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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宫媚-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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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莫名其妙地紧张、害怕。眼前的这个男人,呀,怎么这么熟悉……

两只手都伸了出来,哆嗦地抚着他的脸庞,从眉心,到眼睛一直沿落下来,直至他薄薄的唇,仅有丝丝淡绯色。她惶惑得眼神儿都飘忽不定,嘴微微张开,颤了颤,眼睛也凝向了他。不由自主地将头移了过去,他的呼吸声听得那样清楚,很均匀,很真切。那热气喷在自己的颊上,那么地不可置信,但是又那样真实。近距离地看着他,连他闭着眼的睫毛,黑黑的,一根根,也看得请出无比。她心跳得厉害起来,眼睛一直眨动,终是迷朦地低下眸,吻上了他的唇。那薄唇带着致命的性感,唯有他才能这样诱惑自己,情不自禁……

然而,她的动作还是惊醒了他,只是并未将人儿推却,反而反客为主,主动与她缠吻起来。他不知,她已悄然地落了泪。他更不知,自她以为他死后,再没这样真实地感觉到亲吻的滋味了。属于他们的感觉。她心里很苦,真的,一直都苦得难受。那些痛苦一直憋在心头,苦不堪言,没有人能让她倾诉……咸涩的泪滑入唇间,两人缠绕的舌却感觉到了,她没有动,他却放开了她。面对着她,很安静。

她一吸鼻子,红着眼圈,怨愤地看着他。(文*冇*人-冇…书-屋-。电子书)

而他却盯着她红肿的唇,那唇微微张合,似有话一直在吞咽。抬起头,瞧见她委屈的样子,突然很心疼,伸手要去握她的手,却被她狠狠打掉。他不甘,又去握,人儿反复挣扎了几番,终于颓软了,只好任由着他握了。

那声音哑哑地:“小东西……”

她咬着牙,恨恨地回绝:“不要叫我!”

他真的没再叫了,她却更是生气地扭过头来瞪他,“拓跋珩你不是人!”

他没力气跟她吵,也自知对不起她,只是紧紧地裹着她的手怕她会溜了。

“你怎么不说了!你什么都不用跟我解释是不是!什么都不用跟我说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她越吼越大声,最后干脆紧瘪着嘴哭了起来。

那下巴皱得像个小核桃似的,眼泪不停地滚咽下来,看得他心痛。

“绿之……”他动了动嘴,想要跟她说,那小东西却自己扑了过来,猛地抱住了自己,紧紧搂着他的脖子。鼻翼剧烈地抖动起来,哽塞地骂他:“混蛋……你怎么可以…呜呜呜……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他也有些哽咽,“小东西,我很想你……”想得快发疯!却又只能遏制住那股情绪!她不会知道,自己多么渴望活下来,只要能活,他才能一直看着她!有好几次他甚至想只要见见她就好,可是他明白,一旦他私自出关,自己就真的完了……

绿之的嘴含着口水和眼泪,用力地咬着他的肩头,唔唔地哭,最后含糊不清地丢给他一句:“我不想你,一点都不想你,我恨死你了!”恨死他了!恨死了!……快要恨死……

她咬得真的很用力,几乎是用尽浑身解数将所有的恨都发泄在他身上。他却一声不吭,但两行泪却落下来了。他知道,她咬得多用力,心里就曾多么地痛过。甚至,比那更痛。舍得,不舍得,他都舍不得她哭。可是却又知道,因为他,她几乎天天在哭……

绿之松口时,连自己的嘴角都沾着腥血,她笑了,笑得很凄苦,“拓跋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凭什么要因为他受这么多苦,一次又一次,甚至,快为了他去死!她绿之得多用情至深,才会如此,傻傻的,不顾一切……爱他!

“傻东西,我都明白……”他捧起她那哭得稀里哗啦的脸,满脸都是泪痕。他都能想象,这家伙之前哭得多厉害过了……指腹抚去那泪,一点一点,很温柔地动作。

绿之泪眼朦朦,却丝毫没有忘记他之前做的一切,怨恨地凝着他:“为什么,为什么赶我走!”

她是他的妻子啊!他当初怎么可以在那么关键的时刻把自己赶走!

如今看到他的人,她除了高兴更多更多的是怨恨!

她是他最爱的女人,却什么都不知道!竟然都不知道!

他究竟……究竟拿自己当什么了!

