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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风华夫君锦绣妻-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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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仅是她,便是老太爷,自然是也对这个极为优秀的孙子,很是看重的。
    可是偏偏这个桑丘华一日接连两次地招惹到了桑丘子睿,怎能不让人生厌?
    而桑丘大夫人,乃是出自安阳名门付家,自嫁过来之后,一直是孝顺公婆,厚待弟妹。如今桑丘华一个小辈,竟然是敢拿了桑丘子睿作笺子,去冒犯了桑丘家的嫡长媳?这不是自作孽,不可活么?
    便是为了给付家的一个交待,也是不能让桑丘华好过了的。
    所幸的是,当晚因为二皇子亦在,付家的人虽然是也过来看了看,到底是没有怎么出言责怪,这已经是看在了二皇子的面子上了。否则,岂能就此善罢甘休?
    当然,桑丘老太爷和老夫人也不傻,桑丘华虽然是只能成为了桑丘家的弃子,可是能利用地,还是要利用一把的。
    如今,既帮着拉拢了权贵,也不算是丢了桑丘家的脸面。
    一个二房的嫡女,嫁与一位侯爷为填房,好歹也是侯夫人,说出去,也不算是落了面子!
    浅夏次日午时用罢了午膳,才听说了这个消息,对于桑丘家的人,竟然是如此快地便有了决断,显然是有些意外的。
    “这么快就许了人家?看来,桑丘华果然是有些碍眼了。”
    “原本二房打地好主意,是要让桑丘华成为二皇子妃的。毕竟,皇后有意从桑丘家出一个皇后,这也是意料之中的,只是没想到?”穆流年摇了摇头,语气中,倒是不免有些惋惜了起来。
    云长安不解地睨他一眼,“你这般地长吁短叹做什么?难不成,你是看中了人家,不想让人家嫁给一个侯爷做填房了?”
    穆流年瞪他一下,“你是惟恐天下不乱,是吧?我何时就看上她了?我只是从这件事里头,便看出了所谓名门世家的凉薄而已。”
    “这倒是。生于名门勋贵之家,自小锦衣玉食,自然是不可能白受的!必要地时候,莫说是嫁给一个中年人做填房了,便是要了她的命,她也得给!公子小姐,哪一个的婚事,是真正能自己做主的?”
    浅夏亦是有些感叹,“那位三小姐,虽然说是有些心机,可是这一局,原本就是桑丘子睿算计好了,来陷害她的。她倒也的确是有些冤了。”
    “她冤什么?若是她不倒霉,指不定倒霉的就会是你了。”穆流年突然语气又冷肃了起来。
    浅夏挑挑眉,不语,知道他这是又想起了那日桑丘华对她起了坏心思的事儿了。可是那里毕竟是幻境,说白了,也不过就是因为自己将她催眠了,才看到地一些场景罢了,又并非是真正地发生了。至于如此气恼么?
    许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穆流年懒懒道,“你要知道,那样的事情,若是真的发生了,便再无挽回地余地,你当真就是想着一辈子不能再抚琴了?再则说了,你是什么人?她桑丘华也配嫉妒你?”
    云长安的眉心抽了抽,这话怎么听着这么狂气呢?
    人家桑丘华好歹也是世家小姐,反倒是浅夏的出身才有些低了,怎么听着这个穆流年的话里头,竟是浅夏比人家的命格高了数倍不止似的。
    浅夏也是微蹙了眉,觉得穆流年这话说地不妥,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索性也就不再理会了。
    又过了几日,听说桑丘华倒也是消停了,不再继续闹了。
    听说任氏虽然是不愿意,可到底已是如此,老太爷和老夫人发了话,自然是不可能再有更改。
    浅夏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依着桑丘华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如此简单地便认命了?
    不过,想到反正也是与她无关,何苦纠结这么多?没的反倒是累心了!
    浅夏察觉到了不妥,却也未曾在意,而其它的两个大男人,更是压根儿就不在意这些事儿了。
    终于,桑丘子睿的伤势逐渐稳定,二皇子肖云放与他的关系也是逐渐地热络了起来。
    经了桑丘华一事,二房的人倒是本分了不少,当然,最主要的,便是桑丘子赫了。
    即便如此,桑丘子睿亦是不敢大意。毕竟他在外多年,虽有一些眼线和根基,可桑丘子赫这个长孙,也不是假的,怎么可能会是一点儿势力也无?
