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之亦然-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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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翎将信摆在桌子上道:“这是你家小姐让我转交与陌宫主的。现在你该知道我的来意了吧。”
黄掌柜仔细看了看雕琢的玉佩,盘算一番道:“想必公子与小宫主交情极好,才会将随身携带的玉佩借给公子。不知能否告知小宫主的下落。”如果将陌纤芸的下落查明,连升几级都不是难事。薛翎难能不知对方打的什么算盘,道:“黄掌柜不必担心,显现小宫主现在很安全,等她自己想出现的时候自会出现。”
王掌柜知道问不出什么,但得到书信也是大功一件,心情大好。堆起满脸肥肉笑道:“如此就谢过公子了。”从薛翎口气中听得出与小宫主关系不浅。自然要好好巴结一番。自袖口取出一沓银票道:“少侠帮这么大的忙,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薛翎道:“黄掌柜不必见外,我正有事相求。”
黄掌柜人仍旧是把一沓银票塞在学龄手中,道:“少侠不必客气,有什么地方用得上的尽管开口。”
这点钱或许对寻常人家来说是足够多年开销,但对日进斗金的悦来客栈来说,不过九牛一毛。想到许多地方还要用钱便不在推脱。道:“我与师弟要到塞外一趟,黄掌柜江湖上朋友多,能否引荐一二。”
黄掌柜道:“塞外可是不太平啊,公子真的非去不可?”
薛翎见黄掌柜有些为难,又道:“倒不是非去不可,不过小宫主那边不好交代。”
听到与陌纤芸有关,黄掌柜哪敢不从。虽然没见过小宫主,小宫主的蛮横脾气还是有所耳闻,万一怪罪夏利,怕是吃不了兜着走。道:“这样吧,过几日都个大商队要到此处来,已经预订好了上房。我与商队的大当家也有几分交情,到时替你引荐把。”
萧然拱手谢过。得到黄掌柜应允后,心中总算踏实一些。推脱了王掌柜设宴招待的好意匆匆告辞。刘浩见师兄满面笑意的归来,道:“师兄,怎么样,都安排好了吗?”
“那是当然,估计再过两天就可以。明日带你在城里好生转转,买几身像样的衣衫。这次想吃什么都随你。”将刚得的一沓银票往桌子上一拍,吓得刘浩以为师兄去抢劫了,好半天才解释清楚。
益州城,算不得十分繁华,但相较其它州县也算得中上水准。薛翎、刘浩两人在城中转了一整天,也不过是走了一小部分路程,天山之行的必须物品是要购买的。直到傍晚时分才回到客栈,刚进门,便有店小二客客气气的上前接过包袱:“两位公子,掌柜有请。”
“看来这黄掌柜本领不小,这么快就联系到商队了?”带着几分疑惑跟随小二上楼。不得不说这悦来客栈的装饰十分讲究,富贵不失高雅的气息。难怪可以在益州城立足。小二将两人一间雅间便退去。
薛翎推门而入,几道锐利的的目光射来,屋内坐着四人。除却身材发福的黄掌柜外,亦有一满脸虬须的大汉,鼻梁高挺眼窝深陷,身着胡服。很容易辨认是塞外客商。另有一身着褐色衣衫的老者与白衣少年。
黄掌柜起身介绍道:“薛维、刘温,功夫了得,乃是我道故人之子。”
指向座中老者道:“这位老哥便是商队的镖师,手下掌管着两百多号人马。数年见未曾失过手,人称“塞上神鹰”蔡俞”,这位座位中间的就是商队的大当家塔木图,是蜀中一带的大商人。”
最后指着白衫少年道:“至于这位公子,是整个商队的管家,智囊。”
第五十一章 十二连环坞
薛翎不知黄掌柜为何谎报自己与师弟的姓名,仔细一想以这位大掌柜的精明,定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由此不难推测出黄掌柜对着几人的身份也有隐瞒。但自己只是借着商队的名义出入境,不会牵扯到利益冲突,简单见过面有个照料就足够了。
薛翎拱手道:“久仰诸位大名,今日有幸一见,幸会幸会。”
蔡俞道:“听闻黄掌柜道你二人欲到塞外去,不知所为何事。”
