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术宗师-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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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看不出来,平时装着一本正经的,也做出这娼妇的事儿。”
“啥一本正经,没瞧那腰细得跟水蛇似的,走起路来屁股扭得溜圆,都三十了皮肤还嫩得跟小姑娘一样,这种风骚少妇最有味道,那男人看了还不跟马蜂似的往上扑啊?”
“哈哈哈,还真别说,不是说苍蝇不盯无缝的蛋嘛。”
“你可管好你家男人,别也叫这豆腐西施勾去了。”
“去你的!”
。。。。。。
这肯定是说的林姐。
骆离皱着眉,买好米出来。这群女人,唯恐天下不乱,舌头都带毒。
后面几天骆离一直没有出门,在家打坐练功,复习看过的面相命盘。
今天刘天明下班回来,好似心情不错,让骆离歇着,他又要做拿手菜,原来他拿了两条隔壁老师送的大河鱼回来。
刘老师麻利的做好鱼,搞了一碗青辣椒蘸水,大河鱼就是嫩,蘸上佐料,吃得骆离狠不得吞掉舌头。
“咚咚咚”
有人敲门,正是隔壁送鱼的老师。
一进来就说:“你们知道吗?新街口何记豆花的媳妇跳江了!”
“谁?林姐跳江了!啥时候的事?”骆离差点被鱼刺卡到,说完就要出去。
被那老师拦住:“我来就是告诉你,你前几天在街上和林玉荷吵过嘴,说她不出七天就要死,有人说正好今天是七天。我怕有人找你麻烦,特意来告诉你。”
后面又担心地道:“你自个儿寻思一下,说不定会扯到你身上来。”
刘老师急道:“老张,我相信我兄弟,他说要死就一定要死,他从不说假话,这也不干他的事儿。”
“其实可以不死的。”骆离轻声说道:“可是林姐不信我。”说完忽然想起粮店那些女人的话,“林姐是被流言给逼死的,这里面肯定也有牛福运作的孽。”骆离一语中的。
说完还是冲了出去。
“牛福运?”张老师重复道,刘老师赶紧追骆离:“回来给你细说。”
何记门前扯起了白布,林姐的遗体停在门口,两个女儿哭得撕心裂肺。
看着两个小女孩,骆离万分自责。要不是自己没尽力,也不会这样。
“牛福运!这个杂碎!”骆离里心底狂骂,立即就想冲到一品茶楼把那畜牲给纠出来。
人群里有人看见了骆离,见他要走,忙喊他:“就是你,骆泥儿,你把林玉荷给咒死的!”
骆离根本不理,他现在想的就是去把牛福运抓过来。
林玉荷的公婆看见了,扑上来纠住他哭喊着:“就是你?是你逼她的,是你威胁她的?”
刘老师正好赶到,过来奋力地扯开:“何大叔,不是他,他啥时威胁过你媳妇,他是真的会算!”
好不容易扯开两个老人的手,刘老师气喘的吼道:“我以人格担保,他不会害人,不会骗人,就是他看出林玉荷会出事,一直想帮她,可你们谁信了?你们还骂骆离心怀不轨。现在出了事就赖他,你们这讲道理吗?”
喊骂声小点了,有声音细声说道:“林玉荷留了遗书,就说有人逼她。”
第十二章 林姐死因
刘天明定了定神,下定决心,大声说道:“我告诉你们,我知道是谁逼死林玉荷的,就是正街茶楼那个牛福运!我和骆离都亲眼瞧见他初六晚上从这门口跑出去,还差点撞着我。”
人群完全静了下来,这扯到了牛福运身上。人群里其中一家的女儿在一品茶楼上班,见此情形就悄悄走了。
刘天明接着说道:“我说出的话,我负责任,他这是间接杀人,上法庭我都去作证!”
骆离吃惊的看着刘天明,不愧是我的刘大哥,有担当。
这边骆离还没有感动完自己的刘大哥,那边林玉荷的婆婆就披头散发的扑了过来:
“你是人民教师!你初六就看见了那挨千刀的威逼我儿媳,你当时都不站出来,现在人都死了,你作证!你作个屁的证呀!呜呜。。。。。。”
骆离和刘天明都僵住,是呀,当时自己在顾忌什么?刘天明更后悔,他当时可是把林玉荷想得。。。。。。
何大叔马上向屋里冲去,一把老骨头都快立不稳,转眼拿着刀冲了出来:“我不能让我儿子来犯法,我去砍了那狗杂种!”
