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扈-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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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苍苔一愣,随后恍然,用手抚摸自己男人的脸颊,温柔道:“走就走了,我们都在变的成熟,我相信生长在那样一个家庭的陶瓷一定也是”。
陆蒙临抬起头看着满眼关怀的她,笑道:“我不难过,只是有些担心”。
李苍苔将他脑袋轻轻搂进怀里,轻声道:“水到桥头自然直不是吗?我相信她会过的很好”。
陆蒙临低下头,沉默不语。
李苍苔继续道:“可能你不知道,她已经涉猎了官场”。
陆蒙临怔住,最后苦笑一声,道:“难怪她说要去英国”。
李苍苔点点头,笑道:“长辈给她铺好了路子,除了足够努力和用心外,也得有一些拿的出手的敲门砖,毕竟一些重要岗位,政府把控的是相当严格的,这一次她去英国,就是为了镀金,是政府批下来的名额”。
陆蒙临嘴角愈发苦涩,轻声道:“原来都已经被你查的透彻”。
李苍苔心里咯噔一下,转过身用双手捧起他的脸,柔声道:“相信我,我是一个为了你可以去算计所有人的女人,即使是自己也绝对不会犹豫”。
陆蒙临知道是他误会了,正欲开口解释便被打断,她笑道:“你不舍得利用我,那我帮你利用我自己,这样你就不需要有什么负罪感了,至于大男子主义,收敛起来吧”。
陆蒙临皱眉道:“你父亲是你说通的?”。
李苍苔看着他最好看的一双眼睛,答非所问的用贪恋的语气道:“你的眼睛真漂亮,是多层眼皮的还可以这么漂亮”。
陆蒙临蹙起眉头,温怒道:“回答我”。
李苍苔似乎不惧他的恼火,笑着一张不漂亮却精致的脸道:“你是个有大野心的男人,没有李家做你的后台,你怎么和那些翻云覆雨的枭雄斗?”。
陆蒙临噎住,本想训斥两句,但再想想她的父亲李禅师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一对父女,如出一辙的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李苍苔恢复到刚刚的雍容坐姿,淡淡道:“很早前我们就已经谈妥,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想要划清界线,这辈子都别再有这个念头,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陆蒙临沉默片刻后点点头,轻声道:“那你接下来就别再乱跑了”。
一般的情况下只要不阻碍到陆蒙临前进步伐的李苍苔都很好说话的,她乖巧的点点头,柔声道:“听你的”。
陆蒙临吁口气站起来,望着她恬静的脸轻轻微笑,道:“给我揉揉肩膀,有些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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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俨然陷入一片动荡,笑傲江湖十余年的九千岁锒铛入狱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各个大街小巷,原本依附在卞派混到风生水起的大佬接连不断被请到局子里喝茶,甚有几名龙首一起随着卞变开始吃起牢饭。而诡谲的是,那些曾经隐隐有和九千岁唱对台戏的几位枭雄,竟然不趁机揭竿而起,同一时间有默契地选择龟缩起来,充满了另人疑惑的吊诡。
冯氏集团驻扎外滩的一栋高楼内,已经被提拔到集团CEO位置开始试练的冯真伟安静的坐在客椅上,在他对面巨大落地窗下伫立静静凝视远方的,是整个冯氏的主心骨和掌舵人,那个在上海商界呼风唤雨了十年的冯江章,与九千岁隐隐齐名的枭杰。
“西北和东北动作太大”冯江章转过身看一眼自己逐渐开始有独当一面架势的儿子,这是父子两安静的待在这个办公室半个小时后的第一句话。
冯真伟轻微牵扯一下嘴角,沙哑道:“张不肖和查玉迫不及待了”。
冯江章扭回头,眯着眼打量脚下这片象征着全中国财富聚集地的街区,过往有多少尸骨葬身于此?半响后他轻声道:“最近不要再和蒯鹏走的太近”。
冯真伟皱起眉头,疑惑道:“真糟糕到这种地步?”。
冯江章冷笑一声,“你们自然不知道长白山除了黑瞎子还生长着皮厚无敌的野猪王”。
冯真伟越发摸不清头脑,疑声道:“爸,什么意思?”。
