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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道术宗师-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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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太太还没来得及给丈夫讲述这事,见此对秦广汉说了个大概。
  秦广汉听后心道:怪不得周永正的老婆说在门口等。
  他思考了一会,让妻子去叫亲家母。又对棠秘子说道:“我的媳妇是因我秦家被害死的,我想把公司交给她弟弟,以后有我罩着,算是补偿他们。”
  二人一听,这秦广汉果然是个有情有义的,也思道这样也好,都得了好处,绑在一条船上,不怕他亲家那一方多嘴了。
  事情很快跟亲家弟弟讲清楚,小伙子有点受宠若惊,不过想到这是姐姐的命换来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四人一行坐上棠秘子的车来到周家,周太太的车先到。她向司机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停车,然后悄声说了几句。
  司机眼睛在刚下车的他们身上转了转,没再多话,特意绕着走出大门。
  周永正听见响动,咆哮声又开始了。
  秦广汉比他更有理由愤怒,直冲冲地往客厅而去。腿脚还没利索,差点摔倒。
  周永正坐在沙发上,四人的身影进入他的视线,弃了国骂,填上内容:“哼!你们两个妖道,叫来姓秦的看我笑话?这就要来报仇了?”半天了,他骂得嗓子都冒烟了。
  周太太招呼众人上座,不理丈夫的喊叫。
  秦广汉凑上前去就狠狠挥出一拳,打得周永正眼冒金星。
  他挥舞着手臂想反击,奈何秦广汉已经抽身,离得太远打不到,只得继续使刚才的骂功。没多久没见,他就俨然成了一个泼妇。
  秦广汉听不得,上去又是一拳。周太太怕丈夫被打坏了,赶紧上来劝阻。
  唉!周太太忍不住叹气,她身心疲惫不已,左眉尖上那颗醒目的褐痣更黯淡无光了。这痣长在男人眉上是大凶,女人长有却是找吉夫之相。命运痣都是活痣,会随着自身的运气变化,运气嘛,当然就是靠积攒人品了。现在呢,显然是夫宫运被破掉了。
  秦广汉卖他老婆面子,停了手。
  周太太见此把众人又请上二楼书房。草拟了转让和同,给秦广汉看,如果看过没有问题,她就拿去打印。
  这么简单?骆离都不敢相信。棠秘子对他说道:“还要签名,和去工商更名一系列手续。”
  骆离对这些一窍不通,也没有兴趣,于是走下楼办自己的事。
  周永正停止了咒骂,他可能已经想明白,他太太正在做什么,有一种众叛亲离的惶恐和锥心之痛。
  他怎么能够忘记妻子为了外面的女人和他争吵时痛苦的脸,还有失去女儿时母子二人眼中的怨恨。声音已经吼哑,他说不话来,也没力气骂了。
  骆离抬头看了看楼上,预计他们四人还要商量一阵。
  走到周永正的后面,掏出手腕上的古钱,拿出第四枚。用棱角轻轻划上他的百汇穴,轻轻一按古钱嵌了进去。
  此时周永正眼睛定住,骆离轻念口诀,取出古钱。
  “你这妖道!对我做了什么?”五秒后,周永正转过头来惊恐的竭力吼道。
  声音太哑,骆离大概听懂了,笑了笑:“没有做什么,只是我们想让你变成一个好人,现在的你太坏了。”说完把古钱收起,第一枚古钱晃动了下,骆离当下也没在意。
  周永正紧紧盯着他的袖口,好似那里会有什么武器。
  骆离交叠手指利索的结起手印,轻轻吐出咒语。
  事毕大声说道:“忘字头中绕,贪念脑中消。”
  周永正闷哼一声,刹时又没了声音,昏睡过去。
  骆离散掉手势,楼上四人正从书房陆续下来。
  周太太看见丈夫倒睡在沙发上,失声道:“我家老周又怎么了?”
