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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七步惊龙-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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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来也是实情,但君箫师傅叫做王白山,他没有说出来。

常夫人又道:“你从何处来?”

君箫道:“天台。”

常夫人又道:“往何处去?”

君箫道:“四川。”

常夫人道:“到四川去做什么?”

君箫早就想好了,毫不思索地道:“到峨嵋山去找陆师伯学刀。”

“学刀?”

常夫人接着问道:“你练的不是剑?”

君箫道:“是的,但家师说,属下练的剑法,只能对付江湖普通高手,不能算是上乘武学,所以要属下去找陆师伯学‘九宫刀’。”

“九宫刀?”

君箫自己编出来的,常夫人自然并未听说过,但她还是问得很仔细:“你陆师伯也是道士?”

君箫道:“听家师说,陆师伯从前不是道士。”

常夫人道:“叫什么名字?”

君箫道:“不知道,家师只说陆师伯在峨嵋山一处茅篷之中修炼。”

常夫人道:“你没有见过他?”

君箫道:“没有,家师临行之时,交给属下一件陆师伯昔年穿过的蓝布大褂,作为信物,陆师伯看到了自会认识。”

他包里有一件蓝布大褂,他们自然检查过了,这件大褂,当然不会是君箫的衣衫,他把蓝布大褂说成是陆师伯的信物,表示自己对常夫人毫无保留,自可取信于她。

常夫人点点头,又道:“你现在还去不去?”

君箫道:“属下投效夫人,自然不去了。”

常夫人道:“好,你要学刀法,老身可以传你一套震惊天下的刀法。”

君箫喜不自胜,连忙欠身道:“多蒙夫人栽培,属下感激不尽。”

常夫人一摆手道:“小青,带他回去,从明天起,可把他编到甲队去了。”

小青恭声“是”,君箫跟着站起,躬身道:“属下告退。”

常夫人忽然好似想起了什么,又问道:“你这支箫,也是兵器么?”

君箫答道:“不是,属下听家师说,它是属下家传之物,属下单名一个箫字,就是因此箫而取的名字。”

常夫人心中暗道:“这么看来,此子身世必有隐情,只是他自己似乎并不知道罢了。”

一面挥挥手道:“你们去吧!”

君箫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他已可看出常夫人经过这番问话之后,自己应付得宜,似乎不再怀疑自己了。

他现在已可证实,服过‘不贰汤’的人,神智果然并不迷失,只是对常夫人永无贰心而已,心念转动,就躬身一礼,随着小青退出。

一路上,小青没有多说,君箫也没有多伺,直等回到石屋,小青才扭头一笑:“君爷刚才好险,差点露出马脚来了。”

君箫忙道:“多谢姑娘关照,在下真没想到姑娘好精湛的内功!”

小青脸上一红,忸怩道:“小婢这点微末之技,是随着夫人练的,没教君爷见笑。”

说到这里,忽然轻哦一声道:“夫人对君爷似是很赏识,今天大家休息一天,从明天起,就要开始集训了。”

君箫问道:“集训?什么叫集训?”

小青道:“集训就是大家集在一起接受训练。”

君箫道:“姑娘说的集训,大概就是‘四九刀阵’了?”

小青点头道:“是啊!不然,夫人为什么要劳师动众把许多人弄来了。”

君箫道:“夫人为什么要练‘四九刀阵’呢?”

小青道:“小婢也不知道。”

她不待君箫说话,接着道:“哦!对了,君爷今天休息,你是新来的人,莫要在谷中乱走。”

君箫道:“在下不出去就是了。”

小青嫣然一笑道:“这样就好,你刚才也看到了,谷中忿路分歧,不熟悉路径,就会走迷……”

她似是言犹未尽,但却倏然住口。

君箫故意试探着道:“对了,在下觉得谷中花林,好像是按五行奇门陈设的。”

小青目光一亮,问道:“你懂?”

君箫摇摇头道:“在下不懂,我只是听家师说过而已。”

小青笑道:“你只要不乱走就好了,嗯,小婢要走啦,待会有人会给你送饭来的,但君爷可千万留意,别向他探询谷中的事情。”

君箫点头道:“在下记住了。”

“小婢走了。”

说完,俏步往门外走去。

君箫看着她轻盈的背影,暗暗忖道:“这丫头处处护着自己,不知是何路数?但可以断言,她决非常夫人心腹,看来这埋恨谷中,内情竟然十分复杂!”

