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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史上第一保安-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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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心里也在寻思着杜兴要是回去发现酒保头不在了,会不会产怀疑,那酒保头真的能化解这个巨大的难关吗?

临走前,看他一副镇定的样子,也许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毕竟他是皇上亲派的,随机应变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船上,我和姬幽一句话未说,船小二亦未说话。

湖上芦苇密布,荷叶攒攒,浮萍飘飘……

七港八叉,右绕右绕。

转眼间,赫然见一水寨,一看气势磅礴,横亘不知多少里,看杏旗显然是混江龙李俊和立地太岁阮小二扎的水寨。

从这我就可以推知应是东南水寨,西南水寨暂时无缘。

看样子他们早已得知,我们很顺利地就通过了水寨大门,但一路上始终未见李俊和阮小二真面,心里不由得感慨:“见梁山好汉可真难!”

我们过了水寨,行不多远,就到了金沙滩上。

到是到了,却不见有人来接应。

我们想问船小二时,却早已离滩老远。

这滩大得不能再大,可以说比我见过的海滩都大。

不远处依稀可以看到大小旱寨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甚为壮观。

杏旗飘飘,字大如牛,气象万千,叹为观止。

没错,前面正是正南旱寨。

旱寨里有四大头领坐阵:

霹雳火奏明、急先锋索超、摩云金翅欧鹏、火眼狻猊邓飞。

我们在金沙滩千等万等,硬是没见人来接应。

起初还没什么,后被太阳公公搅得直冒汗,我擦呀擦就是擦不干净。后本想掏出那块红手帕擦汗的,可想了想,还是忍住。

办法总是有,往往还是被逼出来的。

我也顾不了三七二十一呢,索性就到水边痛痛快快地洗了一把脸,接着一屁股坐在沙滩上。

可刚一坐下,我的屁股就像掉在油锅的最上方一样,噼里啪啦地真烧我腚,火辣辣地又像辣妹子咬了我一口,痛得我直喊“嗳哟!”

姬幽立即向我做了一个“噤”的手势,我也知自己的行为太幼稚了,便伸了伸舌头,暂且打住。

看她又不怕晒又不怎么出汗的“颠峰状态”,我忍不住问:“你还是不是……”

话未说完,她又向我做了一个“噤”的手势,随即紧蹙娥眉道:“别忘了我们各自的身份。”

我登时明白,傻笑了几声,换种方式问:“同样是男人,为何我就晒出了汗,而你却没有?”

姬幽哼了一声,道:“心静自然凉。”

“这是不出汗的原因,那你就不怕太阳公公不断地亲吻你的脸蛋,甚至你的嘴唇吗?”

姬幽看了看太阳,灿烂一笑:“我喜欢。”

我瞪大了眼睛:“为什么喜欢?”

姬幽坚定地道:“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任何理由。”鼻子好像吃醋了。

我无言以对,又问:“我们在这里干等,算不算高级待遇?”

姬幽不以为然,道:“没准他们是在考验我们。”

“他们还没考验够啊,I服了,真服了。”

姬幽不解,道:“什么爱不爱衣服的?”

我呵呵一笑:“爱在美人国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就比如爱爱你,就是我爱你的意思。”

姬幽呸了一声,道:“真不要脸,明明按你的意思是我我你,怎么爱字又不转变了呢?”

我嘻嘻一笑:“读音是一样,想转就转,不想转就不转,反正是我爱你,就对了。”

姬幽似嗔似娇,抓起滩上一小把泥沙就往我抛。

她是在抛,抛物线的抛,而不是扔。

果然泥沙经过“漫长”的抛物线,我却早已躲开了。

就在我洋洋得意时,另一把泥沙已一小大把一小大把地打在了我的身上,弄得我像一个“落沙鸡”,随处可见该死的泥沙。

不,该死的不是泥沙,该死的是掷泥沙的人。

这人却噗哧一声笑了,嘴里还说:“我的‘声东击西’要不要得?”

没想到她也懂三十六计,我彻底服了。

所幸她抓的那把泥沙还比较干燥,我抖了几下,身上的泥沙悉数掉落。

落是落了,但我不想让她落下加落,于是沉着脸,学着她道:“别忘记了我们各自的身份。”这一学,我才冷不丁发现她的声音还真有些变得像男声了,看来她应该有过这方面的经验。

姬幽顿时恢复面无表情的状态,目视着正南旱寨,一动不动。

我看她很酷的样子,决计“东施效颦”,但幸运的是,我却效成了“西施”。

就在这时,我的左肩膀不知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感觉怪痒的,转头一看,这……

第十八章 初遇鼓上蚤时迁

这是真的吗?

