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扈-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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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尰不甘心道:“没行兵布阵过,谁知道熟强熟弱?况且江南名声显赫的陆王爷,也未必能吃的下张不肖”。
颛孙玲珑转过头凝视他,轻笑道:“父亲当初只喂你兄弟两一顿饱饭,未曾想过要给你们什么前程似锦,只当作是他一时大发善心的举措,你有什么理由如此念念不忘”。
刘文尰严肃起脸,铿锵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一饭之恩,当用性命抱之”。
颛孙玲珑若有所思点点头,笑道:“看来你还是没服过我”。
刘文尰猛然一惊,颤道:“主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单凭一个本应该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能将杨无敌掀翻在地,这就已经足够的惊世骇俗”。
颛孙玲珑好笑的摇摇头,收回脚往来时的路走去,嘲讽道:“不还是二十多年的无所作为”。
刘文尰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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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末的最后一天第三百章。
今天就这一章,知道对大家影响不大的!
有个想法
想太监,你们说好不好?。。。恩,当然是不好。
因为是元旦,又没人催更,所以笑眯眯的跟大家说,我请假!!!
请假
明天恢复更新,细纲重新弄了,尽量可以让节奏快些。
第三百零一章 大度
一张宣纸铺平,一束马尾尖毛,两个性格与背景迥异的女人,搭成戏台唱一出戏。
大红衣,便是那会让老生唱出悲戚的恶人。
李苍苔,自然就是如穆桂英一般胸有大气的雍容巾帼。
执笔的必然不会是天生与书本无缘的颛孙玲珑,而是陆蒙临常常念叨这是可以成为将来为他静静研磨,画出一幅红袖添香的李苍苔。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谨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湮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颛孙玲珑自从半年前和这位年纪轻轻便让李太师放手的女人博弈过后,就再也不敢小瞧如今的后生,自负的她也了解了后生可畏这四字的真正含义,就如李苍苔能够让四川原本成服于她的那群大老爷们反水一样,很不可思议。
素手将占有香墨的尖毛搁置于案上,李苍苔视线投放在这张雪白宣纸上时凝滞许久,见身后的诡谲女人不曾开口,不禁哑然笑道:“他是周郎,谁能是那个小乔?”。
颛孙玲珑心思如她名字一样八面玲珑,倒是被她弄的有些莫名其妙,愣是走了神。
李苍苔偏过头看一眼生的悄美的女人,摇头笑道:“瞒的过别人,难道瞒的过我?当年的颛孙先生叱咤风云时的意气风发我虽未亲眼见识过,但好歹也从我爸嘴里得知过他老人家的一些辉煌事迹,呵呵,好比二十五年前坐在成都头把交椅上的第一袍哥,不就是在一场大浪中被胸有万千锦囊的颛孙先生拉下马来,那时候的四川,据我爸说可是群龙搁聚的”。
颛孙玲珑回过神来,陡然眯起狭长好看的眼眸。
几次接触下来,李苍苔知道她不喜多说话,但今天对方还如此镇定,就有些蹊跷了,心里越想越发不对劲,最后忍不住脱口而出道:“该不会是我估摸错了?”。
颛孙玲珑抬起手,用那把美人扇轻轻朝写好一副字的宣纸上煽风,刚刚李苍苔与她说话大机锋的这段时间,已经缓冲了宣纸上香墨的凝固度,所以不用担心现在为了缩短它干枯时间而把字吹偏了体,在字体表面光泽渐渐暗淡后,她伸出手拉住宣纸的两端拢合,转过头答非所问道:“既然用的是我手下跑出去毛的纸笔墨,那这副字就送我了”。
