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凤朝阳-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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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敏芝忍不住地抿唇微笑道:“走呀!发什么楞!”
裘克心情不自禁地道:“芝妹,你……你真美……”女孩谁不爱受人赞美,裘克心这由衷之言,当然使庄敏芝内心甜甜地非常受用,但她表面上却是故作娇嗔地一跺莲足道:“看你这馋相!”
说着,当先疾奔而去。
太阳由东方升起,放射着万道金芒,寂静的大地复生了!
在鸟语啾啾中,在银铃似的笑语中,一白一紫两条人影并肩疾驰而去。
就当裘克心庄敏芝二人并肩离去之后,他们方才存身的古松之上,陡地飞起一条淡得几乎是肉眼难见的人影,以一种令人难以相信的速度,向隐藏白莲教余孽的那座庄院方向疾飞而去。。每诵挠胱糁ザ瞬⒓绫汲圩旁焦阶逋罚⒕跞栽谌悍逦浦校闹墙较蚺恚焉钊巳荷街辛耍缓猛O吕粗匦斜姹鸱较颉?
刚好他们停身处的左侧十丈处,是一道小形瀑布,因隆冬季节,水源减少,那道瀑布已稀薄的可怜,一眼可以看透瀑布后面的景像。
庄敏芝目光一掠瀑布,不由“咦”了一声道:“心哥,你瞧!那瀑布后面还有一个石洞哩!”
裘克心方自全神在打量出山的方向,闻言之后,仅仅目光一扫,漫不经意地嗯了一声。
但庄敏芝童心未泯,跟着:“心哥,你等一等,我瞧瞧去!”
说着,也不等裘克心的反应,已是巧燕穿帘似地,越过瀑前小潭穿瀑而入。
裘克心虽心知庄敏芝一身艺业并不比自己差上多少,但其阅历却比自己还不如,深恐其骤遇意外有所失闪,也只好跟着向瀑布内奔去,但他的身形刚刚穿入瀑布之内,却听到石洞中传来庄敏芝的欢呼声道:“啊!真是太好了!”
裘克心以为庄敏芝有什么意外发现,急急走入石洞,一瞧之下,却原来仅仅是个约二丈方圆的天然石洞,内宽外仄,洞口只有三尺宽度,洞内因受瀑布雾水的影响,湿漉漉地满布寸许厚的青苔,不由殊感失望地向仍在眉飞色舞,满脸愉快之情的庄敏芝讶然问道:“这死洞有什么好呀?”
庄敏芝俏皮地一笑道:“猜猜看!猜中了有赏。”
裘克心摇头苦笑道:“我最怕猜谜,还是请……”庄敏芝微笑地打断对方的话道:“别向自己脸上贴金了!干脆承认自己是一条笨牛不更光彩一点吗!”
裘克心尴尬地一笑道:“就算我是一条大笨牛吧!我的好小姐,请快点将谜底宣布好吗?”
庄敏芝抿唇娇笑道:“先叫一声好听的!”
裘克心心中既甜密,又微感不安地低声唤道:“芝妹!”
庄敏芝故意撒娇地道:“不行!叫姊姊!”
裘克心一声苦笑,讪讪地叫道:“芝姊姊!”
庄敏芝忍不住地“噗嗤”一声娇笑道:“唔……乖弟弟!”话锋一顿,娇脸一整,这才转入正题道:“你瞧!这石洞不正是你服灵药后行功的绝佳之所吗!这是死洞,只有一个三尺宽的进口,有此地利之险,我这负护法责任的人也可以少担一点心事,是吗?”
裘克心点点头道:“难为你设想周到,只是这么湿漉漉的……”庄敏芝白了他一眼道:“行功调息,安全第一,湿一点有什要紧!总共才一个对时呀!”
裘克心俊脸一热道:“是!是!芝妹说的对……”庄敏芝嫣然一笑道:“姊姊说的话,那有不对之理!喂!你带的干粮还够用吗?”
裘克心道:“只够一个人一天的份量了。”
说着,由行囊中将所带腊肉,馒头等取了出来,庄敏芝目光一掠道:“马马虎虎,横直你只吃一餐,剩下的就给我将就着用吧!急不如快,我着你立即就开始服药行功吧!”
这妮子,别瞧她俏皮,刁钻,办起事来倒是一点也不含糊。
裘克心与庄敏芝相识才不过一个晚上,但因在生死边沿共过一次患难,这一份情感,自非寻常可比,而庄敏芝这妮子,更是集俏皮、刁钻、任性、热情……等于一身,也的确是惹人喜爱,此刻的裘克心,只有怀着喜尤参半的心情,对眼前这位刁蛮公主唯命是从了。
当时他匆匆吃过一些干粮之后,向庄敏芝略为交待几句,即服下忘我师太所赠灵药,跌坐洞中行起功来。
庄敏芝这俏妮子,失去了说话的对象,也只有乖乖地闭上嘴巴了。
她,落落寡欢地一个人吃过干粮之后,呆呆地向静坐行功的裘克心注视着,妙目中充满了希望的光彩,俏脸上浮现出甜密的笑容……哪个少女不怀春!这情窦初开的小妮子,不是正在编织未来的粉红色的绮梦吗!
