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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血刀英雄传-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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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剑谱,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足足看了一个时辰,颇有手不释卷之味。林剑心想:“这剑法我待拿回家去,好好研习。”便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油布,将剑谱裹得严严实实的,又拿出粗绳绑紧,放在胸口。林剑正待走时,瞥见那本自叙的书,又拿起来看了看,心中想着看看还有没有记载着其他事,只见在未页上有写道:“此洞乃吾之无意时寻得,初探之见洞中有洞,别有天地,正适吾意。遂定此洞为吾终老之所,此洞洞口不难觉察,但洞内之洞却难以发现,更吾后发觉此洞内有莫名毒气,造访者九死一生,若有生来见者,则是上天之缘。”林剑暗道:“原来如此,这洞果然有毒气!难怪我进洞之时也感头晕,但为什么我却没中毒?而剑宫成显然也非中毒而死的,那么他进这洞时为什么也没中毒?”他继续读下去“吾初进此洞,也惧中毒,后明此洞洞内有玄风,将毒吹之底处,进洞若将头仰之向天,则不中毒。”林剑恍然大悟,想道:“我身子尚小,在洞内走之时不必俯身低头,这样一来我便不会吸进毒气了。”他这才知道自己不会中毒的原因。林剑再看到:“吾老此洞,有愧于心,不能瞑目,此生憾事。在吾之棺盖后,记有吾于武道上之心得,虽不敢言后无来者,却敢称前无古人。”这短短几句话,道出了剑宫成那股狂傲的气势,于武学上不可一世的才华。林剑心中心思交集,他于剑宫成豪言的绝世武学自是十分心向,但他继而又想:“我学的是昆仑派的正宗内功,如在修习其他的内功武学,不定有什么祸害,我既不想称雄武林,做一霸主,练再厉害的武功又有何用?”他当下匆匆放下书,抑制住心中的念头,一头潜入潭中,照着原来进洞的方法迅速游出洞,他并未继续看下去,那本书后还有最后一句……

林剑游出了洞,爬到岸上沐浴着阳光,心中心思起伏,难以抑制。林剑粗喘了几口气,拿出油布,将剑谱取了出来。剑谱有油布包裹,并未被水浸湿到。林剑翻开第一页,只见这页的序言写道:“此剑法共分两层,一层有功底者五年即成,二层非有功底者便能成也。”林剑心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剑法第二层很难学么?”他又继续看下去,这剑谱接下来说的便是这第一层的练法,这第一层讲得俱是剑法招式,林剑毫无剑法根底,只是照着相似金梭蛇手的套路,和书上附着的图来练习,这剑法共有六六三十六招,每一招都有手势上九个变化,每一个变化都极为突兀,而且每一个变化都能相应的顾及到自己招式上的弱处,这九个变化连系起来,任对方从何处攻来,都能轻易的挡住。因而这剑法均是进攻的招式,如遇险境,便尽可施展这九个变化来化险为夷。

林剑越读越是觉得这部剑法实在是博大精深,他读得忘我,不自禁的拿起了树枝挥舞了起来,只见他一招刺出,随即反手为削,枝影舞动中,从腰间穿出,树枝疾飞出手,“啵”的一声插在了树上。这一招“凤舞阴阳”就此练成。林剑看那剑宫成在剑谱上所注的招名皆是怪异无比,甚难理会。但所幸的是剑宫成在剑招下都有注释,再亲身练过,也就不难明白了。便如这“凤舞阴阳”,“凤”乃指其招势上要如凤般,出招优柔,但实则暗蓄威力。而“舞”字所解的则是招式似乱无章,颠倒阴阳,但每一招式变化无不是致命招数。“阴阳”指的却是招数上的虚实,“阴”是虚招,“阳”则是实招。这一招“凤舞阴阳”虚实难定,招数难测,实是一招反败为胜,至敌死地的绝招。但此招却非这萧雁剑法中的最绝招式,这剑法中最为厉害的乃是最后一招“九龙归宗”。这一招尽运齐九个变化,四处无不是杀手,这一招若将使出来,敌人绝难逃脱。但此招虽然厉害,却更是难以学习,只因这招要在同一时间中施展九个变化,实非人力能为,更让人无法想通的是,这剑招下剑宫成竟无注释,只留下一句话:此招需悟性。

