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扈-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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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蒙临顿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涌起一股对王式微的感激之情,不论他处于什么目的,这一次如果自己在没有即将要送给庄贤的礼物的情况下,他这份动作可是要起到大作用的。
庄贤笑道:“陆汗,上海青浦大管家,现在已经被市政府拍板即将上调到市政府,官职只能升不能降,相比我,他前途不可限量,是以前我们一帮人最拔尖的两个其中之一,大出息啊”。
陆蒙临点根烟,无奈道:“可能是老爷子比较喜欢我的忠厚老实吧”。
庄贤笑骂:“贿赂国家公务员叫忠厚老实?能想的起来要给我塞留学名额叫忠厚老实?”。
当他提到留学名额陆蒙临就没附和他,而是莫名其妙突然低下头沉默不语。
庄贤笑道:“语塞了?”。
陆蒙临埋着头朝王孤息伸出手,拿过一个信封推到庄贤面前。
庄贤低头瞄了眼信封,皱眉道:“该不会是别墅钥匙和产权证吧?”。
陆蒙临皱着眉吧嗒吧嗒抽烟,似乎再考虑是不是该帮他揭开那道被蒙骗了二十多年的伤疤,烟烧到尽头后他抬起头看着庄贤,在对方疑惑下出声道:“我知道很多事情让人难以接受,但有的时候我们却必须要去面对,这一点我想多吃了几十年饭的你比我清楚,这张信封里的东西你看了后就很可能会接受不了,可无论是站在你是王老学生的角度上,还是站在商人追求互利才能长久的角度上,我都要把它给你”。
说完后陆蒙临就起身,在庄贤疑惑不解的神情下下楼离开。
吃过晚饭,陆蒙临接到一个电话,那头的人说道:“我已经跟规划部门打过招呼,‘苏州国际环球中心’重点扶持,另外,以后在苏州如果有事就来找我,这一次是发自肺腑,留学名额的话就算了,不需要了”。
陆蒙临坐在沙发上抽口烟道:“那对母子怎么处理的?”。
对面迟疑了一会,然后沙哑又阴森道
丢进监狱,那里面龙蛇混杂,每年都会死几个没有人去关心的人
陆蒙临骇然,大官人,真有如此歹毒阴狠?
第一百二十一章 将军
第二章晚点。
陆蒙临曾没少听卞变谈论过一些政客嘴脸和心思,大多混上位的都能八面玲珑,你来我往更是绵里藏针,别说什么以诚相待,相互扶持爬上去的最后关头别插兄弟一刀就万事大吉,傻不拉吉诚诚诚这么干的都在监狱里关着,严重的就只能坐在秦城围墙里看一辈子巴掌大的天,永远都别想出来。这些人在外面时风光无限,权势的外衣被他们发挥到淋漓尽致,到最后过了头,想回过去老老实实坎坷崎岖本分的再走一把已经晚了,铁手铐都挂在手上了。其实进去的人谁肚子里没本明帐,都只能怨自己时气不好,因果循环罢了。
有那些活生生的例子做前車之鉴,陆蒙临虽然震惊看似文雅书生的庄贤心狠手辣,却也不会太去讶异他会这么做,平日里在政府大楼都勾心斗角了,冷不丁被自己娘们插了一把刀,而且是纯粹的血淋淋,没疯癫到动用手头关系一枪把这对狗母子毙了都是善事了,最起码也没充昏头的找个理由丢进监狱,对他来说,丢一两个人进去还不是如翻掌便捷,之后呢还能赢个大义灭亲的美誉,那么人们的暗暗腹诽就无伤大雅了,起码组织上还是褒奖的嘛。
王孤息坐在他旁边,玩味道:“这个位兄弟可真彻底,就这么迅速丢进去了”。
陆蒙临抬起头盯着天花板,久久没能言语,唏嘘感慨啊。
“这家伙够干脆,做没有利益冲突的伙伴最合适了”冯真伟靠在旁边呵呵笑道。
“对我们来说是福是祸都不好说,我都怀疑我现在是与虎为谋,后悔了今天把那叠资料送给他”陆蒙临瞪他一眼,叹口气,这种人连相处了二十余年的老婆都能眨眼间直接六亲不认了,说没人性兴许过了,但成分不多那是一定的。
