪 
诞,谷神翁和他以前甚有交情,只为一次他讥评谷神翁的剑法,谷神翁和他吵了起来, 
两人不欢而散。一别十多年,不料而今,他也突然来到了峨嵋金顶,又恰恰碰到了谷神 
翁和武玄霜比剑,因此一到场便作打油诗来嘲笑他。 
  谷神翁被符不疑嘲笑得面红耳赤,高手比斗,那容分心,只听得嚓的一声,青光闪 
处,武玄霜一剑从他头顶削过,谷神翁霍地个一个凤点头,堪堪避开,只差半寸,险些 
就要给她削去一层头皮,符不疑又大笑喝道:“险些送掉老头皮,如今低首拜娥眉!” 
武玄霜接着笑道:“盟主雄风随逝水,笑煞天山符不疑。” 
  场上群豪对符不疑是久闻其名,却不认识其人,而今一听,这个怪客竟然是符不疑, 
都不禁大吃一惊。谷神翁也暗暗嘀咕,心中想道,“原未他们是相识的。这个女娃子敢 
直呼其名,胆量不小。她的师父究竟是谁呢?”心中不宁,剑法更乱,他本来是胜武玄 
霜一筹,这时却反而给武玄霜迫得步步后退。符不疑人笑道:“谷老弟,你这场比剑早 
已输了,还比什么?不如咱们哥儿俩去喝杯酒吧!” 
  谷神翁见邀来的几个高手都己飘然而走,连新盟主李逸亦不知去向,一想这场比剑 
还有什么意思,当下心灰意冷,格什了武玄霜的一剑,立刻跳出圈子,飞奔下山。符不 
疑叫道:“喂,等等我呀!哈,你不肯等我?好,咱们就接着比一场轻功!”嘻嘻哈哈, 
追谷神翁去了。这两人轻功高绝,符不疑的笑声还在山谷之中回旋,他们的背影却早已 
不见。 
  新旧盟主都上了,群龙无首,场中大乱。武玄霜叫道:“明珠、如意,你们还没有 
将这班大英雄的兵器缴完吗?”如意答道“差不多啦!”武玄霜道:“缴完了械,就给 
我把他们的武功全都废掉。”此言一出,只听得哗哗啦啦一片声响,还未曾被缴械的人 
都把兵器抛掉,四散奔逃,只恨爹娘生少了两条腿。武玄霜仰天大笑,说道,“英雄大 
会,风流云散,省却咱们一番气力,就让他们去吧。明珠,你给我看看上官妹子去。” 
  李逸在峰硕目睹,见英雄大会瓦解冰消,心头悲痛之极。黯然叹道:“不错,这场 
比剑我是早已输了!不是输给了这个女子,而是输给了武则天。”心念未已,忽见武玄 
霜也奔上山来。李逸心头冰冷,豪气全消,不愿和她再战,急忙从乃一面下山。 
  上官婉儿被雄巨鼎击晕之后,迷迷糊糊中似觉有人给自己推血过宫,也不知过了多 
久,悠悠醒转,只见阳光耀眼,已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回忆昨夜种种情事,真如做了 
一场恶梦。睁眼看时,草坪空荡荡的除了自己之外,连鬼影也不见一个,兵器却散满了 
一地,刀枪剑戟,什么都有。上官婉儿叹了口气,想道:“这个英雄大会,如此散了也 
好。只是那个武玄霜,她为何将我救了,却又将我抛在这儿?”眼光一瞥,忽见身旁的 
一棵树上。有剑尖所划的几行字迹。   
  ………………………………… 
  海天植字 扫校   。。·梁羽生《女帝奇英传》——第七回 刺客多愁感明主  
梁羽生《女帝奇英传》 第七回 刺客多愁感明主   上官婉儿一看,写的是四句诗,诗道:“是非岂难辨?真假总分明!此际暂分手、 
他年愿一心。”诗后的著名是“玄霜”二字。上宫婉儿何等聪明,心中略一琢磨,便知 
诗意,想道:“如今天下分成两派,一派反对武则天,一派拥护武则天。反对她的把她 
说成是邪魔蛇蝎,拥护她的则把她说成是圣帝明君。我是前一派,武玄霜则是后一派。 
武玄霜认为她是对的,所以她说:‘是非岂难辨,真假总分明。’她现在不愿强我从她, 
