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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宦海江湖-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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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衣人道:“替你母亲报仇、雪恨。”

白衣人神情猛震,霍然转脸!

黄衣人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有一份狡黠、一份得意,还有一份阴鸷。

白衣人目闪冷芒,冰冷道:“对我,你似乎知道得不少?”

黄衣人道:“说穿了不值一文钱,也是因为你没有用脑筋,你想,圣祖年间的事,我从头到尾看了个一清二楚,我怎么会不知道令堂背负着一身的仇恨。”

“你还知道些什么?”

“不少,但那都不关什么紧要。”

“你以为我母亲恨的是谁?”

黄衣人道:“姓李的,李家的人。”

白衣人深深的看了黄衣人一眼,目光之阴鸷,较之黄衣人毫不逊色:“我母亲的确恨李家人,她老人家也时刻记挂着这份仇恨,我也马上要为她老人家报这个仇,雪这个恨,但是,似乎用不着你来交代。”

黄衣人道:“不,我也恨李家的人。”

白衣人道:“我既然答应了为你效力,不管你让我干什么,我都会为你去做,所以你为什么也恨李家人,我不想知道、也不愿问,但是你可知道我母亲为什么痛恨李家人?”

黄衣人微一笑道:“令堂没告诉你的事,自然我也不便说,相信你也不会强我所难,不过有一天令堂一定会让你明白的,其实——”

话锋微顿,接着又道:“我是一个跟你一不沾亲二不带故的人,就算沾那么一点,也是远得很,跟你的关系,绝不及令堂跟你来得亲密。对我这么一个人,你都能只听不问,对令堂,她还没有告诉你的,你又何必现在就想知道?”

“那么你怎会找上我?”

“因为以你一身前所未有的所学,是当今世上唯一能对付李家人的人。”

“你那么有把握?”

“你一向都很自负,不该有此一问,是不?”

“似乎,你也了解我的一身所学?”

黄衣人微一笑道:“我知道你一身所学前所未有,对我自己的渊博,我一向也颇自负,但我说不出你那一身所学的渊源,不过我敢说,你不是有位很神秘、从不为人所知的名师,就是有传扬出去足以震惊天下的奇遇。”

“似乎,你会武,对江湖事,知道的也不少?”

黄衣人道:“你应该知道,或许连这一点你母亲也没告诉你,清一代,皇族、宗室,人人必须会武,尤其是皇子,武术更是必修。而皇族、宗室里,阿哥、格格也好,贝勒、贝子也好,虽然身在宦诲,但都是半个江湖人,所以从顺治以迄于今,宦海江湖,很难有个分野,尤其是在皇族、宗室之中。”

白衣人深深看了黄衣人一眼,猛吸一口气:“你答应我最后一问,我父亲——”

黄衣人截口道:“你放心,我保证让他一直像现在一样受到优待,一直像现在一样日子过得很舒服,直到你给我把事办成,你母亲愿意承认他是你的父亲时,我再把他交给你,让你们一家团圆,重聚天伦。”

白衣人一点头:”好!”

灯光微闪,“好”声未落,人已经不见了,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走了,鬼魅也似的,只留下一股令人寒栗的阴森冷意。

黄衣人似乎觉出了这股阴森冷意,他并没有寒粟,只两眼之巾,阴鸷奇光连闪,薄薄的唇边,泛起了一丝令人寒栗的笑意。

口口口

喜峰口外。

烈日当空,黄尘蔽天。

炎热,再加上这弥空的黄尘,真能令人昏厥窒息。

一小队马车,正在缓慢的由东向西驰动着。

为什么说它是一小队?

因为它从头—辆到最后一辆,扳着指头数数,正好是一巴掌,五辆。

五辆车,前头四辆是载客的,车篷密遮,不适一丝缝隙,只有赶车的车把式跟牲口在烈日下、在黄尘里。

你不看,车把式从头到脚,牲口从头到尾,都变成一色黄了,就连车把式的眉毛都沾满了黄尘,鼻孔更别说了,伸进个指头钻钻,再抽出来,指头值钱了,都变成黄澄澄的金手指了。

就冲这,客人们人家是花了钱的,谁愿意坐在车里,让满天的黄尘往里扑?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车篷密遮不透风,这种天儿,上头太阳烤着,里头既闷又热,恐怕也够人受的。

那是最后一辆车,一桶桶,一包包,装的尽是些干粮、食水、吃的、用的。

走这条路,地在长城以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时候多得是,不随车带点干粮、食水、吃的、用的还行?

