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紫电-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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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一定,说说看,那女鬼是什么样子?”
“她站在帘外,我当时下床为小唐迟倒水,隐隐看到,只看清是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衣衫看不清。耕心,请相信我,我当时很清醒,也很正常,我真的看到……”
唐耕心道:“我信,阿莲。”
“你也信?”
“是的!因为我也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龙天香一凛,道;“你也看到?在什么地方?”
“就在堡上,刚才在上面巡堡眺望,隐隐看到身后有个淡淡的影子,回头一看,是个披头散发的年轻女人。”
连莲道:“年轻女人?那是谁?”
“我也不知道是谁,因为长发遮掩她的脸。但自她的手、衣着、身段和动作上判断,她的年纪应不超过三十岁!”
龙、连二人都大为惊凛,道:“真的不是女鬼?”
“当然不是。”小唐道:“我甚至还追出堡外,眼见她钻入林中不见,喊问了几遍,却没有回应!”
连莲道:“耕心哥,我本以为是凤妮妹子回来看她的孩子。”
“你这是多疑,凤妮把孩子交给你,她放心得很!”
龙天香道:“耕心,你猜不出年轻女人是谁?”
唐耕心摇摇头,道:“阿姨,实在想不出来。”
第二十九章 如花容貌付东流 坐怀不乱大丈夫
石擎天和金罗汉下山去找石绵绵,石对金说了帮主和他作了个同样的恶梦之事。
金罗汉想了下,道;“石兄,这个梦只怕不大妙!”
“我也这么想,绝不是个吉利的梦。”
“石兄以为绵绵会出什么纰漏?”
石擎天摊摊手,道:“金兄,我也不知道,按她目前的身手,可谓少有敌手,当然武林中高人辈出,就以你我二人来说,应该是有其身份地位的,实际又如何?”
“是的,石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过这梦可怖,也未必就是坏梦!”
“只不过她两个月未回帮!”
“原来如此。”金罗汉道:“未回‘人间天上’就能说她遭遇不幸了吗?她应该多久回斗牛坪一次?”
石擎天道:“每月的月圆之夜……。”
金罗汉默然良久,低声道:“石兄,有句话我不便说出来,似乎你也应该想到才对,这只是猜测!”
石擎天呐呐道:“莫非金兄以为是……”
金罗汉道:“只是猜测而已。”
“你是说这主儿始乱终弃,又无法甩开,就杀之灭口?”
金罗汉道:”石兄,假如真的失踪,也不无可能吧?”
石擎天微微摇头,道:“金兄,据我所知,帮主对绵绵用情至深,绵绵两次月圆之夜未回,他十分不安。
金罗汉道:“这就很不好猜了!”
“以前我以为,绵绵对耕心太痴心,这辈子也不会再嫁别人了,哪知……。”
“石兄,怎知不是这主儿用强得手的?’
“金兄,主儿虽不是一板一眼,方方正正的人,却也不是胡整乱搞,不顾身份的人。”
“石兄,我只是说说,供你参考而已!”
“我知道。”石擎天道:“金兄,近来我还和她谈过,言下之意,颇有和主儿白首偕老之意,足见那主儿待她不错。”
二人是在这小镇上一家客栈中的屋中小酌,时巳深夜,一灯如豆。
石擎天叹口气道:“真叫人操心,人海茫茫,这叫咱们到那里去找人?”
金罗汉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少操点心吧!老实说,绵绵对你这个老子和我这个大叔,也不怎么尊敬!”
这工夫“噗”地一声,油灯一摇而灭。
二人是行家,今夜无风,绝非被风吹熄,而是“百步灯术”。这盏灯距前后窗都相距一丈六七左右,这在功力深的人来说,轻而易举。
“什么人?”金罗汉吆呼一声,二人正要出屋看看,突然隐隐发现人已进屋。
屋中极暗,只能隐隐看出,这人披头散发,几乎同时,桌上的杯盘飞了过来。二人闪过,桌子又飞了过来,在墙上散开。
这二人自然不服,立刻主动攻上,但二人加起来,却仍然抢不到机先,且脸上都被泼了酒渍。
金罗汉在石擎天的助攻下,突然贴上,想扣住这披发人的腕脉,够快也够准,只不过一抓落空。
“啪”地一声,挨了一个大耳光,眼前金星进射。
石擎天不能不驰援,腰上也被跺了一脚,再找那人,似已不在屋内了。
待二人追出,人影已杳。
“石兄,这好像是个女人。”面颊上还火辣辣地。
“不错,而且年纪还不会太大……”
“石兄,你有没有发觉,这女人身上有一股怪味。”
石擎天在深思,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
“石兄,你有未发觉这女人身上有一股臭味?”
