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古龙世界里的那些日子-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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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字的人无疑是个高手。
明月却仍然还是那一轮明月。
无论怎样的高手，也不可能斩断明月。
第三百三十三章 试探
第三百三十三章试探
明月下，忽然出现一个人，出现在这轮明月之中的人，不是身带杀气的杀手，而是一个很善良、很和蔼、很慈祥的老人，他的身上没有杀气，一丝都没有。
这个老人，陆小凤当然认识，他就是小老头。
萧雨并没有看小老头，仍然望着天空中的那一轮明月，目光彷佛已凝结。
也就在这个时候，小老头说话了，道：“萧雨？”
萧雨道：“正是。”
小老头道：“很好。”
萧雨道：“什么很好？”
小老头道：“我的意思是说，你是一个高手。”
萧雨笑了。
小老头道：“你很喜欢笑？”
萧雨笑道：“天生的。”
小老头也笑了，道：“我也喜欢笑。”
萧雨道：“会笑的人，随时都会杀人。”
小老头道：“不错，没有人比喜欢笑的人，更危险了。”
萧雨道：“比如你。”
小老头又笑了。
萧雨道：“贵姓？”
小老头道：“吴明。”
萧雨道：“好名字。”
小老头道：“有名无名，又有什么关系？”
萧雨道：“代号而已。”
小老头抬起头，望着天上的月亮，忽然道：“凭你的武功，绝不是我的对手。”
萧雨道：“你这么有信心？”
小老头道：“绝对有。”
小老头的身世颇为离奇，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也没有人知道他来自哪里，但小老头自己一定知道，绝对知道。
小老头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子，但他的祖上，乃是宁王府的第四代继承人，姓朱名宸濠，世袭宁王。
朱宸濠此人野心极大，偷偷的养了无数的护卫，其中更有一些江湖上的江洋大盗和亡命之徒，他贿赂朝中的头号大太监刘谨，随意杀害地方文武官员和无辜的百姓，强夺民产民田，其手下更是杀人放火，劫掠商贾，无恶不作。
朱元璋建立明朝之后，为巩固大明王朝的统治，实行分封制，皇室的子弟都被封为亲王，地位仅次于皇帝，而王府内更是置官属，协助亲王办理各项事务，简直与小国无异。
亲王的地位极为尊贵，在亲王面前，文武大臣必须行叩拜之礼，而在各个王府的封地里，虽然亲王没有治民之责任，却有统兵之权利，每个王府都配有护卫，少则数千人，多则数万人。
而王府还有一项特权，王府所在的封地，只要有军队调动，必须由亲王亲自下令，方可调动，实际上，亲王就是地方军权的代表人物，每一个王府都是一个军事中心，所以亲王又被称为藩王。
在众多的藩王里，江西境内南昌府的宁王势力最大，人口众多，而宁王朱宸濠利用特殊的身份和地位，严重扰乱了江西的秩序，危害极大。
朱宸濠此人生性轻佻，贪婪无道，他在南昌巧取豪夺，疯狂的敛财，而他又有极大的野心，而当时的明武宗朱厚照，是有名的腐败荒唐，整日的出巡游乐，不理朝政，朝中大权落在了以大太监刘瑾为首的宦官手中，这就给朱宸濠的造反提供了条件。
他在朝中贿赂刘谨，在地方欺压百姓，强取豪夺，若遇反抗者，则诬陷他们是强盗，屠杀其全家，为了清除异己，江西的地方官员，也被他杀害无数。
朱宸濠为了掩饰自己叛逆的行迹，百般的讨好皇帝，皇帝喜灯，他于是请来工匠，制作各式各样的宫灯数百盏，亲自入宫将灯悬挂起来，哪知朱宸濠享福惯了，哪里会做这些小事，一个不小心，将乾清宫烧成一片灰烬，但皇帝仍然很高兴。
朱宸濠还买通朝廷官员，在皇帝面前经常称赞他的孝与勤，但皇帝虽然昏庸，却不傻，由于朱宸濠过分的表现自己，使得皇帝有所警觉，恰巧御史上书揭发他包藏祸心，有反意。
宁王朱宸濠得知此消息，决定马上发动叛乱，于正德十四年六月发兵，杀巡抚，斩按察使，兴兵十万，举兵勤王。
