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也逍遥-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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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冷玉也收了笑:“慕容浩泽,我不喜欢你的态度。若你坚持用这态度对我,那么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在王府里,对着李沐忍气吞声,那是因为寄人篱下无可奈何。如今在自己家里,对着的又是似乎有把柄在她手里的慕容浩泽,她怎么可能示软让步。
昨日薛冷玉走后,慕容浩泽心里也是百般不解,想了许久,还是不相信薛冷玉敢于那么强势,不过又不敢冒此风险,所以还是忍气吞声的来了。可没想到等了那么久,等回的薛冷玉,竟是这样一个态度。
慕容浩泽恨不得掐死对面坐着的女子,却只能苦苦压抑:“你想要我什么态度?”
薛冷玉看着慕容浩泽,用对一切了如指掌的表情,给了一个冷澈心扉的笑容:“慕容浩泽,我很奇怪,这事情,到底是我求着你,还是你求着我?”
薛冷玉说的如此直白,慕容浩泽的脸色一暗便要发作,却终究是有所顾忌,咬牙道:“好,薛姑娘,是我失礼了,请姑娘勿怪。”
“无妨。”薛冷玉道:“慕容公子愿意心平气和,那自然便好了。”
慕容浩泽那笑容,虽是明显的被逼无奈,却依然带着一种轻佻与无谓。
慕容浩泽道:“昨日姑娘所言,不知道可还当真。”
“自然当睦。”薛冷玉道。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从慕容浩泽嘴里套出话来,既然他真的找上门了,机会不可错过。
“那么薛姑娘此时,不知道可方便与我一行?”慕容浩泽压下怒火烦躁,更加多了几分花花公子的随和。
“也好。”薛冷玉应。这事也好早些了断,免得心里还记挂。
慕容浩泽起身:“薛姑娘请……”
这感觉,又像是昨日上大贺钱庄一样,又是明刀暗箭,你来我往。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小心应对。
薛冷玉也起了身,慕容浩泽道:“不知薛姑娘,想在什么地方?”
这问的虽然含蓄,可是薛冷玉是懂的。毕竟还有薛母在外面,他总不能问薛冷玉想葬在什么地方。
薛冷玉想了想:“你跟我来吧。”
昨日跟着展风颂上山的时候,隐隐记得有一处幽静的山地,山坳里,还有堆新坟,不如就在那里,即可以跟他说这便是自己所立,也不怕有人打扰。
“要出去?”薛母见两人都出了房门,十分担心薛冷玉又是一天不回。自从从慕容府回来之后,薛冷玉虽然性情大变,可是在家待的时间,却真是不多。
恩。”薛冷玉道:“对了,小桃他们呢?”
不能说那么人走茶凉,殊离这才一出门,小桃小安便回府了吧。
薛母道:“小安买菜去了,小桃洗衣服去了,这两孩子真是勤快。”
这么说,薛冷玉便放心道:“我和慕容公子有些事情出去一下,中午回来吃饭的,你放心。”
和薛母打了招呼,薛冷玉也不和慕容浩泽多客气,领头便往外走。慕容浩泽虽然心里郁闷,可是看薛冷玉并没有和他商量的意思,也只能跟在她身后。
慕容浩泽是个锦衣华服的花花公子,如今亦步亦趋的跟在薛冷玉身后,而且两人均是一脸严肃的样子,这情形,引得来往的村民纷纷侧目,小声议论。慕容浩泽面子上多少有些抹不开,脸色愈来愈差,薛冷玉却不当回一回事,神色如常。
这事情,似乎两人的地位换了过来,运筹帷幄,胸有成竹的人变成了薛冷玉,而忐忑不安的人,已经是慕容浩泽。
两人也不说话,一前一后的往山边走,慕容浩泽在女人面前一向是谈笑风生,神采飞扬的。不论是什么情况都能游刃有余。可是如今,确实想开口,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薛冷玉的神情,冷淡平常,似乎心中对一切自有计较,却又不可捉摸。
薛冷玉的提议对慕容浩泽,其实是没有一点影响的,可是却怎么也不能让他安心。可能是因为事情进行的太顺利,所以不真实吧。
气氛沉闷,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大半个时辰,薛冷玉仗着自己熟识记路,也不犹豫的往前走。
转进山里,基本一时没有什么人影。慕容浩泽实在忍无可忍,走快两步赶上薛冷玉,虽是不耐,开口却犹豫了一下,并不敢多恶劣:“薛冷玉,你的话,当真?”