所以暂时和我分手;她希望日后我明白了真假是非,便会与她同心一意。” 
  诗意虽明,心头却乱。上官婉儿惘惘然有如乱丝塞胸,茫无条理,心中想道:“武 
则天纵然不是邪魔蛇蝎,但也不见得便是圣帝明君。难道她杀了我祖父、父亲也是对的 
么?别人可以拥护武则天,我这血海深仇,却是不能不报。呀,可惜李逸哥哥已走得不 
见了,要不然倒呵以和他商量商量。”思念及此,一看散满地上的兵器,却又不禁哑然 
大笑,心知和李逸商量,也定是商量不出所以然来。她和李逸虽然是同样的痛恨武则天, 
但所想的做法却又不同。上官婉儿摸一摸暗器囊中的匕首,想起了长孙均量的吩咐,心 
道:“我何必牵累他人?我尽我的力量,若得上天保佑,一把匕首就将她刺杀了,也省 
得天下纷纷。”心意一诀,于是便身怀匕首,独上长安。 
  走了二十多天,这一日黄昏时分,来到潼憧,梓潼是一个山城,平常的口子,入黑 
之后,街上便行人寥落,这一天却是人头簇棚。上官婉儿起初还以为是什么节日,向一 
个老者请问,出乎她的意外,听到了一个令她又喜又惊的消息!原来竟然是武则天来到 
这个县城! 
  那老者道:“上月先太子在巴州被人暗杀,左金吾大将军丘伸勋自请贬职,凶手直 
到如今还没有捉到。听说天后此次入蜀,一来是为了查究这件案子,二来也趁此巡视备 
地,博采民情。她来到这里未够一个时辰,已经接见了好几位地方父老呢。这些人有些 
是去告状的,有些是盼望能一见天后的颜色的。” 
  上官婉几想起了那一晚在巴州所见,心中想道:“她杀了自己的儿子,却又来追查 
凶手。难道是故意做作,想遮掩天下人的耳目么?”心头怀疑益甚,间那老者道,“夭 
后住在什么地方,我也想去看看热闹,”那老者道:“住在与县衙相邻的学宫。呀,老 
夫经历几朝,可还没有听说过这样平易近人的皇帝,怪不得有许多人骂她,却有更多的 
人服她了!” 
  上官婉儿谢过那位老者,找了一间客店安歇,到三更时分,便换了夜行衣服,怀了 
匕首,悄悄的来到武则天所住的学宫,准备将她刺杀! 
  但见学宫前面只有一个看门的公人,而且不带兵器,在上官婉儿想像之中,以为定 
是守卫森严,哪知却是这般现象!上官婉儿心中想道:“武则灭怎的这么大胆,她竟然 
不怕刺客?哈,这可正是天赐良机!”但不知怎的,她一摸匕首,手指却是微微发抖, 
心中亦自惴惴不安,她倒愿意武则天是她想像中的魔君,这才可以令她提得起杀人的勇 
气。她做梦也想不到武则天竟似全无防范,轻轻易易的便让刺客进了她“驻跸”的地方。 
  上官婉儿豹轻功本来了得,学宫不过十多间房子,片刻之间,她已前后左右走了一 
转,学宫里虽然也有十多名恃卫,却没一个人发现她。上官婉儿看清了四方的形势之后, 
便向正中的一座房子扑去,房中灯火通明,里面有几个人影,上官婉儿上了屋顶,脚尖 
勾着屋檐,用一个“珍珠倒卷帘”的姿势,吊下一截身躯,手捏匕首,伸头一窥,武则 
天果然就在这房间里面,她的桌子上堆满文卷,侍立的两人,一个是老大监,还有一个 
则是年轻的宫女。武则天全神贯注的翻阅那些文卷,久不久抬起头来,两眼闪闪放光, 
似乎是看到了疑难之处,在心中仔细琢磨一样。上官婉儿好几次碰到她的眼光,心中都 
不自禁的微微发抖。算来武则天该有六十岁了,却还没有半点龙钟老态,尤其那双眼睛 
更是炯炯有神,好像可以看穿人的肺腑。 
  过了一会,只见武则天翻汗了一卷案宗,说道:“王公公你替我把县令叫来。”那 
老太监道:“天后陛下,你在朝中日夜为国事操劳,到地方上来巡视,也还是不肯休息, 