人群又是一翻劝阻、夺刀、闹轰轰哭成一片。
骆离心底有丝丝欣慰,林姐受不了污语以死明志,公婆都是信她的。贞洁女子啊,就是太傻了,什么年代了,如此想不开。
叹息也没用,这事情一定要有个公道。
刘天明建议报案,这边骆离准备去找牛福运,刘天明叮嘱他千万不要乱来。
到了一品茶楼,只有他老婆一脸菜色的坐在柜台前。骆离也不问她,直接向里冲。“喂!骆泥儿,你哪头的?牛三不在这里!”“在哪?快说,害怕坐牢跑了?”“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牛三老婆横了骆离一眼,侧背身去不说话。骆离冷笑一声,继续找,把茶楼翻了个底朝天。
牛福运人不在茶楼,骆离回到何记,看看派出所那边怎么说。
结果,他刚到,牛福运就和派出所的一起来了,为首的正是那天骆离在茶楼看见的大盖帽。
骆离就心想这事儿肯定办不地道。
悄声给刘老师说了几句,刘老师看了看大盖帽表示自己知道了。
大盖帽劝大家回家去,不要看热闹,也不要被人煽动,说完就要看林玉荷遗书。
刘天明喊道:“遗书是证据,我是人证,就是他(指着牛福运)初六那天晚上从何记跑出来,之前还有惊呼声,肯定是他!”
大盖帽斜了一眼刘老师:“刘天明,不能因为你是老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也不是在教课,凡事要讲证据,光是人证是不行的,办案是警察的事儿,不是老师的事儿。”
“是吗?有人证不行,不是还有物证吗?遗书就是。”骆离上前说道。
大盖帽正想说话被牛福运打断,他扯开西装扣子单手叉腰蔑视道:“骆泥儿,你算什么东西,你个招摇撞骗的八字先生,这有你说话的份吗?还不快滚!”
骆离忍住火气:“我算什么?我也是证人,那天晚上我和刘老师一起,我们从四海羊毛衫出来就遇见了你跟狗一样逃跑。羊毛衫店的蔡老板可以证明初六那天晚上,我们很晚还在外面。”
蔡老板正把这当热闹看,没料突然点到自己头上,赶紧出来撇清:“这个别问我啊,每天进店的那么多人,我真不记得哈。”
骆离心里一阵鄙视,还出来做生意,屁大的事都不敢担,就镇上这几个人还有不记得的!
牛福运听到骆离说他像狗,哪里忍得,被大盖帽劝住,对他使了个眼色。
大盖帽继续催何大叔拿遗书:“你就是那个牛家捡的骆离?牛家把你养大,你不知恩图报,还要往牛福运头上泼脏水;看来你人品不怎么样,法律上可是规定,人品有问题的不能作证。”
阴笑着看了看骆离:“再说你一个年轻小伙子,是不是虚火旺?无缘无敌的咒人家死。我可不可以说你就是那个人,是你想威逼她从你!要不这长坪镇就你和她扯过口角?恰恰你又是个单身汉。”
无耻!
何大叔正想递遗书的手收了回来,比起大盖帽来,他对刘天明的人品更信得过。
对大盖帽说:“邹所长,你这话我怎么听着你就断定是我家在攀扯这牛三?”
邹所长马上正色道:“不是我断定,我是不希望冤枉好人,凡事讲证据,你不给我遗书我怎么定?”
他一直纠着遗书说事儿,骆离示意刘老师。
刘老师立刻上前接过何大叔手中的遗书:“这个是最重要的证据,我们信不过你邹所长,你拿去谁知道会不会作手脚!”
邹所长正想发威。
骆离不再给他机会:“对!我们就是信不过你邹所长,你成天跟牛三称兄道弟,根本没资格来查案。你今天说的话我和刘老师全部记了下来,我们可以告你假公济私,编造法律恐吓良民。没有证据胡乱推测意图冤枉好人。死刑犯都可以作证,我却不可以,你当你能在这长坪只手遮天吗?”