就在他思忖之际,只见一名黑衣人,手提食盒,从门口走了进来。

这人君箫一眼就可以认得出来,正是昨晚给自己解药的黑衣人,心中立时盘算着如何应付他。

那黑衣人把食盒放到桌上,欠身道:“君爷请用饭了。”

君箫含笑道:“多谢兄台。”

黑衣人等他坐下,悄声说道:“方才夫人招见君爷,可有什么事吗?”

君箫道:“她先前可能对我有些怀疑,现在已经没事了。”

说着就把方才晋见常夫人之事,择要说了一遍,只是没把小青暗中相助之事说出。

黑衣人惊奇地道:“这么说,服过‘不贰汤’的人,神志并未被迷失了。”

原来他知道的也并不多。

君箫反问道:“难道兄台没有喝过‘不贰汤’?”

黑衣人摇摇头道:“据说‘不贰汤’配制不易,其中有一二味主药,极为珍贵,咱们不过是埋恨谷服役之人,都是嫪姆在咱们身上下了某种剧毒,每过半月,就得向她去领取一颗解药,才能无事。”

君箫道:“兄台没有解去身上之毒么?”

黑衣人道:“嫪姆是用毒的大行家,她下的毒,没有她的独门解药,如何能解?咱们只是谷中服役之人,身份卑下,哪想弄得到解药?”

君箫道:“那么兄台‘不贰汤’的解药,又如何弄到的呢?”

黑衣人道:“这事说来极为奇怪,在下本来也不知君爷是上面派来的,昨晚二更,在下接到手中,那是一个纸团,上面只说君爷是自己人,纸团中还附了一颗解药,三更前,务必送到。”

君箫道:“兄台不知他是谁么?”

黑衣人道:“不知道,但看情形,此人隐身暗中,必是我方之人无疑。”

君箫想到小青,不觉问道:“兄台可知小青的身份?”

黑衣人一怔道:“小青是常夫人身边八名侍女之一,这丫头甚得常夫人宠信,君爷可得小心提防她一些!”

君箫心想:“这样看来,小青不像是和他一伙的了。”

心中想着,一面问道:“兄台如何称呼,还未请教?”

黑衣人道:“在下罗光,但这里是不用姓名称呼的。”

君箫道:“那是如何称呼的?”

黑衣人指指腰牌,说道:“谷中服役之人,都有一个编号,在下北字十三号。”

君箫道:“原来如此。”

黑衣人悄声道:“在下方才听到的消息,和君爷同来的二十四人,从明天起,就要开始集训,上面派君爷前来,大概就是为了‘四九刀阵’之事,在下二人,在谷中身份低微,无法完成这件任务,如今希望全在君爷身上了。”

君箫敷衍着道:“罗兄好说。”

黑衣人道:“君爷不用和在下客气,在下二人都是奉命听君爷指挥的,君爷新来,可能还有人暗中监视,有什么消息,交给在下就好,譬如君爷每日学到的刀阵,只要画成图形,在下自会很快给君爷送出去。

君箫心中暗道:“原来他们是为‘四九刀阵’来的。”

一面点头道:“这个自然。”

黑衣人不禁喜形于色道:“只要君爷任务完成,在下二人,也叨君爷的光,有了交代了。”

接着目光往门外一瞥,说道:“在下要走了,今天是君爷休息的日子,但君爷只能在这间石屋前面草坪上散步,千万不可踏入花林一步,因为谷中花林,都睹含奇门变化,不知底蕴的人就会失陷在里面。”

君箫问道:“罗兄也不清楚么?”

黑衣人道:“在下在谷中已经—年多了,但也只知道东区一片花林的走法,其余就不知道了,君爷初来,务必小心为上。”

君箫点点头道:“在下自会小心应付。”

黑衣人拱手一礼,退了出去。

食盒中,四菜一汤,菜肴相当不错,君箫吃了三碗饭,意犹未尽。

深谷之中,花林之间,一间孤独的石屋,自然是静寂的。

君箫并不想学常夫人的刀法也无意把“四九刀阵”每一招画成图形,交给黑衣人送出去,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留下来?

当然,他相信只要自己想走,没有人留得住他,但他毕竟动了好奇之心,想看看常夫人自诩震惊天下的刀法,到底有如何厉害?