“自然当真。”薛冷玉道:“若是不信,可以不来。”
慕容浩泽闷哼一声,走在薛冷玉身后,那声音里有不甘,有不爽,也有无可奈何:“薛冷玉,我真不知道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人有这么的转变。”
薛冷玉笑笑:“我还以为,你是应该知道的。你慕容公子,在外人眼中,潇洒不羁,无所事事。如今还不是有事情,让你如此重视?”
慕容浩泽神色变一变,终于不说话。薛冷玉这句话,刺得太准太狠,是的,若不是他也有必不能放,不愿放的,又如何能任由她摆布。
又行了一阵,一个转弯,薛冷玉道:“到了。”
这是一处山坡转弯的坳里,一座黄土堆成的新坟,从哪浮土可以看出时间很短,上面也没有任何的碑牌,只是坟前一束野花,不知道是什么人的安息之地。只是看了遍让人隐隐觉得心酸,即使这人有亲有故,只怕也是难以面世,若非如此,不至于连名字也不曾留下。
薛冷玉在坟前站了,低头默默对坟主人念了一番得罪麻烦之类的。神色到当真是虔诚,不论她信不信鬼神报应,至少死者为大。
慕容浩泽看着面前的一堆黄土,不信道:“薛冷玉,这便是你的……衣冠冢?”
这话说出口,难免一阵的阴森之感。
薛冷玉还是个活人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可是自己却在问,这是不是你的坟。
薛冷玉却坦然一笑:“不错,不过是一段过往,埋了便埋了,这事,我也不想别人看见。如今以花代酒,你只需在我坟前,把事情说得清楚。我们这一段过去的恩仇,便算是罢了。”
为自己立坟,这事,只怕也只有唯物主义的现代人才能做得出来。
慕容浩泽沉默不语,他心中此时也是纠结不已。若这事真的便能一笔翻过,那么如此,自然很好。可是当真,能有那么轻易解决?
薛冷玉如今的变化,自己如何也琢磨不透,万一……万一……
慕容浩泽眼前变幻出一张绝美的脸,那脸上神色,却是说不出凄凉无助。那声音柔柔道:“放手吧,我们是不可能的,浩泽,不要害了你……”
慕容浩泽心里一阵剧痛,痛过之后,眸中狠色一闪,出手如风,一下子掐住薛冷玉的颈脖,五指收紧。
薛冷玉不提防慕容浩泽会忽然变脸,心中一紧,本能的想要尖叫出声,却被扼住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呼吸也开始困难。
两手在喉上使劲的去掰慕容浩泽的手指,却是觉得犹如被钢铁箍住一般,丝毫也动弹不得。
慕容浩泽的眼神杀气大威,低沉道:“薛冷玉,早知道你会如此,我当初就该杀了你。都是馨儿太善良,才会留的你这个麻烦……”
薛冷玉心里乱做一团,虽然那日见面便知道他对自己敌意很重,却怎么也没想到这光天化日的,竟然真的敢下杀手,强忍着晕眩之感,断断续续的憋出几个字:“你……敢杀……我……”
慕容浩泽冷笑一声,手上愈加用力:“我为什么不敢杀你,这里四下无人,我便是杀了你,随便往哪里一埋,有谁会知道?便是有人看见你是跟着我出来了,无凭无证的,难道还有人敢找我的麻烦。“
薛冷玉心中只觉灰暗一片,心里不甘,挣扎着道:“慕容……浩泽,殊离……他不会放过你……”
“殊离?”慕容浩泽愣了一下,随即明白:“难怪小安会跟在你身边,原来你又勾上殊离了。”
慕容家跟沐王府关系密切,慕容浩泽和殊离虽没有什么来往,却也是彼此知道。
察觉到慕容浩泽手中力道稍减,薛冷玉连忙道:“你可要想清楚,杀了我,等殊离知道了,他不但不会放过你,还会连累你们慕容家……”
慕容浩泽自然知道,殊离不但是李沐身边的亲信,而且为人却是冷酷,要是惹上了他,当真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可再转念一想,如今事情已经这样,自己这样的把柄,落在薛冷玉身上,又如此对她,只怕是放过了她,她也不会放过自己。
若是如此,那还不如搏一回,想及此,慕容浩泽不禁冷笑一声:“薛冷玉,就算你搭上殊离又如何,他再强,不过是沐王府的一个下人,便是沐王爷,也不眼我们慕容家闹翻,难道殊离他会为了你,跟我们慕容家为敌?薛冷玉,你是不是又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
又……把自己想的太重要?薛冷玉心中一动,却没有在这一点上反驳慕容浩泽。关键时候,殊离会不会为了自己而违背李沐的意思,这一点,她还真没有什么信息。
见薛冷玉说不出话来,慕容浩泽心里一阵得意,手中力道收紧,恶狠狠道:“薛冷玉,你安心的去吧,这衣冠冢,我会替你入土为安的。”
薛冷玉心里一刹那的空白,从来不曾觉得死亡离自己如此接近,可是不知为什么,竟是短短一瞬的惊慌之后,即刻就冷静下来。脑中电影一般的过了许多办法,却都理不出一点头绪。
慕容浩泽的手一点点收紧,薛冷玉有些绝望的闭上眼,却恍惚间,觉得这情形是那么的眼熟,仿佛在许多地方见过一样。
当真是急中生智,薛冷玉皱了眉,脑中忽然闪出一个光点,嘴角一抹清晰却不屑的笑意,缓缓浮现。
果然,慕容浩泽脸色一变,手上一松:“薛冷玉,你笑什么?”