五辆车,每辆车辕上并坐着两个,共是十个车把式,那是走这条路,既颠又累,再加上大太阳跟黄尘,就是铁打的金刚,铜浇的罗汉,也得有个换手的。

十个车把式,不知道他们原来穿的是什么色的衣裳,反正如今都是—身黄,虽然只分得出人形,看不清面貌,但是从人形上可以看得出来,个个身材魁伟,块头儿高大,清—色的彪形大汉。

最前头那辆车的车辕上,一边一面,插着两面黄色三角小旗,不,由于小旗迎风招展,沾的黄尘少点儿,还能依稀看出,那是黑底金字的旗面,金字,是一个小孩儿拳头大小的龙字。

龙家车行的车队!

“山海关”龙家车行,专门在这条路上载客运货,走了将近二十年了,名声震动关里关外。

就冲着这面龙字标记的黑底金字三角小旗,胡子也好,沙漠里神出鬼没、骑着骆驼杀人越货的帮匪也好,无不敬畏三分。

所以,这条路上走了近二十年了,龙家车行没出过事。

所以,龙家车行每半月出—趟车,客也好、货也好,总是挤得满满的,头半年预定都不足为奇。

这也难怪,出门也好、运货也好,谁不图个平安?

但是也怪,龙家车行每出一趟,不多不少,只出五辆,而且其中也只有四辆载客运货的。

倒不是龙家车行的车马人手不够,龙家车行有几十辆、牲口近百匹,镖客似的好样儿,养着近两百多个。

而是人家一趟只出五辆车是有道理的。

这条路由东往西,从山海关到玉门关,单趟少说也得走上个几个月,要是一趟出车全派了出来,那还能每半个月出一趟车?

既是龙家车行的车队,每辆车上两个车把式,其任务就不只换手赶车了。

你不看,每辆车的车辕上,两个车把式的屁股后头,都横放着两个布满了黄尘的细长包裹?

那是兵刃!

难怪都遭了尘封,从来—趟车,自出车到目的地,根本就用不着嘛!

看看已近喜峰口,近二十午的规矩,喜峰口有一站歇息,人进吃喝,马喂草料,人马都换洗个干净。

近晚半晌,凉快一点再走。

头辆车上赶车的车把式,霹雳般一声吆喝:“喜峰口靠腿歇脚啦!”

精神抖擞,刚要挥鞭催马。

突然,他一怔,要挥鞭的手停在半空中了。

直眼凝目再仔细看。

这—看,不但不挥鞭了,而且连忙收缰勒住了牲口。

头辆车一停,后头的四辆自然也跟着停下了。

并肩坐着的那个,也看见了,他也看得一怔。

没别的,道儿中间,近两丈外,站着个白影,颀长的白影。

不用说,当然是个人。

黄尘似雾,看不清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是,只觉得那个人浑身上下透着冷意,而且一身白衣白得出奇,出奇的显眼异常。

似乎,不只他身上不沾黄尘,就是他立身处方圆三尺内,也不侵一点黄尘。

世上哪有这样稀奇事儿,准是黄尘碍眼看花了。

空着手的车把式站了起来,就站在高高的车辕上,一抱拳,扬声发了话:“朋友,车队来了,借光让个路。”

那个颀长的白影,像没听见,没动,也没出一声。

会不会是哪个缺德促狭的,从哪个庙里搬来一尊泥塑木雕的神像,穿上件白衣,拦在道中央了?

龙家车行的人不信这个。

只因近二十年来从没碰见过一回。

那车把式再次扬声发话:“朋友——”

忽听一个冰冷话声,穿透弥漫的黄尘传了过来,热得能晒出人油的天儿,似乎突然刮来了一阵刺骨的西北风,听得人能不由机伶伶打了个寒噤:“不要随便叫朋友,你不配,你们没一个配。”

话声大,口气更大。

不要紧,龙家车行的人手好涵养,本来嘛!龙家车行在这条路上闯了这么多年,凭的岂止是艺高胆大?还有五分恢宏气度,磊落胸怀跟侠义作风。

那名车把式只是微微怔了怔,旋即又抱起双拳:“行,既然我们份量不够,那我就改改口,尊称一声阁下——”

白衣人似乎满意这个称呼,没做声,也没反应。

那名车把式接着道:“请阁下卖我们个面子,让让道儿,好让我们车队过去。”

