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术宗师-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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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比屋内任何人都紧张,小本子从来没放松对她的探究。起先让十三娘诈她的时候,小本子就怀疑了,这老太太身上真的有大秘密,她很害怕,害怕秘密被人发现。
“砰——”屋里所有的灯都熄了。
又是一陈吵杂声,十三娘大喝:“安静,看着我手上这盏灯。”
众人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她手中的木枝不知啥时已经燃了起来,立在乌龟壳上,冒出冷冷的蓝色火焰。烧的不是木头,好像是外面的油,因为火点一直只有那么短,不见变化。
“爸!”大儿子首先喊到。
小女儿夫妻差点溜走,紧紧抱住了孩子,其他阮家孙辈们都看直了眼睛。因为,他们看见爷爷真的出现了!?
老爷子盼这一天盼了半个月,立即开始痛斥,把五个孩子连翻大骂,半天不入正题。
老年人就是这样,死了也一样,喋喋不休的习惯改不了。康十三娘提醒他:“时间不多,你自己看着办。”
老爷子这才想起是来干嘛的,赶紧办正事儿。说他退休前,厂里的业务就不行了,好歹有进项,但十年以来,一年不如一年。可是厂里分给其他两子女的分红还是按照十年前的,也就是说,这十年长子长女没分着一分钱,是咬牙抗着。
这些事情其实五人都清楚,长子长女更是呜咽起来,牺牲终于被父亲看到了,却是通过这样的办法。他们的弟弟妹妹露出一丝少见的惭愧,小女儿赶紧哭道:“爸,我们知道了,我不该听二嫂的挑嗦,早知大哥大姐是这样,我早就不要分红了。爸,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和您小女婿绝无怨言。”
小本子嘴角直抽抽。
穿着狐皮背心的那个女人想反驳,被他男人拉住了,愤愤地扭过头去。
老爷子抬着他空洞洞漆黑的眼睛,环视其他人:“你们呢?”
“当然,都听您的。”能不听吗?如果不听,老爷子发起疯了,把他们带走怎么办。合江是码头城市,敬河神怕水鬼,这些传统的东西可是深入骨子里的。
既然他们都说好,老爷子就报话了。他死前还特意捧着存折本看过,知道家里还有九百来万,零头留给老太太养老,其余的全部融到厂子里去。
小本子吃了一惊:说好的分给长子长女呢?
阮老头又道:“以后厂里的股份重新分配,不再是五股,而十股,阮新和阮华(长子长女)各占三股,老二和老小合占一股,老三占一股。最后一股,给大孙子阮军。”
“爸,你怎么能这样?”又是小女儿,她首先反抗。老大家占了四股,就算他把厂子卖掉也有不少钱,她能捞着什么?
“你不是说全听我的吗?你再吵,一分也没有。”
以前厂子没人想要,都害怕他这个老古董的淫威,可是有了钱改造,厂子兴许就活了,现在谁也不想松手。
长子长女对视一眼,更加焦头烂额。
“你根本就不是我爸,你就是大哥大姐请来的骗子,骗我们的。二哥,你说是不是?”小女儿大声怒吼,事关九百万,她不带个头搏上一博,啥也捞不到。
他二哥想开口,他穿狐皮背心的老婆又把他给摁住了,指向已经气得啰嗦的阮老爷子,让他看。
阮老子乞求地看着康十三娘,又轮着她出手了。
康十三娘对这种家族争产的把戏看得审美疲劳。想当初她在荣西,受一个死鬼的托付去找生前藏在灶墙里的十万块钱,也是惹得几个子女大打出气,争得头破血流。
她揉了揉太阳穴,站起来,把“灯”递到阮老爷子嘴前,示意他吹一口阴气。
阮老爷子大口一吹,一朵蓝色火苗,像颗蓝色玻璃的弹珠,突然窜到小女儿的身在,“轰”一声,火苗顺着她的身形迅速漫延,马上就把她包在了火里。
“爸,我错了,我真错了。疼,疼!”小女儿直跺脚,小孩子更是吓得直叫唤。可是他的英俊丈夫却不敢上前,生怕烧着自己,离得老远。
“哼!你生下来时,耳朵坠子下有块青色胎记,你爷爷就说你是个报应,不孝不认亲的报应,我还不信。小时候我多疼你呀,你要什么我给什么。三十年前巧克力多精贵,你喜欢吃,我每次出差去大城市,都给你买回来,偷偷的只给你一个人,养成了你吃独食的好习惯啊!”