明武宗朱厚照，自封为奉天征讨威武大将军，以亲征为名南下，一路上却是游山玩水，捕鱼打猎，派出军士闯入民宅掠夺财宝，甚至抢夺民女，百姓苦不堪言。
火都烧到眉毛了，他还有心情打、砸、抢，可见其昏庸到什么程度了。
宁王朱宸濠的军队毕竟还是不如朝廷强大，仅仅一个半月的时间里，就宣告失败，朱宸濠被押至南京，皇帝明武宗命人将朱宸濠的枷锁除去，亲自带领军队数千将他一人包围，然后擂战鼓，喝军威，亲自擒之，重新给他戴上枷锁，凯旋而归。
回京途中，明武宗仍是游山玩水，寻欢作乐，谁知乐极生悲，在船上钓鱼时，他不小心落水，从此生病，于次年驾崩，结束了他的腐朽统治。
而此次事变，与宁王朱宸濠有关系的人，皆被诛杀，宁王府也被取缔，但宁王还有一个弟弟，也是和他一起造反的，不知什么原因，一直没有抓到。
他的弟弟比他小十几岁，一路上风风雨雨，背井离乡，终于逃出了中原，残存的羽翼也是寥寥无几，他自己更是奄奄一息。
小老头便是他的后代。
这伙人躲在海外孤岛上隐姓埋名，主要的营生是赌和嫖，这两桩生意赚得是昏天黑地，金银财宝多得更是令人眼花缭乱。
当时小老头的年纪还小，但随着他祖上逃出来的人，无一不是高手，所以小老头从小就在各个武林高手的调教下长大，加上他天资聪颖，所有的武功一学就会，十几岁时已经打遍岛上无敌手了。
他们虽然有绝世的武功，但碍于身份，却一直不敢踏入中原，多数人躲在岛上郁郁而终，光阴飞逝，一晃就是几十年。
直到最近几年，有一个叫宫九的，仗着本身的势力呼风唤雨，无所不通，无所不晓，恰巧途经此岛遇到了小老头，对小老头手下的高手，更是既羡又慕，两人一拍即合。
小老头到底是什么人？
一向自负的宫九，哪有那个心情去深究这个，无论小老头曾经是狼还是羊，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关系。
宫九不在乎。
而萧雨对于小老头的身份，也是不太了解，只知道他的修为极高，到底高到何种程度，只有试过了才知道。
但陆小凤曾经的一句话，对萧雨的影响很大，陆小凤说：“你的武功虽高，但我还是能看到你出手，包括你的真气外放，我都能感觉得到，而小老头的武功之高，我在眼皮子底下都没有看到，他在我的眼里，和一个普通的老头子没什么两样。”
这句话，让萧雨颇为的忌惮。
但萧雨也无所畏惧，一死而已。
沉默了一下，他忽然一声冷笑，道：“你只管试试。”
小老头也笑了，笑声中双掌同时收缩，他的这一双手，杀过的人也许不多，但十个手指绝对数不过来，只可惜，近些年来，已没有人敢犯到他的手上。
现在终于有个机会。
终于有人敢挑战他了。
他当然不肯错过这个机会。
他的手缩回，想了想，又伸出，伸出的却只是一只手。
右手。
只是这只手特别有力。
他右手伸出，想要握住萧雨的手。
萧雨并没有躲，同样的，也是伸出手。
右手。
第三百三十四章 握手的手
第三百三十四章握手的手
两只手终于握到了一起，小老头很自负，因为以往的经验告诉他，在如今的江湖上，他最多只要使出五成功力，无论是谁的手，都得碎裂，但这一次，他却用上七成功力。
因为，他没有将萧雨当做普通人，萧雨也绝不是普通人，五成的功力显然不够。
他右手一握，真气已经放出，但他的真气控制得很好，没有一丝外泄，就算是在陆小凤和花满楼的眼里，他和萧雨之间也好像是两个多年不见的老友，脸上都带着笑。
他们在微笑着握手。
他们的眼里是如此，但萧雨的感觉可就不一样了，他发觉小老头的手，并不像是一只手，简直就是一块铁，比铁还要硬。
硬得多。
同时，小老头也是一愣，因为，萧雨的手并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样，萧雨的手很有力，他不禁又加了一成功力。
突然之间，萧雨也是猛地加力，乘机反击。
可萧雨用的却不是用手。
而是剑。
萧雨的手，就在他加力的一瞬间，突然抽了出来，小老头只觉得眼前的寒光一闪，一把长剑，闪电般的刺向了他的咽喉。
好快的剑。
好准的剑。
好狠的剑。
萧雨的剑本来就快得很，也准的很。
萧雨对自己的剑法下过相当的苦功，他扬名江湖就是凭借着手中的这把剑，小老头想用八成功力就想捏碎这只握剑的手，萧雨岂会让他如愿。
这是一个严重的错误。