白衣人说话了,话声仍是那么冰冷:“卖面子你们更不配。”

好啊!什么都不吃。

龙家车行的人真好涵养,那名车把式没在意,刚要再说。

只听白衣人又说了话:“你们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

那名车把式立即改了口:“我们正要请教。”

白衣人道:“车队装运的,我要你们给我留下—样。”

那名车把式脸色一变,旋即笑了:“原来是这么档子事儿,好商量,不管你阁下要什么,只要敝车行拿得出,麻烦阁下跑趟‘山海关’,敝车行立即奉上,还外带一路上来回的吃住盘缠,包准让阁下满意,只是,车队里的东西,我们不能不说抱歉!”

白衣人冰冷道:“你怎么说?”

那名车把式道:“只因车队的装载,全是人家客人的,敝车行不敢擅自做这个主。”

话说得够豪迈,也站稳了道义两字。

无奈——

白衣人道:“不必你们做主,事实上也由不了你们,只要你们留下我要的,我放你们这五辆车,其他的人与货,平安的过去,要不然,你们车行的这些人,只能留下一个活口来。”

话说到这样,龙家车行其他的人仍然没动静。

只有说话的车把式扬了扬眉:“或许阁下是初到这条路上来——”

“什么意思?”

“你阁下不知道龙家车行,也设看见龙家车行的两面旗——”

“你错了。”白衣人冰冷截口:“我知道龙家车行,也看见了插在头辆车车辕上的两面旗,但是——”

他话锋忽顿,抬手后扬微招。

只这么抬手后扬微招,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不可能发生,甚至听也没听说过的事情发生了。

就发生在龙家车行的人跟前。

那两面小旗,似乎遇上了莫大的吸力,突然自动拔起,然后旗杆转为平射,疾如闪电的飞投入白衣人那微微后抬的手中。

后头的四辆车被前车挡住,看不见。

但头辆车上的两名车把式却看得清清楚楚,几疑看花了眼,猛—怔。

只见白衣人抓着两面小旗,两手举起,一合、一揉,随后一扬,两面小旗连铜磨的旗杆都不见了。

只见着一蓬尘沙似的东西从白衣人两手飞起,然后就四散落地不见了。

两名车把式看直了眼,看张了嘴。

这是什么武功?别说见了,就连听也没听说过。

只听白衣人冰冷道:“明白了么?”

两名车把式定过了神,脸上也变了色。

赶车的那名叫道:“你欺人太甚!”

霍地站起来跳下车辕。

真的,毁人旗帜标记,那比挑了龙家车行还让人难堪,的确是犯了江湖大忌,欺人太甚。

另外那名车把式跟着跳下车辕,脸色凝重异常:“阁下神功绝世,我们明知道不是敌手,但是为了维护客货以及敝车行的名声信用,说不得也只好舍命一拼了。”

他话声落后,伸手就抓车辕上的长布囊。

但,赶车车把式已抖腕挥鞭,鞭梢儿一声脆响,带着破空锐啸抽了过去。

赶车的玩鞭都有一套,何况这赶车的有一身好功夫。

只见,鞭梢儿像流星,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奔电般直射向白衣人的后脑“玉枕”要害。

白衣人仍背着身,他脑袋后头像长了眼,冰冷轻笑中,扬手往后微抖。

“叭!”地一声轻响,一条牛皮缠编的皮鞭,应势而断,紧接着,一截鞭梢儿倒射而回,“噗!”地一声,射入了赶车车把式两眉之间。

可怜赶车车把式连躲的念头都没来得及转,就惨叫一声,往后便倒。

另外那名车把式眼明手快,急忙伸手扶住,但是迟了,一截鞭梢儿射进两眉之间,外头仅留寸余,穿过脑袋从后头射出来的,比留在前头的还长,两眼上翻,整个人剧烈颤抖。

另外那名车把式心胆欲裂,嘶声惊叫:“老三!”

赶车车把式身子猛一抖、一挺,不动了。

后头四车上的车把式,原还没有动静,以为前头有两人足可应付。

事实上近二十年来,就算碰上事儿,也都是这么应付过去的。

而如今,先一声惨呼,后一声嘶声惊叫,惊动了他们,这才意味到不对,纷纷抓起家伙跳下车赶了过来。

过来一看,惊住了,但旋即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个个脸色大变,一言不发,抽出家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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