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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剑啸荒原-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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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接口道:“办事自不在话下,只是要咱们藏头露尾委实令人心中不舒服,他小看了咱们湖广八豪。”

二哥仍为姓宋地分辨道:“所以小弟说这是宋兄的好意,要咱们不必露面。”

“为什么?咱们怕扬名立万亮名号不成?”

“哈哈!主要原因在此。如果万一有了差池,祝永春是三边总督军务王越赏识的人。行文到府的话,要知府大人接到人之后立即安顿情形申覆,人如果在这儿发生差池,知府大人自然吃不消。呈文申报,必把大军云集,扫荡咱们湖南八豪。咱们也吃不消。所以必须保持极端秘密,确是宋兄想的周到。不是好意是什么?千万不可误解了宋兄。他对咱们确是情之义尽哩。”

“愚兄认为,他仍是小题大作。”

正说当,远处山头光芒一闪,有人向这儿幌动,把红日地光芒向这儿折射过来。

“快到了!下去吧!忍住点儿,只要有人给咱们好处,我们就得卖命。”

大哥说,一面站起挥起手来。

八个人掠下官道,在官道两旁边沟渠中伏了,把枯草掩住身形。如此一来即使走至眼前也无法看出沟渠中伏着人.除非把草拔开寻找。

祝永春和惠宁大师并肩而行,警觉心大懈。因为后面两里地已看不到跟踪的人影官道两旁全是已翻起稻根的田亩,左右半里地鬼影俱然要越过山谷到接近新坪铺,方有伸至官道旁地山脚和密林。

由于警觉心松懈,差点闹出无穷风波。假使祝永春在官道上横尸,中原怎肯罢休?武障市巡检司官兵,曾亲送祝永春起程,人没有到宝庆府自然是在这一带出事,岂不要把这一带居民闹地乌烟障气?

近了,接近湘南八豪埋伏之处了。

两人正一步步走向死亡,向死亡之神接近。

两人的脚步声告诉埋伏之人他们已到了何处。寒风呼啸草木厉呜。他们无法发现身后的轻微拔草声。

他们身后沟渠中伸出了四只右手,每一只手中,扔出了一把其薄如纸的柳叶刀.全向惠宁大师背上射去。如电芒一般,快极!

一般说来,人用内力发射暗器,如果功力不够,对方可用听辨器术闪让或者接住。但发射的人如果功力深厚,暗器飞在声之前,听风辨器术便派不上用场,难以幸免。

惠宁大师早是名列中原双侠,一度曾与寰宇四侣同名,功力自然不等闲,在暗中从后面下手,不用猜想也知道够歹毒的,疾风呼啸,掩住了他们现身的声响。

可是湖南八豪急功心切,后面的人刚将柳叶刀出手,前面埋伏的四个人已经纵上来。

惠宁大师不愧是双侠之一,前面的人影乍现便已警觉,猛地向前急掠。一撤方窜到祝永春之前。

他突然斜切掠出,救了他一命,四把飞刀有三把落空。真是鬼使神差,命不该绝。

“哎呀!他惊叫!柳叶刀一闪突地从左侧股射入,没入骨盆侧方二寸。

后面四人已纵出沟渠展本想再发飞刀。可是老和尚已挡在永春身前。机会已逝,他们受命活擒永春,投鼠忌器,如果伤了永春,他们如果交待?

惠宁大师不敢拔出飞刀,刀薄,不拔倒不打紧,拨出之后血胝必将从伤口外射,拔不得,他大吼:“永春!伏倒”

永春不在乎,拔出单刀叫:“什么人?我们无冤无仇,为何……”

“不问冤仇!反正你得死。”八豪地老大叫,挺剑扑上。

惠宁大吼一声,方便铲风雷俱发,他左股不便,但仍然凶猛如神,方便铲“泰山压顶”兜头便砸去。

老大不敢接沉重的方便铲,一声狂笑向左疾闪,老二即从右攻近,“寒梅吐蕊”。吐出五道剑影来。剑气丝丝锐啸中,一闪便至。

老和尚一看对方剑势,便知道要糟,左股受伤,支持不会太久,刀锋移动时,自然会自行割开肌肉松脱,一切都完了。

不由他不接招,不退反进斜迫二步,反手一铲挥出,急如狂风暴雨。

“当”一声清鸣,长剑被震得向右激荡,火花四溅,双方都快,兵刃相接。

老和尚的兵刃重,占了便宜。但股间一阵剧痛,他只觉气血浮动,蓦地一声长啸,一手挽住永春叫:“走!”