良久良久之后,她陡地俏脸一阴,发出一声幽幽长叹,调转娇躯,斜倚洞口,以手支颐,目光透过那稀薄得有如珍珠串帘的瀑布,凝注遥天的悠悠白云,凄然!默然!怪了!这天真未泯的少女,难道也有什么难言的心事吗?
在寂寞中,时间似乎过的太慢了!
好容易挨到太阳下了山,夜幕笼罩了大地。
庄敏芝站起身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然后负手在洞前的空地上来回地踱着,一面喃喃自语道:“只有一夜的时间了!希望这漫漫长夜,也能平安地渡过……”她,重行回到洞中,向静坐行功的裘克心端详了一下,吃下最后的一点干粮,然后手握太阿神剑,倚在洞门口跌坐,闭目养神。
说到她是闭目养神,是有点不对的,因为她的妙目略为一闭之后,又惊觉地睁了开来,向瀑布外探索着,原因是瀑布虽然稀薄,但响声却不小,在此种情况之下,她这身负护法重责的人,由于无法利用听力而只有凭一双妙目担任警戒了。
也不知经过了多少时间,庄敏芝于迷蒙中陡然被一阵闪光惊醒,只见瀑布外的水潭对面,不知什么时候已聚集了五个武林健者,其中两个劲装壮汉,并各自高擎着一支火摺子,另外三个花白长须老者,则正在指着瀑布后面的石洞,似乎在争执着什么问题。
庄敏芝悚然一惊之下,连忙悄悄地将娇躯隐于石洞之内,只留一双妙目在外,凝神注视外面的情况,但因飞瀑响声甚大,外面的人在说些什么,她可没法听到。
少顿之后,两个执着火摺子的劲装壮汉中,其中一人将火摺子交给同伴后,即绕过水潭向瀑布后面走来。
此时,庄敏芝心中可是十分紧张了。
本来她自信家学渊源,足以睥睨一切武林人物,尽管昨夜曾几乎送掉小命,但那是败于妖人的邪术之下,并非自己武功不行,眼前这几个武林人物,她自信足能应付,但要命的,却是裘克心正在行功的紧要关头,如果受到意外的惊扰,重则丧命,轻则亦有走火之险,因此,她不能不提心吊胆地心念电转着,这些人是冲着自己两人来的吗?
如果是的话,则自己是在洞口迎敌?还是冲出去,先发制人地,将他们杀了的好……但事实上已不容许她再思考了,那劲装壮汉已穿过瀑布,一手擎刀,小心翼翼地向洞口走来。
距离一步步缩短,庄敏芝的心房跳动也逐渐加速,她,并非是怕敌不过对方,而是一时之间,尚未想好妥当的应付辨法。
那劲装壮汉已卓立洞口了。
这位仁兄块头虽魁伟,但胆子却小的很,他,紧张万分地,将手中的厚背砍刀,在洞中胡乱地搅了几下,回头作了一个洞内没有人的手势。
此时正是黎明前的一段最黑暗时间,那劲装壮汉又是由火把下走来,因此他不但不能看到洞内的情景,即连洞口庄敏芝那一对紧盯着他的妙目也无法看到。
庄敏芝一见对方的手势,紧绷的心弦方自一弛,但洞外人的回答手势,是示意那劲装壮汉进入洞中来查探,不由地又紧张起来了。
那劲装壮汉口中嘀咕了一声,单刀护身,全神戒备地伸足踏入洞中……此刻的庄敏芝,事实上已不容她犹预了,银牙一挫,以迅疾绝伦的手法,扬指点了那劲装壮汉晕穴,顺手一抄,将他的身体放置一旁。
这刁蛮公主一见对方如此好打发,紧张的心情一松,却引起了她的童心,不由地低声笑语道:“这办法倒不错!来呀!看本姑娘一个个地收拾你们!”
半晌之后,那外面的人,见进洞的劲装壮汉没有消息,又互相交谈了几句之后,其中一个短小精悍的老者一纵身形,越过水潭穿瀑而人。
那老者似乎因方才那劲装壮汉的入洞,不见消息,而提高了戒心,在距洞口八尺之处,即停步扬声问道:“赵大,有什么发现没有?”