    肖云放再次来到了他的院子里,不禁抬头看了看廊下的那株桃树,听闻这株桃树种了已有十年,却是始终未曾开过一朵桃花,可偏偏桑丘子睿却又是将此对爱惜地紧,不免让人有些意外了。
    肖云放一抬头,正好是看到了长风过来了,忍不住问道,“这株桃花是你家公子亲手种的?”
    “回殿下,正是。”
    肖云放围着那株桃树转了一圈儿,“听说这株桃树十年来未曾开过一朵花?”
    “是。”长风的嘴角抽了抽,这是公子的忌讳,二皇子你能不问了吗?
    “有趣!桃花本就是赏其花朵娇美的,既然是不开桃花,种它何用?”
    长风看了看那株桃树,孤零零地,而且今日看起来怎么还格外地丑了?
    肖云放见他不说话,也觉得无趣,挑了挑眉,进了屋子。
    桑丘子睿正半靠坐在了外屋的软榻上,人看起来已是比前几日有了几分的血色,精神好了不少。
    “二表哥这会儿的身体已是好了不少了,可有兴趣与我手谈一局?”
    桑丘子睿挑眉睨他一眼,“我还是个伤患!”
    “行了!那点儿伤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吧?何必弄得紧张兮兮的?”
    桑丘子睿默了一下,看着长风端了茶水进来,再退到了门外,这才轻掀了掀眼皮,“你倒是反应快。”
    “二表哥这是哪儿的话?再怎么说也是我跟你亲厚。大表哥虽然也不是外人,可是跟你我比起来,总是差了一截儿的。”
    “哼!若是这会儿我不在了,你跟桑丘子赫的关系也就亲厚了吧?”
    肖云放嘻嘻一笑,也不见脸上有什么尴尬恼怒之色,反倒是斜看向他,“说起来,你这伤口真是被那个桑丘华三言两语给气得裂开了的?”
    “你说呢?”桑丘子睿不答反问道。
    “我看不像!你是什么性子的人,我会不知道?你也不过就是借着这个机会,给二舅舅那边儿一个警告罢了。话说,若是大表哥他们服了软儿,你可还会大开杀戒?”
    “你觉得他会么?”
    这下换肖云放被堵了一下,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是耸了耸肩,“不一定。”
    “桑丘家乃是紫夜的百年世家,桑丘家的家主,除了有一个国公的爵位可以继承,更是可以号令桑丘全族上下近万人,这样庞大的一个家族,你觉得他会轻言放弃?”
    “这些年,父皇对外祖父还算是体恤,虽说一直未曾重用,可是也一直是恩赏不断。这与外祖父选择了退居幕后,不理朝政,自然是有着极大的关系。”
    肖云放顿了顿,神色有些戚然,“说句不中听的话,若非是这些年外祖父选择了半隐匿的一个状态,怕是我与母后的日子,会更加难过。”
    “目前来看,皇上还是无意立肖云松为太子的。你大可安心。”
    肖云放却是神色微敛,摇摇头,轻叹一声,“父皇的心思极重,且又是多疑之人,这些年我与母后无时无刻不是战战兢兢,眼瞧着父皇宠爱梅贵妃,偏疼大皇兄,我与母后也只能是处处忍让。在梅家看来,桑丘一家不在京都,对他们来说,已是极为有利了。”
    “哼!愚蠢!”
    桑丘子睿不屑一顾,“你也说了,皇上的心思极重,身为上位者,本就是极为看重自己手中的权势。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这些年来,祖父的意思,你们还不明白么?”
    “明白是一回事,可是真正地做起来,自然又是一回事。”
    “若是连这些小事能不能容忍,我看也不必想着什么大位之事了,倒不如主动请旨,做个闲散王爷罢了!”
    肖云放的神色一僵,眸底似有暗涌浮动,片刻即又是恢复了清明。
    “你说的不错。成大事者,自当是不拘小节,这会儿忍让了他,将来,我定十倍偿之。”
    桑丘子睿这才有了些好脸色,转了头,正眼瞧了瞧他,“这些年,你处处示弱,却也从来不曾落了你嫡子的风范。最起码,皇上及群臣在你的身上是挑不出任何的错处的。如今欠缺的,也不过就是一个契机罢了。不急。”
    肖云放听他一言,顿时目有喜色,脸色大定,似乎是他这一席话,比桑丘老家主说了还要让他心安。
    “你此次出京,倒不妨在安阳城多待些时日。如今梁城中一些权贵间的争斗,已是渐渐激烈,你不在京城,倒是正好可以避过此劫。”
    肖云放的神色一动,“你命人暗中传书于我,就是因为这个?”