两张座椅早已准备妥当,两人坐下道:“我是兄弟乃是奉使命去塞外办事,绝对不会牵连到商队的安全,请蔡老镖师放心。”
蔡俞缕着山羊胡道:“如此甚好。”
刘浩不习惯这些场面,一双眼不知道往哪瞅。白衣少年道:“两位兄弟功夫不俗,能否露一手瞧瞧。”
实力,在任何时候都是不可缺少的。即便你再有权势,如果没有与之相匹配的实力也是保不住的。薛翎笑笑道:“那小弟就献丑了。”手掌轻轻从酒杯上抚过,运转内力将将几滴酒水吸附掌心,瞬间化作寒。连头也不回反手一挥向着身后立着的几根蜡烛射去,动作干净利落无丝毫停顿。
两盏油灯打着火星应声而灭。三人眼中闪过一丝讶色,随机一闪而逝。拍手道:“薛兄弟果然功夫了得,相信这一趟有二位加入,定然更为稳妥。”
刘浩见师兄露了一手,也呵呵一笑道:“也不知道怎么才算好功夫,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双手成指,朝桌角切下。在三人惊讶的目光中,一尺长短的桌脚整整齐齐的的切了下来。比刀剑切的还要平整,刘浩怕给师兄丢脸影响出关的计划,不待几人反应过来,单手握住桌角。
“嘎嘣…嘎嘣…”再把手摊开时一堆碎木削洋洋晒晒的落下。
塔木图道:“真是英雄出少年,两位少侠以后若是无处落脚,我塔木图随时欢迎两位的加入。”
白衣少年道:“蔡总镖师,此次就让这二位少侠在你手下当镖师,意下如何。”
“嗯,就这样吗,出关时也好说道。”
阵阵水波涌动,将一波波漂浮在水面的水葫芦荡开去。乌云如打湿的棉花一般挂在天空,天色阴暗。一条乌篷船缓缓在湖面滑行。四周岛屿湖泊密布,交错在一起,同进出湖泊的大小河道组成一个密如蛛网的水系。若无人识得路的人,人容易迷失其中。
“嗒…嗒…”余地落在干燥的甲板上,溅成一朵朵梅花状,分外显眼。船夫是名五十岁上下的汉子,头戴斗笠,池塘这胳膊,或许是经久行船的缘故,肌肉十分健壮,与这把年纪着实不相附。用力撑动竹篙,道:“要变天了。”
船舱中人似未听到一般,没有应答。半晌过后才低声道:“大寨主在何处。”
老汉自嘲版道:“大寨主行踪历来飘忽不定,怎么会是我们这些小喽啰该知晓的。”
船舱中人未追问,从袖子中掏出一定金子看也不看,向老汉扔过去。金锭去势极快,老汉原来撑篙的右手诡异的出现在身后,稳稳接住,道:“人老了,难免记性不好。想到一人,或许知道大寨主的下落。”
船舱中人追问道:“谁?”
老汉将船头摆了摆,绕过几处暗礁,道:“千人斩苏屠!”
“十二寨主之一的苏屠?确实有资格知道,自己虽然与他没什么交情,但是用大哥性命换来的消息,不可能打动不了他。放心吧大哥,即便我不能替你报酬,也定要让萧然不得好死!”船舱中人咬牙切齿道,长脸尖头尖脑,一双绿豆眼,正是从当初被萧然吓跑的“采花蜂”范千里。
小船又行了一段距离,晃晃悠悠在一座小岛边上靠岸。
老者道:“再往前就不属于我行驶的地域了,要找苏屠往五龙岛方向去吧。”
老汉摇了摇头,似想到前些日子江湖传闻叹了口气。荡着小船走远。五龙岛,只是太湖数百座星罗密布小岛中的一座,范千里此去正是希望加入十二连环坞。十二连环坞在江湖上由来已久。在太湖深处,这里是所有武林恶人的聚集之地,其中所有花销一应俱全。
纵使是江湖上大奸大恶之人到了十二连环坞的庇护范围内也不得进行追杀。同样,一旦从十二连环坞除去便不能再进。凡是违反此命令者,十二连连环坞必派遣高手追杀,无死不休。这条规矩不知始于何时,初始江湖豪杰还不放在眼里。直至死伤数名高手,几大牌一怒之下联合讨伐,但太湖地理环境十分复杂,几次都是无功而返。反而损兵折将。
十二连连环坞为这些江湖不容之人提供了聚集之地,同样规矩森严。但十二连环坞很少参与将于争斗,正魔鬼两道都默认了它的存在。更有传闻江湖上百年一见的天才苏惊涛与十二连环坞大寨主大会战一番,虽然结果不得而知,但苏惊涛对此人敬佩之极。由此不难看出十二连环坞中藏龙卧虎,是一股恐怖的力量。
