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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紫凤钗-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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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语。

端木少华神采飞扬,也做龙吟朗笑;笑声中,一揖至地,转身飘然而去。

他这一路下山可真高兴,这一趟没白跑。

当然,就这么张口一句话,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得到武林人人垂涎、梦寐以求的飞雨流星神鬼愁,他能不高兴,换谁谁但会欣喜欲狂。

其实,错非是这位盖代奇豪的神力威侯傅小天,换个武林人,珍逾性命都来不及,焉肯轻易送人,本来,谁叫这东西威震宇内,闻之心惊胆颤?

难怪端木少华不住自笑,有飘飘然之感。

这时,在那布达拉宫孤峰之上,高高的站着一堆人,这些人,正是那阿旺藏塔法王与大国师天外神魔南宫毅,背后,是几位大喇嘛与几大护法。

南宫毅的目光,正遥遥凝注半里外一座山峰,手也指向那儿,道:“法王请看,他已经来了,足证消息不错,哼,那想必是夏梦卿那一伙不知死活的后生晚辈,还高举前明旗帜。”

阿旺藏塔法王不谙武学,目难及远,可是他背后几位大喇嘛与八大护法俱皆密宗一流高手,目力自然不差,他们都可以看到那山峰之上旗正飘飘。

耶多克点头说道:“南宫大侠说得不错,旗正悬在山峰之上,白底黑字。”

另一名大喇嘛道:“隐隐约约地可以看到,那个字是明字。”

阿旺藏塔法王微微点头,道:“怎未见满朝人马?”

南宫毅道:“三千人不是小数目,傅小天这个人颇称不俗他不会傻到把营驻扎得那么近……”

阿旺藏塔法王一笑说道:“只要他们进入西藏,就别想瞒过我们。”

南宫毅道:“他们很有自知之明,老朽以为他们的目的不在瞒我们,而是另有其它用意。”

阿旺藏塔法王道:“以南宫大侠高见……”

南宫毅笑了笑道:“目前还很难断言,不过,不管他们用意如何,都难翻出老朽手掌心,老朽自有对付之策。”

这话说得很自负,但阿旺藏塔法王深信不疑。

南宫毅顿了顿话锋,又道:“他们既然来了两天了,绝不会长伏不动,老朽以为今夜他们必然有所蠢动,而且不会是满清方面的人,一定是夏梦卿那批自命不凡的后生晚辈。”

阿旺藏塔法王道:“怎见得?”

南宫毅笑问:“法王是指前者抑或是指后者?”

阿旺藏塔法王道:“本座两者都想知其所以。”

南宫毅轩眉微笑,笑得很得意,道:“如果老朽推算的不错,今夜将是乌云掩月,一片黝黑,任何人都懂得利用这绝佳天候……”

耶多克插口说道:“既然任何人都懂,那夏梦卿不世奇才,他必也想到我们已有所警戒,那么他怎会明知故犯……”

南宫毅突然一笑说道:“大喇嘛,兵家事虚虚实实,也就因为夏梦卿那后生颇有小聪明,所以老夫料定他今晚必有蠢动。”

耶多克呆了一呆,旋即醒悟“哦!”地一声,道:“多谢大国师指点,贫僧这下明白了。”

南宫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后者的道理,更容易明白,满清方面除傅小天夫妇及那什么黄毛丫头的郡主外,均非高来高去的武林能手;试问,这种人他们敢来吗?傅小天等三人虽武学不俗,但一个身为主帅,一个是诰命一品的夫人,一个又是娇贵郡主,他三人断不会轻易涉险,除此,那不是那批亡命之徒、自命不凡的武林后生是什么?”

这番话剖理分明,分析透彻,头头是道。

这心智、这眼光,常人难及,众喇嘛大为叹服。

南宫毅淡淡一笑,又道:“今夜,无论他们来多少,无我令谕,任何人不得动用火器,老夫不愿太早让他们知道此一杀招。同时也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要他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龙潭虎穴,什么才是莫测兵机,我要使他们魂飞魄散,心碎胆裂,引之为戒绝,不敢再有两次蠢动……”

阿旺藏塔法王面有笑容,笑得有点阴森、冷酷,众喇嘛更眉腾凶煞,目射厉芒,个个神色狰狞。

南宫毅白眉一挑,目闪异采,凝注耶多克沉声传令:“大喇嘛请代老夫传令,四位大喇嘛率六殿十坛主持,入夜准备追袭,只要有人一逃出布达拉宫务必追而生擒之,不准走脱一人,不得有误。”