湖南八豪已看到老和尚举动不灵,柳叶刀也似乎松动了,心中大喜,四面围住了。老大狂笑道;“哈哈哈!要让你们走掉岂不笑话?扔兵刃!投降。”

老和尚手心冒汗,脸色渐变,沉喝道“诸位请通名号!藏头露尾有何所图?请说明来意。”

“用不到盘道,秃驴。”

“诸位施主是否找错了人?”

“笑话!找错人还会先给你一刀?”

“施主知道贫僧是谁?”

“你是迥龙……哈哈!不用说,放下方便铲。”

老和尚心中大惊,暗暗叫苦,能知道他是迥龙古刹和尚的人不会太多,以他的经验判断,定然是宋五湖这******捣鬼,目标是为了祝永春。而不是为了他惠宁老和尚。他知道走不了,有永春在,他无法舍之独自突围。真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便道:“要找贫憎算帐,请让这位祝施主先走一步吧!贫僧奉陪诸位施主……”

老大用一声长笑截断了他的话:“秃驴!你的梦该醒了。正点子不是你,你不过是附带的该死冤魂而己。你站出来,太爷代替佛祖超度你,哈哈哈……”狂笑声中他又飞扑而上。

其他七个人也同声大笑,上前扑去。

他们狂笑声中,引来后面二里地的黑衣人。黑衣人单人独马盯梢,不想盯得太紧。不久之前他发现前面有一批形迹可疑的青衣人,行动鬼祟。怎么?这时都不见了?而前面狂笑之声隐隐传来,定然前面发生了事故。

他双目泛起了困惑的神色,突然轻声道:“不好!”叫声中马鞭叭叭,双腿一挟马腹,马儿一声长嘶,狂风似地向前奔去。马尾后面瓢成一字,四蹄不易辨清。他安坐雕鞍竟然丝文不动,也没向前俯伏。骑术之精令人望之讶然难信。

惠宁大师心中叫苦,八人同上他怎吃得消?不仅股上受伤,而且又须翼护永春。大势去矣!他大叫:“永春!跟我走!”

喝声中,方便铲左荡右闪,向前突围。

“哈哈!你少作白日梦。”老大大笑,挫身从铲下攻出一招“贴地盘龙。”

“当”一声,方便铲突然平拍而下,击中剑身再向前一推“嗤”一声铲刃从老人顶门擦过去,将他的头巾铲掉了。同一瞬间,老三的剑掠过老和尚的胁旁,划开一道血槽,好险!

惠宁已冲出,发觉身后永春并未跟来,扭头旋身,只觉心往下沉,狂吼一声奋身扑上。

银虹一闪两把柳叶刃射到,他本想闪避,岂知左股一阵剧痛,站不牢向左一栽。

“哎……”他厉叫,一把柳叶刀再次击中他的右肩外侧,鲜血激射,现出了一道五分深的裂口。

永春本是紧跟住老和尚突围的。可是对付鬼精灵的江湖恶贼,他未免相差太远了。在大漠冲锋陷阵。一冲之下胜负立见,谁力大谁占先,谁灵活谁便可保全性命。生死取决于开始进攻的刹那间,但这时却不行,刚要格开来的剑,剑已不见,却突由刀背透入,“噗”一声闷响,剑铁已拍中他的右膀,手臂如中巨石撞击,眼前金星直冒,巨大的劲道,将他向左推倒,单刃落地。

恍惚中,他跌入一个人的怀中,本能的一拳掏出,“噗”一声闷响,捣中了,但不是捣中人,而象是捣中了一面崩紧了地皮鼓上,接着胁下一麻,昏沉沉地,被人扔上了肩头,耳中听到惠宁大师的历吼叫:“放下人!”“哈哈!走!比抓小鸡难不了多少。”

另一个人接着大叫道;“点子到了,扯活。”

惠宁右肩中刀,一声狂吼,方便铲向侧急荡,真巧,“当”一声击中袭来的一把剑,剑向侧急闪过去.击中另一人左胁,剑尖过处,鲜血激射。

那是老六,他被同伴的剑尖拂过胸右,右乳裂了一条大缝,深可及骨,几乎裂开了缝,他狂叫一大声,踉跄退出丈外。以手掩胸道:“大哥先走,我将这秃驴乱剑分尸。”

“老七留下收拾他。我们走!”有人叫。

“我也留下,八弟扶六弟走。”老五在叫。

叫声中,六个人全走了,只留下老五和老七,二人伸剑迫近,老五狂笑道:“老秃驴,你很了不起,未出家时定然大有名头,通名受死,五爷替你分尸之后立碑。”

老和尚还能支持,他一声长啸,向北面众贼退入山里地田埂上狂追。

可是晚了,老七一声狂笑,迎面截住连攻五封,叫:“留下,分你八块就成。”