真的,尖嘴猴腮、八字长须、眉浓眼鲜、骨软身健……

腰间还悬了一把月牙妖刀。

印象最深刻的是,他的头上还戴了一顶灰帽子,帽子顶部还留出一大截,想必是“卧虎藏龙“和“顺手牵羊”时比较方便。

当下我立马转过身,朝他唱了一个诺,毕恭毕敬道:“原来是机密情报营的鼓上蚤时迁时大头领,三生有幸,三生有幸!”了得了得,相当于抗日情报局的局长呀。

姬幽审时度势,趋步过来,也给他唱了一个诺,道:“在下一剑花姬幽,久仰大名,如雷贯耳,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所幸她的名字取得好,那绰号也不赖。

时迁咧嘴一笑,道:“好说好说,想必二位就是来投靠的贵宾吧。”不等我们回应,又看向我,问:“这位是?”

我拱手道:“在下凤舞天包真仪,见笑见笑。”若我不造个绰号,那可就跟不上时代了。

时迁一面比划着,一面嘿嘿笑道:“一个花,一个凤,取得好,取得好,正合口味。”

也难怪他是一飞檐走壁、跳篱骗马、穿墙绕梁的大神偷了,说话十句不离老本行。

于是我迎合道:“花样繁多,龙飞凤舞,又岂能跟时大头领相比。”

时迁打了个响指,道:“本该如此。”

又道:“龙飞凤舞固然好,不过,凤到头也会变成风吹走的,就算不吹走,也会发风。”

看来从神偷走向侠盗之路,境界果然不一般,竟领悟到了“物极必反”的自然规律。细细一想,好像又是在“指桑骂槐”。

“时大头领高见,高见。这不,我也从中悟到了另一种似曾相识的境界。”

“哦,那你说说看。”

我低声道:“宋头领在忠义堂干等我们,不好吧?”

时迁皱眉道:“慌个甚鸟,有我在,谁敢催!”

“那我说,是这样的,花样繁多固然好,不过,花到头也会变成蒲公英飞走的,就算不飞走,也会花飞。”

时迁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道:“好,很好,非常好,本该如此。”

姬幽这时插了进来,道:“时大头领,宋头领所居之处肯定忒宽绰大气吧?”

时迁淡然道:“本该如此。”

“想必也很隐秘吧?”

我看时迁脸色变了,便代劳道:“大丈夫堂堂正正,又何必躲躲藏藏?唉,看来姬大侠对梁山还是不够了解。”

姬幽赧然道:“莫非你又知不成?”

“众所周知,宋头领居于忠义堂后面雁台的东厢房第一间房。”

其实我明知她是想循序渐进地打探宋江所居之处到底有多少人彻夜护卫,但问多了,西洋镜很容易被拆穿,便有意阻止她。她也识相,呃了一声,就不再发问。

我看时迁还是一副慵懒的样子,知他仍是不着急带我们进旱寨。说白了,他就是想摆点谱,让我们以为宋江是如何得器重他。

既然这样,我就投其所好,免得夜长梦多,遂道:“时大头领,有一句冒昧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时迁道:“跟我用不着婆婆妈妈,有事就讲,有屁就放,有酒就喝。”

我悠悠前戏道:“在下想说,确确实实,打心里佩服我心目中的大神。”

时迁打了个响指,道:“大神谈不上,但我不当,就没人当,所以还是让我当好了。”

“大神,大神啊,曾经是天下第一神偷。”一面说,一面特意看了一下他的脸色,先是眉头一紧,而后眉头一展,大放春光。

他虽然已不再做小偷了,但毕竟是自己以前糊口的绝活,感情自然是有的。所以这样一夸他,他就会想到过去的无限精彩,不兴奋才怪。

我趁热挺进道:“时大头领,论草上飞曾经是天下第一,如今在梁山混得又是风风火火,虽座号不高,但论获取绝密情报,绝对是天下第一。是以,时大头领两个天下第一,不由得不让我辈无比的震撼,无比的佩服啊!”