听得大女儿一身冷汗,这人真的是她爸,这件事情她小时候发现过,知道爸爸疼幺女,虽然伤心却也能理解。她哭得喘不了气,老实的丈夫抱着她轻声安慰。
看样子是够了,十三娘让蛇仙收了神通。(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九章 面见陈副部长(一)
火一灭,众人才发现小女儿浑身都湿透了,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全是汗水,皮肤却没有烛伤的痕迹。
阮老头掷地一声:“还有谁要怀疑老子?”
“没有没有,众子女纷纷跪下,嚎啕大哭,送葬时都没现在哭得诚恳。”
老爷子还想说话,灯火突然就灭了。
康十三娘跑过去打开电灯,说道:“时间过了,你们别怕我,我就是个中间人。至于你们听不听,那是你们的事。阮老先生是我的主顾,如果他不满意,可能还要招我来。下次就不用这么齐了,谁不听就直接上谁家。”
。。。。。。
“哪有九百多万呀!”旁边一句话没说的阮老太太终于大喊起来。
小本子赶紧接口:“阴鬼是不会说慌的,你把钱给谁了?”
“给。。。。。。”老太太猛然反应过来:“没给谁,老头子记错了。”
“好,没给谁,还剩下多少?”
“三。。。。。。我没看!”
二儿子耳尖:“三百万?”
小本子离着三个身位,都能感觉到老太太的心脏怦怦跳的声音,好像要窜出来。
示意康十三娘赶紧走了,剩下的事情交给老太太吧。
十三娘眯了眯小成细缝的眼睛,“你们几个好好查查吧,老太太身上有大秘密啊。钱落在自己家人手里,胜过落在外人手里。”
“怎么是外人了,也是他们的兄弟!”老太太再次失口,猛地扑过来想打康十三娘:“你们快滚!滚!”
“哈,私生子!”十三娘还不忘补了一刀,赶紧拉过小本子溜了。
。。。。。。
“不错,十万块到手了,一年没遇到这种大主顾了。”
小本子真受不了她的财迷样,没料她又道:“骆宗主那里还有钱拿。上次他拒绝了三桩生意。五万,三万,三万。。。。。。”掰着手指头数起来:“十一万,他还说双倍给我,那就是二十二万,抹个零头,二十万。”
“你。。。。。。你朝他要吧。”小本子懒得理她,加快了脚步,出了门直接伸手拦车。
“你管钱啊,找你要更简单。”十三娘死缠烂打。
他们回到西山。骆离还与七个新弟子在练功房里没出来,可能都不知道天黑了。
一直到次日早上七点,练功房里才散会。
十三娘和小本子在厨房里煮粥,骆离说道:“我想把进安接到陇族去。”
小本子问:“你是跟我商量?”
骆离突然大笑,其实他是在自言自语。进安一走,付春阳怎么办?
付春阳不能带到陇族去,更不能带到天岳观,他过不了第二道关,绝对会死。上次那个巫师。足有五分钟没有恢复心脉。他一死,直接就便宜了那只云雀魂魄。
“我不吃饭了,叫他们赶紧吃,先去一趟落沙观。回来就出发。”
匆匆交待后,骆离赶紧下山,路遇一夜没归的棠秘子。
“嘿,我就是上来叫你的。正好赶上你下来,跟我走,带你见个人。”棠秘子浑身呛鼻的烟味。
“你开了一夜会?”
“可不是。一宿没睡。我替你把关收下的那几十个弟子还行吧?”
骆离笑道:“嗯,还过得去。”转了话题:“带我见谁?”
“一个说话顶事儿的人,见了你就知道了。”棠秘子卖了个关子。
带着他来到警察招待所,现在一楼改成了临时办公点,进进出出有警卫把守,多了些庄重肃穆的气氛。
骆离明白要见谁了,肯定是他电话里提过的陈总,于是问道:“朱世勋带出去的那几拨人有什么情况?”