李苍苔是个智力足以和南京名声大震的宋家女人相提并论的女人,见她不想回答知道肯定是有些心理障碍,所以没去强求,顺势而为的表现出大方的一面,轻声道:“送罢,或许将来哪一天我们还得照今天这样再写一篇,到时候对比一下看看我的功力是否退步过”。
远近闻名其名号的大红衣瞥她一眼,玩味道:“为何不能是进步?”。
李苍苔笑道:“他曾说过,我的字,处处吹毛求疵,本就挑不出缺点”。
聪慧如斯的颛孙玲珑望向桌案宣纸上的几个字,哑然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和你他真是一路人”。
李苍苔露出疑惑的表情,笑道:“说说看”
“一样的狂妄自负,一样的目中无人”颛孙玲珑顿了顿,继续道:“就好比这趟和云南的合作,难道小阎王就真是这么好拿捏的主?这不就是与虎谋皮,谁知道是如今矫健的狼是输是赢?最起码有一点是真的,陆蒙临这头小虎,远远不比生活在弱肉强食山林里多年的野狼要狡猾”。
大红衣此时的忿忿表情时是一道旖旎的风景,这是陆蒙临注定了永远看不到的瑰珍画面,李苍苔敏锐的捕捉到眼里,微微一笑,不落下风反驳道:“可你忘了,虎有与生俱来的威风,而常年偏居一偶只懂的隐忍中逮住机会厚积薄发的狼没有”。
颛孙玲珑嘴角噙笑,最后摇摇头不置可否,口舌上,她是从未赢过牙尖嘴利的李苍苔的。
李苍苔对她表现出来的不屑一顾不以为意,但似乎想到了什么,皱起好看的柳叶眉,语气陡然间冷冽下:“颛孙小姐,你投放在山东的几颗棋子该撤了吧?”。
大红衣愣了下,回过神后笑道:“怎么说?”。
李苍苔冷笑,毫不留情的戳破这张纸:“济南的张消,潍坊临时反水的迟二麻”。
颛孙玲珑头痛的用揉揉额头,苦笑道:“有你帮着他玩游戏,还有什么难度可言,就算到最后他赢了他老子,那也算不得数”。
李苍苔毫不顾及形象的白她一眼,没好气道:“他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他的”。
颛孙玲珑眯起眼,笑道:“我知道的是他不喜欢吃软饭”。
李苍苔转过头盯着她,久久没移开视线。
饶是行事风格雷厉风行的大红衣被一个女人盯着看时间长了也不好受,忍不住不悦蹙眉道:“这话是他自己说的”。
李苍苔摇摇头,笑道:“他不会轻易对一个女人说出这番话来”。
颛孙玲珑立马知晓她想要说些什么,挥手轻笑道:“我对比我小上五岁的小男人没兴趣,也只有你这小女生才会对他神魂颠倒”。
李苍苔一脸促狭。
不知为何,心里有股无名火冒腾,大红衣转过头凝视桌上还在散发余香的字墨,闭目强自镇定。
李苍苔饱含深意的看她一眼,也没打招呼,就轻轻离开远处盛开满一片罂粟花的院落。
车内。
李苍苔眯着眼玩捏手中父亲在她十八岁生日时赠送的透彻翡翠,许久后眼神恢复清明,她微微偏过头,轻声道:“接下来四川可以缓和一些”。
陈子惊一脸疑惑,最后想到某件事后恍然大悟,再看向自己小主子的眼神,变的古怪起来。
李苍苔瞥他一眼,显得柔柔弱弱望向窗外,笑道:“那位说过,女人也可以大度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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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卡文。
第三百零二章 亮相
春节时全国各地都是张灯结彩,若族系人口数足够庞大的话,那就更加好不热闹。沈阳李家,除去一位肩膀略显消瘦的老人来打一个照面就匆匆离去后,基本上旁系人员都悉数到场,作为家族内当之无愧的执牛耳者李禅师,自然是拥有一番不容忽视的威严和饭桌上针对一系列可小可大事件的最终话语权,一些外戚,都中规中矩坐在一旁等待训话,这是李家保持了很多年的习惯,没有任何一个独自发展壮大的亲戚敢倚老卖老仗着多年为李家立下汗马功劳而拒绝参加每年一趟的家庭会议,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不敢,若少了以李禅师为核心单位的这个家庭庇护,很有可能第二天他们多年积累下的业绩就要被有心人做番手脚,即使是基业大江东去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李禅师的对头中,可是有相当一部分因为太师的威风而苟延残喘的,其中自然不乏一些有势力的枭雄,若李太师抽手不管,他们即使不敢找禅师本人秋后算账,可敲打敲打李家偏远些的外戚,这不伤大雅。