  “没事,已经好了,你以前的丈夫已经回来了。”说完又结起手印点了两下周永正的腿,解了他的穴,手指掐向他的人中。
  人是醒了,不过仍是迷糊着。
  周太太是信非信,没过一会儿,周永正才真的清醒了,望了望众人嘶哑着喉咙说道:“素娥,这些人是谁?”又看见秦广汉,见他有点熟悉却想不起他。
  周太太喜极而泣,有多少年了,他都没有叫过自己的名字。不是叫喂,就是称你,或者你。妈。
  大功告成,对秦广汉嘱咐几句,骆离二人向众人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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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孽徒弑师

  初冬的天气雾气特别大,又是晚上,视线不佳山地车被拖慢了速度。
  再说华银镇,骆离二人走后不久,小本子就揣着干粮上了山。
  闻师傅回到制符小屋拿出精丝链,作好第二手准备。
  这链条是用合金制成,长约两米,粗细如婴儿手指,可轻易绞断人的脖子,也是闻家祖传的法器。施以咒语,可缩细成毛线般,世上仅此一件,倘若现世,震动可想而知。
  精丝琏名字普通,可来着却很大,它是以天外陨石为坯、三昧真火锻造而成。加上蛟龙血浸泡,上可琐住法力高强的道士,下可绑住悍尸阴魂。精丝链在江湖上已经消失了两百年,此链一出必要死人。
  闻家用它来绑过的无论人鬼,必死无疑、魂飞魄散,杜绝踪迹流出。
  现在闻一清认为,他闻氏一脉所有的希望都落在骆离身上,到该它出手的时候了。
  续小本子的命,他不是没有办法,但是续得了一世,却续不了二世。他的祖辈们就是靠借命转运违背天意来延续,导致一代一代萧条至今。闻氏一族气脉早已尽,与期苟延馋喘不如顺应天命。
  遇到钟方真人后,他的希望又被点燃,结果随着钟方的消失又熄灭。但是在他阳寿快尽时又遇到了骆离,或许这也是天意,天不亡他闻氏制符术。
  而且以他的眼光看,骆离的前途或许更胜于钟方,所以他必须为骆离护航,扫掉一切可能存在的隐患,助其成长。
  闻师傅直接把原状精丝链紧紧绑在腰上,作好接应小本子的准备,随时准备应战;他有信心孙女能全身而退,有了精丝琏,对方若是追来,定要让他有去无回。
  这时小本子再在攀山的路上,她再年轻,也是女孩子,成天坐在符纸铺还从来没有爬过这座家门前的大山。
  走到万佛寺时已经中午,望望仍看不到头的华银峰,有点泄气。怎么办?喝了水吃了干粮继续爬呗,边爬边骂棠秘子非要住这么高,怪爷爷不教她功法和心经,自己一点内力也没有爬得累死了。
  就在她寻思着,到了地方还有没有进气儿时,终于看到了那条打听过的必经之路。时已晚上七点,天色越来越黑,路都快看不见了。
  好家伙,两条钢索上摆着六块烂木板,踏上去摇摇愰愰的,左边是滑溜溜的绝壁,右边是看不见底的深渊。
  走到第二块木板,小本子重心不稳,晃得更厉害,跟荡秋千一样。
  吓得她赶紧退回去,抚了抚胸口:妈呀,走过这里的绝对是英雄好汉。反正只有一条路,我就去旁边躲着吧,何必要过去。
  说躲就躲,退到小路上,攀上峭壁上一棵茂密的松树,缩在阴影里,枝叶挡住她的小身影绰绰有余。
  “叽咕、叽咕。”两声,噫!这是要拉肚子的前奏呀!小本子心中悔道:“不该喝那么多凉水,拉肚子怎么办。”忍着?
  哎呀不行,叫得更厉害了,得找个地方解决了,不然要耽误正事儿。
  小本子轻手轻脚地滑下树来,稍不留神就担心会不会提前泄出,很是怪这不争气的肚子,说来就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她很是灵活的三两下滚进边路草丛中,看好地方,飞快退掉裤子。
  卟!哧。。。。。哎呀好臭!小本子自己都被熏得忍不住捂紧了口鼻。好在肚子舒服了,但她仍不忘眼睛瞟着那条小路。
  却没料到她的臭屁股正对着两丈远埋在草丛中一人的脑袋,臭气顺风飘过去,把那人也熏得作呕,却只能生生忍住不敢动弹。
  如果小本子鼻子够灵,还能闻到血腥气,可惜被她自己的臭气给掩盖了。
  那人眉毛浓密相隔很近,颧骨高过鼻子,下巴长而尖削,两边的腮骨却宽厚,耳后见腮之相。
  正是露出真面目的路凤,为何他会在这里?原来骆离和棠秘子下山不久,无渊发了一阵疯后跑到柴房,狠狠抽了路凤两耳光。
