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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酆都玉女-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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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严道:“老弟是否当时不察,被那绿衣少年瞒过,直等第二次打算使用这‘碧玉球’救人济急之际,才发现灵效已失,只是赝品?”

章凌峰点头答道:“柳老人家料事如见,猜得一丝不错!”

柳子严咳嗽了一声,正色说道:“章老弟,如今我来把柴玉芝姑娘向‘铁面阁君’包大侠所控告你的情形,对你说上一遍。”

他在说到“铁面阎君”包大侠之时,向中座黑袍蒙面之人,指了一指。

章凌峰知道这位“铁面阁君”包效肃,又号“幽冥大帝”,行辈极尊,一向主持武林正义,颇受江湖人物爱戴,中座黑袍人,原来竟是此老,怪不得会在地下设此公堂,连“独目天曹”柳子严那等身份之人,都甘居侧座。

他边自暗惊,边自抱拳说道:“柳老人家请道其详,晚辈洗耳恭听。”

柳子严道:“柴玉芝姑娘之父柴冲,早年也在西北武林,卓著侠誉,晚年携家迁居福建,途中舆老弟相遇订交,老弟因有事匆匆道别,约他去仙霞小聚,柴冲应约而往,老弟却失诺不在,柴冲等了三日,不耐离去,行至仙霞岭口,方见老弟赶来……”

章凌峰听得惶然莫名其妙,不禁满脸苦笑。

柳子严继续说道:“谁知老弟在一见面下,便立下杀手,发出极恶毒的暗器,把柴冲夫妻,以及一子二侄,完全杀死,只留下金芝玉芝两名弱女!”

柴玉芝听至此处,已然泣不成声。

柳子严道:“然后,老弟又席天幕地,对两位姑娘,加以奸辱,玉芝姑娘此较机警?乘着你脱却衣服对他姊姊逞那兽行之际,悄悄偷得‘碧玉球’,作为他日向武林中仗义之士的控告凭证……”

章凌峰听至此处,一面气得周身乱颤,一面皱眉接口说道:“这事有点蹊跷,那厮冒名行凶,嫁祸于我,显见一切均有缜密安排,又怎会把费尽心思才从我手中骗去的武林至宝‘碧玉球’,又被柴姑娘轻易盗走,毫不发觉?”

中座那位既称“幽冥大帝”,又号“铁面阎君”的包效肃,闻言之下,点头说道:“这是一个漏洞,如今请柴玉芝姑娘,把‘碧玉球’取出,由本座试一下,倘若真是赝品,便可略为窥破贼子奸心,证明是故意栽賍嫁祸的预谋行动!”

柴玉芝立从怀中取出一枚比核桃略大的绿色玉球,向包效肃问道:“请教包老人家,这‘碧玉球’怎样判辨真伪?”

包效肃先命侍立鬼卒,取来一碗凉水,然后目注章凌峰问道:“章老弟,老夫虽未见过你这武林至宝‘碧玉球’,但据武林传闻,似是一经将玉球浸入水中,水色立呈碧绿,取走玉球,色仍不变,饮之便可疗治轻度内伤……”

章凌峰连连点头答道:“包老前辈讲得丝毫不错,晚辈师门至宝‘碧玉球’,确具这等灵效!”

包效肃听了章凌峰的答覆,遂向柴玉芝说道:“柴姑娘,请你把那枚‘碧玉球’,浸入凉水之中。”

柴玉芝如言照做,但玉球入水以后,却水色依然,毫未改变。

柴玉芝见此情形,知道自己盗球之举,早在那恶贼意料之中,又是上了恶当,不禁委屈万分地,“嘤咛”一声,掩面痛哭。

柳子严叫道:“柴姑娘不必太过悲伤,我们先把事情推断清楚,章凌峰为了践约舆‘西川怪叟’龙天武相会,不辞数千里远来,准时相候,可见他绝非轻于应诺之人,不会既舆你父订约仙霞,竟又失约不到……”

柴玉芝未曾答话,只是双眉耸动地,悲泣聆听。

柳子严又道:“至于适才章老弟被裸女相召,不欺暗室之事,更是柴姑娘亲目所睹,应该明白这位‘仙霞逸士’,是个正人君子,不是好色淫徒,绝不可能对你姊妹,作出那禽兽不如强奸举措!”

听得“强奸二字”,柴玉芝想起昔日杀家辱身情景,不禁哭得更是哀哀欲绝!

章凌峰剑眉挑处,义愤填膺地,高声叫道:“柴姑娘,你遭遇极惨,固足伤心,但徒自伤心,于事何补?应该化悲愤为力量,设法觅凶报仇,才是正理。”

柴玉芝悲声说道:“章大侠,我好容易才设法找到了你,谁知你竟不是我真正的仇家,如今却叫我再到那裹去寻,那裹去找?”

