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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血雨飘香剑-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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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场中刚刚缓和的气氛再度紧张起来。

语声中他的身形一幌,直奔六人欺身而进,右手剑柄临空一挥,立时发出破空厉啸之声。

他这欺身挥臂看来无甚出奇之处。

但!看在六人眼里,剑柄所指之处,均是奔自身的要穴而来,不由纷纷幌身后退。

六人不前不后。不快不慢。同时幌身后退,无形中中间让出来一大块空地,而神州一剑恰居其中。

他手握剑柄,傲然环视一周,接着双肩微动,身形快如电射风飚,右手剑柄指划之间,分袭六人。

六人只感身剑风声竦然,连敌人是如何出手,都没看情楚,拒退之念尚未兴起,胸前要穴,已被点中,居痛连心神智昏迷。

闷“哼”连传!六中已有五个人,仆卧在地一动不动。

显然是伤致要穴,回生乏术含恨九重。

只有玉指神翁柳衍仁立不动,双目不瞬的盯望着神州一剑。

可是,从他的脸上的神色中,可以看出,他也受了极重的内伤,此刻不过是强打精神,勉力支持而已!

神州一剑见状,脸上依然是木无表情,而他的双目之内,却射出两股由悔恨,绝望,痛苦……等交织而成的异样神采,朝柳衍注视有顷,突然仰天凄厉狂笑道:“天意!天意!……老天你为何对我龙寒秋如此不公呢?让我再忍受十年痛苦……”

边笑边踉跄飞驰而去……

雪厌老树枯藤!

冰凝伊水长流!

好大的一场风雪!连续数天飘落不停,并且是越下越大,放眼四眺,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整个大地就如同银妆玉砌一般!

积雪没膝,行人绝迹,甚至连一条狗也极难寻见。

大地,静寂的如同死境,只有呼!呼!的冷冽风声,划破了这静籁的四野。

通往洛阳的官道上,已积雪数尺失去了它本来的面目!除非特别谙悉此处地理环境之人,倘可凭其记忆,寻出官道所婉蜒的方向。

如果换一个生人的话,他真不敢冒险而行,迷失方向事小,雪中行路陷坠深坑遇险事大。

基于此因,这条平常行路如梭,络绎不绝的阳关大道上,此刻,却看不到一丝人影。

时近黄昏,天色已渐渐的暗了下来。

大雪依然飘落不停!

风亦依旧劲吹,并且有越吹越劲的趋势!

蓦地!远处传来“唏聿聿……”的一声马鸣!

奇怪!在这样的风雪天里,况且又时近黄昏,竟有人不畏严寒及绝大的危险,纵骑驰骋。

说好听一点,此人真是雅兴不浅!说不好一点,那过路人一定是个活得不耐烦的二百五。

马嘶声中,一匹汗气蒸腾周身乌黑的高骏健马,直奔洛阳这个方向驰来!

马上骑着一个人,白发皓首锦衣裘袍的矮胖老人。

这矮胖者人好似久病未愈,神情之间,显是困乏萎靡已极!他骑在马背上身形来回摇幌不停,有几次都差点滑跌下来!

那匹黑马真是神骏异常!行走在数尺余厚的积雪上,依然纵跃起飞,丝毫不显露疲惫之像!

同时,它好象对洛阳附近的地理,异常熟悉。

因为,它始终沿着被积雪所淹没的官道在飞驰!连每拐一个小弯,它都摸的极清楚。

一人一马驰在风雪交加中,令人不可思议!约两盏热茶之久,洛阳已遥遥在望,顶多还有一二里之遥。

黑马这个时候,突然将飞驰之势,慢了下来,扭头望着老人,“唏聿聿……”发出一声低低的嘶鸣!

老人由于身受极重的内伤!一路行来神智都是恍恍惚惚迷迷惘惘的,究竟是到了什么地方?

他一概不大清楚。

黑马一声低低的长鸣,才使他的神智稍稍恢复清醒!艰困而费力的将头慢慢抬了起来。

只见他面如金纸,眼眶深陷,目光黯淡无神,怔怔的望着黑马好半天,才举起颤抖的右于,轻抚着马颈,低哑着语音道:“青儿!你辛苦啦!”

此刻——

仅仅吐出了六七个字,对老人来说,好像已用了极大的力气,只见他气喘吁吁,接着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连连喷出好几口浓紫的血痰。

经过了一阵剧烈的咳嗽,老人觉得自己精神反而好了不少,抬臂抹去尚滞留在口角旁边血迹。

这种精神好转的现象,他并不感欣慰,因为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内伤,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

如果,他不是因为尚有一件重大的心愿未了的话,怕不早已自求解脱,而不再忍受这如箭刺心的痛苦!