从她当上舒太后,一直以来,一个人面对那些人,多么地害怕过,又有几个人能知道?他知道的!他一定都知道!可是他偷偷躲起来不让自己发现他还是不是她的丈夫了!他怎么能凉薄至此抛弃她让她一人去面对!怎么能够!

她可以跟任何人,包括拓跋珩,说自己不爱他,不在乎他是否还活着。可是,她欺骗不了自己,她爱他,尽管知道此番到南朝来凶多吉少,她还是来了,只因为她抱着一丝丝希望,她相信他没有死,他一定还活着……

可是,当真的发现他活生生地在自己面前,她也真的难过,为什么呀,他不是说自己是他的最爱吗,为什么要骗自己!为什么要跟自己撒了个这么大的谎!!!

☆、第207章 何尝,我不担心你?

“小东西,不是想隐瞒你。当我知自己被屡番下毒后,已是性命垂危。”他闭了下眼,隐有泪光在眼角闪着,他说得很没信心,真的,一点都不像堂堂北皇该有的语气,“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如果不能,他该怎么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死去,他怕死的时候她看着自己伤心痛哭,那样自己真的受不了。要他怎么忍心她看着自己死?怎么会忍心呢!就好比如现在人好好地在她面前,他亦不能保证,自己还能不能活……又还能活多久……

她眼神呆滞地看着他,嘴唇微微抽搐着,声音发了涩,“你要不要问一问我,是否允许你离开?……”

他抬起眼,见她执着,却连说的话都是颤抖的。手稍作松懈,似要松开被他裹在掌心里的小手,她见状用另一只手反握着他,手太小,只能抓住他的几根手指,却还是用力攥得紧紧的,丝毫不松懈。她委屈怨愤,“你又想放开我……”又想要弃她于不顾是不是?拓跋珩……!当真这么凉薄无情?一次又一次,还不够?!

他摇头,抱住了她,紧紧地。此时此刻,千言万语,都抵不过她在自己怀里来得真实。失了多少昔日的深沉,聚了多少思念的温情,尽在那舒展的眉心上,“小东西,我不放开。我舍不得放开你。”

她紧闭上眼,泪纵然而下,心酸中,伴着点滴的高兴。嘴角扬起一点,双手更加抱紧他的背,唇又扬高了些,露出雪白的贝齿,她咧嘴笑了,枯涩地笑了,“那你还骗我……”

那香发揉触着他的脸,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芬芳弥散在鼻尖,柔软清香。他吻着她的发,声线勾勒出惑人的性感暧昧,低哑地,“以后都不骗你了。小东西,我错了……”唇辗转移落在她敏感的耳垂上,tian舐了番,引得她痉挛了下,有些喘息起来。

她连忙推开他,目光乱飘着,“我……”

羞赧地低下头,努了努嘴,嗫嚅地道:“我有孩子了……”

见他半天没反应,她又抬起头疑惑地看他,“你不高兴?”

“傻东西,你这么明显地挺着大肚子,以为我也跟你一样笨啊?”

她气羞羞地,“胡说,我才不笨!”

他伸臂将她揽在了自己怀里,“小东西,这次我一定要亲自看着孩子生下来……”

她的脸躺在他胸膛上,无声偷笑着,“真的啊……那我生孩子了,你还要不要赶我了?”

他笑:“不会。”到时,他病好了,一家三口,就永远在一起吧……他想象着那日子,似乎很美好,但好像不真实。

她哼了一声,“你要是再敢赶我,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感觉到他的手掌在轻轻地抚着她的小腹,亦如昔日在皇宫她怀孕那时,整日慵懒地躺在软榻上,皇帝一下朝就回来陪自己,每次喊疼他便会来摸她的肚子,他说呀,摸摸就不会疼了,于是,每次都真的不疼了……

有些感慨,时光蹉跎,不着痕迹的,岁月似乎已经将她那醋妒撒泼的性子褪去,然而,却又多了常人所没有的感伤。记不清了,因为身边这个男人,自己到底哭过多少次,甚至,绝望过多少次……

你静下来时,就会发现,很多东西其实都挺好的。不管,那时自己怎么泼辣狠毒,不顾一切;不管,曾经怎么伤心欲绝过。这份他给予自己的爱,一直都挺珍惜的。

然后,她真的没有再哭了,反而躲在他怀里偷笑,傻痴痴的笑,有点不敢相信,他真的活得好好的。侧耳感受着他的心跳声,她也跟着心跳如鼓,脸蛋红莹莹的,她不是在害羞,而是那样的激动。

“陛下……这都真的。不是梦了,对不对?”她很轻声地问,连手也慢慢抚上来,柔柔地搭放在他的胸口那里。

他很沉稳地“嗯”了声,低柔道:“一直。一直都不是梦。”

放在他胸口上的手有些僵硬,连扬起的嘴角也敛了——一直,一直都不是梦……?