林剑愣了愣,只得作罢,心想还是从头学来罢。他带着剑谱高高兴兴回了家,林秋已做完晚饭等着他,原来他专心致志,太阳已在不知不觉间偷偷下了山,只留下一片余晖,淡淡的留在人间。林剑将剑谱的事告诉了林秋,林秋也只是告诉他:“尽力而为,切勿勉强。”只因这学武的东西是靠悟性而得来的,悟性高的武功自然更上一层,悟性低的学一世也难登大堂。若是强求的话,便很容易会走火入魔,届时不死也要大残。林剑修炼的昆仑派北斗神功却正是这走火入魔的克星,而林剑心性随和,于事从不加奢求,也就更不会走火入魔了。夜星低照,烛火空垂,林剑犹自在看着这本剑谱,他把里面的剑招记忆在脑内,这样练习时便不必再翻看剑谱,省了麻烦。林剑看那剑谱,前面画的共有三十六张图,共对应三十六招,而在这剑招后还附有六张图,画的却是步法,原来这剑法出手快捷,需要与轻功相配,这六张图正是一套轻功。而在那图上注写着“非雪凌波步”,想来也是以韩小姐命名的,这套步法步法轻盈,变招极快,与这剑法倒是相合,但与此佳名,却有些名不其实,但以剑宫成的个性,他只要喜欢,却他懒得理会旁人的想法。

如此林剑练这套剑法一晃便是两年,又学会了那套“非雪凌波步”,他本有轻功功底,而且步法与剑法相一致,学起来倒是不难。剑宫成说这第一层需五年,但因林剑天资聪慧,有加上练有金梭蛇手的底子,学起这套剑法来事半功倍,这才只用了短短两年的光阴,只是最后一招他无论如何也学不会,便只能硬生生的记在脑里,待有朝一日灵感来时再作参悟。林剑修习这萧雁剑法也并不是毫无好处,他修炼这部剑法后,在林子里捕猎倒是顺手得多,捕捉飞禽时便用“天外之陨”绝技,而捕捉野猪獐子等较大型的猎物时,便用这萧雁剑法,他用的是一把自己改造的柴刀,虽然使起来与剑有天壤之别,但总有效果,对付这些畜牲也就足够了。

林剑算是学完了第一层,他接下来便要学习第二层,这第二层讲的全是剑宫成剑术上的心得,他说剑法的招式纵然重要,但于剑一道的领悟却更为重要,这便要做到剑由心生,剑法的招式不是死泥不变的,在对敌中皆可凭着环境的变化而改变招式,尽管他将可以变化的招式都写了进来,但若是遇到武功高强的对手,招式上的厉害便不再有用,因此剑宫成所讲的第二层实则是在说临敌之际的招数变化。只见上面写道:“剑道之宗,以气御剑。剑法之变不及心意之变,此层需分两段,一为剑随心意,二为心中无剑,剑随心意即剑法招式不可拘泥剑谱所施,当机立变方为上策。主讲心于剑法上的领悟,吾定之九个变化实是穷尽所能,若后来有悟性高者,皆可更加一变。如悟到此段,便可并肩天下高手,若悟到此心中无剑,则天下再无敌手。”林剑读得心神向往,心想:“当初剑老前辈是否便已无敌手,那是何等的威风!”林剑再读下去“心中无剑,即为忘却剑招,然随手招来,皆是无比精妙。剑法自然,毫无花巧,恍若天成,不加修饰。”林剑读得不明不白,他若能悟到此处,便已是返璞归真,到达武学最高境界了。林剑将书放下,他于不懂之事向不强求。心想自己会的终究是会,一步步磨练来才有体会。他深信“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的至理名言。这转眼又是一度春秋,林剑学这第二层已初步殿堂,于剑随心意多有领悟,算是小成。

这三年多来林剑勤练剑法。倒是荒废了北斗神功,他于剑术上长进甚大,但于内功上这几年来却没什么大进展。这日,林剑正从林里提着一头獐子回家,不料到家门时却见到一阵火烟。林剑心中一惊,急忙奔了进去。只见两个身着粗衣马褂的汉子站在门口,林秋躺在地上满身鲜血,林剑大惊,喝道:“你们干什么!”话未说完,人已扑进去。那两个大汉不禁也吃了一惊,齐齐回头一望,林剑身未着地,一个铁掌已拍到,粗衣汉显然也是久经沙场的人物,他虽慌不乱,上身微摆,一个甩尾式的反手掌硬接住林剑一掌。林剑借掌力一跃,左腿踢出,一式雀跃腿的功夫立即踢中大汉腰肋,那汉子显是常斗之士,这一招虽狠,但却只是哼了一下,左手铁拳挥出,直击林剑胸口。林剑忽地想起当日蒋不通在空中化解李机那一鞭的绝招,他与蒋不通练的乃是同门功夫,此时福至心灵,毫不思索的一掌擒出,抓住那大汉手腕,双腿一蹲,使出千斤坠功夫来,借势将那汉子一抛,那汉子翻身飞过林剑头顶,遥遥摔在篱笆上,翻身倒在地上,痛声呻吟。另一个汉子看得呆了,他随即抄出腰刀,怒喝一声,照林剑砍了下来。林剑拔出柴刀,横手一挡,那汉子力气甚大,这一刀劈下去好不沉重。林剑柴刀稍为一压,他步法一施,迅速闪开,那汉子这一刀失了重心,身子不由得往前一倾,林剑闪至身后,借势在他后背一拍,大汉立即往前扑倒,重摔在地上。这还是林剑手下留情,否则一刀下去,那汉子焉有命在?

