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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穿越之双生花-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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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选择坐在慈空的后面,抬眼间看到了慈空受伤的眼神,明显觉察到了他背部的僵直,心中叹道,一下得罪俩。

白青知道这是自己的原因,她的心还没有作好接受他人的准备。她觉得她确实有点害怕雪蟠的直接,也有点欺侮慈空的含蓄。只要慈空不说出口,她大可以装糊涂,而雪蟠的大胆让她唯有逃避,她怕受伤也怕伤到别人,尽可能的把可预见的伤害降到最低。

她只是还没有看透,其实慈空和雪蟠是同一种人,都是那种百折不回的人,只是方式不同,慈空是迂回式,就像河流,遇到阻截,他知道绕过去,不管绕多少回,他的最终方向就一个。雪蟠是直接式,如巨浪,他不懂得绕,他是拼尽全力的盖过去,纵是一点一点消耗掉自己,也绝不放弃目的。

果然行进速度快了许多。

目的地到了,翠湖果若翡翠,水绿如蓝,深不见底。

月无痕选了湖边一圆亭小憩,小莲和小路把预先准备的食物摆上石桌,如此美景佳肴自然少不了风雅一番。

月无痕不断对白青抛砖引玉,想引出白青的破绽,解开自己心中之惑。偏白青本就怀有一份警觉之心来的,每每轮到她表演,她基本上是半藏半露,加上有雪蟠的打浑、慈空的掩饰,月无痕并没有如愿。

最后一个节目,月无痕掏出短笛道:“上次鹊仙节素儿写的一首词,我很喜欢,特谱了曲,吹与大家听听。”口中虽点名素儿,眼睛却有意无意的观察白青的反应。

白青装新奇。

“兄长,这曲何如?”吹奏完毕,月无痕特问白青。

“青愚钝,曲艺远不及小妹,无法知音于妹婿。”不想让他太难堪,白青转移话题,“我倒觉得这短笛极雅致,如未猜错,此乃南方泪竹所成。”

“正是,南国贡品,关乎此竹有一美丽传说。”

“什么传说,快说来听听。”柳紫嫣急问。

“我一直不得其详,兄长既识得此物,不知兄长可知?”

以他之禀性,得一物会不闻其详?白青略思,豁然,答道:“忆断,半知,不如不说,省得坏了雅物之形象。”

白素有点莽,接话:“我知道,话说从前……。”

说到娥皇女英同嫁一人,共侍一夫之时,白素突然觉得自己犯了大错,明白青儿为什么突然记性不好了,恼火的看了白青一眼,心中愤愤,说什么不好,偏把话题移到这破竹子上面。

见素儿停了下来,月无痕微微一笑,发言:“不急,以后忆起再说。这五彩杂粮卷味不错,圣京女子之最爱。”夹了一块放进白素碟中,接着又夹了一块放进白青碟中,“兄长,你也尝尝。”

“谢了,我不喜爱这口味。今儿小莲最累,把它赏给她吧。”白青站起来,把它端至小莲面前,道声辛苦,亲自喂入她口中,动作极尽体贴。

白青的怜香惜玉之举让人无法怀疑她的性别。

此时白素渐已明白,这次聚会并不只是为柳紫嫣饯行那么简单,借口醒酒,希望月无痕陪她四处走走,只想藉此减少他与白青相处的机会。

月无痕把任务推给了妹妹:“无瑕,陪你嫂去湖边走走。”

柳紫嫣自告奋勇同去。

亭中一时只留下五个男人和白青了,月无痕有意无意的试探让雪蟠心中不痛快,他拉着白青离开:“慈空,你陪王爷坐吧。听说此湖中有种奇特的四脚鱼,我带青去看看。”

慈空也看出了些端倪,立即配合,忙煮茶与王爷讨论起佛法来。

湖边的草地上星星点点的开着不知名的小花,三位女生在前方采摘嬉闹,活生生的美景佳人图,十丈外,雪蟠、白青驻足观赏。

“是不是很羡慕她们?”

“有点,无忧无虑无顾忌。”

“其实你也可这样的,只要你嫁给我,我保证让你过这种日子。”

“又没得正经了,我猜这段日子你自己都过得不轻松吧。”

“唉,别提了。”

“扑通”远处传来水响。

“什么响?”白青问。

“不好,好像是柳姑娘落水了。”

两人迅速朝她们跑过去,雪蟠突然想到什么,“我不会潜水,怎么办?”