范千尺在范千里心中可算得上是十分重要的人,范千里功夫并不怎么样,江湖上不入流的角色,因为是双胞胎,常常是范千里捅娄子,范千尺收拾后事。如今萧然出其不意取范千尺性命,事情曝光,谁还会惧怕采花蜂。以前看不起他的更加漠视。走投无路之下只有到十二连环坞来。十二连环坞的规矩十分严格,有资格加入其中的无一不是名噪一时的大奸大恶之人,各自占岛为王,其中又有十二大寨主。十二连环坞所有人归大寨主宇文蒙掌管。
范千里抬头望了望浓密的乌云,不远处雨中依稀有一座草棚,都近才发现棚前立了根三丈高的十字圆柱,挂了面红布招牌。写了个大大的“酒”字,或许是时间太久了,“酒”字的三点水溃烂出大窟窿,在风中摇摆不定。
店面不大,只摆了四张桌子和一些条凳。一张桌子上作者名大汉与一位枯瘦老者。另外一张桌子上则是一美艳妇人。店主见有客来也不招呼,觉得面生才多看了几眼。范千里将斗笠取下放在一旁,取出一锭金子,道:“来一坛好酒,五斤牛肉。”壮汉、老者与美艳妇人同时头望了一眼范千里。
店主“哦?”了一声,笑道:“新来的?你知道这店里的酒肉怎么卖吗?这就肉不论斤,论两卖。一两肉一两黄金,一两酒也是一两黄金。一坛酒五斤,总共是一百两黄金。”
范千里吓得不轻,价钱比普通酒店贵了百倍不止,难怪几人会齐齐望向自己。范千里平生最讨厌人看不起自己,从包袱重掏出几锭金元宝,道:“这该够了吧。”
那美艳妇人捂着嘴笑道:“你是新来的吧,进了十二连环坞,钱便不是钱。”
“那是什么?”范千里道。
美艳妇人走到范千里身前,轻轻在他耳边道:“是要人命的东西。”
范千里本就胆小,下的立即站起身来。离美艳妇人两三张远,道:“你什么意思!”
美艳妇人捂着肚子笑道:“咯咯咯……笑死我了,我还当采花贼单子应该很大,没想到比老鼠都笑。”
范千里警惕起来,道:“夫人说笑了。”
美艳妇人道:“老娘阅人无数,你从已经来身上就有一股淡淡的香气,不是久经花丛,是不会有女子特有的香气。而且你这模样太好认了。三哥,你说是不是。”
那被叫做三哥的汉子“啪”一声拍桌二七:“老子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采花贼,滚!”
第五十二章 永安镇
妇人忙走过去替壮汉舒坦胸口道:“三哥,别动怒,不值得。”
范千里紧握拳头,面对这赤裸裸的羞辱,最终还是将手松开,拿起包袱就欲走。
枯瘦老者道:“人走,包袱留下。”店主像是见惯这些事,饶有趣味的在一旁看热闹。
范千里自袖口掏出两把分水刺:“别欺人太甚。”
壮汉跃起一记重脚向范千里踢来:“先教教你规矩。”范千里侧身闪过,正窃喜。壮汉身形还未落地,双手撑地双脚成倒“八”字旋转踢来。变化十分快,范千里只得两手交叉挡住这一招,身体连连向后退了五六步。完全不是对方对手,况且还有两人虎视眈眈。
稍一盘算,范潜力也顾不得包袱,一跃而起。这仇日后再报。那汉子还未走多远,便被一根红线缠住脚后跟,“扑”一声重重摔倒在地,妇人另一手提着几根绣花线道:“早就告诉你要小心一点,啧啧……”
事情并未就此结束,壮汉将他提起,数拳打在肚子上,直痛的范千里连胆汁都吐了出来。像死狗一样仍在店外,用脚踩住头颅,吐了口唾沫在脸上:“敢他妈吃的比老子还要好,活腻味了。这些就当是教你规矩。”店内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范千里浑身烂泥,一步步向远处爬去,天上雷声大作。
“人定胜天,这老天,我要你看着。总有一天我会将这些人全部踩在脚下,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雨水打在披头散发的脸上,和着黄泥,格外狰狞,任凭他如何歇斯底里的吼叫,回应他的只有轰隆作响的雷声。
“滴嗒…嘀嗒…”一辆华丽的马车飞快驶在官道上,马车后一匹枣红色的骏马紧紧跟随着,令人称奇的是,这批马匹无人乘骑也无缰绳拉着,无论马车怎么变换方向,却一点也不落下。
“郡主,这雨下的大,要不,先找个地方避避雨吧。”以头戴斗笠的老者道。
夏若烟身着紫衫,佛开窗帘,柳眉皱起。望了望仍旧昏迷不醒的萧然,心道:“看样子伤的不轻,赶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