“臭味?是……是有一股怪味……。”
“石兄,武林中居然有如此高明的女疯子。”
“金兄,衣衫不整,未必就是疯子。”
“石兄,咱们与人无尤,这是干啥?”
石擎天心事重重,没有回答,此刻金罗汉是无法揣摩他的心情的。
这家大酒楼是这大镇上最有名的,也是百里内最具规模的一家。此刻高朋满座,因为外面下着雨。
楼上及楼下大多为武林中人,而淡论的话题,几乎只有—件事,那就是近来武林中出现了一个怪女人。
这怪女人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武功奇高。
到底高到什么程度?就没有人知道了。这其中有一中年文士和谈论的人搭讪,问那女人在何处出现?
有人说在金陵出现过,也有人说在杭州出现过,甚至在扬州出现过。最近出现的地方是在洛阳,似乎她活动的范围很大。
这中年人去了洛阳,他就是谭起凤。
要找一个行无定址的人,真是太难了。洛阳,他来过不止十次,可以说很熟了,以他的身份,当然要住入最大最豪华的客栈中才对。奇…书…网只不过他却进入一家小客栈,虽不是最小的,已经很寒伧了。
谭起风在旅客薄上登记了自己的名字,顺便翻阅了下近来住入旅客的姓名,他发现有个名字叫刑丝的女人,三十岁,豫西人。
这本来并不惹人注目,在这等通都大邑,女人住客栈本是不算什么,只是这名字有点怪。
是不是因为这个“丝”字他不喜欢?看看几号房,他合上了薄子,他就住入那女人的对面房中。
他发现这女人的房中窗户紧闭,大概是怕人偷窥,里面还挡了一层布。门也是终日紧闭的,这更引起谭起风的疑心。
大约是二更稍过,对面窗子开启,掠出一条人影。
不论这人影有多快,以谭起风的目力,仍然看出是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立刻小心翼翼地跟出。
他十分兴奋,由于猜测的正确,才能见到这个特立独行、惊世骇俗的女人,那就是住入这家小客栈中。
仅仅比这女人起步晚了少许,就不见了踪影。
谭起凤为人聪明经验丰富,他还在暗处观察,他以为这女人未必有这么快 可能也避在暗处观看,有无人跟踪她?
果然,大约盏茶工夫之后,一条人影自一大树枝叶中冒出,往东方疾掠。
谭起风的心越来越往下沉,看这身段和奔掠的姿态,这—形象太熟了。
怎么会呢?谁能使她变成这样子?
一旦想起那个可怖的怪梦,却又以为八成没有猜错。
—路跟下来,相距三五丈,眼见这女人进入一座小破庙中,殿内漆黑,毫无动静。谭起风等了一会,心知上当,八成这女人早已发现有人跟踪,藉此小庙溜了。
谭起凤进入小殿,亮起火摺子看了—下,果然无人,后窗连窗框也没有了,溜出自很方便。
谭起凤立刻返回住处,进入那女人的屋内。
人去屋空,床上还遗有淡淡的怪味,他十分仔细地在床上及枕上找寻,不一会捡到了两根头发。
这两根头发并不能代表什么,却也可以作为初步的佐证。因而由“刑丝”这名字联想到“行尸走肉”这四个字!
当初燕雨丝就是在斗牛坪的石洞牛床上找到一根头发,坐实了他和石绵绵的事。他对石绵绵的头发和颜色、粗细及其柔软度都十分清楚,收起来追出,早巳不见了。
他找遍了这个镇,天快亮了,竟然遇上了金罗汉。
原来石、金二人,也是有心人,听到传言,怪女人在洛阳,他们也赶了来。这一夜他们也在找那怪女人,他们二人分头找寻,金罗汉看到怪女人的背影。
“帮主也来了。”
“是的,金大侠有何发现?”
“属下找了一夜,不久前看到一个怪女人的背影。”
“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就在这附近。”
“她往哪个方向而去?”