你也该保重保重啊。”武则天道:“不,老百姓信赖我,我怎能负他们的期望。我少睡 
一些不打紧,这件案子可是关系着两条人命啊。你不必多言,快替我把县令叫来,”那 
老大监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走出去了。 
  房中只剩下了武则天和那年轻的宫女,上官婉儿子捏匕首,这时只要她匕首一发, 
武则天的性命已是澡在她的手中,但此际她心中忽然起了一个好奇之念,要看看武则天 
怎样审案。她几次抓起了匕首,终于又把它放回暗器囊中。 
  过了片刻,老大监将县官带了进米,原米地方上的官员都知道武则天出巡的习惯, 
她每到一地,必定要调地方衙门里的案件来审阅,县官哪里敢睡,一直在外面侍候着, 
这时被武则天唤进来,脸色吓得青白,跪在地上连磕了十七八个响头。 
  武则天将一卷案宗掷了下来,沉声说道:“你再看一看这宗案子!” 
  那县官磕头道:“卑职糊涂,请天后陛下明示,不知什么地方不对。”武则天道: 
“这是什么案子?”县官捧着卷宗读道:“淫尼妙玉,不过清规,有伤风化案……”武 
则天道:“不必详读控文了,你简单说说案情。”那具官道,“这件案子是王千户告水 
月庵的尼姑妙玉勾引他的儿子王彪,通奸成孕,请求发落案。”武则天道:“你怎样判 
决?”县官道:“着官媒将胎打落,然后将妙玉逐出沙门,打五十鞭。罚为官奴。”武 
则天道:“对王千户的儿子呢?”县官道:“判令由他的父亲严加管教。” 
  武则天“哼”的一声,问道:“王千户家住在什么地方?”县官道:“住在西门。” 
武则天道:“那个尼姑呢?”县官道:“住在城东的水月庵。”武则天道:“两地距离 
多远?”县官道:“大约有十多里。”武则天道:“既然相距十多里,一个年青的尼姑, 
敢上门去勾引王千户的儿子吗?”县官嗫嚅说道:“他们是在水月庵通奸的。” 
  武则天“砰”的一声,拍了一下案子,问道:“照这样说来,即算王千户的儿子不 
是迫奸,最少也是他到水月庵去勾引妙玉的,你们怎么颠倒过来,说是妙玉勾引他?” 
县官抖抖索索,颤声说道:“是,是,是奴才糊涂,一时失察。”武则大又道:“再说, 
纵然父母有罪,腹中的胎儿有什么罪,你为什么要判令将她的胎儿打落?打了没有?” 
县官道:“还,还没有。”武则天冷笑道:“像你这等草菅人命,如何能为民父母?” 
县官跪在地上,叩头有如捣蒜,连连说道:“是,是,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武则天道:“将那案卷交回给我。”立刻抓起罢来,亲写判义,边写边读道:“王 
千户纵子为非,革职仑办。王彪迫奸女尼,鞭一百,监三年。妙玉着令还俗,任何人不 
得伤害她腹中胎儿。”放下了笔,再缓缓对县官说道:“至于你呢,你先摘下头上的乌 
纱,白打耳光二十,回衙门听候发落!”县官吓得魂不附体,摘了乌纱,噼噼啪啪自打 
耳光。站在武则天背后的那个宫女,咬着嘴唇忍笑,原来那具官打得不敢停手,打得半 
边面都肿了起来,武则天叫他自打二十,他打多两倍也不止了。 
  武则天将那县官斥走了,叹口气道:“自古以来,男人们就习惯把罪孽加在女人头 
上,革掉一个县官容易,革掉这个习惯可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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