“没有。”又道:“有,没有实质性的进展的,但是有天天汇报啊。”
“懂了,那就像你说,过去旅游了。”
他俩说着被警卫领着来到陈总的办公室,陈总略过棠秘子,锐力的眼神直射向骆离。这时,他的电话响了,示意他俩随便坐,接起电话。
在电话里嗯嗯着回答了几句,转头对棠秘子说:“棠指导,你说对了,我儿媳刚才提前发作进了产房,情况不好,幸好备有大量的血袋。”说完,他点了点头,意为感谢和赞赏。
“这位就是你们火离宗的宗主?很年轻啊。看来,外面传的不假,就是不知火离宗是干什么的,名字也不像道观,你也是道士?”
“陈副部长,您好,鄙人就是骆离,正是火离宗的宗主。大秦的道观太多,取名火离宗只是为了区别。我们宗内人都是道士,但比普通道观里的人有本事多了。我建这个宗派就是为了发扬道术,如果陈总相信大秦现在还有道术存在的话。”
“哈哈。。。你很真诚。”
“敢问陈总为什么要见我?”
陈总深思了一会儿,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沓文件递给骆离:“你看看,是不是所有的案子都与棠指导讲的那个荣家族有关?”
知道这个陈总其实已经信了,只不过碍于原则不敢表明罢了。
骆离快速地翻阅完,抽出最上面的几页,说道:“这件不是。”
那几页纸内容很简单,就是前天发生的,琼口沉了一舵小型游轮,里面有二十几个艺校女生失踪了。轮船昨天晚上刚刚打捞出来,里面没有一个人。
陈总赶紧接过去,原本上面已经把之当成“零一一”离奇失踪案来处理,一并交给了他。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宗主给否认了。
“那是什么?人为?”
骆离重重点头:“人为。”然后不问自取,从办公桌上拿出钢笔,随便找了一张白纸,照着失踪的几个人名,挨着写了七八个名字。
陈总奇了:“你这记性可真好。”
骆离没有回答他,抚摸着名字仔细感受这几个女孩。屋内突然变得很安静,而且有隐隐升温的趋势。
骆离的命理学得并不健全,师傅曾经提醒他摸名识人的方法。只是探寻这个人的命运和善恶。现在他想来判断死活,非常困难,不知不觉就散出了身上的法气。
温度越来越高,棠陈两个老头,不约而同地脱下外套,互相对视了一眼。
大概一刻钟,骆离手中的白纸突然燃了起来,自己也吓了一跳,赶紧拍掉。“没有命盘,没有随身物品。也没有照片,我查不到他们是死是活。但是,我通过这几人相互认识和出事的地点来判断,这几人正走在凶煞口上。你们可以从绑架的方向入手,附近的海域要加紧盘查,防止他们把人偷运出去。”
陈总深琐眉头:偷运出去还能有什么事儿,肯定是被操控卖yin。“好的,感谢!我这就去办,你们先坐一会儿。我还有事要与你商量。”
棠秘子说道:“有人趁国难混水摸鱼啊。”
骆离看着陈总的背影:“前辈,你看人的眼光越来越准了。这位陈总指挥,人不错。”
棠秘子挤挤眼睛:“你说他要和你商量什么?”
“商量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真的有事要跟他商量。”
陈总很快就进来了。亲自为骆离的茶怀里续上茶。坐在他们对面的会客沙发上,掏出几只香烟。
骆离摆了摆手,棠秘子也拒绝了。陈总笑了一下,他也不抽了。顺势放在茶几上。手指敲打着桌面,好像在思考怎么措词。
他环顾四周,最后把目光落在看着墙上的挂钟上。屋子里很静,只有钟表嘀嗒嘀嗒的响声。最后,明显听见深长的一声呼气,仿佛就要开口。
骆离和棠秘子对视一眼,都以为他会说:这件事情你们看怎么办?
结果他道:“骆先生,京剧名角王春玲是怎么会事?”
“噗——”棠秘子一口茶水喷溅在茶几上,把那只没有烟嘴的特制烟给浇湿了。赶紧抹了一下嘴巴,骤然提高了声音:“陈总你要见他就是为这事?难道那天开会的时候,我说火离宗时你就这有个打算?”
“不不。。。”陈总右手作势往下压,示意棠秘子不要激动:
“王春玲嘛,至从她丈夫病死,就退出了舞台,距今快二十年了,没有谁会特意去害她,而她也没有仇人。合江酒店那场艳戏是有人主导的,明显是寻仇。据她所说,仇人就是骆先生,因为你害死了她的儿子,害怕被她揭发。此前他一直都在龙山寺,因为她与儿子最后一次通话里知得是从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