冯江章看着隐约只看的到雪白一片的黄浦江怔怔出神,许久后他喃喃道:“那是可以和李禅师抗衡的老家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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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伯尔湾别墅区,失去家主的大宅内一片安静,好似这里从未发生过什么出奇的事情,更别提卞变被逮进监狱这种惊涛骇浪下引起的慌乱,家里雇佣的用人该修剪花草便修剪花草,该买菜的买菜,该掌厨的厨师仍旧雷打不动的到点就干活,并且互相偶尔还能说说笑笑。
别墅祥和的外表中,大厅一片阴冷,与卞变共患难过的宫呈像一脸阴郁的看着坐在沙发上轻皱着眉头的后辈,眼神愤怒到足以杀人。
宫呈像已经消失了往日的风情万种,自己的男人被抓了,这并不是普通人进局子性质一样的事,卞变这种庞然大物,要么就一辈子不会与监狱扯上关系,要么一旦碰着了边,那就是万劫不复的后果,而这一次的事件,很显然不是上海局内实在看不下去卞变的迅猛势头,而是有人刻意栽赃陷害和做了手脚,否则卞家怎么会出现大数量的白粉?而卞变怎么会就因为一点白粉就被抓了去?那原因肯定只有一个,就是一切的阴谋都在另人猝不及防之中陡然爆发。
蒯鹏揉揉额头,苦声道:“婶,您这样盯着我也没法子,我要让你回一趟广东,那这趟水就更浑了”。
宫呈像大拍桌面,尖锐咆哮道:“你叔待你不薄,难道把这么大家业交给你了你就见死不救?他这辈子没走过眼,难道临死前你还让他不瞑目?”。
蒯鹏点根烟,现在的他抽烟已经不会如当初那样的咳嗽了,颇有几分信手拈来的味道,只是今天不知道是因为昨晚睡觉没盖好被子还是怎么地,还没抽两口他就剧烈咳了起来,老半天才缓和下来,但依旧伴随着断断续续的闷哼,理顺了气后,蒯鹏撇过头看一眼站在门口两名卞叔的死忠保镖,轻声道:“扶婶回房休息,要买什么知会好你们帮忙办一下,最近天气冷,别让婶出门冻着”。
“蒯鹏”
宫呈像勃然大怒,这不就是变相的软禁,她生长在何等权势的家庭,如此娇贵下怎会受到了这种侮辱,她冷笑道:“好你个白眼狼,看来是铁了心见死不救了?”。
蒯鹏皱一皱眉头,瞥一眼两名面露难色的保镖,温怒道:“还不送婶上去?”。
两名身怀好把试的保镖举棋不定的看看两人,最后叹息一声,走上前先跟宫呈像说了句抱歉,随后边欲一边一个将她架起拖走。
宫呈像挣脱开两人的手,冷笑道:“我自己会走,不需要你们这帮白眼狼搀扶”。
大厅内一片安静,宫呈像冷哼一声转过过,步履艰难的朝楼上走去。
蒯鹏轻轻的叹了口气,在她走到旋转楼梯拐角时站起来叫住了她,一张已经完全褪去稚气的脸坚毅起来,他轻声道:“婶,如果叔真出了事,我会让整个大上海的人后悔,在那之后,我会到您跟前提头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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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蒯鹏丢下承诺便离开的宅内,宫呈像坐在他和卞变的卧房内盯着那张结婚照怔怔出神,原本一脸愤怒的她表情变作成深深的担忧,许久后,这名用十年时间帮助卞变完全巩固好地位的强势女人喃喃道:“辫子,你到底要和小蒙临折腾出多大的阵仗才肯罢休”。
第三百一十七章 上位者
陆王爷何能牛B?哪能是那群跳梁小丑便能随随便便挑战他的权威?
敢多些票吗?敢让书评区热闹些吗?
你们做的到;我就敢爆发;如何?敢否与我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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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纳波尔湾出来后;蒯鹏在一行的的护送下坐上车驶往某地;路途中形迹隐秘;市区内车速一度超标;被路面自动监控设备公告电子横幅上警告数次无果;最终在上海某个相对来说比较不乍眼的小道拐了进去;走过一截不大长的小道;在横面插过一片白桦林后视线陡然豁然开朗;远远可见只能在内蒙古大草原上方可看到的辽阔草坪;绿茵茵下耀人眼球。
奔驰360并不迟疑;豪不留情碾上草地。安然坐在车内的蒯鹏睁开眼;隐隐透露出一股担忧和畏惧的意味。
如今的上海;能够让蒯鹏还心怀敬畏的人;已经是凤毛麟角了;配搭上此是匆忙的外出;更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九千岁的接班人还有心思来高尔夫球场挥发他的闲情逸致?