今年的家庭会议多了一个人,是下半年刚接手李家一大摊子买卖并且运行自如的李苍苔,其他人不敢用阅历和年纪去多加口舌,因为有一部分开始不服的倒霉蛋,已经用血淋淋的教训告诉了他们,禅师金盆洗手,女版禅师就出世了。
大年三十的今天,李苍苔换上一套陆蒙临最喜欢的得体职业装,佩带一副金丝边眼镜,知性味十足,她安安静静的坐在父亲身旁,没半点锋芒可说,对待哪怕只有一丁点血缘关系的家人,她都不愿意轻易举起手中的屠刀,甚至下半年的那几出戏也是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才雷霆出手,震慑出一帮李氏财团自李禅师宣布不问江湖事后就开始蠢蠢欲动的魑魅魍魉,结果是几个关系清淡的外戚险些锒铛入狱。
会议开始前,她抬起头扫视一圈屋内的一群大老爷们,象征性的微微一笑,继而低下头拿出一直随身携带的记事本圈圈画画,似乎要挑出什么重点。
围着长桌坐成一圈的众人不禁有些毛骨悚然,但在看到她的笑脸后,大多都终于松了口气,有笑脸,这是好事,即使不会像往年一般有褒奖,这位刚登基不久的小女王也不可能在今天大年三十这个位置找他们晦气,这些人,平日里过的养尊处优,只要不动他们根本,那就无关紧要了。
会议以李太师点着手里的1毫克廉价中南海为响铃开始,这些年一直牢不可破将李家抓在手心的李太师深吸一口烟,在把心脏提到嗓子眼的众人紧张万分时,笑眯眯开始了会议也结束了他这十多年个人的会议。
“接下来我就吃喝玩乐,属于等死的一类人,这买卖,以后都是苍苔说了算的”
李太师弹弹烟灰,被温和笑容堆满的一张脸陡然阴沉下来,他伸出手敲敲桌面,冷笑道:“要是哪个手脚不干净的白眼狼敢给我女儿下脚套子,不好意思,被我知道后你绝对活不过当天的夜里十二点”。
李太师的手腕力度,这不仅仅是家族内部才知晓得的事情,就连南方名声显赫的陆王爷,都赞他一句无双谋士,跟这眼前长相不赖并且很亲和的李阐释玩脑子,那简直就是找死,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一批真正意义上的虎狼之军,哪一个不是从尸海里挣扎上来的?
李阐释似乎并不在意被他简单几句话就震住的一群人丰富的面部表情,说完后便带着微笑偏过头俯到女儿的耳畔,宠溺道:〃我家女婿到了没?〃。
李苍苔悄脸一红;低下头伸出手指抵一下镜框演示尴尬,轻声道:“他喜欢花花草草,在院子里打理刚到货的君子兰”。
李禅师嘴角抽搐,急匆匆朝门外赶去,开玩笑,这盆君子兰是目前沈阳稀缺的货色,因为天气有些不适宜它的生存,所以他一直没去张罗,今天这名贵东西刚到,他可不放心让据说很会耍拳脚的毛躁女婿去打理。
李苍苔摇头轻笑,转念看向接下来自己将要对付的家人,不竟一愣,最后婉儿笑了起来。
屋内所有人已经从原先的骇然变化成此时的震惊,他们虽然早早就听说李家多出一个姑爷,可也没想到如此得宠,连惜花如命的李太师花贲也敢随便剪剪整整,他接下来怎么死?如果不死,那是不是证明他已经被眼光挑剔到无以复加的李家家主所认可?
李苍苔自然猜到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这些人有好几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鬼,这些年他们的捞偏门和用家族利益去换取个人利益,因为事件很小影响不大,所以李太师不愿意为了些鸡毛蒜皮的事去计较,毕竟一查出来兴许有一半人都要遭殃,到时候牵一发动全身反尔不美,他是想等他女儿上位后,是不是能当做是她第一快磨刀石,这样一来这些年就一直闻风不动,只在暗处冷冷的望着这群跳梁小丑的动作,若出格,自然会不留痕迹的被他打落凡尘,若依旧是小打小闹,便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李苍苔,终究不如她父亲那般心慈手软,一开口便石破天惊。
“二叔,润华置业位于上海那一快地皮捂盘后迟迟不肯开发有什么理由?毕竟现在的住宅地产不够景气,商业地产多如牛毛,大趋势来看早些时日出手就少担当一分风险,而且这个项目投入的资金太过庞大了,很有可能会影响到明天年开春的多个项目进程,作为一个专业并且有资力的开发商,你知不知你犯了多大的错?”。
坐在左手边第三个位置的男人脸色刷的苍白,他听闻过表侄女在四川的雷霆一击的事迹,所以不敢拿出他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