耶多克偕一众大喇嘛躬身领命而去。

南宫毅的脸上,浮起一丝令人难以捉摸的笑意。

连阿旺藏塔法王那等智慧绝高之人,也无法窥透这笑意表示什么……

入夜,阴云密布,星月无光。

大地一片黝黑,几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布达拉宫整个儿的隐于黑暗之中,灯火尽熄,微光了无,莫辨所在,益显神秘,高深莫测。

四周静悄悄地,除偶尔夜风拂过树梢,微微带起一阵沙沙之声响外,听不到一丝声息。

静得就像死了一般。

二更时分。

蓦地,一声怒叱划破了寂静,孤峰猛然一亮,布达拉宫中长虹闪动,十几道淡黄灯光分由各处齐集一点。

灯光,是特制的巨灯,能成一道的照出老远。

那一点,是布达拉宫正殿那高高的屋脊之上。

灯光用射下,正殿之上赫然站立着一个英武的黑衣少年,背露刀柄,昂然卓立,威风慑人。

在这种敌暗我明,被逼暴露身形的情况下,黑衣少年竟能神色不变,安详泰然,且目中冷电轻扫,仰面夜空,纵声长笑,似龙吟如鹤唳,直破云霄:“好厉害,好厉害!没想到你们早有了准备,布达拉宫不愧是龙潭虎穴,如今我既无处可遁,你们有多少上来吧!”

好豪气、好胆略,这先声应已夺人三分。

此时,应该是高手齐出暴攻。

或者,暗器满天疾射猝袭。

岂料大谬不然,黑衣少年语声落后,不但未出高手,未见 暗器,便是连一个人影,一点反应都没有。

仍是那么静悄悄的,一寂若死。

这不是好现象,越是静,越可怕;越没反应,越慑人。

丝毫不差,空气中隐隐带着令人窒息之感。

按常情,任何人都难免不安,难免懔然。

可是,黑衣少年他似乎非常人,即是非常人就不能以常情衡量之,他表现得大大出入意料。

看。

他浓眉轩动,哈哈一笑,道:“你们既然不出来,那就算了!

反正我既来了,也没打算马上走,闲着也是闲着,我索性坐下来,咱们耗吧!看咱们谁能耗过谁,我这张嘴可是不大干净,你们能憋着,有本事就憋到天亮,谁要先出来谁是龟孙子……”

这黑衣少年嘴皮可真损,这下谁还好先出来?

说着,他当真的一屁股坐在屋脊上。

骂尽管骂,损尽管损,四周仍是没一点风吹草动。

黑衣少年又开了腔,他耸肩一笑,摇头说道:“我听说布达拉宫密宗高手如何了得,今夜特地跑来见识见识,有道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于闻名!看来传闻有误,令我失望得很。

要不然这半天了,怎不见一个鬼影儿?就是看家狗,嗅到了生人气息,它也会吠上两声,怎么这人连狗都不如呢?……”

远处黑暗中,突然有人一声冷哼:“后生好刻薄的一张利嘴,来人为老夫去擒他下来。”

话声方落,左前方黑暗中,应声冒起一条人影,疾如鹰隼,半声不响,凌空如飞扑至。

黑衣少年目光微瞥,“哦!”一声,笑道:“请将不如激将,这法儿还真灵,你不愿我说你连狗都不如,憋不住了先出来,那你当定了龟孙子……”

坐在那儿没动,抬手微挥,接道:“龟孙子,你不行,换个辈份高的来。”

他这里轻描淡写,信手微挥,那条飞掠而来的人影可吃足了苦头,当胸挨上一股罡风,闷哼一声,激射退回。

还真听话。

黑衣少年露的这一手,立慑全场,也引起了一阵看不见、听不到的小小骚动,但,刹那寂然。

远处黑暗中,又传来了一声满含讶异的轻“咦”:“后生,你居然身怀大静神功,怪不得这般猖狂:这鬼门道瞒不了老夫,后生,你是凡凡和尚何人?”

黑衣少年微微一愣,大笑说道:“料不到布达拉宫也有识货人,老匹夫,你既然识得大静神功,当知大静神功旷古绝今、宇内独步,你还问什么?”

暗中人也报以大笑:“好,好,好,算老夫多此一问!后生,你既是凡凡和尚传人,那最好不过,老夫二次出世,。电子书。正愁找不到那几个称得上老的小娃儿,如今搞了你后生还怕他们不出头?”

“恐怕你老匹夫要失望了。”黑衣少年道:“家师与两位师叔已作古多年。

暗中人“哦”了一声,道:“那不要紧,老夫找你这后生也是一样。”

黑衣少年道:“那么,老匹夫,我就在跟前,你怎不现身?”

