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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草莽芳华-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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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店伙送来了一位客人,起初并末留意,等到客人在他的左首不远处坐下.竞然敢将他向外伸的脚向里拨,立即勾起他的反感,猛然虎目倏张,挺身而起,怪眼一翻,凶狠地瞪视着这位大胆的客人。

他本待破口大骂。先声夺人给对方一次下马威,可是,他的话却咽回腹中,凶焰自行消退了七八分。

那是一位五短身材的中年人,披散着一头苍黄色的头发,满脸皱纹,脸色苍中带青,勾鼻、尖嘴、鼠须、高颧,有一双深陷的鹰目,放射阴冷、凌厉、寒森森似透人肺腑的利骸般眼神。床口放了一个包裹,一把古色斑润的长剑。

客人已猜出他要发怒,站在床口双手叉腰,不怀好意阴厉冷傲地盯视着他,那迫人的冷厉眼神,令他不由自主地心中发寒,不出自主地打一冷战。不由自主地将要骂出口的话咽回腹中。

他正想打退堂鼓,对方却不饶他,用阴侧侧尖厉阴冷的湖广口音向他说:“你给我滚过去些。下次你这狗腿再伸过来.大爷要砍下你的狗腿喂猪。”

他怒火上冲,刚才咽下去的凶焰重新爆发,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像被踩着尾巴的小狗,一蹦而起,用暴雷似的大嗓门怒吼:“狗东西!他妈的你欺人太甚,大爷……”

中年人伸手一拨,捷逾电光石火,“扑”一声响,他如受万斤巨锤撞击,两脚不牢飞坠床下。

他想稳住身形、却来不及了,中年人已抓住先机,不客气地手脚齐来。展开了狂野迅疾的袭击。

“叶啪叶啪啪啪……”一连六七记重击,将他从北端打至南端。最后“啪”一声大震,把他击倒在壁根之下,挣扎难起。

其他的客人躲在床上不敢出声,暗中大喝其彩。

唐霸并未受伤,怒叫如雷挣扎着站起。

中年人阴阴一笑,向自己的拳头上吹口气,鼻孔里哼出两股冷气,阴侧侧地说:“原来阁下练了混元气功,不怕拳打脚踢,刀砍剑劈,好!大爷给你两记摧枯掌,我不信你禁受得起。”

恨地无环急怒攻心,哪听得进对方的话?一声怒吼,冲上铁拳发如高雷,兜心便捣,力道千鈞。

中年人左手一拨一带,用的是“带马归槽”以柔劲化刚,“啪”一声轻响,右掌已按上了他的左肩。

“哎……”他这铁打的金刚,竟然受不起一掌,脸色大变,双膝一软,向下一挫。

中年人的掌疾起疾落,这次向他的天灵盖。

生死间不容发,这一掌可能击碎他的天灵盖出人命。蓦地房门口彩影乍现,香风扑鼻。

百转驾声悦耳……

“住手!总管。”

中年人的手掌收回了,退了两步转身向站在房门口的彩衣少女恭敬地说:“遵命。二小姐有何吩咐?”

“不要闹事好不好?”二小姐柳眉深锁地说。

“是的,属下不理会他就是。”

“探道的人回来了么?”

“还没有。”

“回来时由你自行斟酌办理。你晚上到青莲寺跑一趟,问问该寺是不是有一个青莲尊者在内卓锡。”

“是,属下这就走。”

二小姐走了,中年人抓起剑出房扬长而去。

恨地无环倚在壁上发怔。不由拍打着脑袋,若有所思。久久方骇然叫:“啊:是了,她是云梦双娇彩蝶周倩,可真要命!”

第 二 章 趋集摩天

潞州是风云聚会,群雄毕集。

次日一早,银汉孤星杜弘偕同卜二爷世奇上道,带了包裹徒步北行。

前面,傻大汉恨地无环唐霸,大踏步赶程。

第二天已牌左右,出了东阳关,路开始狭窄,四周全是林木蔽天的黄土岭,入烟渐稀,不易看到村寨了。

远远地,便看到对面那座山头的路旁大树下,站着一个青衣人,背了包裹,手搭凉篷向北望。背系一把大砍刀,红色的吹风(刀穗)迎风飘展、十分触目,相距三里外,仍可看得真切。红色的东西容易引人注意。

杜弘剑后深锁、问卜二爷说:“二爷,前面有小弟一位熟朋友。”

“呵呵!好朋友多多益善,赶上去打个招呼。”卜二爷毫无心机地说。

杜弘淡淡一笑,系了系背上的包裹说:“这位朋友喜怒无常,难缠得很。你在路上走,我绕右接近。”

卜二爷是个老江湖,听口气便知道这位所谓熟朋友必定有问题,点头道:“好,愚兄逗逗他。”

“记住,不要逗火地了,那家伙六亲不认,你接不下他的断魂三刀。”

“老天!你说他是断魂刀……”

“断魂刀曲直,小心了。”

卜二爷吸入一口气,拍拍胸膛说:“愚见既然在江湖上闯,岂能怕事?”