“我就怕他现在没亲没挂会利用职权瞎搞一通,到时候严重了层层下来我们难免要被折腾掉一层皮,严重点甚至都要跑路”王孤息眯着眼抽烟,行走了这么多年江湖,他比陆蒙临多的不只是多吃几年饭积累下来的睿智和见识,而是更多对大局上前后观望的那份细心,陆蒙临想要短时间内在帷幄中和他比肩,他自己都感觉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事。
“应该不会”陆蒙临抚摸发拇指上李苍苔上次带来的玉扳指,晶莹剔透,绿青交加乍眼看下就知道不是次品,李苍苔临时走对他说要时长把这个东西待在身上,人可养玉,时间长了就能养活,那时候玉里面就会出血丝,能辟邪,陆蒙临当时傻呵呵答应,就养成了每当思考时都会拨弄它的习惯,就像一个老人。
“何以见得,一个男人被带了20多年绿帽子,而且还是有了结晶的终极帽子,不发疯都是好事了,过分点情有可原”冯真伟反驳道,他感觉出现后就给他无与伦比强大背影的王孤息说地是很有道理地。
“如果真这么容易被逼疯,他就不会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一个被挫折摧毁的男人会让上海王老爷子上心?大家应该都知道,王式微爷爷可是沉浮了几十年的不倒翁,靠的不就是锐利的眼光和魄力,能被他上心,我就不去操这个心了”陆蒙临摇头道。
冯真伟双手抱肩,没好气道:“那你说毛的‘与虎为谋’,搞的就像有大灾难一样,吓死人你偿命啊”。
陆蒙临起身,唰唰唰给他几拳,怒道:“你个人性小白,不懂死远点,从现在开始你没发言权”。
冯真伟哆嗦嘴唇,扮悲戚戚道:“哪是没发言权,简直就是没人权”。
陆蒙临笑骂:“信不信哥让你自由权都没了,直接用铁链子绑起,没事还用冰箱里的水泼你下体,让你一辈子都不能人道,那样才够无人道嘛”。
冯真伟不寒而栗,赶忙屁都不放个跑回房间,锁好房门后嚷道:“尼玛,你是惨无人道”。
陆蒙临不理他,泡杯茶来了阳台,朝尾随而来的王孤息轻声道:“王哥,冯真伟不是如表面上那么肤浅”。
王孤息愣了下,随即哑然失笑,道:“其实我知道这孩子不笨,相反是太聪明,刻意压制自己,不想在某个方面盖过你的风头,这也难怪,他根本就没见过你跟陆老爷子下象棋时的模样,那时候的你才是最有儒士风范的,单个论谋略不输给黑瞎子一流的秦怀老先生不就说过,你要放在大清朝,肯定是相宰一流的硬笔杆子,这些话不是空穴来风,依我看啊,你还懂点武略,而且一直都在不断的进步,别人不信你有一天能胜过已经成王成霸的陆爷,我信”。
陆蒙临苦笑,他不想这个时候妄自菲薄。
王孤息斜他一眼,道:“你掩盖的好,冯真伟雾里看花很正常,跟你道一句实话,现在有时候连我都看不懂你”。
陆蒙临摇头,转移话题:“王哥,好象没下过象棋了,要不陪我来一盘?”。
王孤息脸色剧变,摆摆手道:“哥才不给你机会虐我”。
陆蒙临纳闷道:“曾经我们可是一盘棋杀了三个小时的,实力很旗鼓相当啊”。
王孤息白他一眼,怒道:“好意思说,上次要不是陆老爷子告诉我,谁能知道你是故意放水,你个家伙不是个东西,跟王哥还玩心眼”。
陆蒙临挠挠头,没想到被他拆穿,尴尬道:“俺是怕伤了你自尊哇”。
王孤息大怒:“自你妹,放水才叫伤自尊”。
陆蒙临立即信誓旦旦,双眼炯炯有神:“今晚来一盘,保证不放水”。
王孤息吃了称砣铁了心,别过头不鸟他。
陆蒙临沉下脸来,面无表情道:“今年过年我回家过,你想不想喝我爷爷一壶极品毛峰?”。
装腔作势的王孤息扭过头,喜上眉梢道:“真滴?”。
陆蒙临‘切’了一声,没好气道:“什么时候骗过你”。
王孤息‘蹭’的一声跑回房间,又蹭的一声跑回阳台,边摆开象棋边道:“能喝上老爷子一壶茶,被你虐死我也瞑目了”。
陆蒙临张大嘴看着他,笑道:“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王孤息歪过嘴,阴谋得逞意味道:“你来上海之后我天天死皮赖脸缠着老爷子,棋力大增,孰强孰弱还得下了再说”。
陆蒙临作了个请势,道:“嘴皮子功夫算什么英雄好汉,真本事拿出来再说”。
王孤息阴笑。