他用手轻轻揉抚胸膛,接着发出一声长叹!凝聚目光向前透视着已是万家灯火的洛阳,脸上闪过一丝凄凉而绝望的神色,自言自语道:“才到洛阳呀!距离终南还遥遥数千里,恐怕支持不到终南……”

自语至此,忧然而止,将其忧急悲伤心的心意,表露无遗。

那匹黑马,一直盯视着老主人,神情之间显得着急惶恐不安,又发出“唏聿聿……”一声低鸣,才拔足奔洛阳驰去。

洛阳为我国五大古都之一,据载东周、东汉、北魏、后唐等朝代皆建都于此,交通便利商业鼎盛。

除此而外,名胜古迹尤多,如:

城东的白马寺,相传建于汉明帝,为我国第一古刹。

城南的龙门山,横跨伊水两岸,潜溪寺,九间房,千佛崖,老君洞,香山寺等诸名胜,皆建于此山。

再者就是城北的邙山,多帝后陵寝名人古墓。

其他的如金古园,关帝庙等古迹,不胜枚举。

如在往常,这个时候,洛阳城内正是华灯初上,夜市方兴,叫买叫卖之声不绝于耳,人群如梭,络绎不绝。

而今天则大不相同,人们畏寒怕冷,都呆在家里,足不出户。

除非有不得已的事情,才顶着大雪冒着寒风跑出来,事情一办完马上就返回家主。

因此,洛阳城里冷清清的,极难看到行人。

黑马驮着老人,缓行在街上,走到一家名叫福客店的门首,老人慢慢爬下马背。

由于积雪过深,再加上老人的伤势发作,双腿深陷地雪里,说什么也爬不起来。只累得他青筋暴露喘息不停。

他正在用力挣扎的时候!

惊动了店里的店掌柜,探首一看,随即发出一声惊叫,急忙喊出两名伙计,把他拉上台阶!

他喘息一阵,然后有声没气的说道:

“伙计,给我准备一间干净的客房,并请将那匹青马拉走,多加草料明天一起算帐。”

店掌柜的连声称是,命一名伙计,把马牵走,一名伙计扶老人走进客房。

伙计一面替他拂去皮裘上的雪花,一面准备扶他躺下。

他轻将头一摇,低声说道:

“不用!你赶紧给我拿一壶开水来!”

伙计连声应是,转身离去。

他等伙计走后,双手扶着桌沿,喘息了好一阵,才强打精神,盘膝坐在床上,伸手由怀里取出一只玉瓶,从中倒出数粒丹丸,一齐送进嘴里,然后闭目调息。

此刻他也清楚,自己万万不能躺下去,否则!这一躺下去的话,说不定就水无起来的那一天。

故而,他忍耐着万般痛苦,强行运气调息。

伙计去而复返,将开水放下,然后恭声问道:“老爷子,给你准备点吃的吧……”

他将手一摆,道:

“不用了,你去吧!有事唤你再来……”

伙计垂手而退,临去尚回头瞥了老人一眼,暗道:“这老头子病得不轻!要是死在店里,那才倒霉……”

老人吃下自制的治伤圣药,又调息了好半天,才算喘过一口气来,不过,比起昨天来,伤势又加重了不少。

他真担心自己明天不能继续赶路,那样一来,一切都完了。

他清楚自己的伤势,只有加重不会减轻!

明天不能走,后天就更不能走了,说不定一辈子也走不了。

他思忖至此,周身倏地一阵抽搐颤抖。

此刻,他胸中除了伤势不断传来阵阵剧痛外,并有一种比此更利害无数倍的绝望痛苦在折磨着他。

他突然陡启双目,大声的呼道:“柳衍!柳衍!……你不能死啊!否则,一番心血白费不打紧,而十年后的一场腥风浩劫,将有谁来平息……”

原来这矮胖老人,就是在困龙崖顶劫后余生的玉指神翁柳衍。

这一番大吼,对他来说已是尽力而为了。

然而,别人听来,就如同是梦中呓语,含混不清。

情绪激动,思潮起伏,更加重了伤势的恶化,在一阵剧痛稍过的时候,他猛然醒悟,自己在如此胡思乱想的话怕连今晚也拖不过!逐赶忙摒除思潮,使灵台空明,一心一意的运气调息!

就在这个时候,门首突然出现一条矮瘦短小的人影!