薛冷玉脖子上的压抑稍稍一缓,那笑容更盛,竟是让慕容浩泽心中一阵说不出的寒意。
“慕容浩泽。”薛冷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而无所谓:“你真的以为……我会那么轻率而为。”
“你这是什么意思?”慕容浩泽的脸色变得更难看,扼在薛冷玉咽喉的手放了开来,转而抓住她肩膀,那力道却仍是不小:“你把话全我说清楚,否则别怪我狠心。”
薛冷玉直觉忽然的一阵空气涌入心扉,不禁大口大口的猛吸了几口气,自己抚上可能已经青紫的咽喉,一阵剧烈的喘息,喘息定了,也顾不得嫌,一手抓着慕容浩泽的手臂撑着自己的身子,抬起脸来看向他的眼神,竟是了一丝恨意。
“慕容浩泽。”薛冷玉的声音依旧有些气力不足,却是一字一句都打在他心里:“你若杀了我,你……们就得陪葬,即使不死,也生不如死。我这命……倒是不在乎,却不知你可舍得?”
慕容浩泽握着薛冷玉的肩头,愈加用力,眸中隐忍着的怒火恨意几乎要将薛冷玉活活烧死一般。
慕容浩泽死死压住心中怒火,咬牙道:“薛冷玉,你这是什么意思?”
薛冷玉面上,浮出一个冰冷的笑:“不妨告诉你,这一切事情,我早已记在一个地方,也只跟了一个亲密之人说了。若是我明日没有去找他,他便会将这事情公布于众。慕容浩泽,你杀了我,你们来陪我,也不过是这向日的事情。
薛冷玉虽然面上是一副阴狠的样子,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刚才真的是性命攸关的时候自己脑海中猛地闪现出电视电影里诸多主角被威胁的镜头,忽然想到了最常用的一招。便死马当活马医,管不了太多的先用了起来。
谁料到,慕容浩泽的手,果然缓缓的放了开来,虽然那杀意,却仍是浓重。
“薛冷玉。”慕容浩泽的拳握在身侧,恨不能一下子捏碎薛冷玉的脖子:“你好狠。”
薛冷玉的笑容,这下当真是放松了下来:“彼此彼此。慕容浩泽,你难道觉得自己是个善人。”
慕容浩泽冷哼一声:“我不是。”
在大家眼里他从来都不是,他的柔情他的善,他的隐忍,从来只为她。可她,却不能成为他的妻子。
“你既然不是。却不知为何,以为别人都是。”薛冷玉心里好笑,这年代的人,怎么都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坏,却把别人想的都如此好说话。
慕容浩泽的眼神,阴冷的盯了薛冷玉:“薛冷玉,我不管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是什么想法。你记着,只要你伤她一分,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慕容浩泽的声音虽充满杀气,面色虽难看,可是此时薛冷玉却是知道他心有顾忌,此时是不会敢对他怎么样的,便也不怕。只是没想到,像慕容浩泽这样花名在外的男人,也公有如此痴心的时候。
薛冷玉心中一动,听慕容浩泽的口气,他和馨儿,必定没有在一起,而且不能在一起,以他的地位,什么样的女人,是他所不能得到的呢?
薛冷玉道:“慕容浩泽,我虽看不惯你这样的人,可是却尊重你这样的感情。”
不论是哪个时代,有着一份真性情的人,总是让人不由的敬佩。即使这一生的爱只给了一个人,所以对其他冷漠残忍。
不知道薛冷玉的语气,怎么会忽然的一百八十度转弯,慕容浩泽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