中气充足,虽在巨大的瀑声中,仍然清晰可闻,足见他功力已臻上乘。
少顷之后,他又指着问道:“洞内是何方高人?请现身答话!”
庄敏芝一直静静地期待着,不则一声。
那短小精悍的老者再度扬声说道:“裘克心!本教的徐先生,已算准你藏在这洞中,乖乖出来领死吧!”
庄敏芝心中暗忖道:“果然是冲着我们来的了!”
短小精悍的老者一声冷哼道:“龟缩着,老夫就没法奈何你了吗?”
说着,已撤出一对判官笔,凝神向洞口逼近。
但他刚刚走近洞口,一缕凌厉无匹的指风,已向他“期门”重穴射来。
他,骇然一声怒叱!闪身横飘五尺,双袖猛甩,两枝红色信号火箭已冲霄而起,紧跟着洞外也射出四枝同样的火箭。
此时,庄敏芝已心知无法善了,不由银牙一挫,恨声叱道:“老贼!本姑娘先宰了你再说!”
一道金虹如匹练伸展,迳向那短小精悍的老者疾射而至。
那短小精悍的老者一见对方剑势如虹,精芒四射,心知对方不但功力高过自己,而且使的又是一枝前古神剑,金虹展处,威力已笼罩两丈方圆,他懔骇至极之下,也顾不得丢人,于间不容发之间,伏身贴地一滚,经向瀑布前的小潭中滚去。
但此时的庄敏芝,情急之下,已抱定杀…个的宗旨,哪还能容对出,一个尸体已被绞得支体破碎,惨方逃出手去?一声清叱声中,金虹电闪,那短小精悍的老者连哼声都未发不忍睹。
同一瞬间,两声沉叱,两道灰影穿瀑而人,精芒电掣,一齐向庄敏芝扑来,但当他们眼看那短小精悍老者死状之惨,不由又不约而同地骇然分向左右暴射而退,足尖一点地面,又穿向瀑布外面而去。
庄敏芝冷冷地一声娇哼道:“不怕死的就进来吧!”
说着,悄悄地回到洞口,将那已点住穴道的劲装壮汉又加点了两处穴道。
这时,外面火把齐明,隔着瀑布,将石洞口照的如同白昼。
庄敏芝由暗窥明,份外清晰,但见瀑布外的敌人已增至十五人之多,而且还在不断地增加,显然地,附近的普渡教徒都已看到旗花信号而集中了。
她回头瞧瞧正在行功的裘克心,只见他宝相庄严,周身已开始冒出一丝淡淡的白气,敢情是已进入行功最紧要的关头了。
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刁蛮公主,此刻面对瀑外逐渐增多的敌人,却不由她不内心感到心寒了,她倒并非为自己的生命担心,而是深恐正在行功的心上人受到干扰因而走火人魔甚至失去生命。
惶急中,她不由地一挫银牙,恨声说道:“该死的魔崽仔!你们晚来一个时辰多好……啊心哥哥,万一今宵我不能保护你的安全时,我会知道怎么做的……”“呼’’地一声,三枝火把穿瀑而人,打断了庄敏芝的自语。
庄敏芝悚然一惊,紧了紧手中的太阿神剑,妙目含煞地注视着随着火把纵入卓立丈远处的两个花白胡须的老者。
那右边的老者沉声说道:“丫头,今宵你们两人插翅难逃,但本教并无伤害你们之意,只要你们乖乖就缚,老夫保证不为难你们!”
庄敏芝瑶鼻一耸道:“老贼,少做你的清秋大梦吧!你们两人如不见机一点,这遍地残骸,就是你们的榜样!”
那左边的老者一声怒叱道:“丫头,在前辈长者面前,恁地放肆,你认为老夫们不敢治你吗?”
庄敏芝樱唇一撇道:“哼!阿猫阿狗也敢自尊前辈,本姑娘如果亮出身份来,你至少得尊本姑娘一声姑奶奶哩!”
此刻的庄敏芝,已暗中打好主意,自己只要坚守洞口,对方不冲进洞来,我也不主动攻击,拖一刻算一刻,如果侥幸能拖到心哥哥功行圆满,届时双双联剑突围,自是再好不过……因此,她竟耐心地跟对方斗起嘴来了。
至于那个花白胡须的老者,因适才那老者的惨死,已心生懔惧,而裘克心又躲在洞中不知搞什么名堂,同时自己的有力后援还没来,所以也乐得借斗嘴的时机拖下去。
双方的心理竟是不谋而合,谁都认为拖下去对自己有利,于是都不急着出手了。
右边的老者阴地一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你知道老夫们是谁?”
庄敏芝微微一哂道:“听你这口吻,好像还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呢!”
右边那老者道:“老夫‘丧门剑客’任敏珊。”
左边那老者同时接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