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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医痴妻主-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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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行素狂

【,】

第一章 剩女穿成美少女

奚罂粟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雕花的房梁。仔细观察就知道,她的眼睛处于散光状态,其实她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房梁上的花纹。

已经五天了,奚罂粟还是不敢确信自己穿到了这个叫行素的女孩身体里。

五天前,自己还躺在医院的单身宿舍里美美地睡觉,一觉醒来什么都变啦:社会主义的中国转换成封建社会的东凤国(还是个女尊国),一个二十九岁的大龄剩女变成一个刚满十六的二八美少女,现在变古代,电灯变蜡烛,钢筋水泥变土木。

想她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从来没有做过一件亏心事——没骂过人、没打过架、没欺负小动物、没随地吐痰乱丢纸屑,家里的乖宝宝、学校的好学生、省级的优秀医疗工作者、妇女的三八红旗手(自己也不知怎样得来的称号)、还没有来得及发挥作用的人民代表,只会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奚罂粟,这样的大好人,怎么也这么倒霉的穿了?

难道是玉帝老爷醉酒了?王母娘娘下凡了?阎王老儿渎职了?判官先生批错了?

什么?剩女穿成美少女赚大发了?

呸!他爷爷的,什么美少女,简直就是坑蒙拐骗、吃喝嫖赌差点五毒俱全的色女、赌女。

天啊!奚罂粟学会骂人啦!要是奚罂粟的爸爸在此听到,一定非常欣慰。

骂人?她简直想抽人。生在中医世家,从懂事就开始识药认草,考入中西医学院,专研医术成为自己的主修课业,救死扶伤是自己的业余爱好,以至于成为一个只知道医病救人的医呆子,感情方面一片空白,生活方面一塌涂地,她容易嘛,救了那么多人,自己却一命呜呼了,还有天理吗?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

这个该死的行素五毒女,死了还拉着她垫背。可想而知,家里她九十二岁的爷爷此刻是多么的伤心,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接收完行素的记忆,奚罂粟简单的医学脑袋里,发生了火星撞金星一样的震撼,这多出来的十六年的记忆,差点把她二十九年的记忆轰塌。

这是怎样的一个美少女啊!

八岁开始入赌坊,把八年积攒的几万两白银输光,还抵押了跟随自己五年的贴身丫鬟小绿,虽说小绿后来被行素的爹爹给赎回,但以后的几年里,小绿基本上处于被抵押状态。

九岁,调戏自己的同母异父的十岁哥哥,被哥哥揍,行素的爹爹以家法抽了哥哥十藤条,理由是庶出欺负嫡女。(行素的爹爹是正夫)

十岁入住如梦楼,开始留恋烟花之地,在此观摩了两年,美其名曰,学习御夫之技,行素的爹爹大力支持。

十二岁竟得如梦楼某小官初夜,双双破处。之后御小官无数,有一次身上没有银两,便把庶出的七岁弟弟行云买给如梦楼,差点没把行云的爹爹给气死,告状到家主行野(行素的母亲)那里,家主恨不得狂揍行素,被行素的爹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给救下。(行素的爹爹有后台)

十三岁强抢民男,差点逼出人命,在行素爹爹的运作下不了了之。之后行素更加猖狂,在大街上调戏妇男是她的拿手好戏。

十四岁她要开酒楼,得到爹爹大部分的私房钱,还别说,酒楼真开起来了,可没多久,就被行素带着一帮狐朋狗友活生生给吃垮。

十五岁,行素的爹爹久病不愈,她只好偷偷把家里值钱的东西拿出变卖,进行她的吃喝嫖赌计划。

十五岁末,行素的爹爹病亡。家主行野升侧夫(行云的爹爹)为主夫,行素失去庇护,惶惶不可终日。

行素刚满十六岁,主夫找到行素的二十一条重大罪证,在家主行野的认同下,行家把行素捆绑打包嫁给了一个又高又丑的、嫁不出去的、整天抛头露面名声败坏的老男人李冰蟾。

可以说行素的出嫁是方圆八百里一次开天辟地的壮举。街坊四邻一片欢腾,大家笑开了嘴,行素不只怒红了脸,全身都怒红了,面子、里子全丢了,她成了方圆八百里的笑料。

据说,这李冰蟾的母亲常年身体不好,爹爹早亡,李冰蟾是独子。李家人丁不旺,但家大业大,药草生意遍及全国。李冰蟾没有男子的娇媚柔弱,自身挑起家中的生意,经常男扮女装在外四处打拼。由于身材高大,长相女性(东凤国的女人大都人高马大,长相生硬),面部线条生硬,以至于二十八岁高龄还没能嫁出去。也正是由于他经常抛头露面,所以闺阁男子的名声也被他给败坏掉。