老和尚急怒攻心,流血太多,已有点眩晕,方便铲已有点不太灵了,挡得了前面五剑却无法招架身后扑上的老五,银芒疾闪,鲜血再溅。

老五乘势急进,鬼魅似地掩近,连吐二剑,最后一剑贯入老和尚的左后肩,一声狂笑,铲柄后吐而出,“当”一声击中长剑,人也伏地难起,Qī。shū。ωǎng。老五狂笑一声奔到,剑向下挥,叫:“先卸掉他的手。”

叫声中,剑芒一闪,向老和尚右膀挥去。

一颗淡淡银星,也在这刹时射到。

“哎……哟……”老五竭狂叫。“叮当”两声,剑掠过老和尚的臂外侧,削掉了一层皮肉。

老和尚向侧急滚,方便铲贴身格刃,“当”一声格开了老七挥向腿部的长剑,危极险极,慢半分脚便完蛋大吉。

老七失惊之下,火速向后暴退。

老和尚也踉跄站起,脸色铁青。

二步之外,一匹健马蹄声如雷,狂风般地卷到,马上时黑衣人正射出第二颗银星。

“嗤”一声厉啸,流矢划空的啸声传到,震人心弦地,弦鸣如同殷雷,这是第一颗银星所发出的声音比箭的声音跑更快,再弦声震耳中,第二颗淡淡银星亦再第一次弦响声之后一闪即至,射向老七而去。

老七突然向后仰身便倒,向侧一滚,银星一发之差,从他顶门飞过,厉啸之声令他血往下流,惊出一身冷汗。

老五抬头向天,手掩在左胁下,那儿出现一段箭杆,杆竟然是铁制的,一尺矢尖已没入胁下几乎透右胁而出。他大目象要凸出眶外,拚命咬牙措齿,勉勉站稳,颤抖着的手眼在箭杆上紧摸索。

“谁……谁暗……算……我?”他含糊地叫,摇晃着扭头向官道望去。

健马冲到,地面震动,一声长嘶,人立而起,一头黑色大乌,突在马上腾空而起,半空中向这儿掠来,一声龙吟,银芒乍现,已撇下了长剑,凌空射到。

这是一个浑身黑衣的人,被风猎猎有声,只看到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好俊的轻功。

老五不该说话,泻了气,其实不泻气,他也活不成了.等黑衣人扑到,他眼珠向上一翻,“篷”一声扑倒在地,还拚命蹬蹬腿,脸上肌肉一阵扭曲跳动,终于浑身一震,寂然不动。

黑衣人凌空扑下,脚一点地,便向老七递剑,叱道:“纳命!”老七一听叱声清脆,便知是个女人,惊魂初定不再站起,滚入沟中。

可是晚了,白虹一闪,黑衣女人的长剑破空掷出把他的右大腿钉在沟边,上身向下急坠,重力一带,腿脱出了剑锋肉却被切开了。

“哎…”他狂叫,猛地翻起,全力将剑挥去,“噗”一声砍入泥中,他自己也站不起,身向沟底一躺。

黑衣人也向下疾落,一脚踢中老七的右肩,伸手抓小鸡似的将人提起,飞纵而上,将人往路上一丢,冲向惠宁大师尖叫道:“大师,永春?他……他……”

惠宁大师脸色泛灰,站在那儿摇摇晃晃,他以铲支地,向黑衣人打量,他知道对方是女,但不认识,但听她称呼怪亲热的,而且下手即杀贼,定然是友非敌,大师问:“姑娘你……你是谁?妾成天威……”

“天!你……你是草……原黑龙?”

草原黑龙拉掉掩耳,粉脸铁青惶然地问:“大师,永春呢?他……”

惠宁大师心中狂喜,向北面山区内一指,道:“他已被人劫走,贼人有六名之多,刚由那儿进山,成姑娘快追!”

草原黑龙方要纵出,突又停下,去百宝囊掏药,道:“大师受伤甚重……”

“不必管我,快!”惠宁大师大叫。“大师可骑马在附近安顿,妾身即前往追赶。”

“救人如救火,快!”

草原黑龙突然纵出,黑影去势如电,渐渐远去。

惠宁大师自己撕衣换包囊,敷上金创药,倒拖着方便铲一步步向老七走去,伸手揭掉贼人面上青巾,现出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面孔右颊上有五颗指头大的黑肉痣。

“唔!你是湘南八豪的痣脸老七聂钦,说:“为何要掳劫祝永春?”老和尚大吼。

老痣脸七脸色青灰,他右肩骨碎裂,右大腿鲜血激流不止,已陷入昏迷境地,瞪大了死眼,咬牙强忍澈骨奇痛,不屑理睬回答。

老和尚也急疯了,铁青住脸举起方便铲,大叫道:“你不说,贫僧要将你卸成八块,你说是不说?”

痣脸老七心中发毛,但也知活不成了,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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