此人好似有所畏惧,欲进不敢,欲退不退,在门口踌躇不去。

玉指神翁柳衍,虽是身受重伤,但他过去到底是江湖上一代高手,听觉较常人为灵,门口的异声,已引起他的注意,陡启双目,发现门首有一条短小的人影幌来幌去,逐沉声喝问道:“什么人?”

人字出口,门外传来一声清楚的回音,道:“是我,老伯伯……”

语声中,从门外走来一个衣着破烂,身躯矮瘦的幼童,双手托着一个布包,走近老人,道:“老伯伯,这是您的吧!刚才我见您睡着了,不敢出声惊忧,结果还是把您给惊醒来,我真该打……”

幼童站的远,他并未注意,等幼童近来的时候,他只感眼前一亮,惊容立现,暗道:“好一付美材,可惜相遇恨晚,一切都是枉然……”

他一面思忖,一面向幼童仔细打量过去。

只见这幼童,年约十岁左右,穿着一袭干补百绽、破烂不堪的棉衣,一双小手冻的红中发紫,紫中透亮。

立在当地一直发抖,但!这并掩饰不住他那天生的灵秀之气,尤其一双瞳眸燃绽生光如同两点寒星,隐泛威棱。

他从幼童手里,接过自己那方布包,暗叹一声!继忖道:“小小年纪,即如此英气逼人,将来更不可限量,可惜!自己身受重伤,一句都是枉然……”

他继忖至此,忽然灵机一动睑上闪过一丝异样神色,目光再度向幼童盯视过去。

幼童见此行目的已了,遂恭身而语道:“老爷子,你休息吧!小的要走了……”

说罢,又对老人恭施一礼,正待转身离去之时!

玉指神翁柳衍,突然说道:“慢着!小友你家住那里?姓什么?叫什么?家里都有什么人?能否告诉老朽……”

幼童一听先是一怔,接着脸上倏然布满凄苦之容,小嘴一撇眼圈一红,泪光浮动,要哭的样子!

但他立时强行忍住,并举手抹去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就在这瞬息间,小脸上又恢复原先的神情,怔怔的望着玉指神翁不置一语。

玉指神翁行走江湖数十年,阅人无数,他一眼就看出,幼童的身世一定极其凄凉!微付之下蔼颜笑道:“上友可否将你的身世告诉老朽……”

幼童又对玉指神翁望了片刻,才生硬的说道:“我姓典名叫玉枫,没有家,也没有亲人。

爹娘在我极小就死去了,至于其他的我一概不清楚。“玉树神翁心里又一动,继续和颜悦色的问道:“你父母是在什么时候去世的?”

幼童眨眨大眼,望着玉指神翁,将头轻轻一摇。

“你连一点印象也没有?”

幼童又将头轻轻一点。

“此店的主人,是你什么人?”

幼童闻言,小脸一纵,怒形于色,冷“哼!”一声道:“什么人也不是!”

玉指神翁察言观色,知道店主东对幼童一家不好!否则,他一提到店主,幼童就怒形于色!

此刻,他心里就已暗暗有了个决定,遂继续问道:“那何人荐你来此工作……”

幼童余怒未息,绷着小脸,低声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听别人说,我是捡来的……”

至此,玉指神翁对幼童的身世及当前的处境,已了然于胸,就不再追问幼童的工作情形及身世,怕再撩起幼童的愤念及伤心,遂调转话风,试探性的问道:“那你就在此工作一辈子吗?”

幼童茫然不知所答,怔怔的望着玉指神翁。

玉指神翁见状哑然失笑,不由暗忖道:“让一个不足十岁的稚童,况且他又是孤苦伶仃,举目无亲无依无靠,要他如何回答得出呢!就是换一个大人,处此境遇,一时之间亦无法作答……”

忖思至此,遂改用启发鼓励的语声继道:“我的意思是说无论任何人,都有一种志气,自己将来做什么,譬如,做官,经商,学武艺,除恶人等等……”

说至最后一句,他特别加重语气。

幼童好似恍然而悟,启唇笑着说道:“我长大以后什么也不做,专心一意的保护那些无父无母的小孩,使他们吃的好,穿的好!不再受那些恶人的欺负……”

“好志气!但你凭仗着什么去救助那些和你一样,无父无母、身世可怜的小孩们呢?”

幼童天真幼稚,在他那小小的心灵中,以自身作譬,认为天下所有和自己一样的孩童,到处受人白眼,遭人欺凌。

当他听完玉指的翁的问话,一想对呀!自身都顾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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