成亲那天晚上,行素一身大红,连捆绑的绳索都是红色的,头上盖着大红的盖头,被丢在喜床上。她不住口的大骂李冰蟾,什么老男人、臭男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堆大粪娶鲜花等等,当然这是比较文明的骂法,不太文明的骂法就是大街上的泼皮无赖的骂爹咒爷,不文明的骂法就是李家、行家的三十六代祖宗从上到下被她上了几遍,行素这个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家伙竟然没有累晕过去。

当然,她也如愿以偿的一人度过了洞房花烛夜。

第二天,小绿给行素解开红绳的捆绑,发现桌子上李冰蟾的留书,大意就是行素家里送来的嫁妆归行素所有,李家的财产没行素什么事,只管她基本的吃穿用度,如果她愿意和离,等李冰蟾出门回来即可,这厮又远走他乡进货去了。

行素竟然破天荒地在李府晃荡了几天,没有出府,(她觉得自己颜面尽失,不好意思出去)。这几天她也没闲着,愣是把家里稍有姿色的小侍男给摸了一遍,吓得有点人样的小侍每日都要早起一个时辰化妆(搞丑一些)才敢出来做事,府内遍地丑容,看得行素直呼李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几日之后,行素带小绿回行府,被行府拒之门外,主夫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污水,她行素就是死在外面,行府也不会给她收尸,该滚哪滚哪出,不要污了行府的地皮。

行素被打出行府,想着人们常说什么失意、赌场得意,看自己如今可是倒霉到顶,于是带着小绿钻进赌坊,没想到人们常说的活也不是标准,后来她一人回到李府,小绿再次成为赌场的小厮。

来日,行素的奶爹把自己积攒的几十两银子交给行素,让她去赌场把小绿赎回(小绿是奶爹的养女)。

在经过一家酒馆时,行素不由想起自己还没吃午饭(她刚吃过早饭),于是进酒馆点了四菜一汤,一坛老酒,美美地喝着小酒,吃着小肉,一直到太阳西斜,她才大着舌头、红着眼睛、左摇右摆的起身回李府,早把小绿给忘了,还想着有爹爹给她赎回哩。

“咦?美人!”

行素摇头晃脑、摇摇摆摆、伸开双臂、留着口水、眉开眼笑的欢快跑去。

“砰!”的一声闷响,一个飞腿,行素飞到身后十米远的墙上,缓缓而下,软绵绵的躺倒在墙根。

等这个身子再次睁开眼,已经是行素了。

------题外话------

有些错别字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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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怪异的父女

行素是被李家护院抬回李府的,李府之人再不待见她,也承担不起她死在李府的责任,只好给她请来医师,恰在这时,奚罂粟穿来了。

整个李府,只有行素的奶爹方木给她端药送饭,看行素(奚罂粟)几天没有开口,没有起床,也没有出房门一步,感到万分伤心,一片凄凉。

毫不夸张的说,行素是在蜜罐里泡大的,从小娇生惯养,想当初主子(行素的爹爹)活着的时候,哪见过行素这样失魂落魄过,双目无神,直愣愣的盯着一个地方,哪有当初的意气风华、高傲华贵,虽然有时她实在是让人生气,但现在这可怜的样子,还真让他从心难过得直掉眼泪。好心人啊!只能看贼吃饭,不能看贼挨打呀!

“小主子,你可得看开点,主子若知道你这样,也会心疼的。那些人这样对你,如果你外婆知道,不会饶恕他们!”奶爹方木看着没精打采的行素,坐在床边劝说,从他眼中可以看出对行家现任主夫的愤恨,自己当女儿一样捧在手心里的小主子,刚刚死了亲爹,就像货物一样的给人买了。

“外婆?”行素(奚罂粟)从呆愣中回过神来,在行素的记忆中,好像没有出现过这个人物。

“是的,你的外婆方家布庄的家主,方家可是东凤国的皇商。以前,主子不让告诉你,因为主子在你出生时和你外婆有了不可化解的矛盾。”

“矛盾?”行素(奚罂粟)不解的看着奶爹。

“哈!我也不知道,她们母子两到底有什么问题,方家已经十六年不与行家来往了。”