章凌峰道:“此事慢说我曾被人冒名蒙冤,必须追究,就是仅仅由于义愤,也愿帮助柴姑娘一臂之力,章凌峰不辞天涯海角,不惧虎穴龙潭,非诛此獠,绝不罢手!”

柴玉芝听罢,不由得向章凌峰投射过两道目光。

她先前也曾向章凌峰注目,但目光中所蕴神色,却和现在完全不同。

先前的目光中,是喷射出恨毒之火!

如今却流露出感激之色。

那位“独目天曹”柳子严也听得连连点头,向章凌峰含笑说道:“章老弟侠肝义胆,令人可佩,但查究如此无头巨案,仅以你和柴姑娘二人之力,未免略嫌单薄,我得替你找位有力帮手!”

章凌峰喜道:“老人家莫非愿意重出江湖,拔刀相助?”

柳子严摇头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尘世新人换旧人,如今应该由你们年轻人去卫道降魔,开创事业!我这老头子,野鹤闲云,疏懒已惯,只愿陪着包大帝,每日在这荒坟地下,黄泉痛饮,舆鬼为邻,不愿再和那些比鬼还坏的世人们,打交道了。”

柳子严向中座“幽冥大帝”包效肃,略一抱拳,含笑说道:“包兄既曾允为柴玉芝姑娘主持公道,则在她沉冤未雪之前,自难置身事外……”

包效肃接口笑道:“柳兄太以滑头,你自己推托章老弟所请,跳出红尘,不沾是非,却来找我麻烦!”

柳子严摇头笑道:“我不是找你麻烦,只是想请你派你那位刁钻古怪的令高徒,行道江湖,帮助章老弟一臂之力。”

包效肃想了一想,点头答道:“这个使得,但那丫头性情太怪,我要先和她商量商量。”

柳子严笑道:“好,包大帝暂请退席,我和章老弟,柴姑娘前去‘钟馗庙’中,闲谈一会,等你好消息。”

包效肃略一颔首,轧轧机声起处,那三张公案,便往地底沉去。

柳子严飘身离座,向章凌峰与柴玉芝叫道:“章老弟,柴姑娘,我们走吧。”

三人仍按章凌峰来的原路,出得地穴,到了那片荒烟无际,蔓草凄迷的乱葬坟冢之上。

章凌峰心中早存疑问,一出地穴,便指着“西川怪叟”龙天武的那座坟头问道:“这座坟头,也是假的?”

柳子严摇头答道:“一点不假,龙天武寿元已尽,确实葬身其中。”

章凌峰听得龙天武那座坟头,竟是真坟,遂不等柳子严话完,便自失声问道:“龙老人家既死,大概不是寿终正寝,而是被武林邪恶所害!”

柳子严把两道目光,注定在章凌峰的身上,“咦”了一声,说道:“你怎会知道?”

章凌峰道:“那位自称为‘酆都玉女’的黑衣姑娘,曾经指责我对于龙老人家之死,应负相当责任!”

柳子严颔首道:“那丫头说得不错,龙天武虽属运数已尽,劫难难逃,但他的一条命,确实可以说是平白为你送掉!”

章凌峰听柳子严也是这样说话,不禁大惊失色地,皱眉问道:“柳老人家这是从何说起,晚辈由‘仙霞’远来赴约,未见龙老人家一面,彼此便隔人天,怎……怎说……”

柳子严黯然道:“龙天武得知柴玉芝姑娘在‘幽冥大帝’包效肃座前,告你之后,认为你必系含冤,遂自告奋勇地,要查究此事,为你洗刷清白!”

章凌峰黯然道:“龙老人家盛情可感,但这等无头冤案,连当事人查察起来,都万分艰难,局外人却是怎能为力?”

柳子严摇头道:“不然,龙天武有一日曾经兴致孜孜地,向我和包效肃说,所谋之事,大有进展,可能会只凭他一己之力,便破了这无头疑案。”

章凌峰轩眉急道:“有这等事,那太好了。”

柳子严摇手道:“老弟且慢高兴,龙天武壮语虽出,壮志未成,他于说话次日,便无端丧命,浮尸于长江江水之内!”

章凌峰听得“西川怪叟”龙天武浮尸江水之讯,不禁骇然,全身一震,皱眉说道:“龙老人家绝非失足落水,定是被人暗算,他……他遗尸之上,有无发现其他伤痕?”

柳子严“咦”了一声,目光射处,投章凌峰以一种诧然神色问道:“章老弟,龙天武浮尸之际,你正由仙霞来此,尚未入川,怎会知晓当时情况的呢?”