“往东南,不过属下又发现了另—个可疑的人,不敢确定是不是他?”
“什么人?”
“辛南星。”
谭起风一震,道:“在什么地方看到的?”
“也就是这一带,好象怪女人在追逐那个人。”
这就是了,谭起风以为辛南星在此,燕雨丝那婆娘一定也在此,这怪女人追逐的可能是燕雨丝。
如果怪女人确是石绵绵,她和燕雨丝确有不共戴天之仇,可能是燕雨丝把她弄成这样子的。
“是不是石兄也来了?”
“是的,我们分两路找人,机会多些。”
“好!我们再继续找,不论能否找到,今天午时在本镇高升客栈见……。”谭起风已经长身而起。
金罗汉暗暗—叹;今生今世,要和人家—比是太难太难了!
本来他曾怀疑谭会始乱终弃,如今他又推翻了这想法。
二人分手时,东方已略见曙光了。镇太大,如何去找三个不愿见人的人?
到天亮还是—无所获,到了午时,去高升客栈见到了石擎天和金罗汉,两人也只有摇头。
石擎天道:“帮主是不是以为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就是绵绵。”
谭起风道:“这么想有末离谱?”
石擎天道:“属下也这么想,只不过我一直想不通,是怎么回事?她居然把自己弄成这样子?”
“石大侠见过绵绵了?”
“只见过一个侧影,我们父女相依二十年,虽然只是个侧影,却绝不会走眼,确定是她。”
“石大侠有未看到其他相关之人?”
“什么相关之人?”
“例如燕雨丝……。”
“没有,帮主见过了?”
“没有,金大侠见过辛南星。”
“噢!这……这就是了……。”
稍后谭起凤离去,他带出“十二天使”六人,供他支使,在林中,“十二天使”这六人一齐拜见他。
“怎么样,有无发现?”
“十二天使”其中之—道:“启察帮主,属下看到一个背影,好象是……好象是……”
“说吧!现在是百无禁忌的了!”
“好象是夫人。”
谭起风道;“她去了哪个方向?”
“到了河边,芦苇中驶出一叶扁舟,那女人一跃而上,渡河而去。驶舟者三十多岁,由于夜晚看不清是什么人!”
谭起风道:“是不是潜龙堡的大弟子‘神行太保’辛南星?”
“这……”这人想了一下道:“帮主,属下实在不敢确定,因为属下对辛南星也不熟!”
谭起风道:“你是说他们过河而去了?”
“是的,稍后另一人以深厚的内力摧舟而进,似是追赶前舟的人……。”
“后面舟上的人是个女人吧?”
“是的,头发很长,其他就看不清了!由于附近已无舟楫可用,属下无法追踪。”
“很好!我们就过河吧……”他拆了一根枯枝,再折成十来枝,每段三尺多长不到四尺,往河中丢去,然后在一段枯枝上借力,第九段枯枝已到彼岸。
这和登萍渡水已是九十与百步之比了。“十二天使”六人不由咋舌,其中之一道:“相传达摩一芦渡江,帮主这一手相差无几了……。”
口 口 口
雨不很大,但因下了很久,林中也差不多。外面大下,林中小下,这工夫林中有人在搏杀。
这是两个女人,她们的衣衫都已湿透。一个是燕雨丝,另—个是石绵绵吧?她的长发披散下来。仍然遮住了大半个脸,尽管如此,仍可看到她那惨不忍睹的面孔。
看不出谁占上风?恨像烈火在焚烧着她们,真正是势不两立。
若论这二人的功力,自以燕雨丝深些,只不过石学了近年来新研的绝招,可补功力之不足。
百招之后,仍然差不多,就在这时,树上突然落下一人,立刻就出了手,居然是辛南星。
这似乎一点也不足以惊奇,辛南星不能眼看着燕雨丝处于危险中。他知道这一手很不光明,但不光明的事已做得不少,又何差这一次。
辛南星一上,石绵绵立感不支。
这数月来,辛南星跟燕雨丝学了不少的绝技,她当然会尽心尽力地教他。
石绵绵想走,但二人困住了她。
辛南星这个人,以前深得师门信赖,就连外人也都以为他是潜龙堡所有的人当中最稳沉而理性的人,看来这评判稍嫌早了些。
正是所谓:海枯终见底,人死不知心。这是说,盖棺也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