“我先走一步。’杜弘挥手说,转入路右的密林。

卜二爷口说不怕事,但心中却有惧意;却又不能不硬着头皮逞英雄,举步向对面的岭脚走去。

断魂刀并未离开,不住向前面的山脚眺望,似有所待,侍听到后面有脚步声,徐徐转身。

卜二爷一怔,心说:“这家伙好吓人的相貌。”

断魂刀足有八尺高的庞大块头,豹头环眼,狮子大鼻血盆大口,留了大八字胡,大环眼中凶光暴射,不怒而威,剽悍暴戾之气外露。

卜二爷有点心虚,不敢出声招呼,脚下一慢、摆出想找地方歇脚的姿态,目光落在路旁的大树下。

“你,不准停下。”断魂刀乖戾地叫,声如破锣。

卜二爷吓了一跳,硬着头皮道:“老兄,在下腿乏了……”

“你没听清大爷的话?”

“这……”

“叫你不要停,你不是想找死吧!”

“老兄,歇歇腿不行?”

“不行。”断魂刀斩钉截铁地说,语气冷厉,不容对方误解。

卜二爷心中可有了气,一气便勇气来了,不顾一切地说:“你老兄未免太霸道了……”

“霸道又如何?”

“阁下亮名号。”

“呸!你配?你姓甚名谁?”

“在下上无片瓦这身,下身无立锥之地,排行二。”

“哦!你姓卜?”

“不错。”

“你给我滚!”断魂刀沉叱。

“哼!你老兄……”

断魂刀大踏步逼进,厉声道:“对付不听话的人,大爷按例打掉他的满口狗牙。你,也不例外……”

蓦的,一把冷冰冰的小匕首,从后面伸来,锋利的匕首尖,逼点在断魂刀的右腮骨下,直迫咽喉要害。同时,左肩也被一只大手扣住了。

断魂刀骇然止步,僵住了,悚然地叫:“慢着!你是人是鬼?”

被人接近身后,听不到任何声音,一下子便被制住,难怪他疑神疑鬼。

卜二爷大喜,胆气一壮,笑道:“当然是人,青天白日你怕鬼?”

“什么人?”断魂刀叫。

“活生生的人。”身后的人说。

“你这算哪门子英雄?”

“你算不算英雄?”

“我断魂刀曲直如果算不了英雄,世间便不配有人称英雄了。”

匕首与手收回去了,身后的人冷冷地说:“如果你也配称英雄,英雄未免太不值钱了。”

断魂刀猛地向前一窜丈余,大旋身大板刀已经出鞘,反应奇快。正欲扑上。却听来人笑道:“如果要杀你,你脱得了身?哈哈!收刀吧,目下咱们打不得。”

“咦!银汉孤星!”

“不错,你还记得我。”

断魂刀不收刀,怒吼道:“咱们说过哪儿见哪儿算,今天正好算总帐。”

杜弘却解下包裹在路旁坐下,笑道:“咱们走上这条去摩天岭的路,各有大事待办,不是算帐的时候。真要算,你早已尸横八尺了。坐下啦!曲老兄,你是不是要到摩天岭?”

“你……”

“我当然是去摩天岭。”

“你也是去看九叶灵芝的?”断魂刀问。

“是又怎样?”

“你根本没这点福分,轮不到你是得主。”

“你呢?”

“曲某志在必得。”

“真的?”

断魂刀冷哼一声道:“反正看了之后,谁艺业高明就是得主,你是曲某的唯一劲敌,不如咱们先在此地拼个你死我活,谁有命谁就是得主。”

杜弘整衣而起,呵呵笑道:“你这些话太不够意恩,即使你今天胜得了我姓杜的,以后竞争的人仍很多,你不一定是得主。恐连九叶灵芝都没机会看上一眼。多可惜?算了吧,反正有的是机会,何必操之过急?走吧,早些到摩天岭,以免夜长梦多。”

三人向北赶路,两个生死对头一面走一面聊天,谈笑风生像是好朋友。

卜二爷捏了一把冷汗,耽心断魂刀出其不意向杜弘下毒手,愈走愈觉不安。

杜弘心中大感困惑,据他所知,这次前来摩天岭,不是他一个人,疑云重重令他不安,怎么这样巧?