章凌峰叹道:“那位‘西川怪叟’龙老人家,一向水性极精,慢说失足坠江,就是在弱水寒潭之中,也不会遭到灭顶之惨,故而晚辈一闻此耗,便知定系中了他人暗算……”

柳子严颔首道:“老弟猜得不错,那‘西川怪叟’龙天武的身上,粗看并无伤痕,但经我仔细勘验,验出在背后‘脊心’穴左近,有两颗此针尖略大的小小红点,并终于用强力吸星石,从这红点之中,吸出了两根毒针……”

这位“独目天曹”,边自说话,边自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包,将包中所藏的两根针儿,向章凌峰递去。

章凌峰接过一看,见那针儿,细如人发,长才寸许,针身隐泛暗蓝,显然淬有剧毒!

他略一注目,向柳子严问道:“柳老人家久走江湖,见闻极广,可知这毒针是何人所用么?”

柳子严摇头道:“这针儿除了淬有剧毒之外,毫无其他特殊标志,我无法看出用者身份,但龙天武刚刚说出他可独立破此无头血案之语,当夜便遭惨祸,可见得可能两者之间,有点关系……”

章凌峰不禁瞿然道:“怪不得那位酆都玉女,曾说我害死了‘西川怪叟’龙老人家……”

章凌峰话方至此,突然想起一事。他目光抬处,向“独目天曹”柳子严问道:“柳老人家,那位自称‘酆都玉女’的姑娘呢?今夜似乎不曾见她……”

柳子严不等章凌峰话完,便即接道:“老弟不必惦念,我适才不是已向‘幽冥大帝’包效肃,商请他派遣那位姑娘,帮助你一臂之力么。”

章凌峰想起柳子严向包效肃所说之言,恍然有悟地,扬声问道:“这样说来,那位姑娘竟是包老前辈的门下高足。”

柳子严笑道:“‘高足’二字,她委实当之无愧,因为无论机智,艺业等任何方面,纵不青出于蓝,冰寒似水,也算是包效肃一身绝技的得意传人!”

章凌峰听得柳子严商请包效肃派来帮助自己之人,竟是“酆都玉女”,不禁双眉微轩,面露喜色。

柳子严看出他的神色,含笑说道:“老弟且慢高兴,这位姑娘性情极怪,除非地自己愿意,才会帮你,连她师傅在派遣之前,也耍先和她商量一下。”

柴玉芝本来只在旁随行,默默无语,此时却接口说道:“窦姊姊一定肯来,她曾经和我说过,非要尽力帮我,报雪这血海深仇不可!”

章凌峰道:“那位‘酆都玉女’是姓窦?”

柴玉芝点头道:“对了,她叫窦凌波,恰好舆章大侠的名儿,相同了一个‘凌’字……”语音才住,前面沉沉暗影中,突然响起一阵银铃娇笑,有人接口说道:“芝妹,窦凌波怎么样了?你在人家面前,编排我甚么不是?”

随着话声,从前面钟馗庙的暗影之中,闪出了那位“酆都玉女”窦凌波的窈窕身影。柴玉芝道:“窦姊姊莫耍误会,小妹纵有天胆,也不敢在背后对姊姊有所编排,我只是在介绍芳名而已。”

这时,章凌峰抢前两步,抱拳当胸,向窦凌波一躬到地。

窦凌波闪动着两道明亮妩媚的秋水眼神,看着章凌峰,含笑问道:“章大剑客,你……你何以如此多礼?”

章凌峰正色答道:“一来,在下理应申谢窦姑娘设法为我洗刷清白之义,二来,更要多谢你今后仗义相助之德……”

窦凌波笑道:“章大剑客……”

四字才出,章凌峰便连连摇手地,截断了窦凌波的话头。章凌峰说道:“窦姑娘,这‘大剑客’之称,章凌峰实在愧不敢当,假若看得起我……”

窦凌波“哦”了一声,笑道:“你既不喜欢‘章大剑侠’之称,却要我叫你甚么?”这一问,竟把位“仙霞逸士”章凌峰,问得张口结舌,一时之间,不知应如何答话?

柳子严笑道:“这事还不简单?彼此均是正人侠士,双方师门中,叙来亦有渊源,你叫他一声章兄,他若客气一点,便称你一声窦姑娘,不客气点,便称你波妹亦可!”

窦凌波秋波一转,向章凌峰道:“章兄,柳师叔之命,我们不敢有违,但不知你究竟打算对我客不客气?”

章凌峰自然不肯放过机会,慌忙陪笑道:“波妹莫怪,我一向拙于言词……”

窦凌波嘴角一披,娇笑说道:“随机应变,见凰转舵,你好像蛮灵活嘛,这‘拙于言词’四字,似非由衷之语!”

章凌峰知道这位酆都玉女,伶牙俐齿,语利如刀,自己绝不宜和她斗口,遂俊脸微红地,岔开话头,向柳子严恭身说道:“柳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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