摇摇十米望去;有一群中年男人站在球场上扎堆挥杆;其中有几名高大魁梧的男人;望过去气势磅礴。
蒯鹏走下车;中规中矩;不敢有半分托大,因为他知道,就在十米远外领头的那个男人,是连恩师都要俯首称臣的超级巨壁,整个江南甚至整个中国,也只有陆王爷一人尔。
陆宋停下手里的球杆,余光瞥到远处走来的青年后嘴角扯开一抹似有似无的玩味笑容,随即便转过头聚精会神对付就在之前连续打出五杆都没进洞的高尔夫球。飒然的一杆挥出,内地富有弹性表层却坚硬如石的高尔夫球抛出一道好看的45度角弧度,然后缓缓坠落。
球进,却没有溜须拍的声音。
陆宋身后站着的男人个头不高,但异常魁梧,一双另远在沈阳的陆蒙临第一次见着就生出厌恶的丹凤眼,他臂膀异常粗壮,连带着大腿也巨粗无比,脚上的耐克运动鞋隐隐有崩裂的倾向。钦差,自广东风波后便销声匿迹,如今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上海,站在陆王爷的身后。
陆宋望着远处球落的方向怔怔出神;半响后脸上浮现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钦差肃穆的表情下一颗提着的心终于从悬空中落了下来;他还真怕陆爷一个心情不好就在这挥杆到晚上;这群人中午饭都没吃;大多饿的前胸贴后背;只是有苦恼也不敢说出口;就安静老实的站在一旁候着;准备等这位爷善罢甘休不再和高尔夫球较劲后再去大快朵颐。
从北京偷偷溜出四合院的林孜嘿嘿一笑;走上前一步;贴在陆哥的耳旁轻声道:“小辫子的接班人来了”。
不等故意沉吟的陆宋回应,站在一旁的赵辉明早就乐了起来,对于能够和性格孤僻古怪的陆蒙临相处的来的蒯鹏,他还是非常欣赏的,因为这小子沾染了太多陆蒙临的习性,每天雷打不动的清晨三千米,坚持每周一场篮球,很多时候赵辉明看着他似乎格外活跃的消瘦身影,都能够隐约看到陆蒙临几分身影,由此,也多了几分想要亲近的意思。
陆宋转过头冷冷瞥一眼赵辉明,江苏天字号疯狗立马噤若寒蝉;尴尬的将视线转移到蒯鹏身上;揉揉他的额头;调侃道:“宫林那老不死的闺女在家是不是得癫狂到让你抓狂了?小子,应付的来不?”。
蒯鹏白他一眼,对于眼前这位无良大叔,兴许是因为以前陆蒙临夸张且滑稽的形容,在得到证实后,他是向不怎么畏惧的,所以就直接忽视了他的存在,直接走到陆宋面前,恭敬道:“叔叔,晚辈来晚了”。
林孜咧咧嘴,用怜悯的眼光瞥了他一眼,之后就转过头眼观鼻鼻观心。向来就擅长捕捉细节的蒯鹏当然发现他这个小动作;所以原本七上八下的心就更加不稳起来;面对陆哥的父亲;和对赵辉明的态度背道而驰的是他每一次都有些心境单产;但是总是百思不得其解找不到原因;直到后来才隐约猜到一点;因为这个男人;他是南方的华南虎王;是整个江南的执牛耳者。
陆宋有些不快的瞥一眼后生,皱眉道:“怎么和那小子在一起连几分不卑不吭的霸气也学不着;难怪卞变看中了你;简直和他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玩意”。
蒯鹏头低的更低,咬咬牙轻声道:“我自然不如陆哥”。
赵辉明闻言色变;嘴角带上一份苦笑;心叹道到底不如小辫子那般老辣;敢用这种语气回话;陆王爷岂是你这种后辈有资格去反驳的?
出乎意料;陆宋并没有大加责怪;而是露出稍微的笑容;笑道:“好象又比小辫子强一些”。
林孜愕然;原本略有紧张担心的赵辉明茫然。两人想视一眼;最后无奈摇摇头苦笑一声。
只有一直一声不吭的钦差,似乎才在淡漠的表情下心里瞧的一清二楚。
蒯鹏不敢顺着竿子继续往上爬;选择了腼腆的笑一笑;对他的话不反驳不赞同;不置可否。
似乎真的有些乏了,陆宋知会赵辉明给这个场地的管事去个电话备好菜,随后将球杆随手扔到一旁,和几位老兄弟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了天南地北,相谈甚欢;却只字不提这一次卞变入狱的事情,好象对于他来说;这种庞大的风波犹如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提不起兴趣浪费时间去思索。
蒯鹏被晾在一旁;低着头沉默不语;脸上表情从始到终都和起初一样;平静到让人讶异。
约莫十来分钟,远远开过来一辆悍马越野;靠近几个人大概二十米的距离开始减速;直到停下车后;蒯鹏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的蒯鹏发现;这片昂贵无比的草皮已经被它碾出一道长达数百米甚至上千米的痕迹;所到之处生长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