方木看着行素,似乎还在等她追问,可半天只听她发出一声类似于感叹的一字,眼光又要处于散光状态,不由的说:“你外婆的家在北方京城,咱们在南方水乡,距离可能有个万儿八千地的,我也不太清楚。等小绿回来,我就让她到到方家求救,相信一两年内,你外婆肯定能得到消息。”

“啊!一两年,算了吧,我现在也挺好的,不用小绿来回跑了。奶爹,我要立刻沐浴。”几天不洗澡,有洁癖的奚罂粟回过神来,简直都要疯了,手脚并用的爬下床。

躺在铺满花瓣的浴盆里,奚罂粟最后整理这几日的思绪,看样子是回不去了,以后自己就是行素,已经六天没有接触医疗方面的事情,简直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不能再荒废光阴,古代肯定有自己不了解的古医学,一定要把这些都学到手,可惜我研究一半的《植物性改变发色或肤色的口服药剂》课题,看来只有在这里完成了。

看着一屋子花红柳绿几百套上好质地的外衣、里衣、衬衣、亵衣,及配套的发带、簪子、束发扣、玉佩、玉环、玉镯、各类金银饰品、各种式样的鞋子等等,行素不由感叹一句:“败家子!”

这里的女人大都穿着比较稳重、大气、素净,但一些花花女子却钟情大红大绿、花里胡哨,显然,行素就是这样的花花女子,不仅如此,每天还要像男子一样的描眉画眼、涂粉抹腮,还像男子一样的穿了耳洞,可这样不正常的行为却深得爹爹的青睐,还经常看着行素那不男不女的样子发呆,好怪异的一对父女!

选择一套白底淡蓝色绣花的衣物套在身上,这色比较接近于她在医院的工作服,真是讨厌,衣服上的带子太多了,系来系去,怎么还多出几条?就这样吧,不敞胸露怀即可。配套的发带非常漂亮,可那一头及臀的长发怎么也绑不牢,从前她留着盖不住耳朵的短发,洗梳特别方便。

等行素在储衣间奋斗了半个多时辰出来,奶爹方木一看,乐了。只见那一米七六的女孩,娇颜粉红,额头还有晶晶的汗水,一套白色的衣服松松垮垮的套在修长的身上,衣服带子胡乱的系在一起,如丝的长发被一条名贵的浅蓝色发带扭在一起,几缕调皮的黑发不愿接受束缚,好像在用力的挣脱蓝发带的怀抱,那名贵的蓝色发带绑成的结可真丑,像一团乱草。

“奶爹!”行素看奶爹忍着笑的样子,不由郁闷不已。

“嗨、嗨,小主子,在行家,有小侍侍候你。来到李家,就只有小绿和奶爹在你身边,现在小绿又不在你身边,你一个主子还要亲自梳洗穿衣,前几天,你还被人暴打,要是主子还在,看谁还敢这样欺负你,我一定要让你外婆…。”方木说着不由的悲泣起来。

“奶爹,不用伤心,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至少还有奶爹疼着我啊!”行素心中感叹,女尊过的男人是水做的,说哭就哭。

“小主子懂事了!主子知道一定会欣慰的。”方木看行素没有像往常一样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心中感叹,少主经过此事,好像真的长大懂事了。

方木把给行素从里到外整理一遍,头发梳成成年女子的发髻,头顶挽个发髻,发带系上,还在储衣间挑了一个玉环给她佩戴到腰间。

面前的行素,一身素衣,一改往日花花女子的形象,挺拔的身姿像傲立的青松,英姿勃发,长发梳起,淡蓝色的发带飘扬在身后,洗去脂粉的面容稍显幼稚、苍白,脸型比较大气,眉不浓不淡,一双明亮的丹凤眼,眼角稍微有些上挑,眼中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邪气,看上去目光平静含蓄如一汪深潭,鼻直而挺,口形清晰,不大不小,唇苍白娇嫩,略成粉红色。长的虽不是特别美艳,但也是中上之姿,比前世的面容要美上七八分。

“小主子可真英俊!”方木看着如此的行素,好像第一次认识一样。

行素自己知道,这个身体已经像被蛀虫蛀空的大树,跟纸糊的、泥捏的差不了多少,再不调理,随时都有可能倒下,洗洗澡穿穿衣服,已经筋疲力尽,大口喘气。

“奶爹,从我的嫁妆里给我二百两银票,我去把小绿接回。”

这还是行素这些年来第一次提及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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