时迁打了个响指,道:“本该如此。”

“再者,人世间本就不以座号论英雄。记得当初宋头领率众英雄说过,‘天罡地煞星辰,都已分定次序,众头领各守其位,勿休争执,不可逆了天言。’也就是说天意如此,各司其职,没有什么可争的。只要在自己的执事里,做得最好,也就很成功了。”

时迁沉吟道:“看来你对梁山不是一般的了解,连众头领的宣誓语都知道。”

我绷起高潮道:“哪里哪里,至少时大头领的英雄事迹,我还是十分了解的,就比如巧取雁翎甲,火烧翠云楼,法华市敲钟,等等等,实在太多,又岂能不在民间广泛留传?”

我还想说蓟州三把火和独松关祭火的,可一想到那是招安后的事,心一紧,就缩了回去。

时迁自是乐得不行。

我轰天一炮道:“既然时大头领办事效率奇高,总不想要堂里的宋头领抱怨我们迟迟不到吧?”

时迁打了一个响指,道:“那我们即刻出发。”

我们在走,快步而走。

姬幽面无表情,毫无激动。

一想到刺杀宋江,我也没了表情,心里老是在念叨着什么。

一路异常顺利,可直至出了正南旱寨,同样,那神秘的奏明等梁山四大头领兀自未见着。

我们继续前行。

看得出时迁未奋袅袅,久久未消。

难怪他一刻也不敢再耽误了。

一时我也不知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总之还是觉得有点憋闷。

转眼到了一石阶处,抬头一看,石阶逶迤不知多少里。

这时时迁终于发话了,道:“这里是黑风山黑风口,越往上走,阴风越大,二位可千万当心喽。”

说着就一个箭步,轻盈地纵上了第六个石阶。

姬幽纵身一掠,点了两下,才掠到第五个石阶。

看得出,她还是有所保留的,也许是给时迁留面子吧。

我呢,人家说我箭步如飞,跟同事朋友爬山,总是我最先登顶,甚至从头到尾,气都不喘一下。

可如今在两个轻功高手面前,我的那点快走小技简直就是小儿科中的小儿科。

但我又不能失了梁山贵宾的气势,更不能失了凤舞天包大侠的气势,这叫我如何是好?

更要命的是,时迁和姬幽的两只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生怕错过看表演的机会。

他奶奶的,我倒是想个“瞒天过海”之计呀。

第十九章 风风火火闯九州

海,不是孩子。

也就是说生过了一个孩子,却并不等于过了海。

何况我又没生过孩子,这就叫扯蛋!

此刻我蛋疼无比,真想到处狂抓,真想捶胸顿足。

原来逞能并不是件好事。

我错了,真的错了。

但既然选择趟这片海,就得尽力而为。

要不然,回头的不是岸,回头的是狗头。

狗头在鼎,鼎下熊火。

我可不想遭受这样的罪。

对于三十六计,我也不知看了多少遍,甚至一口气能将它一字不漏的说出来。

不光是说,我也不断地去加以理解,加以实践。

所以我现在仍然信心十足。

我在飞快地进行排除法。

用“瞒天过海”确实不错,但怎么瞒却是个问题。

围魏救赵?不,同党姬幽根本就不知我的苦衷。

借刀杀人?不,他们用我的电棒杀我还差不多。

以逸待劳?不,我现在压根儿没时间养精蓄锐。

趁火打劫?不,没人放火我也没这个能力打劫。

声东击西?

这……这倒是可以考虑。

只要我设法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使他们的屁股进入我的视线,而不见其眼。这就叫“声东”。

然后,我就使出比吃奶还吃奶的力气,再使出比猴子还猴子的敏捷,以最短的时间跳到第五个石阶,就大功告成。这就叫“击西”。

真是一个洞接着一个洞!

方才一个洞刚填上,现在又要开始填。

如今我又如何转移他们的视线呢?

我说前面有人,姬幽可能会相信,可定赚不过滑不啦叽的时迁。

我说前面来大风……

就在这时,时迁忽然开口了,道:“包大侠在想什么呢?”

这……这不就穿帮了吗?

但死马当活马医,我不慌不忙,一本正经地道:

“我在想这黑风口之所以叫黑风口,肯定不是浪得虚名的。口呢,就不用多说。黑风呢,虽可以指阴风,但前辈们之所以不叫阴风口,我想这风肯定够黑,甚至比木炭还黑。那么一旦在途中出现这种大范围的黑风,那我们就会辨不清东南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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