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这种代价往往就是生命。
但小老头却笑了，他不准备用自己的生命，来弥补这一次的错误，因为他的武功，很强，他杀人的手段，很多。
不仅仅是手。
他准备反击。
但萧雨这必中的一剑，却在中途停了下来，并没有刺下去，随后，萧雨缓缓的说道：“我的武器是剑，你的武器是手，我用我的利剑来对付你的肉掌，不公平。”
小老头笑了，大笑：“哈哈，我没说不公平。”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的凝视着对方，谁也没有再动手。
小老头摇摇头，突然问道：“你知道牛肉汤是我的女儿么？”
萧雨没想到他会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只是点了点头。
小老头道：“你可知道她的性格？”
萧雨摇摇头，道：“我没见过她本人，不是很清楚。”
小老头道：“她性格刚烈，受不得一点委屈。”
萧雨道：“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小老头道：“在中原，像你这样的高手有几个？”
萧雨道：“大概，能有五六个吧。”
小老头道：“错。”
萧雨道：“错？”
小老头道：“是很多。”
陆小凤和花满楼闻言，两个人的眼睛，也是一阵的迷悯。
萧雨也是疑惑的问道：“很多？”
小老头道：“很多，只有你将所有人看作你的对手，你才能真正的脱离武功的范畴，继而入道。”
萧雨震惊。
小老头又道：“我告诉你这些，并不需要你做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只有这一个女儿。”
萧雨苦笑。
小老头道：“我要走了。”
萧雨道：“走？”
小老头缓缓地转过身，叹了一口气，道：“像你这样的高手，一个已经很不容易对付了，若是再来一个，那还得了。”
说话间，小老头已经消失不见。
月光下，一个人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白衣如雪，他当然就是一如既往的西门吹雪。
陆小凤怦怦直跳的心，终于安静了下来，道：“你早就来了？”
西门吹雪点点头，道：“他和你们说了什么？”
陆小凤道：“他说他只有一个女儿。”
西门吹雪道：“他也和我说过同样的话。”
陆小凤惊讶的道：“和你也说过？”
西门吹雪道：“有件事不怕对你说，刚才的那个老头，几天前我就遇到了。”
陆小凤道：“怎么样？”
西门吹雪道：“我对他有些顾忌。”
陆小凤笑道：“很少见你服过人。”
西门吹雪道：“我没说过服他，只是有所顾忌，没有把握的事情，我是很少做的。”
陆小凤道：“所以，你赶到这里来，因为你猜想，他一定也会来找我们。”
西门吹雪道：“不错。”
陆小凤道：“这么说来，你现在是有绝对的把握，将他击杀的了。”
西门吹雪道：“没有，但这里有你们。”
萧雨忽然一笑，道：“我却知道，你来此地，是怕我们有危险。”
西门吹雪道：“不错。”
萧雨道：“我还知道，就算有我们再此，你也不会出手的。”
西门吹雪道：“不错。”
陆小凤道：“为什么？”
萧雨道：“因为，做这件事之前，必须要考虑一下后果。”
陆小凤道：“什么后果？”
西门吹雪道：“因为，我的孩子下个月就要出生了。”
陆小凤惊讶的道：“这么快？男孩还是女孩？名字叫什么？”
西门吹雪道：“是个男孩，名字还没有想好。”
陆小凤道：“着啊，我帮你起一个名字，怎么样？”
西门吹雪道：“好。”
陆小凤道：“你叫西门吹雪，你的夫人叫孙秀青，所以，你们的孩子就叫西门青。”
萧雨一听，扑哧一声，笑得差点把牙喷出来。
西门吹雪却没有笑，冷冷的望着陆小凤，一语不发。
花满楼也是笑道：“换一个吧，这个名字不太好听。”
陆小凤拍了拍脑袋，道：“西门青，西门庆，哎呀，确实不好听，那就叫西门秀？好像太女人了。叫西门孙？又好像差一辈。叫什么好呢？”
西门吹雪望着陆小凤摇头晃脑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