暗中人道:“老夫辈高名重,岂肯自贬身分与你这后生动手?你且等着,布达拉宫高手如云,尽多擒你之人。”

黑衣少年笑得轻蔑,道;“我已经见识过一个了,不怎么样,不怕死的你就叫他们来吧……”

暗中人陡扬冷哼,又是一条人影自左近黑暗中窜起,迎面扑到,身法比先前那个还快。

黑衣少年冷冷笑道:“你第二个出头,不算龟孙子,不过你也得跟他一样给我滚回去。”

刚要依样画葫芦地抬手轻挥,猛觉身后另有五六股凌厉劲气袭到,所指皆是后背大穴。

“怎么?出来那么多,没用,仍得滚回去,不信且看。”

黑衣少年攻势不改,前挥一掌,坐势不变,左掌后抛,飞快拍出六掌,刹那之间他竟连出七掌。

罡风激扬,劲气飞旋,一阵砰然连响,七条人影闷哼飞退,分别隐回原处,照样栽了跟头。

黑衣少年拍拍手,道:“老匹夫,看见了么?别……”

暗中人冰冷一笑,道:“后生,你得意太早,适才数人不过是布达拉宫二流高手,如今你且见识见识一流高手大喇嘛,擒人!”

四条高大人影比电还快,分由四方凌空扑到;人未至,四股密宗绝学大罗印,阴柔掌力已然击抵。

黑衣少年人也是个识货人,一跃而起,身形疾旋,如飞拍出四掌。

掌力相接,黑衣少年血气微翻,四条高大人影扑势只是略略地顿一顿,依然射落正殿屋面上。

那是四个身材魁伟,威猛绝伦的黄衣大喇嘛。

这回未能击退来敌。

黑衣少年神色微变,虎目寒芒轻扫四喇嘛,笑道:”大喇嘛究竟高明不少,你等且再接我一招。”

话落,人动,身形疾闪,单掌飞袭对面大喇嘛。

这名大喇嘛未敢轻视,功凝右臂,五指如钩,迎面探出;指透阴煞,锐风丝丝,凌厉绝伦。

他五指刚递,黑衣少年忽扬轻笑,身形一顿,突然横飘,电光石火般改袭左侧正南黄衣大喇嘛。

这名黄衣大喇嘛一招落空,方一怔神,黑衣少年突然出声示警,人既光明磊落,招又神奇妙绝:“番秃,你上当了,小心我这一指。”反手一指点去。

这名大喇嘛做梦也未料到他临去还有这一秋波,才生警惕,足可洞石穿金的指风已疾射而至,再想躲闪为时已晚,“嗤”地一声,胁下洞穿一孔,再差分寸,将台穴便要挨上,这条命就别想要了,好险。

与此同时,黑衣少年已和正南那名大喇嘛双掌之间互换一招,大喇嘛吃了苦头,掌心被指尖轻轻地点了一下,大喇嘛如被虫啮,手臂酸麻,使不上力,抬不起来。

何止羞恼成怒,简直惊怒欲绝,左臂聚劲,凝足大罗印十成功力,狂挥一掌。

黑衣少年身形滑溜,一招得手,早已转向正西黄衣大喇嘛,运招如飞,快得令人目不暇接。

招式才递,心头倏生警兆,正南、正东两名吃了亏的大喇嘛暴袭而末,阴毒掌力分指腰眼大穴。

看来,这两个大喇嘛已动了杀机,忘却那大国师令谕中交代的所谓生擒二字,敢抗将令,胆子不小。

黑衣少年忽地扬起轻笑:“番秃们怎这般不知好歹?适才我若不出声示警,你俩如今焉有命在?指偏一寸,加力一分,只怕你俩就要血溅尸横,我不希望你俩感恩图报,至少识点趣嘛。”

口说手不闲,反手两指分袭而出。

话本不错,两个大喇嘛自己心中雪亮,如无强敌当前,国师在侧,谁也不敢丝毫松劲儿,何况已横了心,红了眼,满腔怒火杀机已烧忘了一切,闪过两缕指风,闷声不峒,追袭而至;这下可惹火了黑衣少年,冷哼一声:“都给我滚!”身形又做飞旋,刹那间击出一招四式。四名大喇嘛还真听话,各自…连退了好几步才拿桩站稳.正东的那名,差一点栽下屋面,吓出一身冷汗。

灯光照射下,正殿上屋脊纤细可见。

四名黄衣大喇嘛脸色铁青,眉倒挑,目圆睁,凶芒暴射,怒焰欲喷,八道狠毒目光凝注中央,木立不动。

显然,四名大喇嘛是在暗中调息,凝功待发,预备做那凌厉无匹、威猛绝伦的致命一击。

黑衣少年当然看得出来,目射冷电,一扫身前三喇嘛,冷冷说道:“听着!我奉命不得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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