见素儿站在湖边没得举动,白青吩咐道:“那你先去叫慈空他们过来,我试试。”边跑边褪去外袍,脱下长衫,甩掉自己的靴子,纵身一跃。

待几位男生闻讯掠过来,只见到了白青跃入水中的身影,湖面已无柳紫嫣的痕迹,一群‘旱鸭子’,纵然功夫最高也只能站在湖边干等,个个心急如燎。

白青用力往下沉,湖水很澈,目测范围内除了一些水草没发现柳紫嫣,继续搜寻,感觉胸中氧气越来越少,她有点着急,斗胆又往水中央潜了两米,隐约觉得前面一根朽木上有人,终于看到了已呛水休克的柳紫嫣,白青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脚蹬木头,借力迅速浮出水面。

水面涌起一大片涟漪,柳紫嫣在白青的顶托下浮出水面,月无痕不知从哪变出两条银练,甩向水中,一条缠住柳紫嫣,另一条缠住白青,白青解开,对他摇了摇头。月无痕轻轻一擞,就把柳紫嫣带离水面,移至岸上。岸上众人开始抢救她。白青趁着混乱,迅速上岸,闪进马车,一身湿漉漉的衣服紧裹身体,曲线隐约可现,白青心怦怦直跳,唯愿没人瞧见,快速拿出包袱,将衣服换上,低头发现十趾丹蔻,这是她最新研发的防水指甲油,一时去不了,靴子还在湖边,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犯难时,听得慈空低唤,白青掀起车帘。

“青,你的靴子。”

白青没想到慈空如此心细,觉得十分窝心。

她刚把靴子穿上,众人就拥着月无痕和柳紫嫣过来了,见柳紫嫣仍横躺在月无痕的双臂间,白青觉得不妙,迎了上去,问道。

“柳姑娘还未醒吗?”

“腹中水是排出来了,但脉相甚微,得赶快找大夫。”月无痕的声音中有丝焦急。

“你们都那么深的内力,也无能为力吗?”武侠小说看多了,白青以为只要功夫高就无所不能。

“恰因此,表妹功力太浅,我们恐反伤她。”月无痕苦笑。

“这里离镇上至少有半个时辰的路程,她若继续这样昏迷,到时恐怕医活了也会成活死人。”白青看了白素一眼,白素低下头装作没见,白青心中失望,“若这样,我们罪孽可就大了?把她交给我吧。”

月无痕觉得无不妥,潜意识相信白青,他自己也搞不懂是为什么。

把柳紫嫣平放在草地上,白青全神贯注对她实施心肺复苏。

雪蟠嘻笑:“亲嘴也能救人?我也想晕一次。”

“吵死了。”白素瞪了他一眼,看到大家的注意力全到了白青身上,心中莫明烦躁,不知该向谁开火。

柳紫嫣睁开眼,对上挨在自己唇边的脸,本能的抬手推开白青,重重的甩了她一巴掌。

状况突然,大家都没反应过来。

白青跌坐在地上,殷红的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头有点嗡。

“青儿。”白素一声尖叫,扑了过来,恨恨地对柳紫嫣说:“你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吗?她若有好歹,我饶不了你。”

雪蟠心痛不已,若不是柳紫嫣是女人,他真想狠狠地回揍她一掌。

慈空在远处收拾白青落在草中的衣物,听到叫嚷,心中一惊,刚收好的东西又撒落一地,飞掠过来。

见他们这样紧张自己,白青不好意思,连忙把大家注意力转移对象,“柳姑娘受了惊吓,不能大意了,素儿你们扶她到车里去吧,帮她把湿衣服换下,以免伤寒。”

柳紫嫣听罢立即一幅娇若无力的样子,冲着月无痕撒娇道:“表哥,我头好重,嫂子一介妇人怎扶得起我,还是你抱我上车吧。”

当着白素的面居然如此挑逗人家的老公,白素脸色极难看:“表妹看来脑中还余有积水。”

白青叹了口气:“好端端的姑娘家,偏好去和人抢,何苦。怎么现场就只看到了你表哥一人呢,旁边这几位男子难道都是摆设吗?”

“周岳,你扶小姐上车。嫣儿,不可胡闹了。”月无痕吩咐。

“算了,无瑕来扶我就好。等等……”她突然记起什么,刚才自己的手推开白青时好像触到的是……“我要你抱。”得意地笑,扑向白青,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白青的发巾扯下,“哈哈,你是男子吗?”