他只想看上一眼就好,一个人武功到了某种程度,只要看到一招半式,就可知道全套刀法的神髓,他自然舍不得就走。

石屋外面,是一片很小的草坪,嫩草如茵,四面都是高大的花林,看不到林外的景物。

这是一片小天地,自己就像划地为牢,被困居在花林之中。

君箫听小青和黑衣人一再嘱咐,好像这片花林十分厉害,只要走错一步,就会被困在里面,他不想打草惊蛇。

自然不会去试闯花林。

这时,他正背负着双手,站在草坪前面,仰看轻盈白云,倏然飞过远山,大有晴空万里,任君飞去之感,心头转觉一片恬然!

就在此际,突听一阵扑扑轻响,一头白鸽,从林梢飞过,君箫心头忽然一动,举手一指,朝那白鸽遥遥点去。

飞鸽掠过林梢,何等快速之事?

但君箫目前的功力,和从前何止倍蓰?

心念一动,指力随着发出,但听扑的一声,那头白鸽平空跌了下来,落到三丈开外。

君箫一个箭步,接到手中,低头看去,但见白鸽脚上,系着一个极小的竹管,心中暗道:“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伸手撤下竹管,眼看白鸽伤的不重,在它羽翼上轻轻按摩了一阵,然后把它放到一棵枝叶茂密的树干之上,那白鸽蹲伏了一会,就振翅飞去。

君箫两个指头轻轻一捏,竹管碎裂,里面是一个极细的纸卷,打开纸卷,只见上面写着:“字喻一、九禀悉,准汝;等建议,特派本宫干员前往主持,该员以左手指天为号,希与切取连系。”

下面还有一个朱红钤记,刻的是一蝎子。

君箫暗暗哦了一声,忖道:“看这字条上的口气,自然是黑衣人罗光的上面飞鸽传示了,原来他们果然另外派了个人来,只是罗光误把冯京作马凉,错把自己当作他们派来的人了。

双手一搓,把字条搓成了碎末,随风飞散,目光瞥处,只见左首一条小径上,正有一个黑衣人手提一把铜壶,大步走来。

那人一直走到君箫面前,躬着身陪笑道:“小的是给君爷沏茶来的。”

君箫心中暗想:“这里招待的倒是周到。”

一面点头道:“那就麻烦你把茶沏在草坪上好了,我要在这里坐一回。”

那人应了声“是”,入屋取出一个茶盘,把茶叶沏在一个精细的白瓷茶壶之中,放到草坪上,一面含笑道:“君爷请用茶。”

说完,自顾自提着铜壶回身走去。

君箫说了声“多谢。”

盘膝在草坪中间坐下,然后取过瓷盅,倒了一盅茶,缓缓喝了一口,只觉入口清芬,倒是上好的龙井茶。

放下瓷盅,心中暗暗忖道:“一个人要是不牵连入江湖恩怨,就像这样隐居在一片花林的山谷之中,任他躺卧草坪,仰着浮云,再有一盅清茗,足以清心,岂不悠哉悠哉?”

一念及此,不觉随手撤下铜箫,舔舔嘴唇,就唇吹了起来。

他原是兴之所至,随口吹着,但铜箫本是一支名器,这一吹奏,一缕箫音,抑扬顿挫,袅袅穿云,一时神与意会,一心一意的吹着铜箫,浑然忘我!

箫声如高山流水,激石清响,如天风入松,万壑涛鸣!

一会如霓裳羽舞,轻盈柔和,一会如金戈铁马,急骤奔腾,一会如黄河之水天上来,一会如钱江秋潮一线生,悠扬激荡,变幻缥缈!

正吹到意兴飞扬之际,突然心生警兆,箫声戛然而止,君箫目光迅速的朝石首花林掠去,沉声喝道:“什么人?”

花林间人影一闪,随着喝声,走出一个发束青绢,青衫束腰,手持一管赤玉箫的俊美少年来。

这人生得唇红齿白,好不潇洒,只是眉宇之间,有着一竺矜持的冷傲之气,一双凤目,亮若晓星,盯着君箫,一言不发。

君箫站起身,拱拱手道:“兄弟请了。”

青衫少年也不答礼,冷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声音清爽,只是口气显得极冷。

君箫不知对方身份,依然含笑道:“在下君箫。”

青衫少年哼道:“你也会吹箫?”

君箫被他问得一愣,但他马上想到对方手上握着一管赤玉箫,自然是听到自己箫声,才找来的。

他这句“你也会吹箫”,则是他十分自恃,分明含有轻视之意。

君箫虽是初出江湖,年轻气盛,但他总究有过几天阅历,心知对方好胜,自己又何必和他作无谓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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