  路凤觉到机会来了,拼命作出冤枉的可怜状。毕竟是无渊一手带大的,他本性纯良,与其说不敢相信路凤会骗他,不如说他不愿意相信,在自我欺骗。思考良久,经不住路凤哀怨的神情,就想解了他的哑穴。
  本想听听他会说什么,哪知路凤一被解开,无渊还没抽身离开,他就从口中吐出一根跟舌头同色的细针,准确无误地射向无渊的太阳穴。
  可怜的无渊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就归了西。直直倒在路凤身旁。
  医术高超的无渊道长,竟这样死在了他徒弟的手中。
  路凤脚筋被挑,又被逼服了软骨散,就算学到再高超的法术,也逃不了太远。他无瑕顾忌对面周公子和司机的惊恐,体力有限,暂且放过了他们。
  莫渊仰面躺地,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房顶,周与司机,抖着一身软绵绵的骨头,恨不得立即昏过去。
  路凤使出浑身解术,拖着身体一步一步挪着出去。
  走到观外一棵桂花树下,拼力抛开泥土,取出一部手机开始拨号。那是一部卫星电话,只听他说道:“弟弟,我暴。露了,上次给你说过的那个骆离,极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人----钟老道的徒弟。”
  “不,我没事,不要管我,一定要盯紧他就能找到姓钟的,我们的大仇便得报了。”
  “现在他们已去了安城,无渊已死,他二人不在就没人能辖制我。好,我会躲到万佛寺去。嗯,找老申,说我不是雏虫,就这样吗?我记下了,我就在那等上面的人来?”
  “弟弟,你一定要当心,听哥哥的,不能强来,姓骆的小子手段很厉害,以后我们路家就靠你了。”
  “你凡事小心,不说了,我马上就下去。”
  说完他毁掉电话,再次埋进树下,咬牙爬着向山下前行。
  速度太慢,爬过那六块木板铺成的索桥用了整整一个小时。好不容易过来,就发现前面有人来,吓得他像条垂死的条虫般蠕动着躯体往草丛中钻。
  察觉到来人没有功夫,料想是上来找棠秘子的平常人。又见来人半天不过桥,心下发急,后来就享受到了好一顿“美妙气味”。
  在小本子进草丛时,他已经看清来人,是闻一清的孙女儿无本。她从未来过华银观,莫非已经和棠秘子连成一伙,是上来看着自己的?
  想到这里,若不是他浑身无力,舌下已没了针,立时就想上去结果了她。


第七十一章 狗屎头颅

  怎样恶毒的父母才能生出这样的儿子!对养育他教他医术亦师亦父的无渊道长,毫不留情地痛下杀手,也莫怪他有了一丝怀疑就想杀了无本。
  小本子还一无所知,解决了三急中的大急。浑身舒畅,提上裤子照旧悄悄爬上那棵松树藏好。
  路凤也不敢出来,现在莫说是无本,就是个上小学的熊孩子都能轻松把他解决掉。已经确定闻无本就是来对付他的,他更不敢轻怠。
  树上蹲一个,草从趴一个,难道就这样熬着漫漫长夜?
  小本子熬得住,路凤不行,他的脚必须医治,还在慢慢渗血。一天下来,他已经因失血过多,唇色发白。
  时针一分一秒的转动,小本子心下犯了嘀咕,干嘛不直接上华银观呢?爷爷偏偏要我堵在这里,要是路凤那斯一直不来怎么办?难道蹲到骆离哥哥回来?
  想到这里,虽然还在犹豫,必须听爷爷的话。但是脚已经不由自主的跳下了树,把昏昏欲睡的路凤吓了一跳。
  脚蹲麻了,小本子伸伸腿,两手使劲捶打,一不小心把牛仔裤上的钮扣弄掉了。赶紧追过去去捡,摸到黏黏的东西。
  是什么?恶趣味地拿到鼻中闻,一股腥味传来,是血!猛然想到路凤被棠爷爷挑掉了脚筋,肯定会流血。
  于是,默不着声地顺着小路边走边低头伸着鼻子嗅,出生牛犊不跑虎。不远处又闻到一股血腥味,知道路凤受伤肯定跑不远,立即转回头往下山的路上查看。
  路凤听见小本子的脚步朝山下,思道她肯定奈不住寒冷要回去了,悄悄挪动身体,想继续前行。才挪出几步,又听见她往回走,吓得赶紧躲好。
  原来小本子走了二三十步再没发现血腥味,已经知道路凤肯定藏在周围,没有朝她下手铁定是没有了攻击力,于是大着胆子回头。
  月光下,小本子崩着严肃的圆脸,强自镇定。
  一步,两步,三步,小本子睁着大大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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