林剑喝道:“你们究竟是何人?竟敢来伤害我爷爷!”说着扶起了林秋,察看他的伤势。被扑倒的汉子见机立即跃起,扶着另一个同伴灰溜溜的跑了。林剑关注林秋的伤势,便不再去追。他见林秋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流血过多而已。林剑将林秋扶进屋里,用热水给他洗了洗伤口,取些伤药给他包扎了一下,又收拾了屋子后,才问林秋事情的由来。林秋歇了口气,道:“这些人是山里面的山贼,本来有好长的一段时间不敢出来作害人了,但不知什么原因,最近又猖獗起来。方才我在田里种菜,他们突然闯了进来,说是他们老大要重新出山,教我们这些农夫每个人交些保护费来孝敬他们老大。这些钱是我存着给你娶媳妇的,又哪能交给他们,他们威逼不成便出手打人。哎,可惜银子终究给他们抢去了,他们抢了银子后,还要放火烧屋,幸亏剑儿你来得早,否则咱爷俩便练房子也没得住了。”说罢竟老泪横脸,他看似是在痛惜失去银两,但实则是对孙子的一片深爱。林剑恨恨的道:“这些贼人,早晚要找他们报仇!”林秋惊道:“剑儿,这万万不可!山贼的事官府自会去管,这些畜牲咱们平民百姓可惹不起啊!”

林剑心想自己有武功,对付这些山贼倒是不怕,但终究要考虑林秋年迈的份上,这个梁子的确是挑不起。林剑思虑左右,为了爷爷,也就只能作罢,但他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有朝一日,他定要为民除害铲除这些恶党,教他们无法再为恶害人!林剑心中打定注意,便道:“是,爷爷,剑儿听你的话,你失血过多,还是早些休息吧。”林秋点了点头,林剑扶着他回房休息了。时日过迁,那两个来闹事的粗衣汉也再未见踪影,显然是官家有所行动,他们才不至如此猖獗。这日,林秋因当日受伤而留下了腿病,不便到村里买酒,故而叫林剑去村里买些酒。林剑自然是一口答应。林剑拿了些钱,提着林秋的酒葫芦走向村子。林剑一路哼着歌,荡着手中的酒葫芦,好不潇洒。他正走到林道的拐弯出,忽地平起了一阵白烟,一匹白马迎面驰来。林剑心不在焉,这马突如其来,他不禁大吃一惊。眼见这马已堪堪近在目前,便即要撞上了,好个林剑,在此关头,一个鹞子翻身平地而起,从那马上是骑士头顶上跃过,酒葫芦稳稳的拿在手中。林剑惊得一身冷汗,转过头望去,只见马上骑着一个白衣书生,后背负这一柄黑油油的铁剑。那书生显然也是一惊,硬是勒住疾驰的俊马。那书生也回头一望,两人一个照面,不觉都各自一惊。林剑暗道:“此人手上功夫倒是不错,他勒住那马竟不费力气。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有此功夫,来我们村里头有又何干。”他心中思忖,眼光冷冷打量着书生,只见这书生面色甚白,留着三洛胡须,长得倒是有几分清秀,只是脸透着戾气,心底里总有说不出的厌恶。那白衣书生也在打量这林剑,心道:“这山野少年从何而来?竟然会有这一身这么俊的功夫。看来倒非寻常人家之子,得设法好好打探一下。”

他们俩人彼此各怀心事,对眼而视,均不言语。那书生先开口打破僵局,他抱拳说道:“小兄弟,适才在下驰马过快,险些撞上小兄弟,幸好兄弟武功过人,才避免此祸,在下在此陪个不是了。”说着便在马上浅浅一揖,算是陪错。这人一上来便给林剑打了个酥心剂,所谓千穿百穿,马屁不穿,林剑心头气登时消了几分。当下也回话道:“这也没什么,在下一点技量不足晒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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