黑发如流水般倾泻而下,散落在浅碧的容装上,有几缕俏皮地轻贴在粉玉般的的双颊,柔美,恬淡,莹眸中闪过的那一丝丝惊惶恰是一种不经意的诱惑。

月无痕恍若回到了鹊仙节的那天,亦是这般的惊若天人,亦是这般的心动。

慈空心中全是幸福,雪蟠心中都是骄傲,红尘有如此佳人作伴,一生幸甚。

白素心中满是后悔,潜水和心肺复苏自己不是不会,只是当初自己希望有另种结局,唉,错对就那一念间,有些错误一但犯了就永不可挽回。

柳紫嫣心中皆是嫉妒,其他人均是惊艳。

事态还是这样发展了,避也避不了,白青稳了一下神,答道:“白青一直是白青。平日着男装只为行事方便,若对各位产生了困扰,白青深表歉意。”

慈空雪蟠已牵马而至,白青心知此地不宜自己久留,把白素牵至月无痕面前,正对一直未言的月无痕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仨人先走一步,白素就托妹婿好生照顾了。”

看着慈、青、雪三人结伴扬鞭远去,月无痕脸上阴晴不定,心中之惑是解了,可却意更难平。

一个故事

柳紫嫣走了,书斋又成了月无痕独处之所。

面前的新作墨迹未干,栩栩如生,“白青。”念着画中人的名字,仿佛要把它们咽下,他一直以为自己聪慧绝顶,居然被人给耍了,想想就可恼可恨。手中的画像已揉成了团,欲把它扔出窗外,丢入荷池,手几举几落,终是把它搁下,又展开、压平,卷好收入函中,怎一个恨字了得?

看着窗外月色,皎洁、清柔,偏又冰凉,正如某人。怎么又想到她呢?月无痕心烦意乱,随着月色出了王府。

白府,白青在伏案写企划书,只待这次的资金到帐,她就可启动新计划了。

“啪啪。”传来异物拍打窗户声。

白青有些害怕,有些奇怪,这么晚了,还会有谁以这种方式造访?

见房间没动静,拍打声更甚。

白青随手拿起桌上的砚台,斗胆打开阁楼轩窗,欲击。

“别丢,是我。”

砚台没丢出去,但墨汁难收,白青仔细一看,只见窗前树枝上坐着一人,头发散乱,粘了些泥草,脸被墨汁染了半张。

“雪蟠,你这是怎么回事?掉下去怎么得了?”见他趴的树枝摇摇欲断了,白青赶紧把他从窗外拽了进来。

“想见你。上次去翠湖东窗事发了,我父亲又关我禁闭,我想你想得实在受不了了,趁看护的人不备,在后院偷偷挖了一个洞,爬出来了,本想从正门进来,怕被人瞧见我这幅狼狈样子,所以只好爬树敲窗了。”雪蟠解释,“这些天可想死我了,你想我了没?不许说没有。”又开始耍宝。

青儿笑笑:“偶尔。”伸手拈掉他头发里的几枚树叶,拍了拍他衣上的泥土。

“真的?”雪蟠趁机握住白青的手,两眼熠熠生辉。

“看你脸脏的,我弄冷水给你清清,洗好了你就回家。”白青赶紧把手抽出。

“不,至少让我呆一个时辰。”

“半个时辰,在你家人发现你不见,到我这里来找人闹事之前,你必须走人。”

想想后果,雪蟠不再勉强。

半个时辰过去,白青开门送客,雪蟠赖在门边不肯动。

“青,你能送我一样东西不?此番回去不晓得还有没有机会再溜出来。在我想你想得难受时,有你一样东西给我安慰安慰,也许会好过点。”

“你想要什么?小玩偶?”白青解下腰间佩饰。

雪蟠摇了摇头。

“小方帕。”白青从袖兜抽出她的特制手绢。

继续摇头。

“画像和图稿随你选。”

“我要那些身外物何用?”雪蟠低头捧起白青的秀发,深吸了口气,“这股清香百闻不厌,让我迷醉。我想要你的一缕黑发,把它藏在我的身边。”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除非是最亲的人,不可割舍相赠,古人极其讲究这些,白青哪不明白这个道理,啐了他一口:“胡闹。”把他推出门外,关上,重回案边,继续工作。

窗边又有了响动,刚才白青忘了关窗,一人影已进了屋内。

“怎么这般不听话,还不快回去!”白青头也没回,娇斥道。

白青不见雪蟠回话,诧异,回头,“是你?!”

唐突了佳人,月无痕一时语塞。他自己了也不明白怎么就穿窗而入了,当初只是出门透透气,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白府院墙下,看到雪蟠进出阁楼,就无法抑制自己的冲动,宛若逮着了红杏出墙的妻子般难受。

见对方没有动作,白青恢复镇定,其实郊游回来之后,她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毕竟自己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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