她苦苦地笑了起来,眼角略有泪花,连鼻子也酸酸的,咬了咬唇,又不咬了,“上次……也不是梦,是不是……”

他扳正她的双肩,使她正面面对着自己,头微微低下,吻住了她的唇瓣,那气息忒过炽热,让她情迷意乱,又不住地想去推开他……呼吸紊乱,掺杂着彼此的气息,半是灼热半是温凉。

终于放开了她,看着那殷红的唇,他很心动,连眼眸也柔情似水,手依旧握着她的肩,“如果……狼爱上了羊,他在他人面前再凶悍,在她面前,一定会褪去那层狼皮……”

她怔肿地看他,那双眼睛睁得很大,很大。也去伸手握住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将它拿下来,两只手紧紧裹着。随即又觉得不真实,把他的手掌放自己的左颊上,那温热的掌心熨帖着她脸的温度,很舒服,真的就是正在发生着的……

她很明白自己此时此刻的多么的清醒,亦如他说的情话,让自己那么感动。有人说,男人的甜言蜜语可以过滤掉不必放在心上。可是,她不会的,也不可能会这样。他说的,她都信,哪怕是骗她,她也全部相信。

“小东西,一直都对不起你。所以,”

她接着他的话说下去,“所以,以后不要再说对不起了……你怕我伤心,怕我难过。何尝,我不担心你?”

话是哽咽,意是哽住呼吸的痛。

不要再对不起她了,他明明就知道,自己多不喜欢他对自己说这三个字。以前是,现在是,一直都是。然后,倾尽一生所有去爱他,她又怎么可能不去担心他……

他枯涩地笑了,但真的挺开心的。这个傻东西,她真的傻。傻。

“绿之,你知不知道,当初真的害怕,有一天会见不到你……”哪怕是现在,这柔软的东西就在自己怀里,还是会怕……

她这才想起了当初的事,拓跋珩为什么会假死?

☆、第208章 要刻入骨骼才能清晰

故事回到皇帝驾崩那日。

将绿之赶出去后,他再也忍不住伏在床角痛哭起来,任由着那淌落的沁凉的泪湿了他的脸庞。就连绿之也从未看到过这样的他,站在他面前的赵启魏更显得不知所措了。

有种殇痛可以在霎那间让苍白蔓延,每一处,每一个角落。他痛得呼吸似在痉挛,连那湿热的双眼此刻看来也那样血红,似乎那盈满眼眶的是血泪,那样悲戚!每一滴泪,都似在滴血!

绿之的哭声在他的耳前萦绕,那小东西一直在外面敲着门,求那些侍卫让她进去见他。拓跋珩却难受得快要窒息过去,指尖紧掐着掌心似要掐进肉里,企图得以掩盖心中的痛,那声音亦哽在喉咙深处差点就哭了出来。

“陛下……绿之求求你,让我进去……我求你了!……”

“你开门啊,呜呜呜……我怕,我怕啊……求你了!绿之求你了好不好!……我…要见你啊……”

他甚至听到她哭着哭着身体顺着那门的硬板滑下来的声音,她终于瘫软下来了,许是累了。哭累了。哭得连蹲在地上的啜泣声都是哑的……

……心痛!

他的傻东西,他何尝不想见到她。巴不得日日刻刻都见到她。可是他不敢,没有勇气见她啊……

时间似乎被安静,他越来越疲惫,只有那未干的泪迹,还似血液般流至而下,不知,不明。

赵启魏终于看不过眼了,他伺候了皇帝和舒昭仪这么久,他们的恩爱岂是一般夫妻能比拟的?可如今,为何生死别离之前,两人却要分隔。且都在伤心痛哭!这是何苦!这是在苦苦地折腾彼此啊!

他不解了,也眼含湿泪,上前去劝道:“陛下……要不要奴才去让舒昭仪进来……”

拓跋珩疲乏地摇了摇头,声音也是低哑得没力,“你过来……”

赵启魏见他这样说便也又上前了两步,走到床头边,将手中紧执的拂尘挽到手肘后,伸手抹了一把老泪,“陛下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才吧!”

那刚写好不久的纸被他从枕边再次拿起来,绿之不知道他在写什么,但他清醒得很,如果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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