邹所长头上发了汗,埋怨的看了一眼牛福运,心想你怎么招惹这么个刺头。
牛福运根本不怕,平时骆离对他就诸多忍让,自以为摸住了骆离的命脉:
“骆离,你就是恨我小时候欺侮你,故意给我弄一身污糟,我牛福运坐得直行得正,不怕你泼我脏水,我老爸牛世同在长坪可是响当当的名声。”
只是小时候欺侮?他说得轻松,长坪谁不知他母子几个厌恶骆离。现在,他以为他一说出他老爹骆离就会顾忌。
但这次是人命,而且牛福运不知道的是骆离经历过刘老师家那次作法,已经对恶人有了一次深刻的认识,还亲手斩杀了一个败类。更不要说骆离见到牛福运已看出了他的问题,气运如此低,吃牢饭的前兆。
骆离在心底说:牛福运,你这次死定了。我发誓,我以后遇见一个恶人,就要灭一个。
骆离没有回话,和刘天明一起看了林玉荷的遗书。林玉荷只是诉说了自己不是受不了流行污语,是不想让丈夫和女儿也被人嘲笑,宁愿女儿没有妈,也不愿女儿因她没有好名声。也忍耐不了“那人”的逼迫,希望自己死后,事情可以平息,“那人”也不要再生事,并没有留下凶手的姓名。
第十三章 好面相!
什么不要再生事!骆离愤恨:就是怕牛福运报复,连名字都不敢留下,说不定牛福运还拿林姐的女儿威胁她。林玉荷那么开朗泼辣的个性,要不是被人逼迫太盛,至于一死了知吗?
邹所长想劝散人群,让几个当事人走派出所去解决问题。
何大叔第一个不肯,非说要当着他儿媳的面找出凶手,要凶手血债血尝。额头青筋暴起,激动得满脸通火,旁边的小警察也不敢强拉。林玉荷的婆婆就一直趴在尸体前哭骂,骂天骂地骂作孽的畜生。
“畜生”牛福运不停地向邹所长使眼色,暗示他强行解决。
刘天明可不能让他们把人群劝散了,出来喊道:“这可是大秦国建国以来我们长坪镇第一个跳江的,朗朗乾坤还有把人活活逼死的。我们必须要找出凶手,还死者公道,如果你们不想自己的家人哪天被逼死,就一定要帮何家申张正义。”
人群顿时开始激动起来。
牛邹二人开始发急暗恨这个刘天明,不是说疯了吗?现在又神龙活显出来坏事儿。骆离深吸一口气,对大家讲道:“今天这个凶手,能不能绳之于法就要靠大家了。邹所长可是牛老板茶楼的常客,他二人一丘之貉,刚才还红口白牙冤枉我来混淆视听,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二人脸都绿了,牛福运忍不住想动手,邹所长也预备直接逮人。
骆离继续大声讲道:“所以,我们不相信他邹所长,我们要把人和证据带到云江县城去!”
“对!”
“云江县有法医,可以验尸,听说谁和死者接触了,都能查出来。”
“我早看这姓邹的不顺眼了,他大舅子小学都没毕业凭啥都可以进派出所开车。把他也查一查,说不定他是共犯。”
“去云江!”
。。。。。。
人群里怀着各种目的人纷纷赞成骆离的话。
眼看震不住场子,邹所长掏出警棍,狠狠敲向警车顶。
恶狠狠地吼道:“反了啊你们?我是大秦警察,不是你们谁都可以污蔑的!”
“那我不污蔑你,你就可以把受害者和家人护送去云江吗?”
骆离一眼看见站在外面说话的军装男人,好凌厉的气势!田字脸,龙骨鼻,剑眉狮眼,该是走为官掌权的路。就算他从军把掌政换成了掌兵,也是一名儒将。沉潜刚克与温润如玉两种气质结合得恰到好处,若是战争年代,绝对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上庭的父母宫较低,该是无祖荫,全靠自己奋斗,大器晚成之兆。
但他现在最多四十岁,能做到上校,倒也不晚。迁移宫高高隆起,骆离禁不住心中称妙:祖业无助,兄弟补。再接合他嘴角饱满的地库,此人身边,只有朋友难有小人。现在运气正走在中庭,有龙鼻坐阵,前途不可限量!骆离在长坪从来没有见过比他更好的面相,竟有点不舍得移开眼。
“凭啥要送去云江,这事儿我就可以作主。”邹所长想也不想的回道:“谁要再说送去云江,我先把他送进看守所里。”说着挥了挥手铐。
来蛮的了?
军装男人走了过来,邹所长这时也看见他了,两杠三星,眼神锐利,夜鹰般的眼睛盯着邹所长:“看来邹所长,果然是土皇帝,想关谁就关谁,我今天来了长坪还要吃顿好的了?”
邹所长顿时明白刚才说话的就是这个军官,随即想起这林玉荷的丈夫在部队当连长,这个上校可能有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