    “不然呢?你以为我与你平辈,不过就是受了个伤,还值得你亲自前来探视?你现在在京都的根基未稳,实在是不适合再引火烧身。而且,最要紧的是,如今你不在梁城,我的人,才更好做事。”
    “你有什么计划?”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帮着姑姑清理一些碍眼的东西罢了。你放心,姑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如今你不在她身边,她做起事来,才能不必瞻前顾后。对你而言,没有什么地方,比安阳城更为安全的了。”
    肖云放点点头,“这倒是。可恨我身为皇子,却总是受制于人。我出京前,还听到了风声,说是梅家已是有意为肖云松选妃了。听说无论是正、侧妃的人选,皆是出自京城的名门望族,实在是令人震撼呢。”
    “你急什么?他们想的好,可是皇上未必就答应了。再说了,即便是梅贵妃,再贵重,也不过就是一介妃位,有什么资格来为皇子的婚事做主?”
    经他这么一提点,肖云放才醒过神儿来,“是呢!瞧我这脑子!只想着这些年梅贵妃在后宫里头作威作福惯了,竟是忘了,她不过一介贵妃,实在是没有什么资格来插手皇子的婚事的。”
    “身为皇家人,所有的一切,真正能够做主的,就只有皇上!若是形势所迫,怕是连皇上都做不得主!更惶论是一个贵妃了!哼!真以为自己有了几分的宠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肖云放只觉得原本堵在了心里的一块儿石头,总算是落下,果然还是这位二表哥看事情长远,看问题犀利,一语就将一些迷团道破,让他想不服都不行。
    “姑姑这些年虽然是不怎么打理后宫,可是不代表她就没有这个能力了。只不过是为了让梅妃的气焰越来越嚣张,好在关键的时候,给她致命一击罢了。如今,你不在京城,正是姑姑可以出手的好机会。至少,皇上不会联想到你的头上。而且,身为一国之母,清理后宫,有什么不妥么?”
    “可是梅贵妃在后宫掌权多年?”
    “放心!姑姑自有计较。我与姑姑既然是能让你来了安阳城,自然就是已经布好了陷阱,只等着她往里头跳罢了。有些事,姑姑不与你说,也是为了你好,毕竟,内宫之事,你知道的越少,在皇上看来,你就是越为让他放心的。”
    肖云放立时便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京城长平王府最近如何了?”
    “还是老样子。长平王夫妇为了那位世子身上的毒,可是没少费心。听说原本是活不过今年的,连冠礼也行不了,没想到关键时候,倒是让长平王府得了一位高人指点,连拜了七天七夜的佛,又得了高僧的福佑,果然是为他寻来了一方灵药,倒是为他续了命了。”
    “哼!那灵药才是关键。可有派人追查那灵药的出处?”
    肖云放摇摇头,“父皇在暗中派了不少人去查探,最终也只是查到是一位农户在山中偶然所得,偏巧了长平王派出的人正好遇上,便高价将灵药买下,再请了玉离子神医,又配了二十余味的奇药,这才得了两颗的续命丸。”
    “两颗?”
    “据说,这一颗续命丸,可为其续命一年。另一颗,说是被长平王镇在了府内的冰窑之中,派了无数的护卫严守,可见对这颗续命丸的看重。”
    “长平王只此一位嫡子,自然是会格外地看重。听说长平王府的那位梅侧妃,近来可是不怎么得宠呢?”
    “这倒是!原本梅侧妃是想着为她的那个庶子求娶梅家的千金的,可是长平王不同意,而且长平王妃有言,嫡长子至今未娶,一个庶子,有什么资格在他之前就完婚?简直就是有失了体统。”
    桑丘子睿淡淡一笑,“长平王妃这话倒是说的有理!梅侧妃在长平王府里的地位大不如前,大概是从五年前开始的吧?”
    “嗯。听说是五年前,那位世子命在垂危,后来查出是梅侧妃院子里的人在世子的药里头动了手脚,若非是有玉离子神医留的灵药在,怕是早就不成了。”
    桑丘子睿的脸色微微敛了几分的笑,眸底则是滑过了一抹的狐疑,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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