女判官是被人邀至摩天岭作客的。

恨地无环被请去做教头。

云梦双娇来意不明,但显然也是冲摩天岭而来。

断魂刀曲直,来争夺九叶灵芝。

他自己,则是循线索来找杀友的凶手。

摩天岭缥缈峰铁岭堡断魂谷,到底是何路数?那位朱堡主又是谁?

想着想着,只感到心潮一阵汹涌,不自觉地打一冷战,掌心有冷汗沁出,一阵寒战通过全身,不祥的预感像鬼魂般附上身来,挥之不去。

三人脚下渐快,希望今天便可赶到辽州,明日午间便可赶到摩天岭,各有各的打算。

从辽州到摩天岭,只有一条小径,是附近的村寨通道。平时罕见外地行旅。南面有一条大道,通向河南的武安县,经过黄泽岭十八盘,那才是往来的大道。因此在摩天岭小径上往来的人,平时都是村夫。

但最近两个月来,这条路上往来的村夫几乎绝迹了。

三人的脚程好快,午牌初,到了转鞍岭下。

转鞍岭,东面十里便是摩天岭,岭势一变,小径开始崎岖,已可看到错落的石岩,车马不易通行,人也需向上攀登了。

卜二爷向上一指,说:“小径通过岭南的山腰,绕过去便可看到摩天岭。愚兄好久没走过这条路,景物依稀尚可记得。”

“咦!怎么走了好半天不见有人?”杜弘颇感意外地问。

断魂刀指指路面说:“瞧,还有蹄迹留下呢!此地居然有坐骑行走,可知并非无人行走的僻道。”

杜弘领先问上走,说:“从蹄迹上看,坐骑未装蹄铁,也许是本地山民用来驮物的牲口。晤!在下认为,咱们这次到摩天岭,可能凶多吉少,也许咱们不该来。”

“你如果怕死,打道回府来得及。”断魂刀冷冷地说。撇撇嘴表示不屑。

杜弘以一阵大笑作为答复,大踏步向上走。

登上一座小坡,上面路右的一株大树干上,有人用刀刻了三个触目的大字:“黄泉路”。

杜弘哈哈大笑道:“难怪好半天不见有人行走,谁愿意走黄泉路触霉头?哈哈!有意思。”

卜二爷走近,略加察着说:“字刻上不到三天,有人寻开心捉弄人。”

杜弘突然止步,沉静地举目四顾,似有所觉。

“你干什么?”断魂刀问。

杜弘淡淡一笑,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想找地方歇歇脚。”

“废话!”

“不歇你可以自己一个入走,谁阻止啦?”

“走就走,在下……”

“杜某并未阻止你,腿可是你自己的。”

断魂刀哼了一声。撇撇嘴说:“你以为曲某不知你的心意?分明是被这几个字骇住了,不敢走了。哼!怕死鬼。”

说完,径自走了。

杜弘往树下一坐,问卜二爷笑道:“这位仁兄自大得很,早晚要碰钉子的。”

“老弟,你与他有何过节?”卜二爷坐下问。

“小意思,为了些小闹事、拼了两次命。”

“结果如何?”

“第一次他没赢。第二次我没输。”

“所以他恨你入骨?”

“不错。”

“他修养不错,竟能耐得住。”

“耐不住又能怎样?他根本就没胜我的把握。哦!二爷,小弟记起一件重要的事,几乎耽误了。”

“怎么回事?”

“真糟!我那两位朋友可能正在往潞州赶。”杜弘颇为焦急地说。

“老弟,到底怎么啦?”卜二爷不耐地追问。

“事情是这样的,”他在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匣子,打开匣盖,珠光耀目,里面盛了一颗径有三分的珍珠,又道:“两天之后,我那两位朋友,要在贵店等我将珍珠交给他们带回郑州,但……我把这件事忘了,糟!要是赶回去,便耽误了这里的事,怎办?”

卜二爷也急急地说:“糟透了,与朋友约岂能失信?这……”

“只好赶回潞州算了,但是……”

“怎么?”

“有一件两全其美的办法,劳驾二爷跑一趟,二爷意下如何?但千万不能耽误,二爷能赶到么?”

卜二爷不知是计,拍拍胸膛说:“你既然信任我,我昼夜飞赶,爬也要爬回去,交给我好了。”

杜弘将珍珠递到对方手中,神色肃穆地说:“那么,小弟的信誉,交给二爷了。感激不尽。”

卜二爷将珠匣揣入怀中,也正色说:“愚兄这就动身,决不令老弟失望。告辞。”

“二爷好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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