陆蒙临执帅王孤息执将,黑子先走,王孤息迫不及待先上马,很老套的的步骤,可也最实用,正所谓一个‘日’子潇洒走天下,想要行兵布阵拿下那头老匹夫大帅。陆蒙临微微一笑,下象棋除了对阵爷爷他从来都是先礼让三分,所以上一兵没半分暴戾。黑子冷笑,炮跳五格直接虎视眈眈红子居中大兵,红子从容淡定,跳马黄雀在后,只要黑炮一伸头,那就要做好被斩于马下的心理准备,黑子走两步后步走就慢了下来,他对红子的阴谋诡计太熟悉了,吃他炮是小事,关键的是在于红子旁边的車就能直捣黄龙到他大本营了,虽然有数枚虎将在家他一颗子还掀不起多大风浪,要若泼的自己一身腥臊尿水那就得不偿失了。
陆蒙临气定神闲,王孤息步步为营,一盘棋已经下至中盘,其中红子家虏获黑子一車一马一炮一象三卒,收获斐然,黑子家却降将寥寥四枚,其中不能如車马炮起到大作用的兵就占据了两枚,另外就是一炮一車,相比红子的势如破竹寒酸不少。
王孤息摩挲手心里的雨花石棋子,冷汗道:“你又长进了”。
陆蒙临轻轻一笑,提手扣子,黑家军一枚兵又在拥有主场优势的红家地盘壮烈牺牲,收起那只死的凄凉的兵,陆蒙临抬头道:“认真下棋”。
王孤息眼神一凌,又专心投入到还不知鹿死谁手的棋局,他盯着棋盘思索,红子所胜兵力有一車一马一炮在自己家场地上打防御战,独一只马铤而走险走钢丝在大将眼前,东袭一下西袭一下,反倒拖慢了他将帅的步骤,思考了一下,咬牙上車到尽是猎物的红子家,大有一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气势。
陆蒙临抬起眼帘看了他一眼,淡定自若走炮躲过他黑車的追杀,顺手还一箭双雕扼住炮的喉咙,让它不得不咱避锋芒退避三舍。黑子一直被拐在内角的马来救援,刚好跳到红子車的攻击点上,蓄势待发。红子毫不犹豫放弃車,一马当先挺进黑子家,此时呈现出双马逼得将死角的局面。黑子似乎有些急过了头,撤回炮想要救援将军。红子如花蛇一口咬下马脖子,一头相,又成功俘获了一匹马。
黑子从此局面如大江东去,再一次豁出去的情况下一車一炮包夹红帅被暗中早已伺机待动而回撤的炮土崩瓦解,这时江河日下的黑子已经大势已去。
王孤息不服气的临时挣扎吃了一颗红車。
陆蒙临笑着提起马,缓缓下投。
石质棋盘啪嗒一声。
将军!
第一百二十二章 安稳
王孤息看着残留下来的黑子喃喃道:“就这么输拉?”。
陆蒙临白他一眼,道:“难不成是我输拉?”。
王孤息皱眉,自言自语道:“没道理啊,上次跟老爷子下还很厉害来着”。
陆蒙临一头黑线,毫不客气的打击:“不用猜我也知道是爷爷让你了,否则就你这技术,悟性高的十岁孩子就能稳操胜券赢你”。
王孤息若有所思点头,可想想不对劲,抬起头笑骂道:“小犊子,信不信哥一个炮膛拳把你轰下去,敢冷嘲热讽我”。
陆蒙临嘿嘿傻笑,识时务者为俊杰保持沉默,被他打一炮膛拳可不是好玩的,根本一点喜感都没,不好笑,他都是天天撞木桩的老变态了,普通人不待跟非正常人士计较的,太吃力不讨好。
王孤息没真想跟他计较,起身活动了下关节,问陆蒙临要不要出去跑跑,陆蒙临无语,想起了曾经在陆镇两人大半夜跑步的时光,但昨日重现的那一抹温馨并不会让陆蒙临这时生出陪这突发奇想的神经病去溜圈,他干脆利落拒绝。
王孤息没折,转身道:“那先回去睡了,那壶毛峰你要一直给我惦记着”。
陆蒙临一头汗,感情这家伙压根没被输棋打击到,完全是为了茶而战斗,抬起头看着一夜璀璨星空,陆蒙临咧开嘴,喃喃道一如既往的坚强和屡战屡败却越败越有精神啊。
陆蒙临是个感性的人,很多人都说他念旧,李苍苔说这是重感情,虽然力求于真能心如磐石,但陆蒙临绝不会拒绝念旧或者是重感情这个词出现在他的身上,他总觉得一个人得有点人情味才叫人,像混黑色地带混到一定境界就六亲不认没人能真正走进他们心里,晚上睡觉都要做噩梦,这有何苦,折腾自己而已,再比如一些贪到肥得流油的政客,贪下的钱又不敢用,之后就不相信任何人,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直到有一天被关进了局子才追悔莫及太少关注过家人朋友。有这些可以醒脑的例子,所以陆蒙临一直要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